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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百年柔情

第四百六十三章 百年柔情

這居然是一片純金的樹葉造型的……書籤?
這是一種專門祛除和吸收氣味的藥劑,噴完之後,陳道臨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和腋下,確定了再也沒有那下水道可怕的氣味了,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陳道臨閃身進了房間里,隨手把門關上。
鎖頭自動鬆開,陳道臨倒是愣了一下。
今天……是我的生日。」
這……
幸好,陳道臨認出了這行手書的筆跡。
倒是那位病死皇帝的妻子,一個名字叫索非亞的皇后,在為難的時候,挺身而出。而這位索非亞皇后,出身於一個大貴族家庭,靠著娘家的背景勢力,終於穩定了局面,捧了自己的兒子加冕為皇帝。皇帝年幼無法執政,而這位索非亞皇后卻頗有一些才幹,居然就聯合了自己娘家的勢力,將帝國的國務執掌了起來。時間長達九年之久!
陳道臨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裡是一片花圃。
厚厚的綢緞緊緊包裹著什麼。
陳道臨暗暗辨認了一下周圍的方向——在皇宮之中,其實要辨認方向非常簡單。
陳道臨不由得有些心中古怪,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後一次見吉爾的時候,吉爾帶著深深的恨意,面對自己……
擺在上面的第一本,是《大陸通史》第四卷。
捏在手裡,明顯感覺到紙張已經非常的脆,彷彿只要稍微用點力氣,就會散裂。
這句話是這麼寫的:
白色的封皮,彷彿是一個筆記本的樣子。
武周是什麼意思,陳道臨自然是知道的。
陳道臨一時好奇,隨意翻開,卻發現這書卷里,還夾了一件東西。
內容倒是很簡單。
確定了水渠旁的岸上沒有人,陳道臨才緩緩從水中冒了出來。
飛身來到了這片房屋前,在中間的一扇門前站住。
四顧尋找了一遍,最後,他在那張床架下,找到了自己尋找的目標。
《大陸通史》第四卷的這一篇,記載的內容是:羅蘭帝國開國大約五百多年的時候,皇室曾經出現過一番變故,當時在任的皇帝不到三十歲就病故,留下了幼兒寡母。而羅蘭帝國皇室另有其他幾個野心勃勃的親王,當時為了爭奪皇位,引起過一番紛爭。
鬱金香花。
原本穿著鈴鐺的繩索,大概原本是紅色的繩子吧,卻已經爛成了幾截,捏在手裡,手指稍微一撮,就化作了粉末。
陳道臨小心翼翼的將這件滿是灰塵的東西撿了起來。
……
羅蘭帝國的《大陸通史》,陳道臨早已經讀過,以他魔法師超強的精神力記憶力,幾乎可以倒背如流了。
「杜維?」陳道臨苦笑:「你倒是真的什麼都敢寫。」
陳道臨只翻了幾頁就失去了興趣。
陳道臨側耳聽了聽動靜,過了半天,確定了沒有人經過,才身子從大樹后閃出。
白塔是在皇宮的正中央,任何之後,只要根據天上太陽的方位,再參照那遠處高聳的白塔的位置,就可以大體的判斷出自己所在皇宮中的大概位置了。
鐵箱用了軟木內襯,密封的倒是不錯。
看了看面前這房門上的鎖,陳道臨笑了笑,對著這鎖吹了口氣。
陳道臨苦笑,這椅子到底有多少年頭了?
只是幾本書。
「風鈴?」
而我,永遠都是這麼不起眼。
外面一間是客廳,擺放了幾張桌椅。
陳道臨走到書桌旁,卻忽然眼神一動。
——羅蘭帝國的這一段歷史倒是沒什麼可說的。
一層一層,一層一層……
這般小心翼翼,如同收藏瑰寶一般收起來的東西,卻居然只是幾本《大陸通史》?
陳道臨看著這串風鈴,忽然心中泛出了一絲淡淡的嘆息。
見鬼!
他飛快的脫去了身上的那一身特製的密封皮衣,將滿是臭氣的皮衣收進了儲物戒指,又拿出了一瓶藥劑來噴在身上。
桌角上,淺淺刻著的,卻彷彿是一朵……
「《大陸通史》?」
那木質的桌面上,卻細細的刻著一些有趣的痕迹。
皇宮之中的護衛力量已經被抽調了大半,基本上所有的精銳,這個時候都集中去了光明神殿外圍了。
陳道臨鑽入了一個樹叢里,先是側耳聽了聽,遠處皇宮的廣場之外,一個禮炮的點放地點,依然還有如悶雷一般轟鳴的禮炮聲傳來。
打開之後,陳道臨愣住了。
這裏面的東西,原來……只是……
陳道臨微微有些意外。
很顯然,這房間也不知道被鎖了多少日子了。
就這麼無驚無險的,他已經深入了皇宮深處。
陳道臨知道,自己已經接近目的地了。
「今天,他終於娶了她。整個帝都都在歡呼,歡呼帝國最偉大的英雄,終於娶了女皇陛下。我站在一旁看著他,看著他紅色的頭髮,看著他親吻卡琳娜陛下,心中有一種哀慟的感覺。
因為皇宮之中,有一個亘古不變的參照物:那座白塔。
伸手一沾,這灰塵居然有一指那麼厚!
陳道臨隨意翻開了一頁來……
雖然看書本已經泛黃,好幾處地方已經出現了乾裂,破散……好在這書本的紙張大概是極為上等的材料,用藥物熏過的,倒是沒有蛀蟲。
這鎖頭鬆開之後,可以看見上面斑斑鐵鏽,都已經腐蝕爛掉了小半。
窗前,一張書桌靜靜的放在那兒。
桌上的灰塵,立刻就被無聲無息的掃去了一大片,露出了灰塵下本來的桌面。
也只有頗有身份的宮廷女官才有資格住這種地方吧。
大概是因為剛過完一個夏天之後,皇宮裡已經將水渠清理過一次。
看著這張桌子上的灰塵,他忽然伸出手來,凌空在桌面上輕輕一拂。
好想哭一場……
陳道臨搖搖頭,他將手裡的那串風鈴收進了懷中。
這兩邊高大的書架,雖然此刻已經是空蕩蕩的,但是可以想象,這裏曾經擺滿了書籍吧……
這很顯然是一件女人的卧室。
那是……
如今深秋季節,花圃之中自然一片凋謝蕭索之色,陳道臨身形敏捷,冒出地面之後,飛身就竄到了一棵樹后。
花圃旁是一片房子,這是一條走廊,一片房屋已經被隔成了一間一間。
陳道臨愣了愣。
緩緩翻開……
大白天的,皇宮裡雖然守衛力量被抽調大半,但畢竟還是有些巡邏的御林軍,以及宮廷僕人會來往走動。
雖然鐵箱外面幾乎銹得快爛掉了。不過打開裏面,軟木的內襯倒是還有大半完好。
或者說……它,曾經是一串風鈴。
「只恨身為女子,不得時也!心中丘壑,如遇得良機,恐怕此女不下於武周!」
他在樹叢里躲藏了會兒,然後身子小心翼翼的沒入了地下。
這裡是一片皇宮之中專門劃出來,給宮廷僕從,宮廷女官等人居住的場所。
武周!
不過再一想倒也釋然了:反正就算杜維這麼寫了,別人看了,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的。
彷彿包裹得極為用心,極為仔細。彷彿當初將這些東西收藏好的時候,主人那細緻和深深的用心,都體現在了其中。
後來在幼皇長大之後,曾經為了權力的問題,和她發生過一番爭執,只是礙於傳統,和皇帝長大之後,帝國上下的聲音都是希望皇帝執政,那位索非亞皇后這才終於將權力交出,只是不到半年之後就鬱郁病故了。
這書桌上,只剩下了一件東西。
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這皇宮之中,居然也有這等地方?難道那些平日了負責打掃的宮廷僕從,都是偷懶吃乾飯的嗎?
不過讓陳道臨意外的是,在這片文字記載下面,居然有一行手書的小子,顯然是閱讀這本大陸通史的人,看到這裏,心有所感,自己記錄下的一些心得或者是體會。
是的,他依然是那樣光彩奪目,這個世界彷彿所有的榮光都是屬於他的。
甚至,這幾本書,也是外面大街上就能隨隨便便買到的最最常見的書本。
「太可怕了。」陳道臨嘆了口氣:「皇宮裡居然有這麼髒的地方?」
夾著書籤的這一頁,陳道臨一眼掃了過去……
陳道臨小心翼翼的將這綢緞打開。
當陳道臨在這地下水渠潛行了許久,當他終於從另外的一頭鑽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刻冒出水面,而是潛在水下,先是張開了精神力對周圍進行的探查。
土行術施展開來,他甚至不需要用什麼隱身術,就身體直接在地下穿梭。只要辨明了方向就好。
很顯然,這裏曾經的主人是一個博學愛書之人。
客廳之中就這麼幾把破舊的桌椅,那木頭都已經幾乎爛掉了大半。
穿過客廳,來到了裏面的房間。
這地方怎麼好像有年頭沒有人進來過的樣子?
或者說……這裏,曾經是屬於一個女人的卧室。
那娟秀的羅蘭文字,筆跡細膩而工整,顯然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
那位羅林家的吉爾小姐,也算是得償所願,終於成為了這個世界上身份最尊貴的女人?
可這麼一本羅蘭人的《大陸通史》上居然出現了武周這麼一個詞,那就顯然是不正常了。
現在這個時候,希洛應該正在教會的大教堂里,進行他的婚禮儀式吧?
桌上的灰塵很厚很厚。
啪嗒。
眼前這條走廊后的一片房子,從房屋的大小規模看來,應該就是某一個身份比較高的女官才有資格居住的。而且周圍的花圃呈現出一個「回」字形,彷彿天然的就形成了一個半封閉的院落的構造。
地下水渠里的氣味倒是比上次從皇宮裡逃出來的時候要好聞得多了。
這……好像是一本日記?
陳道臨撇撇嘴。
怎麼走到哪裡都能看到這個東西。
這些人當然不會知道,就在他們的腳下,地面之下,有一個人正在飛快的穿梭。
但是一看就是有很多年頭的古書了。
這是一隻鐵箱子。
痕迹的刻痕,筆畫很笨拙,甚至有些幼稚。
房屋裡充滿了一股子濃烈的腐敗發霉的味道,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通風換氣了。
這後面的幾本書,都是《大陸通史》,準確的說,都是有杜維手書心得筆記的《大陸通史》
周圍兩面牆壁,卻是高大的書架。
陳道臨看了看天色,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
……
不過,在這幾本《大陸通史》后,卻還有一本薄薄的冊子。
牆角,一張立式的梳妝鏡,靜靜的立在那兒,那銅質的鏡子已經銹跡斑斑,綠色的銅銹,幾乎蔓延了大半的鏡子。
陳道臨看到這裏,目光頓時就是一動!
其實,大概沒有人會在意。
是的,這正是一串風鈴。
鬱金香?
哼……
那位被譽為中國古今第一女強人的,一度短暫取代李唐而自稱大周女皇帝的——武則天!
「唉,好好的,我想這些事情做什麼。」
他搖搖頭,仔細回想了一下心中的記憶,確定自己沒找錯地方。
房間還算寬敞,一張單人床放在最裡面,床架上空蕩蕩的。只是從那床架的造型,大概可以判斷出幾分陰柔秀氣的味道。
地上和桌面上椅子上,厚厚的一層灰。
遍體綠色的銅銹,已經讓它看不清本來的面目了,中間的鈴鐺已經銹死,只怕再怎麼搖,也不會再發出聲音。
只看這一章的開頭,就立刻回憶了起來這一篇的內容。
我……大概永遠都只有躲在一旁,偷偷的仰望著他,仰望著他的榮光吧。
陳道臨看著這朵鬱金香花,彷彿呆了一下。
那位索非亞皇后執政期間,國家頗為平穩安康,民眾也很是安樂,算是一個不錯的當家人了。而且那位索非亞皇后,生性很是果敢,甚至膽色比常人還強!期間曾經有南方貴族不服女人執政曾欲掀起叛亂,都被她用一系列的拉攏分化,然後逐個剿滅。其中的政治手腕,恐怕連那些久經宦海的老政客都自嘆不如。而對曾經和自己的兒子爭奪皇位的幾個親王,她後來也是極有策略的一一對待,那些誓死頑抗的傢伙就狠狠打擊,該關的關該流放的流放,而那些最後服軟的傢伙,就削了權柄,用榮耀的空頭銜養著,以示自己的仁慈。
陳道臨連續用了幾次土行術,每一次從地面冒出來的之後,都只是為了辨明方向和確定路徑。
這裏明顯是一個很大的套房。
陳道臨走過去,只輕輕摸了摸那椅扶手,就聽見一聲悶響,一條椅腿就斷了,嘩啦一下整張椅子垮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