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夫子
幾名大儒也發現了郭伯濟身後方雲，看郭伯濟這架勢，似乎是在鄭重的這名叫方雲的守城將軍，介紹給他們。
「老師見諒，這些都是去年的事了。學生以為老師知道，所以沒有提過。」
「方雲……」前任資政大夫陳老先生，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可是四方侯家的次子，元宵節文武雙中，太傅親點的那位？」
郭伯濟道。
方雲知道，這一番引薦，加上郭伯濟弟子的頭銜，他就算是真正的，開始進入大周朝一干大儒們的視線了。
郭伯濟一臉喜意，帶著方雲走上前去。
郭伯濟笑而不答。
……
「元宵節雙中，太傅親點？」
「嗯。」名喚劉公壽老先生，只是淡然的嗯了聲。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覺到了郭伯濟堅定的意志。
「學生見過老師。」方雲躬身行了一禮，態度恭謹。
陳長文道。
方雲恭聲道。
「弟子遵命。」
前通議大夫凌公績搖了搖頭：
這一日，方雲和郭伯濟老先生一起吃了晚飯，收拾了碗碟之後。郭伯濟對方雲道：
「好霸道的功力！」方雲瞳孔收縮了一下，知道對手除了內力高深外，必定還修鍊有兵器上的功夫。
「恭喜啊！」幾人真心道。
頓了頓，凌公績道：
輪到最後一位，郭伯濟顯得很鄭重：
「原來是去年的事……不說這些了。這位師兄，請隨我一起進城吧。」郭伯濟道。
「這位是凌公績，當年在輔政閣走動，任三品通
五位大儒拱了拱手，走上前來。方雲這才知道，郭伯濟的字是子文。
「郭兄，你這是幹什麼？」
這一天晚上，六位大儒圍坐在一起。
要不是方雲所說的西洱城情況，太過猖狂，加上方雲的一封信，筆法風流，文字也流露出極深的儒學修養，是名儒家弟子。郭伯濟都不一定會理。
「這位是陳長文，前任資政大夫，享二品大夫俸祿。」
方雲看了一眼，將請柬放下。西洱城裡，精魄級的高手，他已經會過了。現在，在事隔兩個月之後，還敢跑出來的。必定是地變級的強者！
「這位是劉公壽，當年曾在陛下壽宴上作詩，技驚四座！」
五輛青銅馬車在朝廷禁軍的護持下，停在了西洱城門口。車廂打開，五名白髮蒼蒼，現出老態，但精神矍鑠的老儒，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郭伯濟露出一絲笑容：「另外，我估算了一下。今天他們應該就要到西洱城了。一會兒，你隨我一起去迎接吧。」
「郭兄，不是我們不告訴你。而是我們知道的也不多。陳兄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卻是不該由我們的嘴裏說出去。至少，不應該是我們對方雲說。」
幾名大儒眼中掠過一絲驚異。幾人和郭伯濟或同朝為官，或同窗讀書，對他極為了解。郭伯濟一直不收弟子，今年七十有六，行將就木，卻突然破了戒。
郭伯濟滿意地點點頭。對於方雲他
「夫子！」聽到這個名字，郭伯濟臉上露出震動的神色。
「在城門外也就罷了，現在我們六人同堂。你們說吧，到底是什麼？」
方雲連連點頭：「老師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得妥妥噹噹。」
「這樣挺好啊。」方雲眼睛一亮，和聲道。有這些儒家大師們坐鎮，這裏基本上就是邪道的禁地了。
「這位是我的同窗耿季行。不在朝廷任職，但他的學問，連我也自問不如！」
郭伯濟沉默不語。他知道，如今這件事情，真的牽年到夫子的話。那麼眼前幾位同僚說的絕對沒錯。不止如此，連他過問這件事，都是過分了。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方雲仔細瞧了一眼，這第五名大儒，神情古板、嚴肅，不句言笑。
郭伯濟顯得很憤怒。
西洱城邪道盡除，再上如今有方雲坐鎮，正道中人，也沒人敢打什麼主意。就算有人，也會其他人盯著。畢竟，五位當朝大儒，如果死在西洱城裡，那可真的就是一場滅頂之災了。
講學是一回事，收傳衣缽的弟子又是另一回事了。這些學問精深的大儒們，對於弟子的挑選極為苛刻。必須要品行端正，悟性極佳
「今晚子時，煙闕樓。」
……
郭伯濟皺了皺眉頭，他隱居宛城，潛心學問，一向不管外界的事。這一點從宛城城主，在他所居草廬外，豎立石碑，題上不得打擾，就可以看得出來。
五位大儒點了點頭。在軍隊的護送下，進了將軍府。
郭伯濟便動了心思，把他引進門來。
要知道，大周朝文武分治，文武朝臣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融洽。方雲頂著平北將軍的名頭，就是屬於兵家。按道理一般大儒都不會理他。
「這位是楊孝直，前任四品朝議大夫。」
「呵呵，」郭伯濟笑了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方雲。」
「也只能這樣了。」
方雲言行之間，以弟子自稱。他知道，郭伯濟是想借這個機會，提攜自己。日後有了郭老先生的金面，方雲在其他城池，和其他大儒打起交道的時候，就輕鬆多了。甚至遇上強大的邪派高手，也能請這些城池裡的大儒，出手把他們震死。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方雲每日除了修鍊輪迴刀法，就是到郭伯濟老先生那裡請教學問。郭伯濟對於這個學生，也極為滿意。方雲有疑惑，向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四方侯正是家父。」方雲恭敬道。
「你放心吧。沒人想瞞著他。這件事情，他遲早會知道的。只是，眼下還不到時候。而且，我們也沒有這個資格。」
方雲一臉冷峻，站起身來。走到請柬邊，內力一送，將這張請柬取了出來。打開請柬，上面的字跡，如鐵勾銀划，只有短短的一行：
「嗯！」方雲驀然睜開眼睛，只見身左，一張紅色的請柬，嵌在牆壁上。青銅做成的厚厚的金屬牆，居然軟的豆腐一樣，被這張請柬，射入三尺之深。
「看來，西洱城，真正的掌控者們，終於沉不氣，出面了！」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學生啊……」郭伯濟嘆息道。
幾名大儒齊齊動容：「郭兄，你收弟子了？」
……
這一天，方雲正坐大殿上。突然之間，嗤的一聲，一件薄若紙張的東西，穿過將軍府的大門，帶著刺耳銳嘯之聲，射了進來。叮的一聲，距離方雲有一丈之距的大殿牆壁上。
不多時，士兵來報，西洱城外發現數輛青銅馬車，打的是朝廷的旗號。方雲會意，知道是郭伯濟以前的同僚、同窗來了。便同了郭伯濟，一起到城門口迎接。
幾人說到夫子的時候，都是臉色尊敬，那是一種比對自己老師還要尊敬的神情。
「子文兄，多年不見了！」
「西洱城是朝廷重地，不應該落在宗派手中。而且這座城池商業氣息太重，做學問的氣息太少。商業氣息太重，就容易失了本心，所以我邀請了一些同窗到西洱城來。一則
「郭兄，你這幾年太禁閉了。本來方家次子，是絕對不應該進入你名下的。不過，這已經是事實，追究無益。暫時就這樣吧。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我們還是專心做講堂的事吧！」
郭伯濟心中憂心忡忡，卻也不好多言，心中想道：「如果真的是夫子，那麼夫子應該都做好安排了吧。」
「不錯，所以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絕不該由我們嘴裏說出。」
郭伯濟一一介紹，方雲都以學生之禮見之：「學生見過老師。」
「嗯，」其他幾人點了點頭。做為他們這個層次，總是能接觸到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五名大儒到齊后，方雲便著手辦理講堂的事情。他有八萬士兵在手，再加上也不缺錢，很快在西洱城中心，建立了一座講堂。講堂頗具規模。
朝廷的大儒不能飛騰掠空，一路趕來，也只能坐馬車。速度上就快不了。方雲在西洱城待了快一個月了，這些大儒也才剛剛趕過來。
頓了頓，劉公壽道：「我們只知道，這件事情，和夫子有關！」
「郭兄息怒，這件事情關係太大，卻不是該由我們嘴裏說出來的。」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目中都是古怪。神情古板的耿季行，眼瞼眨動了一下，很是特別地看了一眼方雲。
嘆息一聲，劉公壽道：
時間一天天過去，眨眼間，方雲到西洱城已有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