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出征
周昕望了眼方雲，然後點了點頭：「嗯，帶回去吧！」
片刻之後，八萬大軍踏著積雪，向著莽荒西北深處出發了。莽荒深處白雪皚皚，積雪下，一些灌木和雜草冒出頭來。這裡是妖族的領地，花木的生命力，也比其他的地方旺盛一些。
「左右邊二十尺，一頭五趾雪紋豹！」
「不錯！經過這些時間的磨鍊，他們的實力、反應以及配合，都強了許多！可以真正稱得上精銳了！」
就在他自己都放棄的時候，方雲卻重新給了他衝擊地變級，封王拜侯的希望。這對於管公明來說，不蚩于生身再造之恩。
要知道，大周朝的綱常乃是君臣父子。臣子同僚的名義，還排在父子名義之上！
管公明不缺努力，也不缺悟性，更不乏情義。方雲相信，只要他學全了自己凝鍊精魄和英魄的法門，突破到地變級之後，實力，絕對不會比已經死去的雷監察使差！
方雲雖然給他們提供了大量的丹藥，用以增長內力。不過，作為一支合格的精銳軍，除了實力要強，還要有相應的，豐富的反應和戰鬥經驗。這些是丹藥提升不出來的！
管公明聽到方雲這番話，先是心中狂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凝鍊七魄的法門，向來都被武者閉帚自珍，絕不向外泄露。方雲居然說要將這麼寶貴的法門傳授給他。
「蹄噠！蹄噠！」
至於楚狂，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之家。若是能夠封侯，那就等於背後的整個家族，都野雞變鳳凰，從此飛黃騰達
這天夜裡，四個人都聚在帳篷里，挑燈對著莽荒地形圖，商量對策。
「砰」的一聲，一隻雙頭雪蟒，被刺射脖子，從樹上掉了下來。沉重的身子，砸在地上，連地面都震動了兩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
這等賞賜實在是太珍貴了，這就等於是說，主人撕了奴僕的賣身契，還把他捧到了城主的地位！
那小東西身子一伏一竄，就要飛竄出去。就在此時，一枝長戟橫射而來，將它釘入了積雪之中。
「無妨，隨他去。」
「哈哈，誓死就不必了。你要是能成功衝擊到地變級，封王拜侯，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刺蝟獐！」
第二天，周昕給方雲找來了一副普通士卒的鎧甲，待方雲穿上后，就對外宣稱，這是上京城新過來的士子，剛剛加入進隊，藉著莽荒的戰爭，想要磨鍊一番。讓軍中的軍士，照應一下。
「那整座大山的山腹里，有一頭巨大的凶獸。我們八萬大軍行進，已經將它從沉睡中驚醒。這頭凶獸的實力，已經接近地變級，沒有必要，不要招惹它。得不償失！」
「弩箭方陣，左下方，準備！——射擊！」
八萬軍馬中，居然有一名地變級的強者坐鎮，這樣的安排簡直堪稱奢侈！有這樣的高手坐鎮，八萬軍馬只要不冒進，在莽荒基本就是穩如泰山了！
管公明噗地跪在地上，以頭頓地：「管公明誓死追隨大人，效犬馬之勞，以報大人恩！」
驀然，方雲感覺到什麼，
遠遠的，就聽到傳令兵的聲音，右手一提韁繩，戰馬在二十七軍營停了下來：
管公明在軍中混了二十多年，精魄級這一境界就停留了十多年。而且他的風格，向來是猛打猛衝，殺敵向來衝鋒在沖，可以說是個戰爭狂人！
兩人感激道。周昕是王侯旁出的庶子，在府中毫無地位。若是能夠封王拜侯，那自然就是揚眉吐氣，連他父親神箭侯也要重視，以平輩之禮待之。
方雲以「傳音入密」之術迴音道。
「破神弩方陣，西北二十丈，離地八尺方向，發射！」
周昕手裡抓著令旗，狀似無意的瞟過大軍，目光在人群中，方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以「傳音入密」道。
「傳音入密」很耗內力，以周昕的境界，這種「傳音入密」持續的時間，也不能進行的過多，否則就會影響到實力了。
方雲擺了擺手，笑道。
這條綠煙毒蟒，「砰」的一聲倒在積雪裡，身子顫動了幾下，沒了動靜。
「楊弘又來了，這一個月，像這樣的任務。多不勝數！」
「急傳武侯軍令，第二十七軍聽令。西北十里之外，發現妖族蹤影。特令，第二十七軍營為先鋒或，即刻前往出發探查。若發現妖族蹤跡，一律剿滅。按照妖族頭顱數量，論功行賞！」
周昕本來就出身上京城學宮，在方雲消失之前，軍中就一直從學宮招收士子，眾人早已習慣。新加入一個學宮士子，倒也沒有人懷疑。
「大人
果然，方雲轉頭看著兩人，微笑道：
中午時分，一匹快馬踏著飛雪，穿過轅門。
「我就是。」
大軍繼續前行，各式各樣的莽荒凶獸被一一清除。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一個月，大周朝軍隊的攻擊太過凌厲，出現的，都是一些並不強大的凶物。其他大部分，縮入了莽荒較深處。
「多謝大人！」
「嗯。」
方雲認出那隻小東西的身份。這種東西身上的刺，硬而且鋒利，可以刺穿普通的鎧甲！他回頭掃了一眼，果然見到那幾名士兵，正用力將盾牌上的黑刺撥了下來。同時，另一名甲士大步走過去，將刺入毒獐的長戟，撥了出來。
「第二十七軍代將軍何在？」
「前方二十丈，大軍繞行！」
方雲望著前方，開口道。在他的視野中，一絲絲黑氣，帶著凶戾和警告的味道，正從整座山的山體表面，散逸出來。周昕依言發布軍令，大軍立即在距離前方大山數百丈外，繞開來。
「大人！」
三人在軍隊最混亂的時候，穩定了軍心，也表達了自己的忠心，方雲自然不能虧待這些屬下。
「報！——」
咻！咻！
一頭水粗桶，渾身冒著綠煙，身子花花綠綠的毒蟒，突然掀起大把的雪霧，從地下鑽出，血噴大口一張，剛要開頭咬住一名經過的士兵，幾根破神箭射過去，正好將它的腦袋刺透。破神箭穿過前腦，從後腦鑽出，灑下一篷血雪。
崩！崩！崩！
帳篷
聲音一落，積雪下，一個小東西似乎受到驚嚇，身子一抖，幾十根黑刺密密麻麻的射了出來。幾名靠的近的甲士，立即舉起鐵盾，將黑刺擋了下來。動作十分熟練。
周昕突然道。
「右翼方陣，頭頂三千丈，疾箭鷹！」
「大人，剛剛是怎麼回事？」
憑藉二十多年的戰功積累，管公明建立了龐大的戰功。方雲雖然也建立了一系列戰功，但畢竟從軍時間還太短。比不上管公明也是情理之中！
要知道，管公明是比武輸給方雲的，自願追隨的。換句話說，管公明就是方雲奴僕。奴僕給主人效命，那是理所當然。但現在，方雲這個主人，居然要給管公明這個奴僕，凝鍊英魄的法門和經驗。
一頭蹲在岩石上，與積雪融為一體，準備獵狩的雪紋豹，吭都沒吭一聲，就被幾支突然射過來的長戟刺透，倒在血汩中。
周昕、管公明、楚狂三人披堅執銳，從營帳中踏步而了。
一隻翼展達八丈多的鐵爪巨鷹，收起雙翅，正如悄無聲息的俯衝而下。一支長箭掠起，只聽得一聲悲鳴，這隻鐵爪巨鷹立即被貫穿胸口，射入了蒼穹深處。片刻之後，帶著無數羽毛，墜落在大軍不遠處。
方雲道。他的感知，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大。那頭山腹中的凶獸，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收拾得了。就算管公明也不明。方雲並不願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的身份。
三人點點頭。
一名甲士走過去，踩在比人還高的
方雲從容道。適定的顯露一些本事，顯然有助於穩定軍心！
方雲目光一轉，望向管公明：「管公明，一會兒我會傳授給你凝鍊英魄的法門。另外，我也會傳授給你衝擊地變級的經驗。以精魄級停留了許久，積累非常渾厚。而且，我手下，也只有你，積累夠了足以封侯的戰功。只要你達到地變級，那麼就會成為我手下第一個封侯的人，甚至比我都要早！」
「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就夠了。遇事不要亂，遇到強敵，我會暗中解決的！」
有了凝鍊英魄的法門和衝擊地變的經驗，等於是打開了通往封王拜侯，真正大富大貴之路的鑰匙。方雲對待跟隨他不久的管公明，都能如此慷慨大方，對於其他自然也不會差。
方雲繼續傳音道。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我們先商討一下，在莽荒的措施吧。」方雲道。
「左下方，一頭巨蟒！」
「是，大人！」
「大軍戒備，左右方陣注意，隨時防備！」
聲音一落，一隻令旗飛出，射向周昕。周昕一把接住，傳令兵調過馬頭，在希聿聿的馬嘶中，穿過轅門掉頭而去。
管公明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
大軍繼續前進。
管公明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不是故作姿態，而真的太激動了。他停留在精魄級的境界，實在是太久了，這實在是一種煎熬，特別是，他早就積累夠了，足以封侯的功勞！
「你們兩個也不用多想，等到你們達到這個層次，我也會把這些傳授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