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你這登徒子
謝翩然臉上終於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來，看著腳尖：「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嗯，」方雲點點頭，趙伯言有這個想法，他的目的也就算是達成了：
物以稀為貴，買不到的。才越顯得珍貴。「瓊漿」在外面基本上是千金難求。
大周朝富遮之極，許多商賈比王侯都富有。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唯獨這種瓊漿，是買不到的。也不會有王侯向外供應。因為這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我爹早就給了我一件法器。他說了，除非是遇上你們大周朝的三公這樣的人物，否則，我都不會有事。你們朝廷的儒生，也喝不死我！嘿嘿，三公都是朝廷重臣，不會離開上京城。我根本就不用怕。」
謝翩然無辜地點點頭：「我每次來。你的手下，都說你不在。然後讓我隨便坐，想要什麼儘管吩咐。我也沒拿什麼，就喝了你一點瓊漿，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怎麼，這種東西很貴嗎？要不，我付錢吧！」
四方侯府上，積存很久的「瓊漿」，基本上就被謝翩然一個人喝光了。
趙伯言早有準備，從袖裡子抽出兩份冊子，遞了過去：
大哥方林，就是那種，化不可能，為可能的人！
方雲隨便幾句話，就把這位天魔公主的底細，打探得的清清楚楚。
「這個天魔宗主，明明知道，我最開始的時候，想利用謝翩然。居然還把寶貝女兒推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些人物
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情，讓專業人士來做就是了。
「沒事。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過段時間，我跟十三皇子提一下。看他能不能從皇室里，弄些玉液過來。」
方雲心中搖搖頭，宗派以修鍊武道為主，在享受方面就差一點了。幾瓶「瓊漿」而已，方雲倒也不是那麼小氣：
「我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功法、秘籍、黃金、珠寶，這些都給你鋪墊好了。要你做的幾件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方雲反倒不好說什麼，想了想，擺了擺手：
「公主，等一等。」
幾名侍女狠狠瞪了一眼方雲，趕緊跟了過去。
「瓊漿都在我府上。你真想喝，隨便拿幾瓶走吧。」
謝翩然終於忍不住滿臉羞紅，低下頭來，頎長白皙的脖頸上，也透出一絲粉紅：「你，你這個登徒子……」
方雲索性道。
「我大哥方林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這件事情，還沒法解釋。越描越黑。看來，登徒子是當定了。」
「你還真是夠大方的！」方雲搖搖頭，拿起桌上的錢袋：「朝廷的瓊漿，只供給王公貴族。而且每年限量供應。你這點錢，一杯都不夠買。」
方雲話聲剛落，立即看到謝翩然的幾名侍女低
心機狡詐，用心不純，天魔宗這翻評價也算中肯。方雲心知，自己想透過天魔公主，「勾搭」上天魔宗的事，必然還是瞞不過這些智深如海，能夠推演天機變化的人物。
「敢情，你們這些宗派千金，和普通人不一樣，喜歡被別人利用，是嗎？」
「玉液？」
方雲一臉厲色道。
謝翩然吃驚道。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個，我自會解決。不過，有件事情，我得先提醒一下你。蛾子雖然是用來查探消息。卻也並不僅止於此。目前的話，我會全力支持你。但將來，一個完整的情報網路，必須擁有得自己的資金渠道。這一點，只能靠你自己去構建。」
「不管這位天魔宗主，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這位宗主，默許我和謝翩然交往，應該是沒錯。日後，若是惹到什麼翻江搗海的人物，說不定，還能藉著這位宗主的金面，渡過一劫。」
方雲苦笑一聲。
「這種東西有價無市，買都不買到。」
方雲怔了怔，隨即明白對方是會錯意了。心中大叫一聲「冤枉」，謝翩然必然是以為，這個王侯指的是「自己」，這麼一想，還真是夠輕薄的。不過，他真那個意思啊！
望著謝翩然明亮的眼眸，方雲心中一動，突然戲謔道：
天魔公主似乎知道，有老爹罩著，也不怕他。一臉得意洋洋道：
不過，凡事總有
趙伯言搖搖頭：「世子本身天賦極佳。他若從軍，如今一年有餘，地位必然不差。就算比不上大人，但要做個將軍，也必然是沒有問題的。另外，我懷疑，他應該還沒有做到大將軍的位置。必須，大周朝的規則，到了大將軍的位置，是需要回兵部審查。並且回京敘職。一旦兵部敘查，他的出身來歷，必然查得清清楚楚。夫人必然早就得知了。」
幾名侍女，看到方雲的表情，都咯咯地笑了起來。
「怪不得她這麼大胆子，居然敢去找徐老先生。原本是天魔宗給了她一件法器。」
話說到一半，方雲也幡然醒悟，趕緊止住話頭。
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方雲將趙伯言喚了進來。顧忌到天魔宗主的「千里觀影聽音術」，方雲又打出了天聾地啞的禁制。
「算了，怕了你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還沒想到。天魔宗里太無聊了。那些傢伙，見到我唯唯諾諾。敢利用我謝翩然的，你還是第一個。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大胆的！」
「大人放心。我會著手搜羅一些擅長經營的人，讓他們來經營。」
「要死啊！你敢利用我試試，」謝翩然擰著眉，狠聲道。不過她的容貌，太過秀美，實在沒什麼殺傷力，反倒有種別樣的風情：
「你膽子還真大。你爹說，你就相信。你
關上書房的門，方雲沉聲道：
修到到了方雲這種地步，面對同輩中人，他基本上都有自信，可以全部鎮壓了。就算少部分人，如冥王太子之類，也能想辦法逃走。不過，若是偶爾惹上了什麼逆天級的恐怖人物，如宗派宗主，隱世老怪物之類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那也只能藉助別人的虎皮渡劫了。
方雲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趙伯言說的不無道理。兵部審查極為嚴格。大哥如果隱姓埋名，想要騙過兵部的審查，不是那麼容易的。
謝翩然說著，大手一拋，將一袋三皇錢拋了過來。落在桌上，發出叮噹的聲音。
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將蛾子數目翻了十倍，達到一萬余名。足見趙伯言的能力。不過，一萬名蛾子，相對遼闊的中土神洲，和四荒來說，散布出去，還是沒有多少。
趙伯言猶豫了一下。他擅長搜集情報，但不擅長經商。不過，他的經驗、見識畢竟擺在那裡，沉吟片刻，趙伯言道：
「你不會把我的瓊漿，全部喝光了吧？」
方雲心中思忖道。他當然不會以為，天魔宗主把自己當成什麼金龜婿了，想把女兒推到自己懷裡。
「瓊漿」她已經喝上癮了。現在又跟她「玉液」，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麼貴！我袋子里的錢，淮安城裡最好的酒，
「不管是瓊漿還是玉液，都不是普通人能享用到的。你再喝下去，上了癮。到時喝不到了。就只能嫁到王公貴族中。做個王侯夫人了！」
方雲心中清楚，宗派界殺人奪寶是常事，自己身上藏了一件驚天法器「天地萬化鍾」，就足以讓任何人心動。
終於忍不住滿心羞臊，如飛離去。
「咯咯，」謝翩然身後的幾句侍女，看到方雲被謝翩然搞得沒脾氣了，不禁掩嘴而笑。
「嗯。那是皇室才能享用的，十三皇子是皇室成……」
「這是新增的蛾子名單，以及這段時間的花銷情況。這一個月里，蛾子的數目，已經擴大到了一萬有餘。部分勢力，已經滲透到了狄荒、夷荒和蠻荒。不過，每個月的花銷，也是一個大數目啊！」
「瓊漿」不上喉，口感也不感。在京中的時候，就極得那些貴婦、夫人的喜愛。謝翩然雖是女孩子，也不例外。
方雲哂然道。
天魔公主偶爾，也有精明的一面。
謝翩然說著，剜了方雲一眼。說不清是嗔是喜。
方雲雖然並不擅長構建情報網路，但卻有敏銳的直覺。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這份情報，其運轉動力，全部來源於自己。這本身是不正常的。自己可提供一部分便利，但不能是全部的。
「你如果整天對著一群木頭，也會心煩的。偶爾看到一根不那麼木一點竹子，也會感覺好受點。對了，你府上的瓊漿，喝著不錯。還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