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掃蕩海族
「你是水師總兵。鋼鐵樓船上的事情，你們一切照舊吧。不用向我報告。去吧。」
看到方雲化身角瑞，謝翩翩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方雲雖然全力收斂了氣息，以防止威壓過大，傷到其他水師官兵。但那一剎那，泄露出來的氣息，還是令謝翩翩極為震驚。
「哼！我們宗派中人，絕不會像你們這些人一樣，對朝廷俯首帖耳，跟著奴才一樣。」
一名男子盤膝而坐，他的身軀若虛若幻，飄緲不定，就好像同時位於千百個虛空一樣，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身周，雲氣從虛無中誕生。這些雲氣化為山川、花草、鳥木、蟲魚。甚至現出海浪、城郭和鬧市的景象。
「是，大人。」
「大人，這些魚人的語言，我們都聽不懂。沒什麼利用價值的。除非大人想把他們賣到陸地上去。九州各地的商人，對於這種魚人女性，都極為喜歡。不過，三公早有明令，禁止把魚人販賣到陸地，以免掀起淫奢之風，敗壞道德教化！」
與此同時，九洲大地的各處山川中、洞府中，一名名沉寂多年的散修強烈，離出棲息了數百年的地方，破空飛出。
始魔宗、清微宗、裂天宗、天邪宗等宗派中，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各懷心思，或撕開虛空，或化為黑雲消失離去。
水師總兵應了一聲，轉身進了船艙。幾乎是同一時間，幾艘鋼鐵樓船，包括水師戰艦底部，探出了一根根符籙鋼管，然後一枚枚巨大的黑色鐵球，從一排排鋼管中滑了出來，墜入海洋深處
方雲看到這些魚群，就知道，這裏恐怕是沒有海族。雷霆彈威力很大，扔下水之後，如果遇到撞擊，立即就會爆炸。
如果海族浮出水面，對朝廷來說，那目的就達到了！
海族不論男女，都極為美麗。而且能夠在人和魚之間的形態轉化。對於一些鉅賈富賈之類的來說，極其有吸引力。特別是其中的女子，許多商人都存有褻玩的念頭。不過，大周朝以禮數治國，若是將大量的海族女子運到中土，立即掀起淫奢之風，導致道德敗壞。
甲板上，水師總兵提醒道。
「嗚！——」
……
……
森羅萬象殿內。
尖銳的號角聲響起，大周朝的水師艦隊，再次緩緩出發。海洋實在太大，海圖只能粗略的標記出海族的海動區域。並不能準確的標明，哪裡有海族，哪裡沒有海族。所以像這種投放雷霆彈的行為，更多的是一種投石問路。有更好，沒有的話，扔幾顆也無所謂。
「你！」謝翩然語結，驀然一甩袖，憤憤道：「愚忠！真不知道，大周朝給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這麼賣命！」
深海之中，水壓很大，武者實力會受到極大影響。海族潛伏在其中，很難對付。用雷霆彈對付他們，就是最好不過。魚人也有自己的城池，建築。它們在海底建造城市，比陸地上要艱難的多。如果不想被朝廷炸毀，他們就必須到海面來阻止。
所以，朝廷對這個一向管得極嚴。不禁嚴禁水師官兵帶回，也嚴禁任何魚民，獵取魚
「報應不報應，那些以後的事。你們海族，這次為什麼要進攻我們大周朝？」
方雲立即以海族的語言，問道。
這些人皮膚白皙，鼻樑高挺，頭髮不是金色就是藍色，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則是魚尾。明顯是次一等的高等海族。
方雲心念一動，海面附近，一隻巨大的手掌憑空出現，就勢一撈，就把這名海族女性，連著大片的水花，一起撈起，托上船來。四、五千丈的距離，雖然比較高，但以方雲的實力來說，要做到這點，還是很容易的。
象皇身軀一震，驀然暴漲為無數雲氣，在大殿中散開來，一圈圈漣漪泛開，連這些雲氣都消失了。
……
一陣喃喃的自語，好像從空間的最深處發出，無比的悠遠。隨伴著這陣聲音，男子驀然抬起頭來，長發下的臉龐，居然是一片空白，沒有眼耳口鼻舌。什麼都沒有。
所有的人都在裏面自得其樂，所有的飛禽走獸，都在其中，并行不悖。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水師艦隊距離陸地已經越來越遠。站在甲板上，舉目望去，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水。
「小侯爺，我們已經快接近海族的領域了。」
方雲搖了搖頭，漠然道：
「這個我自有主張。」
方雲冷聲道。
「嘩！」
角瑞的天賦神通，就是語言。方雲一旦化身角瑞，只要聽到一種語言，立即就能掌握，並且能輕巧地說出。
「大人，快看，還有一個活的。」
這人正是森羅萬象宗太上長
「呵，最後一位炎魔君王。終於快要壽終正寢了嗎？我也該出發了。」
方雲擺擺手道。
方雲冷然道。
「嗯，」方雲微微點頭。
「轟！」
「老朋友們不甘寂寞了，我也該出發了！」
轟！轟！轟！
「有沒有緣分，試過才知道。怎麼著，也要試一試了！」
良久，水下突然傳來一陣陣巨響。大片的白糧從水下翻騰起來，咕咕的水花不絕於耳。有些水浪甚至捲起數十丈高。
大周水師要想重創海族，就必須要引出那些高等海族。這樣才能達到效果！
「這個傢伙！身上居然角瑞精血！」
「這種好事，怎麼能沒有我參加呢！」
一名水師官兵，指著下方道。方雲循勢看去，只見下方的海族屍體中，一名海族女性炸掉了一條手臂，正浮在水面上，呻吟著。
「好了，不說這些了。難得出海一趟，就好好欣賞海上的景物吧。」
謝翩翩冷然道。
甲板上，謝翩翩望著另一艘鋼鐵樓船，冷冷道。話語中頗有含沙射影之意。
「快看，人魚！」
水師總兵善意道。
「這一次爭鬥，恐怕比一千年前，還要厲害！」
又一波雷霆彈投下去，水下泛開了白浪。大片的魚群，開始浮上來。水師總兵陪在方雲和謝翩翩身邊，往樓船下瞧了一眼，眼中掠過一抹失望。一連數天，都是這種魚群和低等海族。
「幼稚！不聽朝廷的調喚，莫非聽從你們宗派的調喚，就不叫狗腿子？朝廷是天下人的朝廷
這名海族女性長得極為美麗，只不過臉孔上，一片慘白，痛得冷汗涔涔。她一落到甲板上，長長的魚尾立即使勁的拍打著，同時眼睛望著眾人，嘴裏不停的咒罵。
這種事情，在工部是極為隱秘的。不過，宗派和朝廷長期對立。知道這種隱秘也沒什麼。
甲板上，一些水師官兵突然指著水下道。水師總兵心中一動，立即快步走了過去。方雲也跟了過去。只見鋼鐵樓船的右側，一些屍體飄浮的海上。
方雲擺擺手，身軀一晃，驀然化為一匹腳踩雲氣的瑞獸。立即一陣帶著怨恨的咒罵聲傳入耳中：
雷霆彈是朝廷工部專門配置給大周水師的。在這種東西，體積太大。在陸地上，是大材小用，相當於牛刀砍蚊子。不過，配備給水師，對付水下深處的海族，卻是極為有效。
水師艦隊一路前行，按照海圖上的標誌，一個個地方的投放雷霆彈。最開始的時候，炸出的是魚群。但漸漸地，開始炸出一些，方雲在潮汐侯營地見過的低等海族。
謝翩翩也被這些響聲驚動，回過神來，向水下望去。隨著咕咕的水浪翻騰起，大片的魚群，翻著白肚
「所以說你幼稚！王朝只是一種形式。皇室也只是一個象徵。一個王朝只要能令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那就是民心所歸，民心所向！在你們宗派眼中，我們是朝廷的狗腿子，是愚忠。但在我們看來，我們效忠的是這個中土神洲的億萬的子民。儒家最講風骨，如果效忠朝廷就是愚忠，那麼這麼多大儒，都是狗腿子？都是愚忠嗎？」
謝翩翩終於明白，方云為什麼說，可以輕易的將她鎮壓了。
「這就是你們大周朝的雷霆彈吧。這種東西，本來是我們宗派界創造的。器宗降服你們朝廷，就把這些東西改良成了雷霆彈，替你們對付海族。哼！——這些人還真是朝廷好狗腿子！」
轟！轟！轟！
「你想說我是朝廷的狗腿子直說吧。你們宗派風骨高，吃的米、面、蔬菜還不是朝廷的狗腿子們種的。沒有那些狗腿子，你們宗派修士全部都要跑做街上乞丐。」
謝翩翩默然不語，目光沉思不已。方雲所說的，和她所理解的，顯然有些不一樣。
方雲衣袖一拂，望著浩瀚的大海道。他雖然讀過雜史，異志，也看過許多介紹海的經籍，但真正接觸到大海，也是第一次。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你們這些惡魔，會有報應的……」
海族生活在海洋深處，在海面上是看不到的。不過，朝廷的水師，在海洋上巡邏久了。經常受到海族的襲擊，也漸漸地，對這些海族經常出沒的區域，有所了解。甚至繪製成了一張詳細的海圖，在上面作出了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