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殿前演法
在場的人卻沒有注意他，只見契約寫完，水鏡里發生巨大變化，十二個佃戶氣運頓時大漲數倍，絲絲白氣籠集而來，而老士子卻削去了大半。
皇帝思量片刻，又問著：「這關節卻是明白了，那如何經世濟民呢？」
王存業聽了，說著：「皇上，氣是天地運行之數，天地幽深不可測，臣不敢論天地之數，只對人之氣數略論之……請皇上下令，觀其氣運，並且顯形。」
雖電光火舌之間想到這些，王存業卻是深深稽首：「見過天子！」
天子卻看上去不在意，笑了笑，對一個大臣說著：「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跪安罷，改日朕再召你論事，你認真這是好的，但太過認真，豈不聞水至清無漁乎？你回去好好想想。」
「這是川口縣地主，依田畝和佃戶不同，氣運也是不一樣，比如說這人，卻是擁有三百畝地。」水影定格，顯出一人，這人是中年人，頂上白氣飽滿。
「再上，請看官吏士紳之屬。」下面轉過幾人，有的穿著官服，有的穿著儒服，個個氣運都倍增，白裡透紅。
「請將氣運放大，以使皇上能觀之。」王存業說著，這供奉聽了，只見水波一動，這下都放大了，可以看見。
「這是縣令！」最後一個人是穿著縣令服的人，頂上赤氣瀰漫，卻在堂上不知道說些什麼，活靈活現。
「是，臣領臣！」這人叩拜后，盯了王存業一眼，才出去。
「皇上，一切聖賢學
看見了天子紫氣，王存業就想起了前世地球上，通過幽冥獲得的數據。
「卿的文章，朕看了，發前人未發啊，不過不知出於何經何典？」皇帝很感興趣的問著。
前世由於人口膨脹，鄉長之氣就有赤紅，而縣長之氣接近純黃，但還有絲絲紅色，地區市長就黃中帶青，而省長盡青。
但有點王存業卻是明了，就算是地球華夏天子，也沒有純白，生前看過的小說里只是猜想罷了。
這種帝氣不是精神狀態，是一種實質存在的能量。
「皇上請看，這就是萬民，臣取的，就是長清郡川口縣的情景，總有二萬一千戶，十三萬人。」
王存業轉身對著老士人說著：「還請謝秀才從中挑出一個人，你任命為這十戶佃戶之長。」
這話一落，本已經有旨意吩咐「非說完不可說話」的宰相，終於忍耐不住，只見著吳子哲站了起來：「皇上，您是萬金之軀，天下之望，豈能在殿前演法，一旦有事，如何是好？」
再上，就不是當時處於幽冥之中的他能窺探了。
到了一處殿前，黑青色磚光可鑒人，左右站著八個侍衛，都是站著筆直目不斜視，再裏面躬身立著四個貼身內侍。
天子聽了，卻沒了笑容，許久嘆著：「卿說的沒有錯
王存業身子微微一震，稽首跟著而行，自此殿向西，迴廊過道，一重重門前都站著侍衛，內侍宮女來往，都是規定穿著軟鞋，腳步幾乎沒有。
到這個世界上，人口銳減十倍左右，就算是天子也不過紫氣，還有些淡。
按照朝廷禮法，天子是君，本應跪拜，但道君只是藩國，因此規定不拜人主，只行這稽首禮。
一聽到這裏，餘下幾個內閣大臣都一起拜下：「臣附議！」
「……啊？這個……」老士人傻了眼，不過在皇上面前卻不敢有絲毫抗辨，搖擺的說著：「是！」
「都是武道宗師。」王存業目光一掃，就明了，在龍氣法禁的範圍內，鬼仙基本上施展不出法力，遇到這種殺伐高手就只有受死。
就有內侍拿來筆墨，這人就寫了，寫完了，全身都哆嗦了，這可是家裡依之生活的田地啊！
天子若有所思，不禁笑了：「原本卿在文章中所說就是這樣，這真叫人醍醐灌頂啊！朕明白了。」
說著對著王存業說著：「真人繼續說來，只管演法就是。」
本儲在真文里的影象，頓時就顯出，只見一道光之後，按照電影的原理，殿上顯出了一片農田，裏面有著農耕的景象，裏面的農夫，在水影中，都有絲絲氣運顯示，和剛才殿上的農夫差不多。
說完，王存業又說著：「謝秀才，這些人都是租用
過了片刻，道宗正過來，站定宣讀旨意：「宣王存業進殿！」
「在皇上面前，不敢稱真人。」王存業再次稽首。
「凝聚紫氣，真真貴不可言！社稷神器的位置果是不可思議。」王存業一眼看見天子，心中吃了一驚。
「皇上，此事雖小，卻是氣論總章，一切氣運都不是憑空而來，天地大數臣不敢妄說，但這人之消長，就在於權、財、物、田、房，一份對應一份氣數，這點皇上可派員考證。」
接著，情況又演化，出現了商人，以及住著大屋的地主，這些地主穿著相對樸素，時時巡查著田地，他們頂上就不一樣，絲絲白氣浮現。
左右還有七個官員，都身帶著青紫之氣，卻是內閣大臣，中間一人，穿著冕服，隱隱紫氣瀰漫，正是當今天子！
不等他說完，王存業一揮手：「你不必說了，你將你名下的田地，按照已租的田畝，都贈給你的佃戶。」
「皇上，請看，得人者必得氣運也，所得必是損之彙集！」這句話的簡單的意思就是，氣運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剝削而來。
不必用神通，王存業就明白這是關鍵，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這時回答每個字都是關鍵。
這時老士人有些清醒過來，叩拜說著：「是，都是我家佃戶，有租十畝，有租二十畝，有租……」
皇家自有供奉，雖使氣運顯形，給普通人看見很難，但這
老士人拜見聖顏，心裏就迷迷糊糊，似喜似悲，這時聽了這話，半昏半醒過來，就指著一人任命了。
一任命，就見著這十二人氣運都是一變，老士子變化最小，只是略波動下，而水鏡中，十一個佃戶氣運再低了一點，而指中的人立刻漲了五成左右，雖這人本身很低，漲了不多，但在放大的水鏡中清晰可見。
「皇上請看，得地者有氣運，實際不單是田，店、屋、牛、船等一切都類似於此！」王存業不是臣子，不必考慮心情和運氣，他只想簡單說明，因此直接就說著。
天子沉默了，沉吟片刻，說著：「這事關於國運民命，朕豈會連這點風險都不冒，再說，難道朕的武士和供奉都是假的不成！」
「皇上明白了，下面就好說了，這些人就可退下了。」王存業說著，下面說的內容都是軍國大政，不是這些人能聽見，聽就只怕就性命不保。
這老士子只得糊塗退了出去，到了殿外掐了自己一下，只疑在夢中。
王存業滿意點了點頭，先是退後幾步，離著天子有著五丈距離，幾乎到了殿門口，才一揮手。
天子說著：「善！」
「至於有著功名又有不同，這是同有著三百畝的柴家。」水影一轉，又見一人，只見這人不但白氣飽滿，而且絲絲赤氣瀰漫，氣相大是不同。
天子領悟這點，笑著：「不錯！謝秀才，你簽了田單，給出了一百七十畝，
皇帝這才含笑向王存業點了點頭，說著：「你就是玄尚真人？」
一揮手，一個戴著方巾的老士人，年近六旬而眉清目秀，還可勉強保持鎮定，叩拜見禮，後面跟的十一人就是一群普通農夫了，都只是顫抖，伏在地上和爛泥一樣。
王存業說著：「這是臣的本分，不知臣要的人都來了嗎？」
當下一人奉出一面鏡子行法，片刻后只見著鏡子中顯出人形，卻正是十二人之數，只見老士人頂上，有一團白氣，仔細辨看，有一絲絲透著紅，而在餘下的十二人中，都基本上沒有，硬要仔細看，才能看見一絲不可見的灰白之氣。
這樣一作，王存業就感覺到幾道凌厲目光射在了自己身上，不過王存業卻不理會，從容起身。
說罷打眼看時，只見著水鏡中這人氣運頓時又漲了一倍，不由又笑。
前世在地球上曾經落於幽冥，卻反而堪破了許多玄妙，自能夠感受得到天子身體之中蘊藏的威壓和紫氣。
「皇上能明白一分對應一分之理，下面就好說了，還請皇上允許臣在殿前施展幻術，以使皇上明白。」
「謝內集，帝都鬍子鄉人，秀才功名，家有田一百七十二畝，余都是佃戶。」首領太監用著官話說著，雖不是很大，卻非常清晰：「依真人之說，是臨時挑選而來，並無虛假。」
皇帝就看了過去，這時一個太監首腦站出來，說著：「真人，按照你的要求，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