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比武
而司馬上只要在皇帝面前說一句好話，就比你自己辛苦表現一年都有效得多。只是不知道司馬上是自己來拜訪寧王，還是寧王邀請他過來吃頓真正的便飯的。
神仁皇微微怒到：「豈有此理，你推舉的人爭奪都統之位，如果不諳馬戰，談什麼統領兵馬？張尚書，簽訂生死狀。」兵部張尚書飛快的寫下了兩份生死由命的生死狀，我飛快的簽名，穿了披掛，選了一柄上百斤的純鋼戰斧，慢慢的上馬開始熟悉馬性。
寧王的晚餐非常簡單，兩葷兩素四個菜而已，不過分量倒是足夠三個人吃的。
寧王眼睛一亮：「是，是，本王忽略了這個用途。嗯，私人封地，外人嚴禁入內。嘿嘿，我剛好叫一品堂的『水雲』先生去那裡訓練一批青年高手，嗯，好，好，好……」
二十丈，我巨斧向天，十丈，我戰斧已經開始微微下垂，一丈，我暴喝一聲，『驚龍氣』全力運轉，精鋼戰斧暴出一片精芒。老頭子傳授的『破陣三連斬』帶起了三道弧形的氣勁，劈向了『橫天一劍』。
我暴叱一聲，驅馬直向『橫天一劍』奔去，那傢伙居然也是全速沖向了我……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十六日清晨寧王，我，帶了三青，以及兵火二人，雲鶴仙子，三掌七劍九煞星，五十錦衣護衛，一百鐵甲侍衛，慢慢的騎馬行向皇宮。
我皺了下眉頭：「對方派出的是什麼人呢？」
『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玉罄敲擊的聲音，紛紛亂亂的文物百官馬上按照官職高低站好了位列。
我大補踏進觀武廳，在寧王的喜色以及幾個親王蒼白的眼色中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一時收手不住，誤傷御馬，罪該萬死。」
蔡丞相微微抱拳施了個禮，笑著說：「這位就是上次救犬子于為難的楊統領吧？嗯，果然少年英雄，英姿不凡啊。我買楊統領贏得這個都統的職位。」對著寧王含笑點點頭，也不等寧王的回應，轉
血腥氣息翻湧中，周圍禁軍戰意高漲，瘋狂的叫囂起來。兵部張尚書高聲宣布：「寧王府侍衛統領楊偉勝。」聲音裡頭卻參雜了一點點的疑慮，我知道他認出了我所施用的『三連斬』。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老頭子平日用得最好的是槍和劍，偏偏又教了我這『三連斬』來。
神仁皇看起來心情不錯，精神也很好，笑呵呵的說：「眾卿平身。」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周圍人的面子，在神仁皇說平身的同時我就彈起來了。不過考慮到後果是自己的小腦袋馬上被殿上的秘宮武士給砍掉，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五年四月九日上完早朝的寧王氣沖沖的上了馬車，帶了我們一路沖回了寧王府。
那邊，六殿下推薦的『橫天一劍』一咬牙，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張尚書馬上把生死狀遞給了神仁皇做為監證。
除了寧王給寫過的那些頭銜，估計是神仁皇自己的意思，把我加升成了五城巡撫司的巡撫使，也就是說，我除了帶領那一萬士兵維持聖京日常治安以外，還有了隨意帶領捕快差役抓人捕人的權利，除非是兩品以上官員，否則我完全可以穿堂入戶，無人敢擋。寧王不由露出了意外的喜色，稍微沖淡了神仁皇失口泄漏了我身份帶來的憂慮。
寧王滿意的給我打了個眼色，我微笑著問：「不知道六殿下是和誰拉上了關係。否則就算兄弟間爭奪點東西，也不用這樣小心眼的非要給殿下一個難堪。何況五成巡撫司兵馬都統這個位置，雖然管得寬，但是並沒有太多的兵力可供調動。沒來由以前大家都不注意，殿下一推薦人，就馬上有人出頭搶奪吧？」
『橫天
神仁皇驚奇的問：「此言當真？不是所謂的內力越深厚，武功越高，殺敵就越厲害么？」
寧王臉色陰晴不定，一路沉思的到了皇宮門口。我們的大隊人馬在大門口外向左一轉，沒有經過皇宮，繞著城牆走了一圈，就是皇宮後面的大內閱武場了。
這個客人就是號稱天朝文采第一的大文人司馬上先生，他雖然沒有官職，卻可以隨意進出皇宮大內，沒有爵位，但聖京數千官員沒有一個人敢對他大聲呼喝。無他，當今神仁皇把他稱為知音知己，誰又敢得罪皇帝的知己？
一個身披金甲，威武到了極點的武將『騰騰騰』的上前幾步，微微一躬身說：「啟稟陛下，楊統領的話不錯。江湖武林手段，和上陣殺敵的武功不能混為一談。就算天下第一高手，在千軍萬馬之中也僅僅能夠自保，破陣殺敵，還得看槍馬弓矢的硬功夫。」
寧王哼了一聲：「老六收羅的一個武林高手，在西南一帶山區非常有名的，叫做什麼『橫天一劍』的傢伙，內線說他的劍氣已經可以外放了。你，覺得如何？我是說，不能贏得太漂亮，但是又要父皇覺得你是一個可用的人才。這個比較難掌握尺寸吧？」
又開始把玩條案上的那些小小的珍飾，寧王想了想說：「比武定在七天後在大內閱武場舉行，你自己多做準備。嗯，晚上陪我吃飯，我要接待一個客人。」
我搖搖頭說：「方圓五十里可以駐軍多少人？而且離聖京只有五里路程。」
我驚奇的問：「水雲先生，就是號稱身法飄渺快捷天下第一的水雲先生么？」
神仁皇點點頭說：「很好，嗯，很好。有這麼一股子當將軍的味道。」神仁皇此言一出，我清晰的感覺到周圍文武大臣的騷動。同時投向我的眼光從輕視馬上變成了火
寧王氣惱的說：「老六太不象話了，體統何存？」
看著張尚書以及幾個高級將領差點想撲我身上的神色，我和寧王對視一眼，苦笑起來。雖然突然增加了在軍方的極度忠誠的強大援助，卻也在其他親王面前暴露了我們的一部分實力，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我們下了馬，寧王留下了三青等人，帶我上了觀武廳，裏面冠冕聳動，儘是聖京的權貴人士。
我胸有成竹，直接說：「如果按照江湖武林的比試方法，不過是看相互之間誰的內功深厚，誰的招式驚奇，卻對上陣殺敵沒有絲毫用處。」
我獰笑著惡狠狠的連馬帶人劈了下來，坐下駿馬飛馳而過。後面血霧翻騰中，『橫天一劍』一招未發，連人帶馬被我當場劈成了三十六塊。
神仁皇示意我上前，我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去，跪在地上，又來了一次跪拜大禮。
我悠閑的靠在另外一張檀木條案上，無所謂的說：「皇上怎麼說呢？」
我驚喜的說：「這倒是個好消息。」寧王呵呵笑著說：「不過是幾十里地，算什麼好消息？日後我做了皇帝，我大大的封一塊土地給你。」
蔡丞相慢慢的走了過來，咳嗽一聲，寧王猛的回頭：「哎呀，蔡丞相，失禮了，沒有看到您過來了。」
寧王氣鼓鼓的說：「老六是越來越不象話了，他的人已經安排了四個職位在近衛軍裏面，這次我推薦你擔當五成巡撫司的都統，居然還他和我搶？還把不把我放眼裡？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哥哥，而且我以前從來沒和他們爭奪過軍方的職位，這次居然當著滿朝文物掃我的面子，我，我，我……」狠狠的一掌虛擊在空中，『嗚』的一聲怪響，把對面厚厚的花崗石牆壁擊出了一個深達兩寸的掌印。
我想想說：「沒關係，我有主意了，保證不會讓六殿下覺得我們實力太強
此刻，閱武場四周密密麻麻的圍上了超過三萬的鐵甲禁軍士兵，鼓聲『隆隆』中，上百騎重甲騎兵在場地里左右衝刺，沉重的馬戰武器把當作靶子的兩人合抱木樁打得四散飛裂。由此可見天朝軍力之盛。
路上，恰好碰到了一個面容和寧王有幾分相似，年輕了幾歲的青年人，也是帶了大群的隨從護衛，冷笑一聲：「皇兄，希望你選派的人今天不要當場丟人現眼的好。」冷笑聲聲中縱馬飛馳而去。
這樣的安排也讓客人非常的滿意，讚許的說：「陛下眾位王子中，也就只有五殿下如此節儉近民，很好，很好。」
我回頭對著寧王微微一笑，寧王會意的頷首微笑，而六殿下那邊已經是人人色變了，六殿下不由上前幾步說：「父皇，此事不公平。我推舉的唐統領馬上功夫並不熟悉，怎麼能比賽馬戰呢？」
直接帶我到了密室，寧王一掌粉碎了整張的青石條案，讓我不由咋舌他的深厚內力，起碼比我高了兩籌，當然，還是比不上三青他們。
寧王點點頭說：「父皇昨天晚上已經答應封你爵位，並且改日還要秘密的厚賜你。但是這個巡撫司的位置，老六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了，他也不好駁斥回去，定了個比武爭奪官位的名堂。你看，有把握么？」
充當中軍官的那位四品太監統領站在觀武廳前的高台上，手中金色龍旗狠狠的向下揮舞了一下，夾雜了深厚內勁的龍旗發出了『獵獵』響聲，竟然壓過了現場的鼓聲，叫聲，兵器敲擊聲。
寧王和我相視一笑，轉身處，卻看到幾個王子臉色極度難看的看著我們。寧王對著他們微微一笑，雙手輕輕一攤
受我身上殺氣的影響，『橫天一劍』坐下的駿馬竟然失驚人立而起。
免不了我們又要磕頭舞蹈，山呼萬歲了。
神仁皇的確酒色過度了，也就這麼一陣子時間，就有點精神不濟，微微打了個呵欠，就在觀武廳詢問了一下有無重要事情回報，發現百官沒有要事上報，直接就起駕回宮了，委託了張尚書主持我的慶功宴……
神仁皇在數十個內侍的擁護上走上了三尺高的玉台，慢慢的坐在了寶座上。
我冷冷的挑撥了一句：「殿下是我們的主子，不給殿下面子，豈不是我們九更加不算東西了？」果然，身邊傳來了十數聲低沉氣惱的悶哼聲。
寧王點頭：「不僅僅是身法厲害，水雲先生的內力，起碼可以在天下排名進入前五位。嘿嘿，我救了他兒子一命，否則哪裡肯舉一品堂全力幫我？」
寧王帶著我一路打著哈哈的走了過去，一些人是真心真意的問好，另外一些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寧王裂了下嘴巴意思意思就過去了。
神仁皇此言一出，張尚書一臉狂喜，強忍著沒有發出驚叫，而幾個軍方高級將領眼中一亮，差點就飛仆了過來。神仁皇突然一愣，好像想起了什麼，有點難堪的笑了笑，大聲加封。
四周的禁軍精力十足的敲打著上百面的十六人合抱的牛皮巨鼓，『隆隆』聲響徹天地，數萬禁軍士兵不停的呼喝著戰號，敲擊著手裡的兵器。長風襲來，捲起了地上的塵土，『呼呼』的卷過了整個閱武場，很有點沙場秋點兵的味道。
神仁皇沒有召見『橫天一劍』，直接問我說：「楊卿家認為，此次比武，該如何進行？」
神仁皇點頭，馬上做了決定：「好，拿披掛和武器上來，著兩位卿家即時穿戴，御馬房引兩匹駿馬上來。」
神仁皇笑得合不攏嘴：「何罪之有？卿今日表現，頗有汝父昔年破陣雄風，朕心甚慰啊，區區一匹御馬，當得了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