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五江事變
這次，秦學士沒有讓人打斷他的話頭，飛快的介面到：「陛下，微臣推舉刑部雷侍郎帶領刑部高手，徹底的查清這次的事情。看看究竟是否有人在其中為國阻賢，妨害國家大事。」
寧王點點頭，想了想說：「也好，就這樣，三青，雲鶴，冰火，三掌，七劍，九煞星，你全部帶出去，『一品堂』那裡，我再叫水雲先生派三十六名劍手支援你，加上巡撫司的高手，刑部幾個人不在話下。」
神仁皇想了想：「御封天朝聖京五成巡撫司總巡撫使楊將軍為天朝一品公爵之爵位，提升為天朝特品龍驤將軍之位，代天巡狩五江地域總欽差。下屬人等，封天朝二品豹捷將軍八人人，大內二品侍衛二十四人，由楊將軍自己分派人手就是。」
神仁皇無所謂的說：「無罪，無罪，你想要什麼隨便說。」
我心下嚇然，寧王都不敢見的人，莫不是？？？
秦學士看了看左右，輕聲說：「微臣的意思，既然那裡爛了一小塊，不如把那隻手指都斬掉了，這樣才安全得很哪。我以後是一心一意替寧王辦事，殿下的好處，微臣絕對不敢忘記。」
我輕輕的說：「殿下想問，不知道如果一隻手的手指頭上稍微爛了一塊，是慢慢的小心護理呢還是乾脆請太醫挖掉了那塊皮肉來得安全。」
秦學士連忙拱手說：「殿下客氣，微臣不敢，不知道殿下想問些什麼？」
『叮叮叮』三聲清脆的玉罄聲過，神仁皇一臉不快的在隨行人等的簇擁下行上寶座，慢慢坐了下來，不等百官叩拜，直接問：「秦學士，給我個明白的解釋，五江地域，究竟是什麼事情？弄的三萬秀士集體上書，公然指責朝廷朝綱敗壞？」
文武百官連忙跪了下去，恭送神仁皇入內了。
我沉思了一下，慢慢的說：「微臣請求陛下恕罪，恕小人過於貪心之罪。」
曾大先生慢吞吞的說：「恐怕不可吧。」
神仁皇不耐煩的打了個呵欠：「算了，算了，你們保舉的人，朕都不放心，一個個，唉……算了。嗯，除了你們這些高官大員，誰自願去調查此事的？」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五年六月二十九日清晨天朝早朝，悶悶不樂的寧王帶了一眾護衛去皇宮朝見聖顏。
秦學士呵呵笑起來：「五江地域，橫跨三省，下轄兩百一十二縣，九府二十八州，一個小小的判官，品級不過區區六品，有何資格去那裡調查如此重大的事情哪？」
秦大學士急沖沖的說：「有何不可呢？」
寧王笑嘻嘻的問：「秦學士，小王有件事情不知道該問不該問，好問不好問，您不會生氣吧？」
神仁皇哦了一聲說：「朕當什麼大問題，容易。起詔。」旁邊幾個負責文案的太監連忙飛快的潤筆，點墨，展紙。
曾大先生哼了一句：「老夫也有一個人選，聖京府文案判官包判官。」
曾大先生聲音大了起來：「秦學士，你好大胆子，沒有陛下命令，竟然出動刑部總捕頭插手這件事情。你既然已經派了人下去，當然就是目中沒有皇上的存在，何必今天還要假惺惺的啟奏陛下，派雷侍郎他們下去，協助調查此事？你究竟是何居心？」
幾個親王面色急驟變幻，奈何他們的心腹全部都是禁軍或者近衛軍的將領，論起調查案件，哪裡有我的便利？巡撫司查案算是本行本業，他們可就不行了。所以他們雖然心下不甘，卻也沒有話說。
我點頭說：「這個無妨，我已經有了腹案。不過，我想多帶點人手過去，刑部的那些傢伙，我倒是想趁機給……」
秦學士微微的對著曾大先生露出一絲極度仇恨的神色，滿臉笑容的說：「啟稟陛下，這是因為那些秀士對於此次天朝科舉考試結果不滿，又被人調唆，這才驚動了陛下。」
到了皇宮門口，寧王才慢慢說到：
寧王深深的皺著眉頭：「看樣子，秦大學士他們那邊有些不妥，蔡小姐的事情……」
曾大先生上前一步說：「陛下聖明，事情就是這樣。五江地域，地跨天朝三省，秀士學子二十余萬，此次科舉考試，黑幕重重，極度敗壞了天朝清名，阻斷了天下有才識之人報效朝廷的上進之心。希望陛下一定要徹查此事，否則，百年之後，遺毒深遠，天朝哪裡還有可用之人？」
我微笑起來，說：「微臣手下，有十余高手，都是能以一擋百，精明強幹之員，奈何沒有官品，恐怕調查之時，無法鎮壓住地方上面那些一品二品的官員。我們丟失顏面事小，陛下聖顏無光事大啊。」
另外一個監國使，王先生慢慢的走出班列，嘿然到：「如果萬學士肯讓賢，未嘗不可。」當場讓萬學士臉色發紅，差點一口氣憋死。
眾位大臣在大殿前等待神仁皇的時候，我們卻愕然發現秦大學士一派臉色緊張嚴肅，曾大先生一派人等卻是容光煥發，很是精神的在附近高談闊論，絲毫不理秦大學士，兩個丞相，三個尚書，無數文武大臣投來的異樣眼神。而曾大先生這邊的文武們則是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其他的文武大臣，要麼偏向秦學士，要麼偏向曾大先生，哪個又敢出頭說什麼？
我輕聲說：「但是寧王的安全。錯了，寧王不會有危險，就是您怎麼對付那些人呢？」
萬學士嘿嘿笑起來：「曾大先生是說小人一腔邪氣，一副黑心肝，絕對會包庇有罪的人了。既然如此，小人不然趕快辭退了聖京府尹的職位，讓賢給包判官算了。」
我連忙說：「小人不敢。小人一定全心全意，盡心執法，秉
我們慢悠悠的順著階梯向下走，寧王嘿然到：「誰說兩大之間難為小？我們不就是周轉得意么？」
秦學士張了一下口，神仁皇已經問到：「那好，你們說，派誰去清查這次的事情？」
突然想起了重要的問題，連同寧王一起，追上了特意在大殿門口逗留的秦學士。
曾大先生呵呵笑道：「無妨，無妨，雖然是小魚爛蝦幾隻，大魚的聲勢也小了不少。楊統領儘力去做就是了。」點點頭，帶人走了。
我大喜叩拜。神仁皇打了個呵欠，慢慢了問了一下西方剩餘三十個軍人已經押解出京后，慢吞吞有氣無力的說了句：「退朝吧，眾位卿家也休息去了。秦學士等，晚上來御花園陪朕飲酒賞花。退朝吧。」
我笑嘻嘻的站起來，和寧王交換了一個得意無比的眼色。
神仁皇大樂，吩咐到：「傳萬寶監總管，速速打造御賜金牌一塊，送給楊將軍，讓他即日便南下五江，調查秀士學子們聯名上書之事。不知道楊將軍是否還有什麼要求？」
我們回頭一看，果然，曾大先生，王大先生慢慢的帶了幾個大員走了過來。
寧王微微的露出一絲獰笑，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雖然這些消息可能僅僅控制在曾大先生和秦學士手裡，不過，既然那些尚書等等都知道了，他們就應該給我彙報，現在居然一絲風聲都沒有，該死，該死。」我點點頭，沒說話了。
秦大學士順風轉舵的說：「陛下英明，微臣推薦聖京府尹萬大學士去負責調查此事。」
我輕聲說：「不過，殿下還是小心則個。秦學士那邊，您丟幾根骨頭過去，他們就會支持您。曾大先生那裡，您可得把心都挖出來才行啊。」寧王不停點頭：「這個我清楚，曾大先生可不是好說話的人。不過，等你出京了，我會慢慢的和曾大先生更加套一步近乎。你倒是注意要
曾大先生笑嘻嘻的說：「寧王殿下，楊統領，現在可是重任在肩，不要辜負陛下的信任才是。」
神仁皇微笑點頭，呵呵樂到：「好，刑部的人不能去，就巡撫司吧。眾位卿家，誰有意見？」
其他幾個親王也是一臉迷惑神色，看樣子都沒有接到相關的消息，一個個湊近了雙方官員，打聽消息。
我連忙說：「不妥沒關係，秦大學士肯定能扭轉局面，是否要蔡小姐做王妃，等早朝過了再說，殿下不必著急做決定。問題就是，現在他們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寧王笑嘻嘻的說：「好說，好說。楊統領，你就替秦學士砍了那根手指吧？秦學士，蔡小姐的事情，您費心了，等楊統領回京，小王親自去提親。今年年底，過年的時候，請蔡小姐過門如何？」秦學士嘿嘿笑起來：「殿下，微臣一定照辦。該死的，那死老頭子過來了，微臣告退。」匆忙的抱了一下拳頭，急急的帶了後面幾個一品大員下了階梯。
我非常不悅的低聲說：「殿下，我們的探子實在無用，居然連這些變故都探查不出來。看樣子，需要殺雞給猴看，警告一下他們才行。」
寧王眼神一動，目光馬上向我這邊看來，我連忙撩起了自己身上三品朝服的前擺，飛快的走出了班列，跪倒在地，向神仁皇叩拜后，恭恭敬敬的說：「微臣聖京五城巡撫司總巡撫使楊偉願意為陛下分勞，微臣願意帶領屬下高手，精明能幹之人，南下五江地域，替陛下把這件事情查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微臣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包庇一個有罪之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之人。必定將這次的事情弄個清楚，還天朝一個盛譽清名……」
秦大學士連聲到：「荒唐，荒唐，刑部總掌天下刑律，豈敢知法犯法？微臣昨天就已經
寧王得意的笑起來說：「我也決定了，你一出京，我就去大內書庫閉門讀書，等你回來再回府，大內高手如雲，誰敢動我的主意？至於五江那邊，能殺的殺，能滅的滅，多殺幾個，我好叫吏部安排人進去。那地方可是富得流油哩。」我獰笑點頭不已。
寧王也連忙說：「小王不日去曾大先生府上聆聽教誨，還望大先生指教。不過，就怕法網不夠大，也不結實，抓不住那些大魚啊。」
曾大先生憤憤說到：「就憑包判官他一腔正氣，一副忠心義膽，絕對不會包庇有罪之人。」
神仁皇皺著眉頭：「為何不滿？是否有人在裏面貪贓枉法，有才能的秀士不得為國效力的門路，而那些無才無德的人卻高據榜首？」
一個面目長長，一對三角眼寒光四射，咕嚕一對焦黃眼珠，鬚髮蒼白的紅袍老頭子連忙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說：「微臣一定秉公執法，決不放過一個貪贓枉法之徒。」
至於兩位當朝文武百官的首領，打量了我一陣，互相瞪了幾眼，不約而同的點頭。
曾大先生嘿嘿笑到：「陛下，刑部捕快密探遍布天下，偏偏五江地域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稟告朝廷，如果不是老夫府里的管家去五江地域收集茶葉老酒，哪裡有機會把這些秀士學子的聯名上書傳給陛下？可見，刑部中人，起碼也已經和那裡犯事的官員有了默契，如果讓他們去調查清楚，恐怕最後就是查無此事而已，陛下以為老夫此言，如何？」
神仁皇連忙說：「曾大先生，秦卿家也是為朕分憂心切，所以才貿然行事，不能怪罪於他。不過，曾大先生言之有理，我們就另外選派得力人手下去查清此事。至於刑部人等，已經下去了，就讓他們配合欽差，合力清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