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颶風的催化劑（下）
契科夫聳聳肩膀，冷笑到：「沒錯，黑暗生物想要徹底的掌控我們地下社會，雖然他們實際上在以前，已經掌握了一些中等家族，可是我們容忍了他們那種行為。可是現在，他們居然想要對我們最重要的一些盟友家族下手，所以，我們必須反抗。凡是讓我們老闆不開心的人，我們老闆都會讓他一輩子不開心的。」
梅林胸有成竹的指責契科夫道：「也許，你們老闆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契科夫攤開雙手，他的左手，很自然的攤開，可是右手，卻也很自然的攤到了那個女神甫的大腿根部，又是狠狠的抓了一把。在那女神甫低聲的驚呼中，契科夫滿臉陰鬱的嘆息了起來：「哦，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奸詐的東西，沒錯，老闆說的對，沒辦法瞞過你們。我們之所以要主動的和神庭合作，是因為，黑暗議會已經向我們下手了。」
契科夫輕輕的笑了幾聲，悠然說道：「這樣就是最好了，用我們老闆的話來說，除了自己的祖宗，為了利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以出賣的。嘿嘿！這樣說起來，我可以初步的領會成，你們暗殿長老團，已經原則上答應了我們老闆給你們開出來的條件？你們在原則上，已經允諾幫助我們對抗那些可惡的蝙蝠和野獸了么？」
契科夫陰笑，梅林則是無比冷靜的看著契科夫，低聲說道：「您看，我們長老團唯一的疑問就是，你們地下社會，幾乎是伴隨著人類的出現而出現的。從最原始的街道幫派，到佔據一城一地的黑幫團伙，到秘密操縱一個國家的黑幫家族，再到今日幾乎遍布整個地球的地下社會聯盟。你們擁有極其強大的勢力，源遠流長的歷史，你們的那位老闆隨意彈動一下小手指，就可能在某個不甚強大的國家造成一場地震。」
如此赤裸的言語，讓梅林最後的一點點疑惑漸漸的消散了。他看著手中的第二枚晶元，冷漠的說道：「明白了，我們長老團的意見就是，如果你們是真心誠意的和我們合作，那麼，在你們全力幫我們獲取我們想要的東西之後，我們將全力幫你們獲取你們想要的。如果事情成功，那麼，神的榮耀將會照耀整個宇宙。可是，在神的羽翼下，也是允許黑暗存在的。你們的利益，不會受到任何損害。」
契科夫輕鬆的吹了一聲口哨，大笑起來：「無所謂，反正我們也不想養著一群蝙蝠玩。那麼，三天後，就會把他們運到這裏。當然，如果需要，為了證明我們的心意，我現在就可以提供一條情報給你們。」
梅林輕笑了幾聲：「那麼，非神庭的教士，你們掌握了多少呢？
眨巴了一下眼睛，梅林低頭深深的思索起來。良久，他才抬起頭：「那些被異化的家長，你們怎麼處理的。」
臉上是瞭然於心的微笑，梅林感慨的嘆道：「這是命運的安排，這是神的旨意呀，契科夫先生。易天星是我的門徒，他在神的指引下，成為了我的門徒，所以，你們最好的合作對象，自然是我們。」輕輕的用手指頭敲打了幾下餐桌，梅林很陰沉的說道：「至於您的問題，我只能說，神庭是神庭，暗殿是暗殿。神庭是處於光明中的象徵，而我們暗殿，是隱沒于黑暗中的監督者。」
契科夫的手狠狠的摸了一下那女神甫的屁股，發現那神甫如今連哼哼都不哼一聲了，臉上立刻露出了極其下流的齷齪笑容，他的手，就順著那神甫的大腿，慢慢的朝著上面，一寸寸的摸了上去。聽到了梅林的問題，契科夫立刻說道：「啊，當場被我們幹掉了一半，剩下的，都被用純銀打造的籠子囚禁了起來。真該死，他們之中，居然有好幾個是被頂尖的血族初擁的，他們甚至擁有侯爵以上的實力。」
餐桌上一陣的沉默，良久，梅林這才笑起來：「啊，黑暗生物在侵吞你們的地盤，而你們，卻在肆無忌憚的侵入我們的勢力範圍。看看呀，契科夫先生，你們，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損失了一個教區的實力。嗯，整個義大利的神職人員，都是你們的人。」
出賣四分之三？保留四分之一？也就是說，那四分之一的教士，也能給予契科夫他們足夠的助力了么？梅林心頭沉甸甸的，該死的，看起來光芒萬丈的神庭，難道在背地裡，已經被侵透成這樣了么？他氣急敗壞的朝著那尖叫的女神甫吼到：「閉嘴，否則我現在就凈化了你。」
契科夫愁眉苦臉的看著梅林，良久，這才嘆息了一聲：「您是要徹底剷除我們在神庭內部的勢力呀，這樣不好，非常的不好，會讓我們很不開心的。可是，既然如今是我們被黑暗生物瘋狂侵襲著，讓我們實在沒有辦法組出其他的選擇。」嘆息了一聲，契科夫眼裡突然也閃過了極其可怕的幽藍色光芒，那是一種精神力到了某種極限，精神力近乎實質化后才可能出現的光芒。
頓了頓，梅林的身體在金光中漸漸消失，他的聲音慢慢的傳了過來：「契科夫先生，那麼，請在最近幾天內，幫忙留意我們整個神庭所
梅林興奮、激動的搓動著雙手，舉起了酒杯和契科夫手中的酒瓶子無比親熱的碰了一下：「的確，的確。地下社會在黑暗界中，也擁有自己的實力。尤其我堅信，你們所掌握的強大財力、人力，以及你們對世界上所有細節情報的掌控能力，將會讓我們擁有黑暗生物無法匹敵的強大力量。可是，正如你們老闆所說的，全心全意的合作，嗯，這是個問題。」
「是的，並且，似乎是你們所謂的，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古血族。」契科夫一本正經的看著梅林，嘆息到：「您看，選擇和我們合作，對你們的好處，簡直是太大了。最起碼，我可以很自豪的說，我，契科夫的企業，是世界上最好的情報機構。」
梅林思索了很久，他的身上籠罩起一層金色的光芒，很顯然，他在使用神術，和不知道身處何方的人使用神念在商議著什麼。過了很久很久，梅林臉上突然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當然，親愛的契科夫先生，當然，協議成立了，我們長老團，已經同意了你們老闆的提議。當然，為了代表你們的誠意，你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們異化了的那些家長，給我們送到神庭來接受審判，可以么？」
梅林輕輕的笑著，笑得很雍容。「要知道，黑暗議會的強大，甚至是我們神庭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你們地下社會雖然勢力根深蒂固，可是，比較起黑暗議會，你們的實力還是弱了一點。很奇怪你們居然敢冒著觸怒他們的危險，和我們神庭合作。」
梅林滿臉放光，大聲的『哦』了一聲。他笑道：「這是觸犯了你們規則的，他們撈過界了。」
邪惡的看了一眼那可憐巴巴的，赤裸著身體，緊緊的蜷縮在地上的女神甫，契科夫怪笑到：「黑暗或者光明，對於我們這些遊走于光明和黑暗之間的人來說，太容易選擇了。不是黑暗，就是光明。嘿嘿！梅林老頭兒，你們要清楚，我們不是求你們，只是要求合作而已。我們老闆，不喜歡在一群蝙蝠、野獸的手下辦事，他只喜歡自己做老闆，所以，這才來找你們合作。」
狠狠的吧嗒了一下嘴巴，契科夫面色有點猶豫的看著梅林，低聲說道：「啊，歸屬於神聖的神庭的教堂，啊，真是一個奇妙的詞語啊。那麼，請問，暗殿在神庭么？暗殿屬於神庭么？暗殿，嗯，該死的，如果不是我那該死的侄兒居然和你們混在了一起，動用了你們的力量去搶奪能源市場，我應該和偉大的
「當然，當然，當然就是這樣。你們神庭是黑暗生物的死敵，那麼，在黑暗生物對我們開始下手，在背地裡想要侵吞我們的實力和財富的時候，和你們神庭合作，一定是最明智的選擇。」契科夫很有點說客風範的滔滔不絕的說道：「雖然我們是一群世人所不能理解的，在他們的印象中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的犯罪分子，可是我們，卻也有權利維護自己的利益呀。」
契科夫歪著腦袋看著梅林消失的地方，突然怪笑起來：「當然，當然。我們老闆，也是這麼說的。啊，讚美萬能的神啊，我似乎看到了，暴風驟雨，就要到來……那麼，引用偉大的高爾基的話吧：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一些吧……美女，請問，你喜歡在床上還是在廣場上？」契科夫低頭看著那神甫，滿臉淫褻。
契科夫吭吭哧哧了半天，半天沒說話。良久，梅林這才古怪的笑起來，臉上一陣的輕鬆。「看來，我最近從暗裁所得知的情報是真的了。義大利有幾位主教，和你們地下社會來往密切。並且，那幾個主教所屬的教堂中，神職人員的神力大幅度的消耗了，甚至來不及補充回來，持續不斷的大量消耗。他們製造了無數的可以凈化、削弱黑暗生物的聖水和神聖枷鎖，嗯？」
滿嘴的胡說八道從契科夫嘴裏噴了出來。他很是憤怒的低聲吼叫到：「就在最近的三個月內，我們在對各個家族的家長進行例行體檢的過程中，突然發現歐洲的三個大家族的家長、南非的兩位、中東的七位、亞洲的五位、美洲的十七位，他們已經被異變成了那陰險奸詐、卑劣卑賤的吸血鬼！並且，他們對自己的父輩惟命是從，讓我們地下社會在過去的一年中，損失了一成的純利潤。」
梅林眉頭猛的一抖，身體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差點就跳了起來。他突然醒悟，自己的神力弱小得可以，根本無力抵擋一個地下社會高級幹部突然施加的殺手。他無比後悔的在心裏指責自己：「該死的，地下社會能夠在黑暗生物的壓力下壯大發展六百多年，就應該知道，他們內部，也應該擁有極其強大的超能者，就有如易天星那樣的人一樣。我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居然坐在了距離契科夫這麼近的地方。」
契科夫眨巴了一下眼睛，無比姦猾的笑起來：「果然和我們老闆說過的一樣，神庭就是神庭，暗殿也就是暗殿呀。唔，果然和我們老闆預料的情況一摸一樣呢。」依依不捨的從那女神甫的大腿根部把手抽了回來，契科夫在身上掏摸了半天，終於從短褲口
「可是，如果你們非要瞻前顧後，懷疑我們還有其他的用意的話，那麼，我們就投靠那些蝙蝠好了。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沒有任何的善惡之分，利益，純粹的利益高於一切，親愛的梅林長老。」
契科夫近乎賴皮的翹起了二郎腿，兩隻手在那女神甫身上掏啊摸的，滿臉蠻不畏死的嘴臉，大聲的嚷嚷道：「總之，就是這麼回事，看看，就是這麼回事，我們不過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喜歡在背後操縱某些東西而已。我們並沒有違反你們神庭的任何規章，甚至，義大利教區是最近兩百年來，繳納的供奉最多的教區，你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契科夫古怪的笑起來：「黑暗議會答應我們，如果我們老闆率領所有的家族投效，他們會給予我們老闆一個副議長的職位，並且可以讓數百名太古血族，同時給予我們這些地下社會的高級幹部完美的、沒有任何制約力的初擁，讓我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他冷笑到：「如果我們在你們這裏得不到滿意的答覆，那麼，我們就只有全體投效黑暗了。」
尖叫聲立刻消失了，契科夫掏出了另外一枚晶元遞給了梅林。契科夫臉上的淫褻淫猥的氣息一掃而空，此刻的他，竟然有點得道高人的那種空空蕩蕩、高深不可琢磨的神氣在。「這是我們老闆的底線了，作為證明我們想要得到你們信任的證明。如果這樣還不能讓你們這幫老傢伙信任我們的話，我們整個地下社會將會在半年後，全體投靠黑暗議會。」
「血族么？」
頓了頓，梅林很凝重的說道：「所以，我們，想要明白你們如此主動的和我們合作的動機。雖然你們提出了，打敗了黑暗生物后，你們接手黑暗生物留下來的黑暗界的地盤，我們並不反對。可是，難道你們就是為了黑暗生物的那點利益，所以和我們合作么？」
梅林立刻嚴肅的追問到：「侯爵實力的血族？難道純銀的囚籠可以囚禁他們么？他們的黑暗力量，可以輕鬆的摧毀一座純銀的城堡。」
晶元在梅林凝重中帶著一點點狂喜的眼神中，被契科夫很謹慎的送了過去。無比小心的把那晶元握在手中，梅林急促的問道：「多少人？」
契科夫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聳聳肩膀嘆息到：「有職司的白衣聖堂十五人，黑衣聖堂四十七人，聖堂神父上百人，本堂神父么……嗯，我忘記有多少了。
梅林連連點頭，眼裡奇光閃動，指著那位蜷縮著的女神甫笑起來：「那麼，這位美麗的小姐，屬於您了，親愛的契科夫先生。沒錯，我也這樣認為，和你們的合作，對於我們，簡直是太有利了。」
契科夫古怪的笑起來，他滿臉無奈的嘆息著：「啊，你們這群老奸巨猾的王八蛋，好吧，我承認，義大利的教堂，幾乎都是我們地下社會的人。嘿，他們可都是一幫講義氣的好兄弟，為了讓我們的勢力能稍微的強大這麼一點點，他們義無反顧的投入了你們神庭呀。」
他直起了身體，很是邪氣的笑道：「最近一個月，我在北極極點上開設的那家旅館住進了幾個奇怪的客人，他們不斷的要求送處女給他們享受。但是很奇怪的就是，經過我們專業人員的檢查，那些少女出門后，居然還是處女。」契科夫怪笑著：「要麼是他們的生殖器過於細小，要麼，就是他們享受的是其他的東西。」
梅林耷拉著眼皮，一個字一個字很認真的說道：「那麼，尊貴的契科夫先生，您是我們的貴客，又是未來可能和我們合作的盟友，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坦誠相見，不要作出一些讓我們共同的敵人感到高興的事情來。請您坦白的告訴我，你們，控制了我們多少教堂？或者說，是多少歸屬於神聖的神庭的教堂呢？」
幽藍色的光芒閃過，契科夫面前的餐桌、餐桌上的一切……連同他身邊的那個女神甫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化為烏有。在那個女神甫尖銳的叫聲中，契科夫嘎嘎大笑起來：「梅林老頭兒，我可以給出我們老闆的底牌，那就是把我們掌握的，歸屬你們暗殿直屬的那些教堂的教士給出賣四分之三，可是，這是極限了，我們必須留下一些被我們腐化收買了的人，您應該能理解吧？」
梅林笑了幾聲，把自己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次。契科夫立刻嚴肅的點頭說道：「沒錯，以神庭強大的實力，以及我們地下社會無予匹敵的強大潛勢力，我們的老闆估算過，如果我們兩方面能夠全心全意的合作的話，也許在未來的五十年內，我們就可以徹底的剷除地球上的黑暗生物。」契科夫抓起酒瓶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的斜起，掠過那酒瓶光滑的表面，陰聲笑道：「我們老闆的話，絕對沒錯的。」
梅林點頭，彷佛明白了什麼似的：「所以，你們老闆就決定，想要找一個可靠的盟友去對付那些可惡的黑暗生物，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