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老騷釣魚
有人還是不信，問道：「騷哥，你沒喝多吧？真的假的啊，能有人把一年多前的事查出來？」
半夜跟著梁宗琦又去喝了一頓，老騷把梁宗琦灌得夠慘，但也沒從對方口中得到什麼具體的情報。
聊天室里有人一下就猜到了這裏，狼蛛是風頭最勁超級狩獵者，這段時間連續狩獵兩個黑客，更是將帕特里克這樣的恐怖駭客斬于馬下，如果是她出手的話，倒是有點可能。
聊天室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梁宗琦就知道老騷有事要找自己談，「沒喝好？呵呵，我知道幾個不錯的地方，要不我帶你去？」
老騷目測了一下這片水泥地的面積，大概有四萬個平方，他心中快速推算，就知道菲戈安全這個數據中心的總容量，或許還要超過四十萬台，老騷就雞東了起來，我靠，大項目，肯定有大項目在背後運作著。
梁小樂無奈苦笑，只得點頭道：「行，這個單子我接了，不過醜話我剛才也都說在前面了，到時候要是做不到你們預想的效果，可別怪我！」
談完這事，老騷就坐不住了，轉身看著胡一飛，「小胡，事也談完了，時間還早，要不去數據中心走一趟？」，他還想拉著梁小樂，看看能不能探出什麼口風來，就又回身道：「梁總也去吧！」
梁小樂從公司調了台車給兩人，兩人直奔郊外，出城之後走了有近一個小時，才到了數據中心的建設工地。
老騷心裏迅速做出判斷，四個月就要讓第一批伺服器投入運轉，看來菲戈安全在搶時間啊，這個時間有些緊張了點，但在海西市行政系統的大力支持下，施工速度確實會比較快一些。老騷在那琢磨，為什麼要限定在四個月內呢，菲戈安全在籌劃四個月後搞什麼大動作呢，還是其它方面有事情必須要求他在四個月內搞定數據中心的建設？
老騷很失望，但也不好強拉著梁小樂去，只好放棄這個企圖，慫恿著胡一飛趕緊出門。
「對，騷哥你都已經是安全界最牛的技術總監了，國內除了黑老大外，絕對沒人能比得上你了，難道說是黑老大親自來追究這事嗎？」有人問到。
梁宗琦看到老騷，忙上前幾步，「勞總，稀客！稀客！國內安全界最牛的技術總監大駕光臨海西，真是海西的榮幸！」
「哇，騷哥親自來發布這消息，看來那追究的人肯定很厲害了？」
老騷那點聰明勁，沒用到技術上去真是可惜了，只是一點小小的線索，也讓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在
「地基帶牆體施工，再有三到四周就能完成，然後是加固，最後是製冷設備的安裝，因為是多路施工，海西硬體配套設施的跟進速度也很快，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不到四個月，第一批容量就能順利運轉！」胡一飛看著工地，「不過後期還有很多工程要做，比如道路修建，園林規劃。」
大家很懷疑，只是老騷親自來傳這個信，又由不得大家不信，有反應快的，就紛紛散了，決定把這個消息傳一下，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乾的，時隔一年多了被人追殺，估計也夠他鬱悶的。
「好好好，算我的錯，我道歉！」梁宗琦呵呵笑著，也不生氣，忙請兩人進去。
「不會吧！」老騷的三角眼頓時瞪得溜圓，他被自己的推斷給嚇住了，他想不出什麼樣的遊戲引擎，竟然需要如此龐大的伺服器陣列來運行，這也太恐怖了吧！可老騷再也想不出別的事了，之前菲戈安全成立在線娛樂部門時，也曾說這個部門要研發新型遊戲引擎，看來多半是真的了。
「不會是騷哥你親自來追這事吧？」
黑客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講規則的人，從胡一飛第一次出手製造關機風波開始，他的所有的行為，都只依從於自己內心的道德準則了，他的腳甚至都踏過了法律的約束，更不要提什麼規則了。
「蛇有蛇道，狼有狼跡。」老騷笑著，「黑客做事最為小心，得手之後必會留上一手的。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保證給你把那證據找回來！」
「菲戈娛樂不行，別的更不行！」老騷往辦公桌上探了探身子，「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回頭我就讓他們來簽合同，順便把材料、要求什麼的都帶過來。」
正如梁小樂所說，工地光禿禿一片，剛鋪完的水泥地在太陽光線的照射下，白花花一片，有些刺眼，工地旁邊停著幾輛車，拉來了專用的板材，正在卸貨，看來很快就可以搭建數據中心的廠房了。旁邊靠著的，是一座大型水電廠，電廠那邊比數據中心的工地要忙了很多，他們正在加緊為這邊修建一座專用的變電所。
「我就一句話，我們只信任菲戈娛樂，別的家就是倒貼錢
「我這麼說一句吧，就是黑老大碰到此人，我保證他也得退避三舍！」
胡一飛笑了笑，示意沒事，「我就是隨便來看看，希望沒有打攪到你們的施工。」
「怎麼會呢！不打攪，不打攪。」那人急忙擺手，有些拘束，他是海西市委託的施工單位的領導，本不用到工地來的，但被海西市市政府一日三查工程進度的架勢給嚇懵了，不得已，只能守在工地上，同時也就對工程的服務對象有些敬畏，他不知道胡一飛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市裡對這個工程如此上心。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胡總要不要到工地看看，提一提要求。」
「行！」梁小樂笑著，「讓他們派人過來吧！」雖然菲戈娛樂人手不足，但可以外包給別的公司來做策劃方案，最後由菲戈娛樂來審核就行了，梁小樂倒是不怕這個，頂多找個業內專業點的公司來做就是了，反正這些公司給的廣告預算非常充足。
聊天室里的人都是不信，一個破郵箱，能讓黑老大出手？開玩笑！就這個聊天室里的人，加一塊，也沒有一個人值得黑老大親自出馬。再說了，就算是黑老大出手，也絕不可能查清楚一年前的事，這不是行不行的事，而是根本沒有可能！
老騷下線后的半個小時，這事就在整個國內地下黑客圈傳開了，整個圈子被炸了個雞飛狗跳，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誰要把一年多前的事查清楚，這麼荒唐的事，竟然能夠讓國內安全界第一技術總監深信不疑。同時，大家也在拚命地進行回憶，想著這件事是不是跟自己有關，媽的，可千萬別讓自己成了那個倒霉蛋，那就實在是太杯具了。
梁宗琦就是為這事來的，聽到胡一飛這麼說，心裏就有底了，回去自己也好給堂兄交代，「那就好，我們這邊等得都著急了，市長催問了好幾次，辦公場所也幫你們聯繫好了，現成的，裝修好了，來了就能用，算是借給你們過渡用的。」
酒席散了，老騷輟在後面，拽住梁宗琦悄聲問道：「老梁，海西晚上有什麼吃夜宵的地方嗎？」
「下周會先派一個技術小組過來，至於其他的人員，要根據數據中心的建造情況，一步步轉移過來！」胡一飛笑著，「我今天去看了，數據中心建造的速度很快。」
「是不是哪位兄弟踩到雷了？」聊天室的
「一年多前，有一個叫做孫佩佩的，她電子郵箱被黑了，現在這事有人要追究了！」老騷說著，把孫佩佩的電子郵箱地址發到了群里，「大家把消息傳一下，告訴那個下手的人，現在想當污點證人還來得及，只要把當年的貨吐出來就行！」
剛進海西市，就接到了梁宗琦的電話，沒有別的事，聽說胡一飛到海西來了，梁宗琦要請客吃飯，順便跟胡一飛見個面。
「遊戲引擎？」徐敏傑也是嚇了一跳，從未聽說過這麼強大的遊戲引擎啊。
徐敏傑也發愁了，利安防的策略是步步緊跟菲戈安全，可再怎麼說，利安防也是安全企業，總不能跟著菲戈安全去搞遊戲吧，這有點不務正業啊。
梁小樂有些為難，她的廣告策劃團隊還保留著，但全部投入了海西演唱會的策劃和推廣之中，想抽調人手忙這幾家的廣告，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胡一飛搖頭嘆息，雖然他覺得打官司很可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孫佩佩拖得起，菲戈娛樂也耗不起，如果圈內所有經紀人公司都是這麼做的，那即便是打贏了，菲戈娛樂簽下孫佩佩，也很可能成為了整個行業的公敵，會遭到集體封殺，但老騷既然要提出要試著去找回證據，胡一飛也不攔著。他想知道菲戈安全的招牌到底有多大威力，同時，他並不介意菲戈娛樂成為整個行業的公敵，讓所謂的規則見鬼去吧，那是別人的規則，不是菲戈娛樂和菲戈安全的，對於菲戈安全和菲戈娛樂來說，內心深處的道德準則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正在那裡對工地指指點點，就匆匆上來一人，「胡總，不知道您要來，實在……」
回到酒店，老騷便上了網，鍵入一個IP地址后，老騷進了一個黑乎乎的網路聊天室，此時聊天室有十來個人，正在閑扯。
「老子是喝了，但絕沒喝多！」老騷強調了一句，「你們不信，就等著看吧！反正在安全界，我還從沒看到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不是我，但比我厲害百倍！」
「不用了，有你這麼敬業負責的領導，我對施工質量就放心了！」胡一飛笑著伸出手，「辛苦王總
老騷一聽，頓時撇下手裡的豬蹄，豎起耳朵專心去聽。
「騷哥開什麼玩笑，比你厲害百倍，那還是人嗎？」
「難道是狼蛛？」
聊天室里的人直接驚呆，老騷平時說話雖然沒個正經，但還不至於敢拿黑老大來開玩笑吧。媽的，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能讓黑老大都不敢招惹，放眼國內，好像就找不到這樣的人啊。何況，這得是要牛叉到何種程度，才能讓一年前那麼久遠的事情被還原呢，能做到這點，那還是個人嗎？
「需要多久能完成施工？」老騷問到。
兩人在王總的陪同下，在工地邊看了有半個小時，然後返回了海西市，老騷此時更加確定菲戈安全是有個大項目在進行，他準備順著四個月的這個期限仔細查一查，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
「道歉沒用，你得自罰三杯！」老騷恨恨咬牙，跟著胡一飛走了進去。
「咱們現在怎麼辦？」老騷問到。
「唔，給你們捎個信！」老騷說著。
「施工速度很快，快得都出乎我的想象，呵呵，王總居功至偉！」胡一飛豎起個大拇指。
胡一飛不好推辭，掛了電話，他給梁小樂說了一聲，便帶著老騷奔吃飯的地方去了。
「真的假的？」梁小樂很是懷疑地看著老騷，一年前就被黑客竊走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找回來呢。
老騷此時終於開始談正事，跟梁小樂商量下季度的廣告投放，不光是利安防的，還有其它四家安全企業的，全都委託老騷來談，這些以前只會互相詆毀、惡語相向的競爭對手，在這件事上，倒是很難得地站在了同一陣營之內。
看老騷連續放出狠話，聊天室里的人心中生懼，再也無人懷疑，趕緊通過各自的圈子把這條消息傳了出去。
孫佩佩站起來，朝老騷鞠了一躬，「不管能不能找回證據，我都感謝你！」說完，向三人示意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老騷借口尿遁，找了個地方，用電話把徐敏傑從床上拽了起來，把自己的推斷做了個彙報。
「你別傷心了，回去等幾天吧！」老騷看著孫佩佩，「等我拿回證據，讓梁總再通知你！」
酒過三巡，梁宗琦才提起正事，問道：「小胡老總，你上次說的在線娛樂部門什麼時候能到海西來？」
「不辛苦，不辛苦！」王總趕緊笑著握手，「這都是職責所系！」
這是行規，不說別人，就是胡一飛自己，當年他攻入孫佩佩郵箱時也做了備份的，不過他知道老騷這回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那事
梁小樂直搖頭，「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荒郊野外的，只有光禿禿的一個地基，有什麼好看的！我就等你們回來吃晚飯就行了，為了感謝你的這個大單子，晚上請你吃海鮮大餐！」
胡一飛本想拒絕，一想到公司也確實需要一個過渡用的辦公場所，便也沒有客氣，「謝謝梁總了，你想的太周到了，我敬你一杯！」
大家一下就聽出這話裏面的意思了，難道說，狼蛛狩獵帕特里克這件事，中間還有什麼內幕不成？不會吧，那狼蛛已經跟ZM打了個不分上下，如果真有人比狼蛛厲害，那豈不是比ZM還厲害？
王總露出一臉喜色，這是成績，不要客氣，他道：「水泥地基需要整體施工，所以會慢一些，等牆體施工的時候，速度還能再快一些，大型的裝吊設備今晚就能到達，我會安排工人進行三班倒，外圍的加固地樁也會同時開始打樁澆築。」
「不急，不急，我回酒店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老騷笑著，他找梁宗琦就是想問清楚一件事，菲戈在線娛樂整個部門都搬到海西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來這邊要做什麼。
「打住！打住！」老騷瞪起那雙三角眼，「老梁，諷刺人可不帶你這樣的，在小胡面前這麼說，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梁宗琦只知道菲戈安全的在線娛樂部門要到海西來，卻不知道這個部門究竟過來究竟要做什麼項目，他不關心這個，他只要把這個部門拉到海西來就行了。菲戈安全前面的兩個部門都發了威，而且威力還非同小可，那麼這個深藏閨中的在線娛樂部門，在醞釀了這麼久之後，一定也不會讓人失望的，出手肯定更要驚天動地才對！
胡一飛記得自己當時在孫佩佩的信箱留了言，讓她堤防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嗜血君主給得手了。這事情還真是有點曲折啊，嗜血君主已經受到了懲罰，連刑期都快滿了，卻讓孫佩佩的官司至今都沒有解決，而幕後雇傭黑客的錦星則更是一點責任都沒有，至今逍遙快活，動不動還要「封殺」別人的演藝生涯。
「哼！」老騷冷笑一聲，「怕是狼蛛自己，也不敢說帕特里克是她自己追蹤到的吧！」
「騷哥來了啊！」聊天室里的紛紛跟老騷打著招呼，「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有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