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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傷痛

第六百二十五章 傷痛

夏凌雪說的這些蘇弘文知道,他知道夏凌雪對自己好,知道她為了自己在改變自己的性格,要說蘇弘文一點不喜歡夏凌雪這絕對是瞎話,就算是塊石頭夏凌雪也早把它捂熱乎了,如果安紫楠不出現的話當初蘇弘文很可能就會選擇了夏凌雪,她雖然刁蠻任性,但蘇弘文知道她是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好,但偏偏就有個安紫楠,他放不下,最後傷了夏凌雪,也傷了斐冉,還有董芷蕊。
愣愣的看著蘇弘文,夏凌雪突然道:「她在那?」
夏凌雪伸手狠狠推開蘇弘文蹭的站起來也不管別人詫異的目光大喊道:「我就要喝,你管我,你是我什麼人啊?」說到這扭頭對服務員喊道:「拿酒去。」話音一落夏凌雪身子一晃悠跌坐在沙發上。
旁邊的服務員為難的看著蘇弘文,夏凌雪看她不動彈立刻怒道:「讓你去拿酒你愣在那幹什麼?快去。」
今天夏凌雪的問題等於是撕裂了蘇弘文心底剛剛愈合一些的傷口,讓他想到了安紫楠,想到了她的絕情,她的不告而別,想到這些的蘇弘文沒了穩重、清醒,他想發泄,他壓抑得太久了,伸手拿起那瓶白酒咕咚、咕咚的狠狠喝了半瓶,把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呼出一口酒氣怨氣衝天道:「走了,在美國。」
看蘇弘文低著頭不說話,夏凌雪一拍桌子刁蠻脾氣得到了充分的展現:「蘇弘文你今天要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落下兩行清淚,夏凌雪轉身要走,可酒勁上頭她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到了床上,抬起頭看到蘇弘文的雙手,夏凌雪突然很想讓蘇弘文在抱抱自己,算是最後的告別了,她知道自己跟蘇弘文不可能了,過了今天大家將形同陌路,想到這些夏凌雪心疼得厲害,她費力的爬過去拉開蘇弘文的手鑽進了他的懷來,感受著這個男人的體溫,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夏凌雪淚如雨下,伸出手死死抱住蘇弘文,嘴裏呢喃道:「抱抱我吧,蘇弘文你知道嗎?我真的喜歡你。」
狠狠喝了一大口蘇弘文慘然一笑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真的不喜歡你,忘了我吧,對不起。」說完蘇弘文站起來晃晃悠悠就要走。
蘇弘文這個鬱悶,早知道這樣今天說什麼也不去夏玉峰家,不過出這事也好,跟夏凌雪說清楚了也省得耽誤她,想到這蘇弘文道:「你在龍眼泉鎮見過她,她叫安紫楠。」
那個時候蘇弘文懊悔,難受,跟每一個失戀的人一樣,有些神經質,有些歇斯底里,甚至是有些偏激,他想抹去跟安紫楠所有的交集,可他做不到,安紫楠是他心裏永遠的痛,曾經他以為擁有了安紫楠就擁有了整個世界,她就是蘇弘文的全部,可當安紫楠突然離開后,蘇弘文感覺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一片空白,在沒了色彩。
如果蘇弘文還是那名什麼都不是的支邊醫生他說這話夏凌雪根本就不信,可現在不同了,蘇弘文太過耀眼,他就跟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一般光彩奪目,瞬間讓整個夜空中其他的星瞬間黯然失色,蘇弘文太過優秀,他這樣的人能獲得安紫楠的芳心並不難,所以夏凌雪信了。
蘇弘文低著頭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感覺自己此時此刻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突然拿起酒又喝了一大口,此時他感覺酒真是個好東西,喝了這麼多心裏不在那麼難受了,慘然一笑道:「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跟你在一起,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可我……」說到這蘇弘文說不下去了。
蘇弘文突然哈哈大笑道:「行,怎麼不行,誰都行,你行,我也行,大家都行。」話一說話蘇弘文晃悠兩下身子往沙發上一靠睡著了。
夏凌雪聽到蘇弘文這決絕的話語心裏的委屈又翻滾而出,拿起酒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瓶一把揪住蘇弘文的衣領怒道:「誰要代替她,我就是我,蘇弘文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對你怎麼樣?以前你在龍眼泉鎮的時候我對你不好嗎?我怕你吃不好穿不好,不顧我爸的阻攔一個人開車去找你給你買吃的、給你買穿的,我知道我任性、不講理你不喜歡,我拚命的改,就是想讓你喜歡上我,我為了去看你被人抓去黑礦你不知道嗎?我差點連命都丟了,可我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只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
分開這兩年多的時間,很多個夜晚蘇弘文都在告誡自己忘記安紫楠,不在為她流淚到一敗塗地,他想要堅強,他也是這麼做的,人前他是光彩奪目的名醫,是沒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能人,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身上披著的那層堅強外殼卻悄然退下,他的軟弱暴漏在空氣中,他很沒骨氣的想著安紫楠此時此刻是不是在想著自己,很沒骨氣的想安紫楠是不是已經徹底把自己忘記了。
這會夏凌雪鬧了起來,蘇弘文知道不讓她喝,她就得鬧騰得更厲害,指不定會出什麼事,索性就讓她喝,喝醉了也就不鬧了,想到這沖服務員點點頭示意她去拿酒。
夏凌雪雖然喝了一斤白酒,但她酒量卻是相當不錯的,此時有些微醺,但還是清醒,她看得出來蘇弘文的不對勁,看出來他身上散發的濃濃傷感,這讓她心很疼,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蘇弘文的身邊坐下,拉住他的手道:「你還有我!」
夏凌雪此時已經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了,拿起那瓶酒一口喝乾,這會她也醉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夏凌雪突然道:「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我只想陪在你身邊,你隔三差五能看看我就行,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一瓶白酒又沒被拿了上來,夏凌雪拿起酒瓶就喝了一大口,「砰」的放下酒瓶委屈道:「蘇弘文我那裡不好?你就那麼看不上我?」說到這夏凌雪的眼淚落了下來,她這委屈的小摸樣實在是惹人憐愛,周圍很多男士都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恨不得把蘇弘文一腳踹開然後好好安慰一下夏凌雪這楚楚可憐的俏佳人。
服務員今天算是開眼了,見過喝酒的,可沒見過這麼喝酒的,什麼菜都不要,兩瓶白酒下去了,厲害。
蘇弘文酒量實在是不怎麼地,剛才心裏憋屈、難受不管不顧的喝了不少白酒,就這麼大會就已經醉了,把手從夏凌雪的手裡抽出來自嘲一笑:「你不是她,你代替不了她。」說到這搖著頭道:「永遠代替不了。」
他恨、他怨、他委屈、他懊惱,他的心很痛,他想發泄,但又無處發泄,他想找人傾訴,但又不想讓人看到他軟弱的一面,於是蘇弘文把所有的痛都埋在心底,天長日久他心底的傷痕非但沒有愈合,反而更深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蘇弘文想發瘋。
夏凌雪那裡肯干一把拉住蘇弘文哀傷道:「忘了你?蘇弘文你太沒良心了,我的心給了你,你讓我怎麼收回去?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知道你喜歡安紫楠可她在那?我看得出來你們兩個沒在一起,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
蘇弘文哪敢讓夏凌雪這麼喝,趕緊道:「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當初夏凌雪確實在龍眼泉鎮見過安紫楠,安紫楠的美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不過當時兩個人沒有什麼交集,一面之緣而已,並且夏凌雪也不認為安紫楠跟蘇弘文有什麼,當初他們倆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一個宛如天上的仙子,一個一文不名的支邊醫生,身份、地位不對等,怎麼可能在一起,她可不會認為安紫楠會跟自己一樣義無反顧喜歡上蘇弘文這個窮小子,這世界上只有她才會不在乎蘇弘文的一窮二白。
夏凌雪不知道自己怎麼把蘇弘文弄出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把他帶到了酒店的房間里,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把那個爛醉如泥的男人放到床上還幫他脫了鞋,看著床上那個睡著了還皺著眉頭的男人夏凌雪心裏一痛,她知道蘇弘文哪怕睡著了他的心也在痛。
蘇弘文是不想提起安紫楠的,那個女人讓他傷了心,如果有可能蘇弘文想徹底的忘記她,因為一想起她蘇弘文的心就會痛,那種疼痛就彷彿是有成千上萬根針在扎他的心一般,他不想在跟安紫楠有任何聯繫,但不可否認的是蘇弘文走到那都會不經意想起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子,他在嘗試忘記,可這世界上沒有忘情水,時間過得再久也沒辦法抹除安紫楠留給他的記憶。
此時蘇弘文感覺自己真不是個東西,伸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拿起酒一口喝乾,隨即大著舌頭喊道:「服務員在來一瓶。」
夏凌雪又一拍桌子怒道:「她是誰,你給我說。」
蘇弘文知道躲不過去,嘆了一口氣道:「你挺好的,只是我心裏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