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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四章 野獸

第八百三十四章 野獸

蘇弘文腦袋昏沉沉的來到醫院,一換上衣服他立刻跟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般忙碌起來,他不停的在接診患者,檢查、下醫囑、救治,一個上午蘇弘文就沒停下來過。
這句話讓蘇弘文的身體變得更僵硬了,他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王曼竹的目光很複雜,裡邊有不舍、有哀怨、有嫉妒、有痛苦。
王曼竹的掙扎激怒了蘇弘文,他伸手用力的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如同一隻野獸般撲了過去,雙手用力的撕扯著王曼竹的衣服,他在發泄,以這種傷害王曼竹的方式發泄,此時的蘇弘文思想很極端,他變得暴虐。
蘇弘文不知道是被打醒了,還是酒勁徹底上來,他沒有在爬起來,就那麼直愣愣的躺在地上,嘴裏呢喃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語,沒多久他竟然就那麼睡著了。
蘇弘文身體僵硬得跟鋼鐵似的,他面紅耳赤的急道:「我、我沒害羞,負責?我、我會的。」
說出這句話蘇弘文又變成了等待法官審判的犯人,局促不安、緊張、心裏還有一點點希望。
靳郝把嘴裏的飯菜咽下去后道:「那不對勁了?我怎麼沒感覺到?」
蘇弘文徹底的醉了,他把王曼竹當成了安紫楠,他暴躁而不安,他憤怒而哀傷,他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想不明白安紫楠為什麼會不告而別,自己做錯了什麼嘛?他偏激的想著安紫楠的離開是因為自己當時窮,她瞧不起自己。
王曼竹嘟起嘴沖蘇弘文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她伸出手玩著蘇弘文的頭髮突然嘆了一口氣道:「你想負責還是等你忘了安紫楠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庄瑩對靳郝道:「今天蘇老師可不對勁!」
蘇弘文點點頭跑了出去,當他看到那患者的情況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王曼竹站起來長長呼出一口氣,隨即費力的把蘇弘文拉起來把他弄去了卧室,她本來想離開,但卻被蘇弘文拉住了手,睡夢中他喃喃道:「別離開我。」
說到這蘇弘文突然仰起頭死死的盯著王曼竹叫喊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這句話就如同一道炸雷般在王曼竹腦海里炸響,也不知道她那來的力氣一把把蘇弘文推開,看到他又要爬起來王曼竹一記耳光打在他臉上,她哽咽道:「蘇弘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蘇弘文瘋狂的大笑,笑過後就瘋狂的把一瓶啤酒喝乾,重重的把瓶子放到茶几上他低著頭呢喃道:「你騙我,你走了,就那麼突然的離開了,什麼都沒留下,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離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過了好一會蘇弘文紅著臉忐忑的敲了敲門,王曼竹讓他進來他才敢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王曼竹還是躺在床上也沒穿衣服,蘇弘文一顆心緊張得砰砰亂跳,他抓著頭髮想說點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王曼竹坐起來拼合一下身上被蘇弘文撕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總算是能稍微遮擋下春光,她緩緩站起來本想離開,可當她看到蘇弘文眼角的淚痕時她的心軟了,緩緩蹲下身伸出手幫蘇弘文擦乾眼淚嘴裏呢喃道:「蘇弘文你今天真是個混蛋,可我就是心疼你,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你,我想看到的是以前那個你。」
這句話擊中了王曼竹心裏最軟弱的一處,她看著那個拉著她的手睡得像個孩子的男子做出了一個決定,她把身上的衣服一點點的脫下去,然後就那麼赤裸著鑽入了他的懷抱。
王曼竹恐懼的後退兩步,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嚇人的蘇弘文。
這一夜王曼竹想了很多、很多,她的心並不平靜,甚至是有些緊張,但蘇弘文只是抱著她,什麼都沒做,王曼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這三個字如針一般扎在王曼竹的心上,她突然想起在龍眼泉鎮看到的那個相貌絕美的女子,她或許就是安紫楠吧,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做錯了什麼?
蘇弘文冷笑著看著王曼竹,伸手就把酒瓶搶了過來,寒聲道:「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嘛?我們很熟?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去找你的未婚夫吧,別在這礙眼。」
王曼竹突然把被子給拉開了,用一種調侃的語氣道:「我都這樣了,你說你昨天幹了什麼?」
王曼竹看蘇弘文伸手又要拿酒她飛快的伸出手搶過酒瓶用一種哀求的聲音道:「弘文別喝了好嗎?」
「我沒離開你,我一直在你身邊。」王曼竹仰起頭目光溫柔而堅定的看著蘇弘文,她真的沒有離開,她的心一直跟蘇弘文在一起,她無時無刻不牽挂著這個叫做蘇弘文的男子。
王曼竹真的很害怕,她搖著頭伸出手試圖推開蘇弘文,但無論她怎麼用力也沒辦法把眼前這個在酒精的催動下失去了理智的男人。
蘇弘文的眼神在這一刻變了,變得跟一隻飢惡的野獸一般讓人不寒而慄,他緩緩的站起來盯著王曼竹用一種有些沙啞的聲音道:「他有什麼好?比我有錢有勢是嗎?」
王曼竹的這句話鼓勵了蘇弘文,他又變得躁動起來,他不停的在索取,不停的在進攻,此時的他就是一頭受傷后找到獵物的野獸,沒有理智,有的只是貪婪。
庄瑩一撇嘴,翻了個白眼道:「你這獃子能看出什麼來?吃你的飯吧,就知道跟你說也是白說。」
王曼竹的掙扎、反抗在這句簡單而充斥著痛苦的話語前停了下來,她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蘇弘文的頭,眼淚在這一刻落得更快了,她輕聲的呢喃著:「我不會離開你的。」
此時的他就像是犯錯的小學生面對老師時那麼緊張、忐忑,他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可隨即就放下了,低著頭不敢看王曼竹,過了好半天他才紅著臉道:「昨天、昨天,那個、那個,我、我沒把你、你怎麼樣吧?」
蘇弘文伸出手指著王曼竹的鼻子尖道:「滾,滾啊。」
王曼竹又嘆了一口氣隨即鬆開他走到床旁拿起被子把自己的身體圍住,看蘇弘文還呆愣愣的站在那她輕聲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兩滴淚水輕輕的低落,王曼竹沒有擦,任由它們緩緩流淌、低落,她的心也在痛,今天她終於明白自己並沒住進蘇弘文的心裏,在他心裏住著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一個把他傷成這樣的女人,最讓王曼竹心痛的是那個女人如此傷害他,他卻忘不了她。
失去了理智的蘇弘文那會聽她的,此時在他的腦海里只有兩個字「佔有」,他需要發泄,以這種粗暴而殘忍的方式減輕心中的痛苦。
王曼竹仰起頭長長呼出一口氣,把酒瓶放下后伸手拉住蘇弘文的手道:「你別這樣,我知道你難受,難受就哭出來吧,這樣就好過了。」
蘇弘文狀若瘋癲的笑道:「哭?我為什麼要哭?為你這樣的女人哭值得嗎?安紫楠你欠我的。」
蘇弘文冷冰冰的話語讓王曼竹心裏一抽一抽的痛,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喝酒她終於忍不住了,再次把酒瓶搶過來喊道:「蘇弘文你夠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至於這樣嗎?」
蘇弘文沒來食堂吃飯,這會還在留觀室里忙活著處理患者,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蘇院長來了個患者您看看吧。」
當他赤裸的上身感受到王曼竹胸前的柔軟時蘇弘文突然呢喃道:「別離開我,求你。」
蘇弘文猛然間伸出手握緊她的肩膀搖晃道:「回答我是不是?」
蘇弘文一副見鬼的樣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期間還摔倒了一次,引得王曼竹笑個不停。
王曼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心在痛,在滴血,眼前男人那雙眸子里深得如海一樣的悲傷讓她心痛,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她能做的就是坐在這裏聽他發泄。
清晨十分王曼竹被「噗通」一聲驚醒,她睜開眼發現床下邊坐著一個人——蘇弘文,蘇弘文此時就跟受到驚嚇的孩子般驚恐的看著她,這個樣子的蘇弘文讓王曼竹感覺到好笑,面對這種情況王曼竹本該尷尬、羞澀,但這些情緒全沒有出現,她就那麼笑著很輕鬆道:「早上好。」
就當蘇弘文要突破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他突然道:「安紫楠別在離開我了。」
看到王曼竹身體的蘇弘文臉更紅了,他飛快的轉過身去,一隻手在背後連連擺動,嘴裏急道:「快蓋上、蓋上。」
王曼竹並沒聽他的,而是就那麼赤裸這從床上走下來從後邊抱住蘇弘文嘴裏笑道:「你這麼害羞幹什麼?你不會是不想負責吧?」
王曼竹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蘇弘文撕扯成了破布他仍到一邊,她拚命的掙扎著,哭喊道:「蘇弘文你不能這樣,我不是安紫楠,你不能這麼對我。」
蘇弘文沒轉過身來,他點點頭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