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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形式突變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形式突變

何園冷笑道:「你承擔?你一個實習生憑什麼承擔?」
蘇弘文不悅道:「我來承擔。」
沈松一聽這話也知道耽誤不得趕緊出去給歐陽語琴打電話了,麻醉的事自然託付給一開始就上手術的劉進了。
這出事就不是小事,鬧不好會要了患者的命,所以蘇弘文不能壞這個規矩,不是醫院的人進手術室絕對不能穿有資格上手術醫生才能穿的手術衣,必須穿實習生的手術衣,前提是還得有手術室里醫生的同意與帶領。
呂文麗一給沈松健用上藥沒多大會他的血壓、血氧有所回升,心率也出現好轉,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長出一口氣,可沒多久李淼突然驚呼道:「壞了,肝臟出血了,這可怎麼辦?何老師你想想辦法啊。」
沈松看出了蘇弘文眼睛里的懷念,他在一邊道:「你啊還是回來吧,你看你一到這裏眼睛都冒光了,我知道你捨不得那件白大衣,更捨不得手術台,這裏才適合你。」
如果找到肝源的話,這些縫合好的肝臟也做好了遊離,直接就可以切除馬上進行肝臟移植。
終於器械護士、巡迴護士他更是不認識,像安和醫院這種大醫院護士的更換頻率快得驚人,年紀稍微大點的護士就會被淘汰,實在是護士的工作太累,年輕的護士還能堅持,年紀一大可就堅持不下來了。醫院中更換護士最快的科室就是手術室以及其他一些手術繁多的手術科室。
蘇弘文左右看看笑笑道:「沈哥你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我會繼續帶著大家在這裏做手術,救更多的人。」
沈松拿著手術衣搖頭苦笑道:「弘文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規矩了?」
沈松想是這麼想,但還是按照蘇弘文的意思道:「是我讓他進來的。」
破裂的肝臟已經複位了,顯然歐陽語琴進行了縫合,這種術式雖然用在沈松健身上不合適,因為他的肝臟破損得太厲害,幾乎成了一團碎肉,哪怕縫合上肝功能也不會有很大的改善,但總比切除了強,歐陽語琴這麼做是做兩手準備,一旦找不到肝源就只能關腹了,至於術后沈松健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的運氣了。
蘇弘文背著手邁步走到歐陽語琴的位置探頭術野里看,他這行為可讓何園很是不滿,通道:這實習生怎麼這麼沒規矩?主刀的位置是你待著的嗎?何園真想把他趕走,但礙於沈松的面子他沒說什麼,但要是蘇弘文亂動的話他可不會給沈松一點面子,這是手術,可不是在做遊戲。
蘇弘文做了一個深呼吸來到手術台前,這會手術台旁就剩下兩名醫生,一個蘇弘文認識,另一個他卻不認識,想必是新進醫院的。
手術室里的人誰都沒想到一個實習生竟然指揮他們搶救,何園立刻急道:「你一個實習生知道什麼?胡說八道什麼?一邊待著去。」
蘇弘文一進去沈松自然也跟了進去,兩個人到了更衣室沈松直接打開自己的櫥子給蘇弘文拿了一身新的手術衣,但誰想蘇弘文卻接,笑道:「沈哥我已經不是安和醫院的人了,進手術室本來就不合規定,你在給我個這裏醫生的手術衣穿可就更不合規矩了,這樣給我個實習生的手術衣穿,我進去也就是看看,以語琴的技術這手術她獨立完成沒問題。」
這樣的手術換成蘇弘文來做他恐怕也不會比歐陽語琴做得更好,但手術時間上肯定比她快很多,蘇弘文那雙靈巧的手可不是誰都有的,曾經這雙手可讓歐陽語琴很是嫉妒。
何園怒視著蘇弘文道:「拼一下?你說得簡單,如果按照你說的做患者死了這個責任誰來承擔?是你還是我?」
何園卻不滿道:「老劉你搞什麼啊?幹嘛聽他的?」
劉進突然道:「別吵了,這孩子說得對,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小呂按照他說的做,出了事我承擔。」
沈松沒在說什麼,只是伸手拍了拍蘇弘文的肩膀,他跟王半仙、朱宏偉、歐陽語琴、安紫楠、董芷蕊、耿海安都在盼望著他的回歸,有了蘇弘文的安和醫院才稱得上是華夏乃至於世界上最好的醫院。
何園扭頭對沈松道:「老沈歐陽醫生怎麼還不回來,患者快不行了,你趕緊打電話催催,讓她拿個主意啊。」
新分到肝臟移植外科的李淼自然也沒認出蘇弘文來,他就看了一眼隨即扭頭看向術野。
蘇弘文換上衣服就跟著沈松走了進去,進到手術室里蘇弘文是唏噓不已,這一離開就是兩年,兩年裡他在沒進過手術室,想想還真懷念帶著大家在這裏沒黑美白做手術的日子。
何園怒道:「那是常規的,這患者的病不是常規的,他的肝功能已經衰竭到一定的程度了,如果用這些葯很可能加大肝功能的衰竭程度,他會死你知道嗎?」
蘇弘文看了看術野后心裏不由給歐陽語琴豎了個大拇指,想不到自己離開兩年她手術做得如此漂亮了。
呂文麗不敢耽誤趕緊給葯。
沈松聽到這句話突然動:「你既然這麼想醫院那就回來,就算你當不了院長,但馮院長几次說過只要你回來一個手術科室的主任是沒問題的。」
蘇弘文坐在換衣服的長凳上道:「別的事我或許不喜歡守規矩,但醫院的規矩我卻必須守,這是對生命的尊重。」
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報警的聲音,沈松健的血壓、血氧開始下降,心率也出現了極大的變化,這是心臟驟停的前奏,這一幕立刻讓何園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急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蘇弘文這會可不能袖手旁觀了,不然沈松健的命就保不住了,他直接道:「兩毫升利多卡因肌注,腎上腺素0.25毫克肌注,在準備0.5毫克的腎上腺素,一旦患者心臟驟停立刻心內注射。」
蘇弘文笑動:「我當了那麼久的院長,現在回來讓我當主任我可接受不了,行了沈哥,這些事回頭在說,趕緊給我找一件實習生穿的手術衣吧。」
蘇弘文鼻子里噴出一口氣道:「我當然知道,但現在他的血壓在下降、心率也出現了變化,如果放任不管他還是會死,現在要拼一下。」
這時候正好沈松進來,他一聽到這句話剛要說「你怎麼說話那?知道他是誰嗎?」,但還不能他開口蘇弘文搶先給了沈松一個眼神隨即道:「是沈老師讓我進來的,讓我看看。」
尋回護士根本就沒認出帶著口罩、護目鏡以及帽子的蘇弘文,別說她了,就算是蘇弘文的父母猛一看他這幅裝扮也認不出。
這護士叫呂文麗,她一看進來個實習生立刻皺起了眉頭走過去不悅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劉進不悅道:「因為他說得對,這患者是特殊,但他出現的這些癥狀卻不特殊,我們有辦法控制,至於肝功能的問題現在管不了了,總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蘇弘文沒在左右看目光堅定的往前走來到沈松健所在的手術間,伸腳一踩門開了,他邁步走了進去,鼻息中滿是熟悉的味道,這味道普通人絕對不會喜歡,但蘇弘文卻相當喜歡,這種味道讓他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裡是戰場,是蘇弘文留戀的戰場,他真的很想在回到這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來跟死神一決高下。
何園低頭一看發現縫合到一起的肝臟上出現大量了紅色的血液,這些血眨眼間就讓肝臟失去了蹤影。
沈松看蘇弘文堅持也沒在說什麼轉身出去給他拿了一身實習生穿的那種手術衣,還是一套新的。
器械護士趙楠楠看了一眼蘇弘文沒說話,歐陽語琴的一助何園感覺蘇弘文有點面熟,但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他這會急得不行,歐陽語琴出去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回來,在耽誤下去患者可就不行了,何園心裏有這些想法自然沒心思去想那個讓他眼熟的人到底是誰。
沈松心裏納悶蘇弘文這是要鬧那樣?你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來安和醫院上上下下小一萬人誰敢這麼跟你說話?
呂文麗一聽這話便沒在刁難蘇弘文,她只是一個合同制的護士,到了三十歲當不上護士長就得走了,地位跟沈松這麻醉科的大拿根本就沒辦法比,現在沈松都發話了她也不敢說什麼。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眨眼間就是半個小時了,沈松健的情況開始惡化了,各項數據表明他要挺不住了,這一下讓何園等人慌了。
蘇弘文皺著眉頭道:「我說的是常規急救的用藥方案,這你們應該知道。」
蘇弘文之所以如此堅持醫院里的規矩,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早晚會回來擔任這家的院長,既然情況是這樣他就要守醫院里的規矩,以身作則,不然他帶頭破例,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什麼人都往手術室裡帶,還給他們有資格上手術的醫生才能穿的手術衣,真出了什麼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