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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5章 怒掌一巴

第0205章 怒掌一巴

烈朝霞被孟衍救起之後,眼睛一直盯著李玄風,想要衝出去戰鬥,卻被孟衍給攔著,後來當掌力放鬆,她一下衝出去,卻被孟衍反手一巴掌,熱辣辣地摑在臉上,打得嘴角破裂出血,人也暈了一會兒,直到聽見孟衍的一喝。
孟衍一副嘻皮笑臉,只氣得李玄風快要吐血,但那一劍確實沒斬中,對方早已提防,李玄風只能怒道:「小鬼,你太狂了!」
「錚!」
劍勢凌厲,力道也強,可孟衍像早就料到一樣,李玄風才剛動,他手裡鏡光閃動,照向李玄風,後者一見鏡光,心頭劇震,本想要發射劍炮襲擊,又怕被幻覺入侵,連忙翻身閃躲,斬擊不攻自破,才一落地,已傳來孟衍的大笑。
話沒說完,孟衍頭也不回,隨手一道火劍打出,快捷命中,那人連哼也沒來得及哼一聲,被蝕日神功迫出的陽火焚身,瞬息間化為焦灰飛散。
厲聲質問,不只問得烈朝霞答不出話,就連旁邊的敵我雙方。也為這股嚴厲氣勢所懾,沒人插話,或是多作什麼識,只有烈朝霞在承受心裏重壓之下,忍不住兩行熱淚迸流,哭叫道:「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你怎麼會懂我的……」
少年與少女,就這麼在殺氣騰騰的戰場上相擁,旁若無人,敵人雖是虎視眈眈,可懍于剛才的那個犧牲品,還有古怪的氣氛,一時間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妄動一步,就這麼成了兩人相擁的背景,直到時間分秒過去,李玄風察覺不妥,再這麼下去,己方士氣全消,便真的不用打了,於是二話不說,掄劍就往孟衍頭上斬下。
「哼,這裡是戰場,你敢在戰場上旁若無人,就不該怕人偷襲,既已開戰,任何時間遭遇敵襲都不足為奇,對這害怕,只證明你是黃毛小鬼。」
「我……」
孟衍收起嘻皮笑臉,正色道:「手下敗將,也敢叫囂?信不信爺我一腳踩死你!」
簡單的一句話,聽在耳里,卻像及時為心裏注入一股暖流,把一度因激動而歪斜的心,穩穩扶正了,烈朝霞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就是覺得……心可以靜下來,悲傷、痛苦依然還在,只是已不能再讓自己失控,心的主控權……牢牢抓回手裡了。
一聲清響,來自寶鏡之中,孟衍一抖手,自萬花奇棱中抽出一柄神劍,劍與空氣一接觸,立即噴發光焰,焚滅一切幻象,更在孟衍手中綻放迫人神芒,擋住這崩天斬下的大石之劍。
「不,那是因為你沒腦,否則你怎麼會明知道自己沒戰器,開打要吃虧,還照樣衝上去打?而且傻事干一次不夠,現在你堅持要干第二次?承不承認是自己沒腦子?」
當這氣勢隨著沖跑,逐漸提至頂峰,李玄風一劍劈下,如同天擊,劍威如岳籠罩,心念更受石劍庇護,剛硬如鐵,不搖不動,任萬花奇棱變化萬千,也不受影響,誓要將敵破殺,烈朝霞仰望這一劍,眼中露出驚懼,但孟衍卻只有笑意。
「什麼叫我不懂?告訴你。我清楚得很。不就是父母之間的那點破事嗎?我也和你一樣,老媽是誰不知道,老爸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畜生混帳,還不曉得是不是親生的。莫名其妙把我扔下。叫我將來出去找他。卻半點線索都沒給,擺明是惡整我,我又能怎麼樣?還不也是摸摸鼻子認了嗎?我有像你這樣。大呼小叫,眼淚飆個不停,還差點連累朋友都去死嗎?」
「還醒不過來嗎?明明是兩個打一個,就算一個傷、一個沒兵器,如果不求勝,只求自保,會打到這麼狼狽嗎?你們有六成機會可以全身而退,玉石俱焚的勝算超過七成,結果你們讓人生擒活捉,對方只吐了口血就沒事,這種窩囊戰果,你想想是怎麼打出來的?」
「唉呀,我也很無奈啊,要是可以,我還滿想與伯父大人您和氣打招呼,先禮後兵之類的,可是這世道流行裝逼,謙遜好人會被看不起,只有無腦、狂、霸才能獲得尊重,小侄我便順應潮流,走流行路線求生存了,何況你連我的底都沒摸清,就開戰,伯父你自己也很無腦,還說我咧……我想想,我現在該說的台詞是……」
「但我沒怕啊,勉強要說的話,是有一點怕,怕你打不中我啊,偷襲了還打不中人,很丟臉的,請問你打中了嗎?」
孟衍誇張地一笑,左手攤開,一團光焰自掌中射出,高速旋轉,萬花奇棱乍現,噴吐寶光無量,更折射出許多莫名形影,似人、似物,變化萬彩,看得眾人目眩神迷。
一聲響亮巴掌,打斷烈朝霞的哭泣,如玉蘭花般凄楚純潔的少女,這次整個被打蒙,難以置信地看著孟衍。
這一手,鎮住了在場眾人,任誰也想不出,區區鍛骨級數的力量,如何能發出這麼強大的破壞力?而孟衍在這一擊得手后,壓根也不管其他人是什麼反應,猛地一下將烈朝霞摟過,緊緊地抱住。
說完,孟衍一手遙遙指著李玄風,道:「你的憤怒與痛苦,對這傢伙而言,就只是他取樂的素材,你這麼難過、失控,唯一的意義就是取悅他,明知道這樣,你也還要堅持發瘋嗎?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攔你,你繼續瘋、繼續哭、繼續讓他開心,我無所謂啊!」
兩柄強絕戰器對撞,迸射的氣芒橫掃四周,孟衍的體形、兵器都小得多,又是承受斬擊,應當吃力,可在對撞之下,他像棵生根的老樹,晃也不晃,全然不落下風,嘴角微微揚起,對著自己新作品的威力感到滿意,眼看著劍上光焰,淡淡道:「此劍新成,無視世間萬法,破裂一切堅物,莫可阻擋,我命名為……小三!」
「小鬼,你死定了,今日我必屠你!」
李玄風持劍對敵,被少年的話激得怒血沖腦,偏偏對方的話持續還有,「你這人一點小事就緊抓著不放,胡攪蠻纏,開口閉口就是乾死和姦死,你有病嗎?是不是小時候遇過什麼挫折?還是某個地方受過永久性創傷,導致你必須強調這方面的行為來維持男性尊嚴?你這樣很遜耶,想開後宮又不是什麼很可恥的事,想就像我一樣直接說嘛,犯得著這麼整天乾死操死的?咦,難道……伯父你其實戀屍的?哇,我介紹你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吧,這習慣很不衛生啊!」
突然被打了這一巴掌,烈朝霞既悲傷,且憤怒,雙眼燒得通紅,如果打這巴掌的人是別個,她肯定要撲上去拚命,可由孟衍打了這一下,她就只覺得委屈,撫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怔怔地看著少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孟衍瞪著烈朝霞,眼中沒有一絲笑意,嚴厲的眼神,鎮住了這位名門千金的怒火與嬌氣,只是顫聲道:「那是因為……我沒戰器……」
被孟衍這麼一指,李玄風一時愣然,又忌憚這少年神秘莫測,深淺難料,不好妄動,結果反而是一名殺意狼的戰士忍不住,怒喝道:「你小子亂七八糟在扯些什麼?還不……」
「喔喔喔喔喔喔,出現了,就是這句話,伯父你終於承認你是三流反派了。」
李玄風這次是鐵了心,揮動手中大劍,他這柄大石劍本是一件異寶,傳自上古,他尚未參透其中玄妙,為了防止戰器反噬,使用上一向小心,現在卻顧不得這許多,全力發動大劍的神能,就只見樸實無華的石劍上,綻放氤氳氣芒,雖不強烈,卻異常厚實,受這氣芒影響,李玄風踏出的每一步,異常有力,震動大地,氣勢也不住翻升,就像一個岩石所堆成的巨人,巍峨高聳,不可仰望。
出於感謝與回饋,烈朝霞不自覺地伸出手,回應著這個擁抱,緊緊擁抱著少年,全然不顧日後可能的流言蜚語,只是緊擁著他,感受他胸膛的溫暖,深深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安心。
這串話連珠炮似的說出,本來緊繃著臉的烈朝霞,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其餘那些殺意狼的戰士,臉部肌肉抽動,強忍著不敢作表情,弄得李玄風異常尷尬,更是怒火如狂,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孟衍一手按在烈朝霞肩上,喝道:「誰沒有父母?這是沒有得選的,你爸你媽是誰,由不得你選,但你自己是什麼人,這是完全操之在你的,你不去掌握自己能掌握的東西,卻要被那些你無能為力的事情影響,這又有什麼意義?」
突然的動作,還被那些話如五雷轟頂般震著的烈朝霞,一整個反應不過來,就聽孟衍在耳邊說了一聲,「振作!別讓人看不起你。」
「真是天生當反派的料,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堂堂正正一回,先宣戰再動手,好歹我還承認你算個男子漢,結果你二話不說就偷襲,真不怪我看你不起。」
「你鬧夠了沒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