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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0章 神荒異龍 魔系五尊

第0520章 神荒異龍 魔系五尊

「……我們的目標很明確,挑動凈地凶禽與千雪峰、真火劍樓的戰爭,讓他們兩虎相爭,消耗掉力量,我們則隱身暗中,藉機吞噬元靈,強化自身,待時機到來,就和異龍群一起,把兩邊一起收拾。」
法陣隔絕了內與外,把陣中所有的氣息都遮蔽,聲音、影像也不外漏,因此避免了鳥族大軍的察覺,得以不受攻擊,而在這座遮蔽陣的中央,有幾座帳篷,帳篷外有幾個人,正在談話。
涅盤凈地之內,距離千雪峰百余裡外,一座乾裂的火山口,沒有半點水分的地面,龜裂得滿是大小細紋,不住散發的高溫,空氣中雖沒有水氣,仍被蒸騰得景物晃動,生物絕跡。
「赤屍!你素來瞧妖帥不過眼,難道你不想搞倒那陰陽怪氣的傢伙?」
「十羽!妖帥之所以敗仗,還連累山祖受創,這全是因為他們自恃必勝,小覷了敵人,這才功敗垂成,我雖然從來就看不起妖帥,卻不想犯與他一樣的錯誤,驕兵大意,輸在明明該贏的地方。」
這幾個人之中,有男有女,穿著打扮卻都類似,膚色遠較常人為深,或是古銅色,或是深黑色,五官輪廓也極深,看來與尋常人大異,皮膚上還繪著五顏六色的花紋,腕上、指上、額上,戴著羽毛或獸骨類的飾物,每個人手裡都持著一支木杖,遠遠看去,說不出的詭異。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有各的道理,據理不讓,弄到那蠻女怒火衝天,手中木杖重重一頓地,怒道:「一個一個都得意忘形了,你們別忘記,這裡是涅盤凈地,是鳥族的聖地,也隨時是我們人族的死地,我們在這裏活動,同樣也是冒著絕大風險,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沒,別以為我們真的十拿九穩,勝券在握了!你們該不會忘記,我們是為什麼能夠在這裏吧?」
一名同樣頭戴羽冠,身上也披著千羽衣,五十余歲的中年巫者,手中拿著一個由羽毛和網編織的飾物,開口道:「與異龍取得聯繫,更達成協議,那全是我們魔屬花了偌大代價,擔下天大風險而成的,教尊偏袒妖系,讓我們配合妖系的計畫,請龍主攻襲葉家神山……這一仗若成,妖系的傢伙就真壓死在我們頭上了,幸虧他們蠢得厲害,這麼十拿九穩的勝仗,讓他們硬生生輸掉了,機會重新回到我們手上,眼下正是……」
計畫如果成功也罷了,偏偏無功而返,龍主已開始質疑這邊的能力,日前的聯絡,己方都感受到異龍群的態度生變,但明明是妖系惹出來的禍事,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每每念及,魔系的眾人全都氣憤難平。
開口斥喝的,是一名二十多歲。頭戴羽帽,臉畫油彩,一身古銅色肌膚的蠻女,言談中滿是氣憤,就差沒有一張桌子可拍。
「……你們真是太莽撞了,這次行動的核心是什麼?我們連天冥冰心的下落都還沒摸清楚,你們就私下動手,漏了行跡,讓人發現我們的存在,這豈不是因小失大?友什麼比這還要蠢的?」
「不錯。這兩個人是經過教尊指名。妖、魔兩系共同確定。能擒便擒,不能擒就直接幹掉,絕不能放任存在。這命令高於其他一切任務,我們照指令辦事,有什麼問題?」
赤屍大巫道:「計畫到目前都算順利,他們都還沒發現吞噬元靈的好處,只要再這麼一段時間,我們這邊就能多上幾名准帝,甚至帝皇,到時候才真正稱得上勝券在握,在此之前,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因為目光短淺,壞了大事。」
說到此事,以十羽大巫為首,眾人都憤憤不平,原本與龍主的協議,是雙方合力征伐凈地,各取所需,結果為了配合妖系針對葉家的計畫,請異龍群相助,對那邊來說,等若節外生枝。
「我們魔系與妖系競爭多年,教尊偏袒妖系,對我們不公,打壓已久,好不容易這次有了機會,揚眉吐氣,利用那些異龍與外援,迫使涅盤凈地提前降臨,還連帶拔掉千雪峰與真火劍樓,奇功蓋世,如果能再加把勁,鏟了那個袁應愁,看妖系那群窩囊廢,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囂張!」
她的氣勢洶洶,沒有能夠壓下旁邊的眾人,眾人對她的強勢也是議論紛紛。
眾人聞言,互看一眼,點了點頭,同意赤屍大巫的警告,唯有十羽大巫皺眉道:「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這個吧?那個袁應愁,居然能接下死神之箭而不死,死神之箭射穿他后,一直沒有回來,要是就此失落,我們該如何向教尊交待?」
這話多少提醒了眾人,暗日神荒的九尊之中,有五尊在此,全都是魔屬一脈,為的就是要完成這次的計畫,成功了固然名利雙收,若是失敗,那個代價也不是眾人撐得起的。
「話不是這麼說,天冥冰心雖然重要,但袁應愁還有那個孟衍,一個傳承百兵訣。一個掌握黑火。還都可能是赤日王族的餘孽,是本教當前的兩大必除人物,沒看到也就罷了,看到了哪能不理?」
由於溫度高,鳥類也從空中遠遠避開,令此處成為一片凈空之地,只有偶爾傳來幾聲遠遠的鳥鳴,除此就萬籟俱寂,然而,此刻山口周圍的地面,卻繪滿了赤色朱符,像成千上萬條血紅的蚯蚓,往四面八方延伸,蔓延過整個山頭,構成了一個法陣。
赤屍大巫道:「你們別忘記,我們並沒有輸的本錢,之前葉家神山沒攻下,龍主已經動怒,對我們也很不滿,只因為涅盤凈地的攻略已在進行,才沒有翻臉,這回要是我們不能完成協議,那邊發起怒來,後果可是由我們來擔的。」
「千雪峰的力量已被消耗得七七八八,真火劍樓更已潰不成軍,還能掀起什麼浪來?商秀娥多日不見,恐怕已經死了,大勢已在我們掌握中,何必畏首畏尾?就算露臉出來,又怕他怎的?多年來我等龜縮在南方叢林里,難道還沒躲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