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5章 精神恍惚 機緣難得
「這是……」
想著這些，孟衍驀地驟覺腳下一震，本來呈現漂浮狀態，如在大海中載浮載沉的真火劍樓，劇烈震動，彷彿碰觸了礁石，跟著，就像被什麼力量給拉扯、牽引，往下沉去。
「廢話解決不了事，你還沒說要怎麼闖進去。」
模糊囈語，傳到孟衍耳里，他對什麼星雲海水沒很在意，反倒是最後那一句評語，暗自搖頭，雖然聽起來，獨孤天行似乎是個大忽悠，可明知道對方是謊話大王，仍是喜歡上了，這……真是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心情……
「靠內應與外援了！我有根據、有分析，也有一定的把握，但說到底，這些可不是保證，沒人向我保證，所以，我也只能告訴你，生死各安天命！」
孟衍一下清醒過來，羿天青的目光也再瞬間回復銳利，卻沒有更多的動作，只是斜斜靠在船壁上，回復之前的冷漠，好整以暇地看著孟衍，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你曾
孟衍道：「但什麼醜話還是先說，大家現在名符其實地同坐一條船上，你甚麼事情都袖手旁觀的話，我完蛋，你也很難獨善其身。」
念及這點，孟衍就覺得不知道該不該出口打斷，畢竟這是難得的感悟，即使是帝皇，也不是隨便可上青冥的，能在此高絕之處，浮翔九天之上，參悟天地星河奧秘，這是極難得的機緣。
然而，自己卻有舞丑幫著記錄，收錄下來的東西，遠比普通人多得太多，不但事後可以回放，準確重回觀星的那一刻，無限次數，更可以高速分析，比純靠人腦來感悟，多了太多優勢。
略嫌尷尬，孟衍看著羿天青的背影，感覺挺怪，自己與人翻臉動手容易，由友化敵是常常有，可被敵人幫助，那就真是
『來自星海的訊息，連我都能讀到，瘋婆子是帝皇，讀到的東西只會比我更多，我是頭痛，她……受到的影響，是精神恍惚？』
心中扼腕，孟衍閃過這些念頭，忽然聽見前頭幽幽一嘆。
光只是現在，腦里就不住增多大堆分析出的信息，與自身的知識結合，像促發化學效應一樣，生出一連串的畫面，好像有人正在腦中拳飛掌舞，擺出數以千計的繁複動作，忽拳、忽掌，忽而又舞劍揮刀，演化無窮技藝。
『吃獨食，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能夠分享給別人，那就太好了……』
提到鳳凰血，羿天青冷哼一聲，卻不再多言，孟衍聳聳肩，笑道：「這樣不就是了？橫看豎看，你也不是會在乎無辜人命的善男信女，真到了抉擇關鍵，大家當然是私利為先，管他什麼人命死傷……」
『……信息量太大，能參悟的東西，受
孟衍道：「這方法也不是一定能保命，只是有機會而已，運氣不好的話，賭了反而會沒命，不這麼做才聰明……況且，如果逃出凈地，就拿不到鳳凰血了啊！」
「……好吧，我明白了，袖手旁觀，真是南疆獨特美德，我這也算是受教了。」
放眼整座劍樓之內，能夠享用這份機緣的人，恐怕真沒有幾個，絕大多數的人，都意識喪失，躺在地上吐白沫，即使有少部分的人能夠撐住，咬著牙維持一絲清醒，就如此刻的烈朝霞，但……維持清醒就已經耗儘力氣，這樣的狀態，如何放空自身去感悟？
人生的際遇之奇，經常讓孟衍有所感嘆，好比此刻，只要憶起不久前的那一戰，孟衍就覺得，自己和這個瘋婆子會一起在九天之上，聽什麼星星的歌，這種事情真是扯爆了。
孟
孟衍幾度嘗試刻意望向星海，想再進入感悟狀態，但看看還好，想要感悟時，立刻就是一陣陣天旋地轉，堅持下去，雙眼劇痛，一股氣血翻湧，幾欲破腦而出。
『……什麼星星唱歌啊……說得像小孩一樣，明明能悟通高深妙理，卻相信這種騙小孩子的話，難怪最後會變成瘋婆子……』
『呃……那個，舞丑說，請您抓緊欄杆，高點已過，本次的雲霄飛車之旅，即將俯衝展開！』
『……雲霄飛車？那是什麼？我為什麼有很糟的感覺？』
不過，看看這個背影，孟衍忽然察覺到，羿天青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至少，有一些神不守舍，這才說話成囈語，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哎呀，和高等級的人物說話，果然很麻煩，一早便給識破了呢！其實我本來還真有
孟衍的坦然相告，只得到對面的又一下冷哼與白眼，雖不友善，卻已足夠，他漸漸把握到與這女人的溝通方式了，這時，內世界的金明姬開了口。
『這樣看來，好像只有我真正佔到便宜……』
「……利用真火劍樓直上青冥，甩脫帝皇級戰禽，避免戰鬥，這不失為一個好戰術，但你不可能一直在天上飄著，終歸要回降大地，戰鬥仍然難以避免。」
羿天青冷淡道：「你的預備落點在哪裡？這應該不會是直上直下，你會利用下降的過程入侵，但落點在哪？如果只是跳過帝皇疆域，直入武神區，你以為憑我們這樣的力量進去，還能活著出來？此外，別把其他人都當傻瓜，你既能入青冥，便有機會在折返時，一口氣衝出凈地，救出船上的這些人，你為何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