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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5章 翩然倩影 投影退敵

第0615章 翩然倩影 投影退敵

孟衍笑著說話,讓默然皇廷一方面面相覷,獨孤尊皇更覺得拿捏不準對方的底細,才剛想有所行動,兩道帝氣已迅速由遠而近,獨孤尊皇臉色一變,剛要舉起的手又放下。
想歸想,這些懷疑卻不能輕易出口,獨孤尊皇很清楚江湖規矩,要是自己當眾說些什麼「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之類的話,未動手就已先輸了氣勢,更只會讓身旁的人動搖。
「這三人都是我千雪峰弟子,尊皇有什麼指教,還請見告,但要在這裏對本派弟子喊打喊殺,卻是休想!」
這樣的態度,讓獨孤尊皇暗怒在心,卻也必須重新估計,千雪峰的最新情報,已經傳入他耳中,藍冰玫的強勢,代表著千雪峰崛起后的新態度,更牽動日後東土大地的勢力消長,這不能等閑視之。
「……有點意思,我見識過火,見識過雷電,這是金吧?比之火與雷,銳金之氣別具一功,怪不得默然皇廷闖下偌大基業,還搞出了個不三不四的法庭,是有些門道的。」
孟衍確實想發笑,自己先前真是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成了帝皇,就可以打橫著走,沒想到晃了一圈回來,帝皇的數目也開始多起來了,所謂的通貨膨脹,就是這種情形吧。
「一陣子不見,獨孤兄眼神不太好了?距離這麼近,還用得著猛瞪眼?眼睛有病就早點去看,不然瞎了可就麻煩了。」
「你……」
「哼!」
孟衍的譏嘲,讓獨孤尊皇身後的皇廷中人怒不可抑,都想出來教訓這小子,但獨孤尊皇反倒慎重起來。
出師不利,碰上更高等級的存在,地皇強冠東土,萬派中恐怕無人能敵,獨孤尊皇也不敢再堅持,二話不說,帶著所有人一起撤退。
在一片跪倒的人群中,孟衍一個人昂首站立,與獨孤尊皇獨對,特別顯眼,柳浪兄妹在他身後,似乎比較不受帝煞影響,沒有跪趴,但柳浪也不敢站得太直,好像只要一超過孟衍的高度,就有銳金煞氣襲來。
獨孤尊皇哼了一聲,帝威釋放,銳金之氣,如千針萬劍,一下如潮湧出,當者披靡,周圍的人沒幾個受得了,紛紛跪倒,臣服於帝皇足下,剎時間,百米範圍內,人們跪成了一大群。
凍氣吹襲四方,不但讓所有人猛打寒顫,更凝化成一道若有似無的巨大形影,長袍披髮,若隱若現,這道形影一出現,就把方圓百余里直接鎮壓,所有武者連大氣也喘不了一下,首當其衝的獨孤尊皇更是臉色難看。
藍冰玫回話針鋒相對,過去千雪峰弟子謹小慎微,交涉時也都委曲求全,幾曾能這樣直往直來,據理力爭?
藍冰玫善於公務應對,一通話軟中帶硬,擋下獨孤尊皇,又不失禮數,黃百合則是站在獨孤尊皇身後不遠,手執骨鞭,放著帝煞施壓。
獨孤尊皇憤然離去,孟衍在後頭看著,目光轉向藍冰玫、黃百合,道:「我忽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你們也就算了,其他人……是怎麼升等上來的?」
獨孤尊皇的想法,雖未出口,但在他對面的藍冰玫卻能夠理解,當即也不說話,直接從袖中取出一支小冰劍,旁人以為她要動手,神情都很緊張,卻見她將小冰劍往地上一擲,冰劍觸地,剎時,一股冰寒玄奇之氣,直衝天空。
三名人皇對峙,散發的重壓,地上躺著的人們,很多連哀號都不及,直介面噴白沫,暈死過去,獨孤尊皇臉色凝重,卻還帶著兩分不屑,冷笑道:「兩個未成氣候的新晉女帝,也想唬住人嗎?」
「躲?我幾時躲過?今天夾著尾巴逃掉的,好像不是我吧?尊皇老兄的價值觀真是有意思,你要是不爽,可以現在留下來開戰啊!」
可自己同樣也沒得退讓,因為自己何嘗不是代表著默然皇廷?如果在這裏退讓,就會被人質疑默然皇廷的態度,可能被解讀為皇廷畏懼了千雪峰,後果非常嚴重。
像青木葉家這種身段柔軟的門派,還比較無所謂,皇廷的作風素來就是硬派、剛強,自己既然代表著皇廷,對上同等級的人物,就是一步都不能退後!哪怕不理智、不討好,也只能以立場問題為先。
「不敢當,皇廷如果人手充足,也可以拉多些人皇來充場面,且看到時唬不唬得了人。」
「不相干的人全部退開!」
「……不過,也對啦,如果十歲小女孩都能入聖,一個大老爺們還成不了帝皇,不就太沒面子了?」
「……地皇投影!」
這情形落入獨孤尊皇眼中,他雙眼猛一圓瞪,帝煞加倍釋放,已倒下的人們發出哀號,如遭千刀割體,凄厲慘痛,但孟衍卻面色如常,彷彿什麼也感受不到,還能笑出聲來。
吐出一字,獨孤尊皇仍覺得難以置信,因為能承受自己的帝煞,不受影響,還給予身邊人庇護,除非對方是與自己相等的存在,可不久之前,這小子才只是區區洗髓,連聖王都還不是,短短時日內成了人皇,這又怎有可能了?
「姓孟的小子,你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這筆血債你早晚要償還。」
孟衍聳聳肩,笑道:「不過,看在你為人有點格調,沒有說出關鍵禁語的份上,今天就放你走路吧,但套句你自己的話,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這筆帳你早晚要還的。」
「千雪峰門人,誰敢妄動一根頭髮,我派必十倍償還!」
兩聲嬌叱,伴隨著滾滾帝煞,讓本來稍微好了一點的周遭群眾,重新又倒了下去,有幾個人更被掃飛起來,當他們摔墜在地,一黃、一藍的兩道美妙倩影,已經翩然降落,一前一後,隱約形成夾擊之勢,遙對著獨孤尊皇。
「……怎麼了?獨孤兄好像在困惑什麼?其實不怕告訴你,我全是硬撐的,根本我就全身痛得要死,差一點就滾在地上哭呢,別多想了,我沒你估計得那麼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