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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2章 強奪幻墨 癲狂罵天

第0732章 強奪幻墨 癲狂罵天

「你冷靜!福伯他只是推測,事實不一定是……」
蹲在地上,雙手抓著頭髮的孟衍,沒有得到赤日王族眾人的同情,多數人只以為這是一種故作姿態,但就站在孟衍身旁的赤麝月,卻生出一股很不妥的感覺,孟衍的情緒劇烈波動,連帶也讓一身力量不穩,高低震動。
嚇人的目光沒什麼,比這更兇猛的自己都見過,但嚇人的事實就很恐怖了,他所說的這些東西,拼湊起來,就只說明了一件事,血紋幻墨的最後擁有者,是強奪走幻墨的那個人,也就是……
說到後頭,字字句句,充滿怨毒,孟衍都不禁心驚肉跳,覺得這老人的一雙眼睛,像兩支箭直射過來。
「……有沒有這麼荒唐的?我找了半天,結果找到仇人窩裡!找錯了他媽的要早講啊,我拼死拼活拼錯地方了才說,這不是存心坑人嗎?坑人也就算了,最他媽的地方就是……回頭一看,我沒有親友、沒有根,就只有一個連是誰都不知道的臭老爸,還有全天下滿滿的仇人,他媽的他奶奶的,還說不是玩我!」
「大小姐,你別再心存幻想,這狗種就是我族之敵,不能再相信他了!」
更糟糕的是,還有人沒事找事,急著在這時候火上加油……
「呃……抱歉,我有點亂了,讓我想想,照老先生你剛剛說的,獨孤天行繼承羲和聖族血脈,所以他的孩子能開天冕封禁……我老爸有血紋幻墨,所以他是獨孤天行,而我就是獨孤天行的小孩……」
話沒說完,赤麝月便看到孟衍左手一攤,一團亮光綻放,高速旋轉,漸漸形成一面造型古樸的銅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感覺不出驚人的氣勢,可不管怎麼看,都是一種戰器,而一名武者祭出戰器,這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件好事。
洶湧的衝擊氣浪,震得每個人站不穩腳,組成包圍圈的人們,剎時倒成一片,還能在那邊穩穩站立的,就只有同為人皇的等級,赤麝月傷后乏力,險些倒下,心裏又急又怕,生恐孟衍這邊一發不可收拾。
老者說著,怒氣壓抑不住,伸手指著孟衍,恨聲道:「不是我族血脈,卻有相同的血緣能解天冕輪,父親的身上又有血紋幻墨……狗種!你敢說自己的父親不是獨孤惡賊!」
現在聽這位長老說起當年舊事,這些人個個熱血沸騰,悲憤不已,被他們包圍在中央的孟衍,都可以感覺到那份刻骨的恨意。
老者大喝道:「請你退至一旁,由我來將他拿下,慢慢審問,我洪福全與獨孤狗賊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次絕不放過他!」
「咦?好像說不過去,大王子已經過世多年,孟衍的父親失蹤才多久?兩個時間接不太上啊……難道純血王族還有別的後人?」
「所以我本來以為到赤日王族是尋親,結果卻是自投羅網來著了?我一直以為是自己親戚的,結果是仇人,我一直以為是敵人的暗日神荒,結果是我老爸的手下?不對,從他們的態度看來,他們也是仇人,還想殺我……」
「不、不得了!羿家大軍又來了!」
「最後的血紋幻墨,被獨孤惡賊奪去,這是本族的恥辱,他就是這樣奪走我們的驕傲,用來羞辱我們,這惡賊……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老者嘆息著搖頭,望向孟衍,兩眼像是要噴出火來,「我當時看得很清楚,也聽得很清楚,王子殿下說了遺言后,獨孤惡賊說,這兩件傳承不過雕蟲小技,只有傻子才會拿這當寶,他想要隨時可以拿,不當回事……他、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法,把幻墨從殿下身上強行移走,轉到自己身上,然後就砍了殿下的首級,殿下他……他是死不瞑目,含恨以終的。」
這是力量即將失控的現象,只要是高階的武者,就不會隨便出現這種狀況,陷己入險境,更別說是已經踏入帝途的頂級強人。然而,反過來說,這情況不出現則已,一旦出現,後果絕對相當嚴重……形同走火入魔般的嚴重。
「大小姐!你就不要再一廂情願,被歹人蒙蔽了!」
蹲在地上狂叫的青年,一下抓著頭髮跳起來,眼裡什麼人也不見,伸手指著天空,狀若癲狂。
罵到後來,陡然一喝,如震天獅響,在場的人震得耳內生疼,如果不是一直抱持警戒,早已運功護身,這一下不知有多少人要被鎮聾,但還沒等他們感到恐懼,人皇的力量全面爆發,化為滾滾氣浪,衝擊八方。
「那……照這麼說的話,大王子殿下是幻墨的最後傳承者,孟衍他爹有幻墨在身,那不就是大王子一系的血脈?」
「我是活該命賤?還是作惡多端了?憑什麼這麼耍我?憑什麼?臭老天!你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兩邊情勢一觸即發,就在赤麝月膽顫心驚的時候,忽然聽見警鐘敲響,還有遠處傳來的同族驚叫,叫聲中滿是驚惶與不祥。
強烈的指控,如同重重的一下鐵鎚,敲擊在孟衍的腦門,他整個愣住,雖然聽了清楚,卻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站在孟衍身前,赤麝月狀似在袒護他,不讓他受到旁人傷害,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是想攔住隨時會失控的孟衍,保護住身邊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族人,免得他們一下被清光。
見情勢不妙,赤麝月仍試著替孟衍說話,只不過話才出口,連她自己也發現了不妥。
赤日王族覆滅時的情景,現今虎嘯寨的年輕一代,基本上已經沒人有印象了,不是當時還沒出生,就是年紀太小,當時被人帶著逃命,沒機會看到那場慘絕滅族之戰。
無視身邊眾人的憤怒目光,孟衍先是伸手指抓著頭,轉動頭髮,試圖平復混亂心情,但這混亂感卻不住遞增,最終讓他蹲了下來,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話幾乎是用喊的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