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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9章 踩人顯己 一場鬧劇

第0749章 踩人顯己 一場鬧劇

這場比斗的前半場,柳葉主導著場面,赤麝月驚惶不定,但到了後半場,一下變局,嚇著的就是柳葉。
苦心準備多時的戲幕被打亂,柳葉著實惱火,忍不住道:「還真是你?一消失就兩年,剛聽到消息時,真是不敢相信,但……你不是一向偏袒自己人的嗎?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不短吧,就算請不到你幫手,兩不相幫是過分要求嗎?你偏幫對面的,這算什麼意思?你就不能再晚幾分鐘才出來嗎?」
「嘿,女孩子別那麼喜歡暴力,我是說,如果你們非要分輸贏,就乾脆脫光算了,反正你們都各脫一件了,與其要這麼弄半截,不如一次到位,大家裸裎相見,直接比個高低,這裏肯定不會有人反對啊!」
被這麼一問,孟衍還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在,他也不用開口回答。
而對目睹這一幕上演的兩邊人馬來說,這個震驚就不是一點半點,雙方的齊聲嘩然,震動整個虎嘯寨。
就在幾秒前,柳葉鼓動體內地皇之力,撥弦奏樂,掌控對手,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中,很快就可以全面收割,但忽然間,強風一吹,整個戰局忽然生變,自己上半身一涼,回過神來,卻發現上衣整個不見,只餘下貼身小衣,肩膀與大片胸口全部裸露出來。
孟衍的話一出,不但兩女驚呆,後頭的雙方人馬先愣住,后鼓噪,勸阻者有之,憤怒叫停者有之,當然也有部分叫好的,其中,領著一票人鼓掌叫好的,就是虎擎天。
柳葉嘆道:「這點是我們後來才警覺到的,賣完你南疆情報后,我們想到了這個可能,只是一切已經遲了,幸好你也失蹤了,這回你復出,我們一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來了虎嘯寨,被嚇壞了,就決定立刻採取行動,盡起全軍,趕來虎嘯寨,希望能阻止這裏的毀滅……好險,差點就遲來一步。
「你們與赤日王族的事,我不想管,不過,叫你們的頭子出來見我……你總不會說,你彈琴時候用的地皇之力,是靠自己練的吧?」
「其實……我也很想晚幾分鐘,但……她太厲害了……你也不差,居然把我逼到這地步。」
赤麝月、柳葉,一如玫瑰燦爛,一如幽蘭清婉,這各具不同艷色的一對美人,忽然都在人們眼前展露性感,窈窕婀娜的身段、峰巒起伏的胸口曲線,全數作著最動人的呈現,尤其這是一個沒人想得到的時候,衝擊效果就不是一般的強。
「哪可能啊!你以前就不是帥哥,怎麼可能失蹤一下就變帥了?我是說你惹事生非、招災引禍的能耐。」
在這震驚之餘,也有人注意到,赤麝月身前站著一個身影,雖然因為背對眾人,沒人看得見面孔,可即使只看背影,仍很多人認出,那就是早先救過虎嘯寨的孟衍。
「正好相反,根據你以往的紀錄,你不來,這邊或許還能撐上三五個月,你一來,這邊可能撐不到兩三天就要完蛋,令我們數十年的圖謀盡成流水。」
……這真是很奇妙的事,自己明明誓言要自立自強,絕不倚靠男人,當一個女強人而非弱女子的,又怎麼會對這個小男人有了依賴之心?這明明就……但不管怎麼說,他能在此刻出現,自己真的很高興,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怪。
柳葉一愣,看著孟衍左邊鼻孔,慢慢流下一道血線。
「……你們的切磋,一個半途跳起來,一個半途停了手,衣服倒是兩個人都脫了,算來半斤八兩,誰也沒贏過誰,照我看,乾脆就這麼算平手,大家誰也不傷和氣,怎樣?」
「哦?我還以為你是來英雄救美的,沒想到你還來開門見山這一套。」柳葉按耐怒氣,道:「那你說怎麼辦?接下來要比拳腳?還是乾脆動刀劍?」
一聲驚呼,柳葉的下意識反應,是用手環抱住身體,但她終究不是赤麝月這樣單純的姑娘,浮萍居所施以的訓練中,就包含了充分使用自身的美色、肉體為武器,魅惑異性甚至同性,因此,哪怕之前只有過練習,而非實習,柳葉對於裸露身體這件事的接受度,也不是赤麝月可比,更能讓她在這情形下維持冷靜。
「咦?為什麼?」孟衍好奇道:「有我在這裏,他們不會輕易被滅,一切應該很安全啊。」
「……如果你堅持要與她分勝負的話,我建議也別彈琴了,大家直接開門見山,別再浪費時間。」
孟衍比出了大拇指,同時,右邊的鼻孔也流出鼻血,柳葉在對面,看著他這麼狂流鼻血的樣,差點翻了白眼,也不想再繼續下去,雙手一拍,自然有從人上前來,抱走古琴,也送上了新的衣裳。
「什麼老樣子?是說我還一樣帥嗎?」
柳葉冷然看著這一切,本來還想優雅地挫下赤麝月,踩人顯己,但被孟衍出來這麼一鬧,整個行動已經變成一場鬧劇,自己在裡頭演出一角,偏偏還是大丑角……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啊!」
柳葉搖搖頭,道:「南疆的狀況,我們一直有在注意,尤其是虎嘯寨的情形,打從這邊和羿家交惡后,每隔三天,都有最新情報送到我們手上,本來是想隔岸觀火,多等些時候再來干涉的,但一得到你的消息,我們就決定盡起精兵,趕來這裏救援赤日遺民。」
這些話,讓孟衍臉部扭曲,雖然想斥為無稽之談,可核對現實狀況,還真讓人無從否認起,最後,他也只能攤手說話。
柳葉毫不扭捏,當眾穿上了綠色綢裳,也不再管什麼赤日王族的事,逕自朝孟衍走去,「兩年不見,雖然不知道你去了哪,但……似乎還是老樣子呢。」
孟衍的話,傳到後頭的赤麝月耳里,不知怎麼,竟讓她生出一股難言的安心感,彷彿只要有這個小男人在場,自己就一定不會有事,縱是遇到天大危險,也能履險如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