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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4章 雙重掩飾 毫無瓜葛

第0794章 雙重掩飾 毫無瓜葛

「是喔?」
『唔,你這麼說,那倒也是,這點是不太說得過去……』
「我覺得不像,那老頭給我的感覺,像是見到機會,出來落井下石的,如果說他一手主導……總覺得沒有那種感覺。」
「我有點懷疑羿道宗,他是羿家諸老之首,多年來手握羿家重權,也曾是羿金雕的堅定支持者,當初羿金雕能脫穎而出,與他的扶持大有關係,可……聽說羿金雕上位后,飛揚驕橫,與他處得並不好……」
赤檀星有些嫌笨地看了孟衍一下,「我既然沒死,那就是他計畫中的最大破綻,不但栽贓不成,還可能被人循著我這條線索,把幕後的他揪出來,到時他就弄巧成拙,自招其敗……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會來殺我滅口。」
『主人怎不推演看看,如果這趟不是我們,讓一切依原樣發展,最後會有什麼結果?』
『等等!不是沒有線索,她頭頂的裂傷,那種大家以為只有羿金雕才會的武技,可……傷痕不明顯,要用……』
「哦,有道理……」
『不……或者,這才是本來目的?單純躲在幕後,就算搞定了虎嘯寨,也不能站出來領功,說不定,那人之所以接近小屁孩,打一開始就是想干出什麼事,然後賴給羿金雕……不但有假面具,還練了人家的獨門功夫,這也真算苦心孤詣了……』
孟衍拍拍赤檀星,道:「振作起來吧,事情還沒完,現在消沉就等於認輸了。」
『打得剩口氣,埋入養屍地,是為了弄成活屍,一旦成了活屍,神念受損,就算你讓帝皇來讀取記憶,也不可能讀出來……那些術者估計也搜不到什麼殘魂,是徹底的滅口法。』
赤檀星沉默了半晌,最後露出了一個很早熟,又很無奈的笑,「我早就聽說,太過理想的男人,很多都是戴著假面具,只是沒想到……會假得這麼徹底……」
舞丑的提點,孟衍照著想了想,若不是自己干預,讓一切照著對方的劇本去演,不用說,赤檀星已經完蛋,估計再過幾個時辰,就會化成滿身長毛的活屍,出來攻擊活人。
孟衍邊說邊搖頭,一臉的惡寒,只不過,撇除男女的既定印象不談,眼前所遇到的狀況,卻是一個心機深沉,還很善於隱藏的陰謀家,這人非常喜歡躲在幕後,用黑手去擺布一切,在幹壞事的同時,一計多發,順道還拉羿金雕下水。
對於這份感嘆,孟衍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特別是看這丫頭半大不小,卻能說出這種人生感嘆,比起她好像什麼也沒在想的姊姊,真想問一句「你們真是同一個媽生的?」。
「這很好理解吧?」
「再後來,羿道宗不知怎麼,倒向羿天炎那邊……這次他來得那麼湊巧,會不會……就是他在幕後策畫的?」
「……他說,我們身分敏感,為了避免暴露,最好減少見面的機會……」
被這麼一問,孟衍也愣住了,怔怔半晌,硬是沒想明白,就算獨孤天行和羿道宗有什麼恩怨,那也是他們兩人的事,與己無關,卻又為何自己看見羿道宗,會生出那樣強烈的怒氣呢?
「這個嘛,雖然我不是什麼好男人的代表,但我對女人也常常有同感,喜怒無常,不講道理,剛認識時候,形象不知多好,整天臉上不抹東西,就不出門,認識久了就崩壞,連底褲也亂丟……要說假面具,我覺得女人才是最假的!」
赤檀星疑惑道:「你和羿道宗很熟嗎?還是有過舊怨?你衝上去的時候,好像整個眼紅了,如同瘋虎,是什麼大仇讓你這麼恨他?你針對羿家,也是因為他嗎?」
「就是典型的想操縱與拒絕被操縱的關係吧?有沒什麼好奇怪,類似的情況,歷史上反覆上演過不知多少次了。我是一點都不會奇怪……光看羿金雕那個樣,就知道他不是可以隨便操控的人了……」
「喂,其實你也不用這麼一臉沮喪,反過來想想,我們又沒損失什麼,反倒是那傢伙,又扮巫婆又扮鬼,辛辛苦苦忙半天,現在還被我們搞出這麼多事,留下一堆破綻……真正該感到沮喪的,是他才對!」
赤檀星一震,喃喃道:「如此一來,別人只會以為是羿金雕欲蓋彌彰,弄巧成拙,對他是陰謀者一事,更深信不疑……好、好厲害的心計!」
雖然平常自負了得,可赤檀星忽然覺得,自己什麼也算不上,和對方的算計之多、心計之深,曾曾掩蓋比起來,自己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
想到關鍵處,孟衍表情大變,更「啊」的一聲叫出來,赤檀星很奇怪地看過去一眼,孟衍道:「我明白了!把人葬在養屍地,不是為了搞什麼活屍,是要雙重掩飾,那人覺得單打你一掌,還有許多破綻,所以故意轉這一手,用養屍地洗掉別的線索,更沾染陰火,讓你頭上的傷變得明顯……」
『如果只是要損神魂,直接把腦袋瓜打爛就好,武神也只有束手的份,至於什麼術者的……也許吧,但一個藏得那麼深的陰謀家,真會對手下說真話?又真有必要對手下講那麼多嗎?』
『喔,主人您可能還少算了一點,那人為什麼一掌把小丫頭打得剩口氣?又為什麼要把人埋在養屍地呢?』
「說得對!」赤檀星握緊了小拳頭,「很快就有機會再碰面,我要振作起來,到時候,要給那個沒良心又沒臉皮的男人好看!」
「咦?你們約好了嗎?不然……怎麼知道很快會見面?」
屆時,只能從外形依稀辨認出身分,外人大概不行,可熟悉她生前相貌的赤麝月,肯定認得出妹妹,但……那又如何?神念都已經被破壞,又沒有任何線索,根本無從指認兇手,又如何……
想了想,仍得不到答案,孟衍無奈聳肩,苦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與那老頭一點關係也沒有,今天之前從沒見過面,也沒有任何過節,你信不信?無論你信不信,反正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