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5章 分魂後手 過去未來
「住手吧，你所修練的這門武技，是我生平僅見的強大，若發揮完全，可戰神魔，但……以人身推動，防禦無虞，要主動搶攻，對身體的負擔極大，元氣耗損嚴重，一不小心，防禦不成，反過來危害性命，得不償失。」
迎向兒子滿懷期待的目光，獨孤天行的表情略顯尷尬，「並不是如此，父親他確實就是那樣的人，有這種祖父，只能說讓你失望了，我也曾經很受打擊，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某些人眼中的變態狂魔，也可能是其他人眼中的救世主，這世界還是有善惡以外的價值觀……」
孟衍急問道：「先別管那些合不合格的了，老爸你到底跑哪去了？我是說，就算你不知道自己的下落，但到底為什麼要離開？還有什麼事情讓你那麼危險？這個你總知道吧？」
「這個……有點不知道怎麼啟齒。」
「你……你有毛病啊？」孟衍怪叫道：「普通人過這種生活，早就死掉了，就算沒死，也一定
「相信這點時間還是有的。」獨孤天行道：「相信你已經與暗日神荒有所接觸，並且被他們弄得頭暈腦脹，實話說，當年我也一樣，朽木那傢伙弄得我暈頭轉向……唉，一切都是太過年輕所犯下的錯。」
「哈哈哈，你糾結的事情倒真是多，不過呢，事情有時候不是表面上看來的那麼簡單……」
話一入耳，孟衍心中一痛，但這結果其實並不意外，自己早已料到有這可能，略一定神后，道：「我想知道，你那個非完成不可的承諾是什麼？」
「哦？我的身分，應該給了你很多困擾，你踏出三月山後，想必會因此招惹一長串麻煩，更別說你現在到了南疆，這裏更是麻煩的源頭，你不問這些前塵糾葛，卻第一個問我那承諾？你是怎麼判斷輕重緩急的？」
獨孤天行上下打量著孟衍，掃視幾回后，非常滿意地點頭，
孟衍說著，朝父親的小腿狠踹一腳，「可別以為我是在乎你死活什麼的，我是為了見到你，痛扁你一頓！你這是什麼不負責任的破爛老爸？丟下我一個人在山裡也就算了，要走話還不說清楚，讓我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外頭到處亂碰，很好玩嗎？你個賤人！」
「說點人話好嗎？你都在交代遺言了，還說得這麼不清不楚，如果不想好好說的話，一開始就別對我說啊！」
獨孤天行拍了拍兒子，道：「不用著急，我想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在這裏，我們的時間很充裕，你可以把那些想問的東西，一口氣全提出來……分魂沒有寄體，就無法長久存在，能回答你的機會，可能就只有這一次。」
獨孤天行搖了搖頭，道：「我想回答
獨孤天行一指點在孟衍額上，一些畫面直接打入腦中，孟衍一下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些訊息，就聽到父親繼續道：「我懂事的時候，父親已經不在了，我是跟著母親，在羿家長大的……當然，不是尋常羿家子弟的模式，是被扔去當雜役……什麼苦活臟活，都優先讓我來干，只要少干一點，沒飯吃是起碼的，就算全都干好，每天也要挨打……那真是一段讓人懷念的日子。」
「……當初，留下這分魂的時候，我要去做一件風險很大的事，後果難料，也不知自己能否活著回來，為了怕沒機會交代事情，所以特別留下後手，預備在你二十歲生辰那天開啟，或是……你神念受到重大損傷的時候。」
「呃……」
獨孤天行哈哈大笑，頗欣賞兒子的發怒，直到孟衍火氣上頭，開始用金剛力推動
「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我不在乎，你的下落才是重點。」
本來還有點沉重的心情，越說越氣，想到入江湖以來的辛苦，整個火氣都上來了，顧不得眼前的只是分魂，孟衍掄拳就打。
「……和我的結論相同，老爸你確實有些本事，只是一下接觸，就看出了這麼多東西……你確實也是個武學天才！」
要是有得選擇，孟衍真不想碰觸這一段黑歷史，但現在不提已經不行了，「那個……獨孤傲意，他是祖父吧？之所以會有你和我，是因為……干，可以跳過這段嗎？我實在很不想承認，自己居然是……殺人狂魔也就算了，還是個到處強姦兼滅門的獸類後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危險就是離開這件事，現在你應該也知道，神魔禁地易入難出，特別是守護人這個位置，一旦坐上去，不是想走便能走的……我不喜歡被關著，唯一停留在三月山的理由，只是因為放
「老爸，你……你怎會？」孟衍凝視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道：「這應該不是你吧？」
「唔，你的成長，某些部分差強人意，某些部分卻超出了我當初的預估……遠遠超出，至少我就沒有想過，你能一眼辨識殘魂與成就帝皇，而且……還這麼年輕。」
「……身為你的老頭子，我對那個也字有點意見。」
「他們為了利用你，捧你為教主，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更之前的一段是怎麼回事？」
「……你說吧，就是小心別話還沒說完就掛了。」
「什麼？太好了，這話的意思是，那個人不是變態狂魔，什麼姦殺、燒殺之類的事情，都是別人栽贓嫁禍的嗎？」
獨孤天行點頭道：「如你所見，這是我當初寄存於你體內的一縷殘魂，用來保護你的神識與膠帶一些訊息，所以，別問我現在我怎麼了，因為我也不可能知道。」
「沒……因為那生活雖然苦，但裡頭有我珍惜與懷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