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0章 傳授
就在這座院落中，二人演練開來。龔老對於這套技法，自然熟得不能再熟，裏面還摻雜著他的多年領悟，做起來不費半點力氣。可是，讓李源在短時間內記住如此多動作，難度不小。
龔老聲音洪亮，講述起來：「所謂戰技，你現在停留在見山是山的境界，也就是說你構建出什麼樣的能量運轉模式，那麼他就是什麼樣的運轉模式。別驚訝，再上去一層，就是見山不是山，透過表象看到實質。戰技是什麼？說白了像不像程序？運轉招數的程序？可是，僅僅是這樣嗎？那麼機甲兵是什麼？程序員？」
「呵呵，別灰心。」龔老笑道：「真要這麼簡單，讓人工智慧駕馭機甲不是更好？還把人放進去做什麼？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機甲以人為本。戰技發展到一定程度，絕對是人類強大意志的體現。那麼又回到了老問題上，契合度。」
「這個？還真有些像是根據機甲編寫的程序。」李源撓了撓腦袋，覺得有些無辜，鬧了半天他苦心琢磨出來的弓戰技只是戰鬥程序。
「嗯，從機甲兵到機甲王，每晉陞一個大層次，戰技都會隨之提升。我調閱過資料，看過你搞出來的弓戰技，還算可以。」
「我所說的只是表層嗎？難道還有更深一層的理論？」李源皺起眉頭，他覺得自己在機甲領域觸碰到的東西還非常有限。
「戰技？」李源認真思考起來，過了半分鐘，他猛然抬頭說：「戰技就是通過機
清水入口，老爺子覺得好受不少，他回過身來看向李源，禁不住點了點頭說：「好，總算是進入應有狀態了，估計會持續幾個小時。」
「這是？」李源起身，驚奇地瞪大眼睛。
「這就是技法？」李源看著好像小孩塗鴉似的動作，總覺得有些熟悉，他認真去觀察龔老的每個動作，大叫道：「我知道了，這些是指令，是傳輸給機甲光腦的指令。不過？不是純粹的指令，還摻雜著能量迴路構建方式。」
誰能想到，龔老對於李源的弓戰技評語，只是「可以」二字。
「李源，快些從眼前的境界跳出來。」龔老走過去當頭棒喝：「鬆弛有度方能進步，切勿沉迷其中。你要以無上意志駕馭技法，絕非讓技法反過來控制你，醒來，痴兒。」
不知道過去多久，腦海漸漸浮現出一點靈光，使李源面色陡變。他隱約感受到這套技法之中蘊含著規律，就像操控機甲時，手指在機械鍵盤上跳動，有著訣竅可循。
起初聽龔龍說話，很容易分散注意力。苦熬了幾個小時，終於適應過來，再也不必擔心單腿獨立，會跌倒在地。
老實說，李源能夠如此快完成九步，讓龔老頗為震驚。可是，他擔心這小子驕傲自滿，所以並未
「還好！不算絕頂聰明，卻勝在基礎紮實，而我所能做的，是繼續幫你打牢基礎。三天剛剛好在你的承受範圍內，再多就吃不消了，而且需要消化一段時間。」老人轉身離去，給李源時間進行調整。
老爺子睡了一覺，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李源仍然在演練，嘴裏不停叨咕著：「怎麼會這樣？明明是縱向指令，為什麼配合手勢印出去，就變成了連擊指令？還有，這能量迴路的簡化寫法，誰研究的？竟然如此精妙，將每個環節詮釋得恰到好處。」
「啊！浪費了一天時間，才學會走圓圈，我是不是太笨了？」李源整個人虛脫在地，支撐他的完全是超強意志力，從始至終都沒有歇過一分鐘。
整整一天時間，李源都在走九步，踏圓圈。
「不錯，仍然堅守著機甲參數，警惕性也不錯。」
「好了，休息一個小時，趕快進行調整，等會有更難的東西給你學。」龔老走了過來，背手看向汗流浹背的小夥子，滿意地點點頭。
夜色越來越重，小院亮起燈光。
「你需要突破桎梏，什麼時候你把沙天仇給你的機械鍵盤用到破碎，什麼時候你的弓戰技就會有所突破。而我所能幫助你的，是讓這個時刻儘快來臨。」
「那麼我該怎麼辦？」李源隱隱感覺到，現在的弓戰技確實有很多牽強附會的地方，別人的東西終究屬於別人，那不是
「哈哈哈，你倒是把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龔老看向李源的苦瓜臉大笑，說道：「這可以的評語，你還別不知足，裏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融合了沙天仇的刀戰技。這種融合確實具備越級挑戰資格，可是問題也恰恰出在這裏。那個混蛋沙天仇就會糟蹋人，胡亂送人東西，機械鍵盤這種蠢物，只能在兵級唬弄傻小子。」
隨著吼聲，李源的雙眼漸漸有了神采。他用力喘息了九次，差點一口鮮血噴洒出來，總算壓制住吐血衝動，面色蒼白地笑道：「好一個戰鬥技法，觸及根源，如同種子，他日我會讓這顆種子成長起來，化作參天大樹，結出累累碩果。」
說讓李源休息一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連一分一秒都不會差。老爺子單腿站立，身體來回搖晃起來，就像一尊不倒翁。
「我的天，那麼多手勢，站姿，步法。」李源看向老人的動作，覺得挑戰性十足。
「什麼？機甲兵擁有師級契合度，這怎麼可能？」李源抓破腦袋，也想不出那會是怎樣一種狀態。
龔老招了招手說：「這些基礎動作，你已經練得差不多。今天我會傳授給你一種全新的機甲戰鬥技法。注意，不是戰技，仍然屬於基礎，乃是戰技的基礎。不過，在傳授給你之前，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什麼是機甲戰技？」
「好了，要說真正屬於
由夜裡練習到清晨，再由清晨練到中午，李源終於掌握了基本要領。而龔老讓他維持單腿站立姿勢，講述在大夏該注意哪些事情。
「呃，我這是在哪？」李源陡然驚出一身冷汗，強大勁力向他攻來，他急忙抬手封擋，身體騰躍而起，兔起鶴落，行雲流水。
李源想讓伊麗莎白將動作攝錄下來，可是看老人那股子認真勁，急忙把話咽了回去。這裏面或許存在訣竅，並非攝錄可以照貓畫虎傳承下來。所以，他提醒自己：「記吧！死記硬背也要拷貝到腦海中，本事只有學到身上才叫本事。」
到了第三天清晨，以李源的身體素質，也有些扛不住了，他累得癱軟在地，只覺得神智一陣恍惚，在晨光中睡了一小會。
「娘的，可把老夫累壞了。」龔老發現李源逐漸沉入狀態，開始自己演練起來，他就像得到解脫一樣，重重地喘了口氣，跑到旁邊喝水去了。
「不錯，就是契合度。」老人點了點頭，神情肅穆地說：「在大夏，很多人接觸機甲一段時間就會擁有很高契合度。主要是教育和認知形態，他們比我們先進得多。就像我這三天傳授給你的東西，在大夏極為普遍。機甲兵擁有士級契合度的，比比皆是。有的優秀機甲兵
「不錯，就是這套動作，總共五百四十種手勢，六百三十種站姿，七百二十種步法，還有最難演練的八百一十種能量迴路簡化寫法。不但對形成戰技大有用處，對鑄造能量迴路武器也非常有用。不準有半點謬誤，按老夫的動作去做，快。」龔老一邊催促，一邊使身形扭轉。
「下面教你如何不倒，重在全身各處協調性。相信練成之後，你與機甲的契合度，能夠晉陞到新的層次。」龔老雙臂一震，身形滴溜溜轉動起來，無論如何晃動，都能瞬間斧正，光是看上幾眼，就知道難度不小。
「就這些動作？」李源看得有些迷糊。
「你只理解了最表層的東西。」龔老搖了搖頭。
當日頭從地平線上再度升起，正好過去三天時間。
「契合度？」李源十分不解。
「記住，你想開發出高超戰技來，就要把自己的意志融合其中。」龔老邊做動作邊說：「看到我的特點沒有，每個動作揮灑自如，風輕雲淡。而有些人的動作是剛猛激進，有些人的動作則陰柔乏力。等你有時間，就在核心艙一遍再一遍演練技法。到時候，你會感受到奇妙之處。」
「起來，難道這點苦都吃不起？」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炸雷。
「好！我來試一試。」李源跟著龔老做動作，可惜他的重心不穩，不是摔倒在地，就是全身亂顫，再不就是仰面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