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2章 法則對攻
「果然好鬥成性。」極光永夜射出九萬九千道拷問鎖鏈，似喃喃自語，又似在詢問：「世人皆道生命苦短，應當珍惜生命。世人皆道嚮往美好，應當心向光明。戰鬥以為法，你何以有如此斗性？殘害生靈，迫害宇宙。你的路已終，害人害己，何不歸墟？成為宇宙的一部分？」
「記錄到畫面了嗎？還有相關數據。」李源問道。
極光永夜直接出手，李家老祖就是一塊頑石，和他說話非把人氣死。
「多少年來，我在宇宙邊緣晦暗星河中沉浮，與殘星相伴度過一次又一次蛻變。我探尋宇宙的真諦是什麼，空間，時間，磁場，光暗，物質等等，可以複雜到極點，也可以簡單到極點。」
衝擊力量太強，地面不斷出現物質湮滅，淡淡煙塵飄散。也不知道戰了多久，兩道恢弘身影忽然停住動作。
大地破碎，滿目瘡痍，差點將虛界平原一角除去，戰場留下的痕迹證明出手之人有多麼不凡。
與此同時，極光永夜亦氣勢狂飆，聲音低沉說道：「質問天地。」
「哈哈哈，戰得好爽，你丫敢質問我的戰神法則，有啥好質問的？老子做事最不喜歡講道理。」
碰撞聲形成聲浪擴散，戰場呈現出恢弘景象。血剎所在奼紫嫣紅，李世傑駕馭成千上萬種能量進行衝擊。反觀極光永夜，機甲附近陷入幽暗，滋生出無與倫比凌厲與肅殺，使所有衝擊自行潰散，好像千萬種能量都自卑到無法留存於世。
衝擊波一次又一次橫掃出去。
棍棒橫掃出去，觸及漫天幽暗，宛如陷入
時間一到，藍山印自動回歸，託庇于李家老祖的蓋世手段，不滅聖山再也沒有派敵人過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害怕也沒有用。還是趕緊將曉蝶他們送往冥雲宇宙吧！只有藉助重生秘境的蔚藍神光才能儘快恢復過來。」
「唉！高手寂寞啊！連老子的子孫都快無敵了，把你這尊克隆體搞得焦頭爛額。話說轉眼間就已經過去幾百年，你能不能爭點氣，讓老子感受一下難度？人家伊林人拿侵略人類宇宙當遊戲副本，怎麼著也得製造幾尊恐怖魔王什麼的。你，遜斃了。」血剎背後的身影直搖頭。
無數岩石化作火流星炸飛，數不清的光暗交鋒。
「轟隆隆隆隆……」
煙塵狂涌，地表陷落。
「天殺的，這傢伙肯定受了重創，所以急著離去。」伊麗莎白反應過來，衝著遠方背影大罵。
「主人，我有些害怕，歌德連極光永夜都深為忌憚，如果再搞出今日這種陣仗，我們可沒有第二尊血剎，也不可能再用藍山印貫通不滅聖山。」伊麗莎白說得極為在理，今日之戰十分偶然，雖然保留了鯤鵬雙眼，但是在戰略級力量面前，未必有能力力挽狂瀾再度過一次危機。
威猛身影釋放出種種不凡，光瀑垂落，閃電暴走，磁場高懸，時空扭轉，那些先前被衝擊波埋入沙土中的機甲殘骸亦綻放光芒，無論能量池殘留的能量，還是八大限位內的寶物，甚或存入儲物卡的能量礦物，全都向著血剎貢獻能量，助漲威
「李世傑！」極光永夜再次念到這個名字，聲音無比壓抑，說明真正的極光永夜亦動怒。
「事情很曲折，兩個老傢伙太特么彪悍了，以主人今時今日實力與他們相比都要黯然失色。」
「李世傑，你這尊替身機甲即將崩潰，還有什麼話好講？」極光永夜極為鄭重，彷彿下一刻就會勝出。
「嘩啦啦！」
「有傳聞說你出自珈藍神國宗教裁判所，看來確有其事。凈化法則向來是教宗在傳承，你就另闢蹊徑走上天問之路。」李世傑突然轉動手中大棒。
「對，我預定的獵物，怎麼可以死在別人手中？極光永夜算得了什麼，在我老人家面前如同雜耍藝人。」血池之中湧起大量氣泡，有一雙眼睛突然睜開，彷彿穿透層層阻隔，直視李源所在，尤其看到時空天龍王的鯤鵬雙眼時，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冷笑。
「不愧戰神法則，你還是那般狂妄。可惜這條路太難，你生平不能有一次敗績，否則就會對自己產生質疑。我很好奇，是誰將你擊傷，而且傷到如此程度。」極光永夜說到這裏，氣勢忽然變化，猶如飄渺雲氣，使周遭空間乃至敵人感到雲深不知處。
「李源，想不到李世傑沒有死。也對，像是這種人物又豈會輕易死去？今天能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再多損失也值得。就這樣，我與你之間的恩怨告一段落。」極光永夜突然發出陰森冷笑：「呵呵，你可真會惹事，歌德連我都忌憚，你卻將他往死里得罪。也罷，既然我已經出手一次，今日就到此
「呵呵，領悟宇宙真諦？這特么有什麼好領悟的？他強任他強，我自掃星河，老子站在這裏就是宇宙，就是真諦。誰敢惹我，哪怕是歲月想要將老子拉入墳墓，也要將歲月打到逆轉。」
李世傑呲牙咧嘴，他的棒子被拷問法則纏來纏去，攻擊力跌落不少。與其說是拷問，不如說是檢驗，凡是被極光永夜定義為不合格的產物，或者「異端」存在都要消弭，與極端凈化有異曲同工之妙。
「等一等，怎麼回事？我曾祖父李世傑，還有什麼叫做真正的極光永夜？」李源意識到自己似乎錯過了驚天較量。
「嘎嘎嘎嘎，極光小鬼，你丫在老祖面前沒有任何狂妄的資格，戰神法則之御天下。」血剎擺開架勢，背後顯現出雷皇與巴奎娜的身影，忽然兩道身影凝聚到一起，形成巨大模糊身影。
說時遲，剎時快，龐大機身拔出地面以後，發出一陣轟隆隆噪音，之後頭也不回，火速離去。
「對，救主母要緊。」
「我耳朵不背，聽得到。對了，你在等什麼？」李世傑閑庭信步。
對戰二人皆為蓋世強者，即便遠在無量光年外出手，也打得精彩紛呈，撼天動地……
「李世傑。」極光永夜再古井無波，也要爆發出一絲怒意。
「執念啊！多少人蔘不透自己這一關？我亦如是。」極光永夜嘆道，漫天幽暗晃動，催發出蓋世氣息，與火燒雲碰撞在一起。
「轟！」
「轟！」
「我的路在前方，正是因為生
「極光永夜。」李源看向屏幕，龐大機體正緩緩從巨坑內拔起，這個傢伙居然沒有死，而且機體損傷不算嚴重，真是令人鬱悶的結果。
「哼，戰神法則嗎？不知道你距離大限還有多久。」聲音冰冷，如果說李世傑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那麼極光永夜就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堅冰。
「我滴個天，老大你太瞧得起我了，就憑我這嘴皮子，能讓極光永夜罷手？是李世傑，你那位曾祖父突然遠程操控血剎，與真正的極光永夜較量。」
法則鎖鏈攢動，讓人心中生起種種拷問，彷彿千萬人正在提問。血光凝聚成一根棍棒，輪轉打破束縛，兩道高達近萬米的身影戰在一處。
「半年！不知道留在老家的那些龍屬星甲能不能趕上下次大戰。」李源抬頭看去，核心艙的頂棚顯現出高空情景，不知道李世傑做了什麼手腳，籠罩藍山印的血焰僅剩少許，卻仍然能發揮作用，遮蔽坐標。
「嗡嗡！」
「哎呦呵，擔心我死掉沒有對手？哈哈，你的性子一如既往，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李世傑瀟洒笑道：「這個世界缺了誰都照樣走，就算人類宇宙被伊林人佔領，最多讓宇宙發展加快進程罷了。到頭來無非三個選擇，自私，無私，中立。嘖嘖，挺煩人的選擇。不過，你的繼承人被老子的繼承人幹掉，說明什麼？說明你
「咦，迷離法則？不，不是迷離，是拷問。」老祖吃驚道：「拷問自身，進行天問？老子最討厭整天把十萬個為什麼掛在嘴邊的孩子。奶奶的，你也太噁心人了，整天一遍又一遍捫心自問，而且把自己搞不清楚的問題轉嫁到敵人身上。真是讓老子無語，身似宅男，心似文藝青年，實則卻是學霸！」
血光棍棒不停震顫，轉動速度越來越快。
李源通知那些投效過來的機甲王和機甲天王打掃戰場之後，急行軍前往龍城，他駕起一道虛影狂飆而去。卻不知道極光永夜之所以離開，是因為收到警告。
幽暗鎖鏈狂舞，極光永夜抽打血剎聚集過來的漫天光芒。血光大棒則化作火紅漩渦，絞碎所有敢於靠近的鎖鏈。
直到李世傑消失十分鐘，李源才恢復意識，發出一聲感慨：「啊！兇險到極點，黑魔方開始吸收哈德利的能量了。老白，你做得不錯，竟然拖延了這麼久。」
「沒有，僅僅記錄到一些戰鬥餘波，他們出手后將時空係數攪得混亂，我只能試著描繪當時的情景。」伊麗莎白嘆了口氣，出現這種情況說明時空天龍王距離二人的實際戰力相差甚遠。
李世傑大吼：「戰神御駕。」
這二人非比尋常，功參造化威震天下，屹立於人類宇宙最頂端行列，于歲月長河搜尋類似程度高手也是鳳毛麟角，可佔百年無敵。
「轟隆隆！」
「哼，彼此彼此，戰得不夠盡興。」李世傑的聲音正在變淡，血剎背後形成的龐大身影快速拔起棍棒，發出震天動地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