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9章 真作假時假亦真
「什麼？竟然有這種人物來過此地？」伊麗莎白驚呼。
突然，感到有人接近，他急忙警惕地睜開雙眼。
李源覺得好笑：「拿不出證據就靠邊站，不要在那裡胡說八道，只是想不到我自己的潛意識這麼能忽悠自己。」
「怎麼回事，為什麼搞得吐血這麼嚴重。」伊麗莎白原地直轉圈子，忽然停下身形，惡狠狠地看向天璇：「都是你，到底給主人看了什麼。」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著我腦海還有那道身影留下的餘韻，需要趕緊領悟，否則我這口血豈不是白噴了？」李源笑了笑，與以前戰鬥所冒風險相比，透過金色果實與不滅山岩領悟時空法則根本不算什麼。
「老傢伙，是不是把你暴打一頓就能出去？」李源反覆打量周圍，心中突然覺得驚悚。
「僅僅觸及對方留下的一道影像，我便如此。」李源擦掉嘴角血跡，無限嚮往說道：「別看我很狼狽，卻抓住了稍縱即逝機會，觸及對方根本，看到了非常奇異的法則序列。對方是一尊自古罕有的神聖天龍王，也許比零祖父親還要高明。」
總共十五塊，記載著不滅法則。
「你是我臆想出來的存在，是不是？」李源眯起雙眼仔細看去，可是他吃驚地發現這位與自己極為相似老者高深莫測，就像……
「咦，剛才太著急，沒有注意到，契合度竟然一下子提升到百分之九十六點八。」伊麗莎白有些不信，隨即小臉透出驚喜。
李源僅留下一團金光，其他果實交給零學園。能領悟出東西來，就肯定領悟
「行，我不阻攔，可是主人一定要小心。」伊麗莎白煞有介事的說：「你想啊！舉手抬足間滅掉六名龍王，跟他有仇還是有怨？境界那麼高卻欺負後輩，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天龍王也有善惡之分的。」
不滅山岩便是領悟永恆的指導叢書，儘管只是開闢出一絲機緣，卻也頗為難得。
「呵呵。」李源笑了起來，問道：「那麼伊麗莎白呢？你與之共同奮鬥的夥伴在哪？可以讓我看看日後的機甲是什麼樣子嗎？」
「怎麼可能？封號天龍，大成亟滅之力具備了紅魔閃與滅世神雷屬性，龍淵大劍和龍騰戰甲與龍鈞重弓融合，還有替身機甲鬼武居然，居然……」李源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這名老者真的是未來的自己？或者潛意識窺探到未來時間線，以這樣一種匪夷所思情形反饋給自己。
「是啊！像我這麼高的程度，你動個念頭就知道。不過，我真沒有窺探你，只是按照當初對話語句複述一遍，你看我保留了那麼久遠的記憶。我告訴你，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不是什麼狗屁神寶，而是記憶。不管好的，壞的，哪怕讓我割捨出一點記憶都不答應。」
「呀哈？你瞧我這記性。對，對，對，沒有錯，記起來了。嗯，當初確實有這麼一出，在我成為封號天龍之前，曾經見到過未來的自己。」
「等會啊！叫我想一想，記得在那遙遠的過去，我是這樣回答自己的
忽然之間，面前升起四尊機甲。第一尊身穿龍騰戰甲，與時空天龍王一般不二。不過，狀態要比現在的時空天龍王大大跨越一步。
「年輕真好，即便我的身體狀態能恢復到你這個時候，奈何心已老，與暮鼓晨鐘沒有區別。」
除了金光，李源點指智者之書，將不滅山岩取了出來。
「我靠，阿白，咋能是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天璇叫起撞天屈來，他不覺得李源突然噴血與自己有關。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誰說得清楚呢？也許真的是日後的你覺得活著沒啥意思，突發奇想耗費難以估量力量，跨越歷史長河與過去的自己面對面對話呢？」老人捋著鬍鬚說道。
老人看向李源，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微笑：「當我站到這裏，才真正體會到時空的界限。很多事情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歷史的慣性很強。不過，老子心性洒脫，決定賭上一次，豁出命去讓你看到些東西。」
「嘁，又是這樣，說了等於沒說。」李源真想狂扁老頭，可是這傢伙氣息太像自己，而且看不出深淺，真要是打一架未必會贏。
再看第三尊機甲，那真是氣焰衝天，神威蓋世，天下無雙。
來不及細看，第二尊機甲吸引了李源的目光。
「啊！神聖天龍？」李源正要細細觀察，無匹力量灌入黑暗，要把他所見
「你還是拿不出證據。」李源抓住痛腳不放。
伊麗莎白正緊張地守候在李源身旁，見到主人蘇醒急忙撲了過來：「老大，你搞咩呀？金光果實和十五塊不滅山岩在你閉上雙眼后便碎掉了，之後你硬是坐了將近一個月。快點，科林和他的手下遇到了天大麻煩，陰影區有變。」
「是啊！你說得有道理，是非觀念對天龍王來說未必起作用。瞧瞧零祖的父親，連人類母星都轟成碎片，然後再想辦法補救。生命在神聖天龍眼中，也許就是一段數值，包括重組地球給我的感覺也並非出自懺悔，而是一場更為高深的功課。」李源點了點頭，認同老白的說法。
「李源啊！你終於來到這裏看風景。」不知道何時進入一片黑暗，形形色色像銀河系這樣的星系在腳下盤旋，直徑幾萬光年的星系俯拾皆是，就像岸邊的砂石，看上去微弱，渺小。
總共得到五團橙黃色光芒，三團金色光芒，它們是不滅法則與時空法則共同作用，在伊林人的不滅聖山上結下的果實。
「起！」
「主人，你可要想好，以大聖天龍階強行參悟不滅與時空法則，有可能引起反噬，我可不想看到主人再吐一次血，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絕對承受不住。」伊麗莎白看李源的架勢，急忙阻止，怕主人冒失。
「還不止呢！」李源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抬手點開智者之書，將從驚蟄族哈德利身上搜刮來的金光取了出來。
「時空深邃，不滅永恆，我身為人類，如何以自身
「唉！想不到過去的我這麼滴。呃，怎麼形容呢？對，呆萌，就是呆萌。傻小子看清楚我的脖子。這裏鑲嵌著一塊晶元是不是？他就是老白，老子已經與機甲融為一體，老白存於我的神思之中，正摟著一大群老婆過幸福生活呢！」老爺子攤了攤手點頭，表示這就是他的證據。
「臭小子，你怎麼就知道我拿不出證據。時空是什麼？不滅是什麼？當這兩種法則在你身邊交匯，就像在歲月長河中升起一顆信號彈，閑來無聊過來看看以前的自己，又有什麼不妥？」
空間陡然破碎，李源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眼。
「好厲害。」李源昏迷時間不長，發出一聲長吟蘇醒過來，晃了晃腦袋背靠寶座坐好。
「嘿嘿，看出來了是吧？這裏的時空秩序很像黑魔方內部，偶爾品嘗一下那些伊林人被禁錮在此地，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滋味也不錯。當然，真正的原因是這裡是一處貫穿古今未來的節點。」老頭點指李源道：「啊，我知道，你要問黑魔方的來歷，作為老子來自未來的佐證。可惜哦，我不能說，因為黑魔方與本時空法則聯繫緊密，為了保住秘密，製造者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
李源對面站定一人，看上去垂垂老矣，面容竟然與李源極為相似，連氣質都很像。
「什麼？」李
「嗚嗚嗚，老大你到底搞什麼幺蛾子？快把我嚇死了。」伊麗莎白一陣后怕，他沒有監測到任何攻擊，結果李源搞得這樣慘，這尼瑪說不通啊！
感覺有些睏倦，李源閉上眼睛。
「我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李源端起肩膀，托著下巴圍繞老頭轉了一圈，越發印證心中想法。
「此人不但來過，而且住了一段時日。好就好在他離開時比較匆忙，沒有抹去痕迹，讓天璇推導出蹤跡，你再看看我與機甲的契合度。」李源露出一絲得意微笑。
「哈哈哈，覺得很吃驚是嗎？我就是以後的你，走到歲月長河盡頭，看遍滄海桑田，看遍人情冷暖，看著親人一個個離開，曾經醉生夢死，曾經遊戲人間，曾經高卧雲端，也曾經殺入伊林人宇宙，七進七出，好不快哉！」
「你知道我的想法？」李源狠狠盯住老頭。
機體高達百米，四肢不停向外釋放黑紫色閃電，他昂首挺胸，手中擎著一把黑色大弓。似乎隨便一箭就能射穿宇宙。而龍騰戰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散發陰冷氣息的鬼面戰甲。
金光緩緩飄起，懸浮到李源的頭頂上。十五塊山岩如同奇形怪狀鏡子，環繞李源的身體轉動起來，將他的身影映照到岩石上。
「奶奶個熊，好自為之，老子溜了。」老頭轉身就跑，身影快速淡去，而他展現出來的四尊機甲隨即消失。
為什麼要搭配使用不滅山岩？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滅與永恆共通，而永恆又與時間法則存在聯繫，力量的真諦領悟到最後往往殊途同歸，會合併到一條道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