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在狂野中綻放
第一百零四章 絕妙對策誕生
李先鋒沒說什麼，跟令小雷到了宿舍外面，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
白伶獃獃的站在那裡，一臉茫然看著遠去的賀明，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是昨天晚上讓不認識的人打的！」令小雷說。
「你說怎麼做？」李先鋒有點等不急了。
令小雷拽了李先鋒一把：「因為曾愛！」
就在賀明回頭的瞬間，白伶由於速度太快，前把一偏，摔到了路邊，幸虧是頭沒有吃力。
下早自習去吃飯的時候，令小雷搪塞過去了很多人的發問，比如說王拔高很是不懷好意的發問。
賀明當然是明白令小雷的意思，坐到李先鋒身邊呆了片刻，給了李先鋒一個眼色，起身朝教室門口走去，李先鋒很快也跟了過去，令小雷也跟了出去。
……
賀明和高粱面到了檯球廳後面的小房間里。
看在令小雷身上有傷的情分上，李先鋒沒說什麼。
早自習上了，賀明還是沒出現，令小雷以為賀明是遲到了，一直到早自習上到一半的時候令小雷才恍然大悟，賀明不上早自習。
而這個過程，白伶也注意到了，很是為賀明擔心。令小雷是賀明的朋友，讓人打了，不知道賀明將會做出來什麼。
「行的，沒問題！」高粱面說。
很顯然的，趙彥凱是個很愛打檯球的人。
「好事啊！」高粱面不禁大叫一聲。
過去的記憶中，在這個學期令小雷是讓人修理過，但具體是什麼時間賀明已經記不清了，打架事件太多，無數的紛亂的打架事件交織在一起，幾乎是讓賀明的腦袋成了漿糊。
「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李慶河冷聲說。
「肯定要出手了，不知道是打誰！」
李先鋒的火氣上了頭，幾乎是快到了非出手不可的地步：「他們兩個為什麼打你啊！」
李慶河由不得皺了皺眉頭，看到令小雷在看他，於是朝令小雷揚了揚頭。
高粱面很熱情的讓賀明坐了下來，然後掏出來一根山海關朝賀明遞了過去：「抽根我的煙。」
賀明雙手抓住白伶的小手把白伶拽了起來，一臉憐惜的幫白伶拍打身上的土，很快又將白伶的自
吃過了飯，賀明沒有到自己的小床上去躺一會兒，而是飛快的出了門，跨上自行車就衝出了院子。
賀明接過來高粱面手裡的煙：「幫我打個人怎麼樣？」
「走吧，回宿舍吧！」李先鋒滿是怒氣的聲音。
「賀明，你少來！」白伶嬌聲說：「總之我就是不想讓你打架！我知道你和李先鋒想為令小雷報仇，可是能不能換個方法？」
「還不是在追你！」白伶朝自己流血的右手看去。
白伶時不時就朝賀明的方向看一眼，賀明也很清晰的看出來白伶的焦慮。
就在這個寒冷的天氣里，一個漂亮的少女，臉上的焦慮讓她很是動人，那不光是一道風景，更是一種心境。
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賀明三個少年到了廁所附近的一塊空地上。
「小雷，誰打你了？」賀明有些吃驚說。
高粱面馬上就看到了賀明，哈哈大笑著朝賀明走了過來：「賀明，來打檯球啊，我給你清理一張桌子出來。」
賀明要到高粱面那裡去，修理趙彥凱的事，賀明打算讓高粱面來完成。
李先鋒一邊吃飯一邊說：「賀明就是來了也是到班裡，沒事他到宿舍里來做什麼。」
「也許認識，可是我沒看清楚，當時我就被打蒙了，連打我的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令小雷痛苦說。
新的一天。
令小雷把挨打的過程又和賀明說了一遍。
白伶由不得擔驚受怕起來，很不希望賀明為此去打架，害怕賀明受到傷害是一方，還有就是，她不希望堂堂升初中考試的全縣第一是這個樣子的。
於是，令小雷很坦誠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李先鋒。
而此時的賀明，正在用手擦拭白伶手上的血，白伶感受到了一片暖意。
「賀明，答應我，別去打架好嗎？」白伶純潔的目光落到了賀明的臉上。
一身校服，臉腫的很是厲害的令小雷滿含怨念的目光落到了賀明身上。
「賀明，你說怎麼辦？要不我們打吧！賈鵬飛個頭
痛苦之中，令小雷已經把賀明不上早自習給忘記了，很希望賀明能早點出現，看到他受傷的樣子，然後商量對策。
李先鋒心裏的惱火是無法去形容的，面對眼前的令小雷，如果不是令小雷身上有傷，他直想狠狠給令小雷兩拳。
中午放學的時候，賀明為了擺脫白伶的追問，故意把自行車騎的很快。
「你快說，是讓我幫你打誰？」高粱面興奮說……
李先鋒聽出來令小雷很沒底氣，大概也猜出了個所以然，一定是因為曾愛，於是輕輕推了令小雷一把：「不說是吧？那你就是活該挨打了！我不管你了，回宿舍睡覺去！」李先鋒假裝著起身。
賀明雖然沒有回頭去看白伶，但也知道白伶哭了，或許，白伶這個時候哭是正確的，於是賀明並沒有去阻止。
當賀明到了高粱面的紅運檯球廳的時候，和賀明想象中一樣，四張檯球桌都讓人圍的嚴嚴實實。
曾愛這個心裏最明白的人開始為自己挑起了不少的爭鬥而沾沾自喜，那種自認為很愜意的心境只有曾愛自己能領會的到。
曾愛漸漸喜歡上那種讓一群男孩子圍住摸來摸去的感覺了。
李先鋒急聲說：「小雷，誰打你了？」
「行了，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該怎麼做！」賀明跨上自行車朝前騎去。
「老師，我回去了。」令小雷說。
遠遠的，賀明看到白伶追了過來，但賀明並沒有減速。冷風之中，賀明的自行車速度越來越快，中間伴隨著鈴鐺的響聲。
李先鋒和令小雷一起到食堂去打飯，很不滿意瞟了一眼一身校服的令小雷：「怎麼不穿你的警服上件了？」
伴著陣陣的冷風，賀明騎車走在路上，忽然發現現在自己騎車的水平比以前更好了，真他媽的，於是騎的快了一些。
班裡的學生看到這種陣勢，紛紛議論起來。
白伶已經問過了令小雷挨打的原因，可是令小雷什麼都沒說。即便是白伶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沒法說下去，做為班長，心裏除了有一絲
打上了飯，李先鋒和令小雷到了宿舍，在李先鋒的床上坐了下來。
早自習令小雷並沒有缺席，一臉是傷的坐到了教室里。
「我哪裡要去打架了？你瞎想什麼呢？我現在可是副班長，副班長怎麼可以沒事總是打架呢？」賀明打趣說。
李慶河長長的嘆息一聲，叼起一根煙抽起來。
起床后賀明到了院子里，開始練功夫，此時的賀明，腿功、拳術和棍法都有了更大的進步，但賀明還希望自己更強，功夫的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當賀明走進教室的時候，令小雷已經坐在了位置上。
雖說是不用去上早自習，但賀明起的還是很早。
也就在令小雷恍然大悟的時刻，李慶河背著手出現在教室門口，聽著學生們朗朗的讀書聲，目光鎖定在了令小雷身上。
李慶河在巡視的時候，也不止一次看到過令小雷偷看曾愛，可是這種事還沒抬到明面上來的時候，李慶河是沒法說的。
關於賈鵬飛這個人是要說一下的，他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過去的記憶中，就在賀明考上大學那一年，賈鵬飛坐了監獄。
班裡的學生看出來令小雷暗戀曾愛的也有一些人了，就是曾愛本身也很清楚，只是在心裏認為令小雷這種看上去和木頭差不多的少年根本就不配暗戀她。
賀明趕緊翻轉方向朝白伶騎了過去，快到白伶身邊的時候一個跳躍下了自行車，雙手脫離前把的瞬間自行車就朝前跑去，很快倒在了路邊上。
「以後再說吧。」令小雷雖然很想馬上說，可還是這麼說。
「可能賀明要出手了！」
賀明由不得就有點暈，聽到打人的字眼，居然是讓高粱面如此興奮，可見打人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樂趣？
修理賈鵬飛，賀明打算親自動手，但不是打他，而是用一種很特殊很另類的方法修理。
站在老師的角度，李慶河並不是很懷疑令小雷的話。因為以前這種事發生的太多了，挨了打也不知道是誰打的，挨打的人只顧抱著頭防衛呢！
「我們這麼來……」當賀明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之後
「要打架了！」
聽賀明這麼說，令小雷終於是放下了心，他相信，只要賀明出手幫忙，賈鵬飛和趙彥凱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回到教室之後，三個少年都平靜了下來。
賀明頓時就在教室門口愣住了，很快回過了神，朝令小雷走了過來。
雖然李先鋒很不贊同令小雷對曾愛的暗戀，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他的朋友令小雷讓人打了，他就不能不管了，要不還要朋友做什麼！
賀明到了家，先在沙發上坐著定了定神，而後朝廚房裡走去。
一邊哭一邊推著自行車朝前走，委屈的心裏說，賀明，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可是想過之後還是擔心賀明，只求別出什麼大事，其他的她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賈鵬飛到鄉下去玩的時候，跳進人家的地窖，把正在地窖里拾土豆的一個女孩子給強姦了，於是被判了幾年。
「沒有，我每天都在看書，什麼人都沒得罪過。」令小雷低聲說。
「是要修理，不過換個方法！」賀明說。
李先鋒壓抑著胸中的怒火，拍了一把令小雷的肩膀：「對曾愛那個騷逼我就不說什麼了，這次是你讓人打了，你放心，我會讓賈鵬飛和趙彥凱付出代價的，但要等明天和賀明商量了之後再說！」
張桂芬在商店裡照看著，賀大山陪張貴喜去給小賣部上貨去了，飯是張桂芬早上就做好燉在鍋里的。
賀明大口吃著飯，心裏想著賈鵬飛和趙彥凱被修理過的樣子，少不了有一些爽快。
「不知道。」令小雷的心在發抖，他是多麼希望在李慶河面前他是一個很用功很聽話的學生，可是他今天卻受傷出現在了李慶河的面前。
令小雷憤然說：「操他媽的，讓88班的賈鵬飛和趙彥凱給打了！」
令小雷到了李慶河面前，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令小雷站起身，慢悠悠朝教室門口走，而李慶河已經是坐到辦公室里去了，靜靜的等待令小雷的到來。
對付這個過去記憶中的強姦犯，賀明是不會心軟的！修了他還讓他抓不住把柄。
「不想說？」李慶河猛的一拍桌子。
「行的，
趙彥凱的為人就不用說了，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李慶河更是知道，即使是他提醒令小雷別去暗戀別人，令小雷也不會聽他的。
「你得罪什麼人了嗎？」李慶河說。
「賀明，換什麼方法啊，你不會是不想管我了吧？」令小雷滿臉的怨念，急聲說。
「這是期末考試你的成績還不錯，以後要再接再厲，回去上課吧！要是想到了什麼就來辦公室找我。」李慶河說。
很顯然的，賀明現在不會說令小雷的不是。
「等洗乾淨了就穿！」令小雷說。
令小雷起先是覺得這麼做不是很轟轟烈烈，馬上也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賀明比他要狠的多！
如果是令小雷說出來打他的人，不管是誰對誰不對，李慶河都會站在令小雷的一面，關鍵時刻，李慶河是一個很護短的老師，只可惜令小雷什麼都沒說。
令小雷幾乎是自言自語說：「賀明怎麼還不來。」
關於曾愛的秉性，李慶河也了解到了一些，但是他並不會對曾愛做任何評價。
賀明家，賀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雜誌，並沒有預料到就在今天晚上令小雷會讓別人修理。
「你說怎麼換？」賀明有點惱火說。
賀明和白伶推著自行車朝前走，白伶漂亮的瓜子臉蛋兒上又掛上了焦慮。
賀明聽到白伶的喊聲，忍不住回頭去看。
「真的不認識嗎？」李慶河疑惑說。
聽了李先鋒的話，令小雷不由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令小雷很是委屈的聲音：「我也不知道。」
白伶也是憋住了力氣朝前騎，實在追不到賀明，尖叫了一聲：「賀明，等等我！」
當想到了冷清的天氣里白伶的眼淚，賀明的筷子由不得慢了下來。
「我不打檯球，有點事讓你幫我辦一下！」賀明說。
「我……」白伶滿心的委屈，美麗的雙眼裡滿是淚水，馬上就要達到飽和流下來。
賀明真的沒想到，令小雷已經是成了這個樣子，為什麼自己就沒想到呢？賀明很想猛敲一下自己的腦袋。
賀明很是無奈的目光落到了令小雷的臉上：「我真是不想管你，可我是沒辦法，誰讓你是我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