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在狂野中綻放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歡心
這個學期就算是結束了。
「你真沒意思！怕輸就不賭了啊？」賀明笑看著白伶。
「真的？」小丫頭一臉欣喜說。
應該不會的，剩下的一支賀明還要自己用呢！令小雷最終還是放棄了和賀明去要鋼筆的想法。
想到時間過的如此之快，賀明在路上奔跑了起來，企圖超越時間的限制，但卻是不可能的。
今天，對於很多少年來說，都是很特別的一天。很多少年希望能在這次期末考試中考出來好成績，很多少年希望在寒假里能瘋狂的玩上一把。
賀明重新回到了白伶身邊，把放在漂亮的盒子里的鋼筆朝白伶遞過去一支：「給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又要寒假了，時間過的真是快！」白伶淺淺的笑著。
賀明看到小丫頭就高興，笑呵呵說：「曉敏，怎麼沒穿你的防寒服啊！」
三個人到了匯源大街的服裝店，小丫頭買上了好看的紅色防寒服，是小丫頭很喜歡的款式。
「嬸兒，我媽就是為了讓我給你們拿油炸糕才做的。」小丫頭咯咯笑著說。
小丫頭笑嘻嘻說：「我怕穿髒了。」
「兒子，回來了？媽這就去端飯。」張桂芬朝廚房裡去了。
張桂芬在廚房裡忙活著，聽著賀明和小丫頭的對話，心裏也是無比開心。
張桂芬在廚房裡聽到賀明要回村裡過年，沒什麼意見，認為兒子和曉敏、東子一起過年會更開心。
「曉敏一直都是個好學生。」賀明說。
小丫頭笑嘻嘻看著這麼高級的鋼筆，心裏很想要，一雙小手卻藏到了身後：「明明，我不要，你用吧！」
賀明考的很好，因為他想讓自己考的很好，所以就很好。
星期天，吃過了中午飯，賀明在自己的小房間里躺著，等著小丫頭的到來。賀明想，小丫頭一定會提前過來，然後來找他的。
「給了兩支，我給了白伶一支。」賀明笑著說。
「沒做什麼，瞎玩了。」賀明笑著說：「曉敏，我得了兩個書法比賽的特等獎！」
「不想要。」白伶嬌聲說。
下午的時候，賀明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令小雷走出來，賀明笑看著令小雷：「你給哪啊？」
「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的。」賀明認為，此時正是謙虛的時候。
「考完就考完了唄！」賀明說。
「什麼約定？」白伶說。
「得了兩個特等獎！」賀明說。
「明明，等晚上你就可以吃油炸糕了，到時候讓嬸兒熱一下。」小丫頭說。
「怎麼了？」賀明說：「你怎麼還沒回家啊？」
學校的甬路上是少年們匆忙的身影，寒假來臨了，少年們都雀躍了起來，很想登高望遠，校園裡卻沒有山。
就在剛才，白伶到賀明家的商店裡買了一瓶新的純藍墨水，鋼筆已經在家裡用溫水洗過了一次，很開心的把純藍墨水灌了進去，找了一張紙試了試，真是很好用，相信會越來越好用的，鋼筆就是這樣的，越用越好用。
聽到從李先鋒口裡出來的前三隻有三個名額，令小雷又一次感覺到競爭的嚴酷性，他一定不能輸給別人，等這次考試已經是等了很久了。
得到了鋼筆，白伶有點捉摸不定，是灌什麼墨水好呢？
「會有的，如果你真的能寫的很好，還可以給其他的地方投稿。」賀明笑著說。
令小雷開始奔跑，到了賀明身邊，一臉難為情的樣子，一看就是有事！
「大商人也可以是大書法家啊！」賀明樂呵呵說。
「好的。」白伶咯咯笑著說：「放心吧，我肯定會找你的。」
「為什麼不要？」賀明笑呵呵看著白伶。
令小雷準備了那麼長時間，到頭來只得了一個優秀獎，心裏很不爽，本來是想打檯球發泄一下，聽賀明這麼說，頓時又不想去了，和賀明一起翻了回去。
「我也不去了，我趕緊回家去了。」李先鋒說。
賀明到家的時候，張桂芬已經把飯做好了，正和賀大山坐在沙發上聊天呢！自從李先鋒的哥哥李威峰到二中附近的商店裡當服務員以後，賀大山就清閑了很多。
小丫頭坐在下午的一趟班車走了，快要上車的時候還一遍遍叮囑賀明，要回去過年。
明天就開始考試，今天晚上不上早自習，下午放學的時候，賀明和白伶都是用大書包帶著很多書朝回走。
賀明走進教室，一眼就看到白伶手裡捏著他給的鋼筆在寫什麼呢，內心深處洋溢著一種幸福。
「兒子，書法比賽不是今天宣布名次嗎？得獎了嗎？」賀大山樂呵呵說。
「賀明，終於又考完了。」令小雷很是感慨說。
誰都不去，只能是自己去了。
在賀明家剛在城北買下房子的時候，白伶曾經想過，初三以前絕對不到賀明家裡去玩，可是到現在，她已經去了好幾次了，還在賀明家吃過幾次飯。
一路朝回走著，小丫頭把防寒服抱在懷裡：「明明，等天氣再冷一點我就穿。」
令小雷想讓賀明和他一起去高粱面那裡玩，那樣的話就不用付錢了，很想讓李先鋒和他一起去玩，那樣的話，就有人讓他菜
「沒。」小丫頭樂呵呵說：「喝醉就不能回家了。」
賀明已經有幾天沒到這個玩具禮品店裡來了，在劉小雲的照看下，店裡的生意簡直是一天好過一天。
最近的一段時間，有兩次日營業額都突破了600塊！
「明明，我有時候覺得你說話很像大人。」小丫頭天真的聲音。
賀明走了出來，看到了穿了粉色毛衣和紅色外套的小丫頭，粉色毛衣還是張桂芬織的那個，小丫頭現在穿著也不顯小。
賀明和李先鋒都知道令小雷說的不是心裡話，相互看看，呵呵笑了起來，令小雷感覺很是莫名其妙。
賀明和白伶一起回家，賀明笑看著白伶說：「白伶，這個寒假里要是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到我家去找我玩吧！」
「我帶著錢打了，結果把車費也輸了，能不能借給我點兒。」令小雷無奈笑著說：「是小六故意套我的！」
「我和你一樣大，今年十四歲，馬上就十五歲了。」賀明說。
送走了小丫頭，賀明的心裏又有了一種落寞的感覺，過了年就是15歲了！自己回來的時候是10歲！
從明天開始，二中和一中都要期末考試了。
賀明趕緊停止了奔跑，等著令小雷過來。
「你不是要做大商人嗎？」白伶說。
賀明忍不住想笑：「那是一隻燒雞！」心裏說，你個小丫頭腦海里還沒那個概念，其實雞就是妓女。
「終於又要考試了。」令小雷有幾分得意說。
「好的，到時候我回去！」賀明笑著說。
「都快上課了，打什麼檯球呢！別去了！」賀明說。
本來是想灌碳素墨水的，賀明得獎的鋼筆字就是用碳素墨水寫的，可是轉念一想，碳素墨水有點堵筆頭，於是還是決定灌純藍墨水好了。
可能是太多的夥伴在一起開心的緣故吧！她本來就是一個性格很不錯的少女，有那麼一點認真，有那麼一點天真。
想到了這些，白伶開始取笑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兩天半的考試在少年們的緊張中過去了。
「曉敏明天再回去吧。」賀明說。
賀明特意注意了一下玩具禮品店旁邊的豆腐坊，不時有人進去買豆腐，想必生意還行，既然人家生意還行，進去勸說別開了那是不可行的。
「沒有，那麼騎不是省力氣嗎？」賀明很是真摯的目光落在白伶漂亮的瓜子臉蛋兒上：「白伶，我給你一支鋼筆，要嗎？」
「爸，你實在是太了解我了！」
「打檯球怎麼了？」賀明說。
賀明坐回自己的座位了，令小雷從白伶身邊經過的時候，看到白伶手裡拿的是賀明得獎的鋼筆，什麼都明白了。
聽賀明這麼說，賀大山朝賀明的頭摸了一把：「好小子！有兩下子！」
「曉敏，喝醉了沒有？」賀明笑著說。
「不是我愛考試，考試完了不就是寒假了嗎？寒假就可以痛快的玩了啊！」令小雷笑著說。
在91年的時候，一個利潤如此高的店裡營業額突破了600塊，是很可觀的。
「賀明，這個寒假我要好好畫畫。」白伶笑著說。
坐下來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小丫頭看到賀明一家人吃她帶來的油炸糕吃的那麼香，內心深處是很幸福的感覺，幸福也掛到了臉上，成了薄薄的紅暈和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美。
「小雷，這次你能進前三嗎？」李先鋒不屑說。
賀明聽到了身後的叫聲，是令小雷。
白伶考的也很好，白伶想，班裡除了賀明，沒人能超過她。
「不去了，你去吧！」賀明說。
白伶又打了賀明一下，咯咯笑了起來。
「去不去打檯球？」令小雷得意說。
「我說呢！」張桂芬並不反對賀明把鋼筆送人了，只不過是想求證一下鋼筆的數量而已。
「不賭了，賭我也贏不了。」白伶輕快說。
「今天也不是很冷。」小丫頭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賀明的方向走：「賀明，我考的可好了！」
大概是下午快二點的時候，賀明聽到了小丫頭的喊聲。小丫頭這次過來，給賀明家帶來了油炸糕。
「如果我贏了，我就親你，如果你贏了，你就親我。」賀明樂呵呵說。
飯菜剛端上桌子，賀大山就回來了，買回來一隻燒雞，還提了幾瓶啤酒。
時間過的很快。
「我一定會用你給我的鋼筆好好寫作業。」小丫頭笑嘻嘻說。
「好吧！那我就接受啦！」小丫頭的小手伸了過來，接過了鋼筆：「明明，你真好！」
「那我們來個有意思的約定如何？」賀明笑著說。
「我知道曉敏是個勤快的丫頭。」賀明說。
「那是！」賀明說。
「是啊！兩個！」賀明笑著說。
張桂芬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了：「我想我兒子就是名次最高的！」
中午放學的時候，賀明和李先鋒、令小雷一起走在學校的甬路上。
「這支是給曉敏的。」賀明說。
在賀明心裏，白伶的酒窩和小丫頭的單純，都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花。
賀明很想把白伶摟在懷裡，可是卻
一路朝教學樓走，令小雷幾乎是自言自語說：「不知道學校里什麼時候還舉辦書法比賽？」
張桂芬撫摸著小丫頭的頭：「沒事的，曉敏，髒了嬸兒幫你洗。」
賀明對待這次考試是很平淡的，白伶很興奮，李先鋒很興奮，令小雷更是很興奮，幾個人都想進入前三名。
令小雷產生了一種衝動，賀明不是得了兩支鋼筆嗎？一支給了白伶，那麼另一隻可不可以給他呢？
「明明，馬上又要過年了，你今年能回去和我一起過年嗎？」小丫頭一臉希冀說。
「我不要。」白伶很低微的聲音，嬌小的身體在冷風中扭了扭。
令小雷認為，自己可能是全班第二，不過是第一也不是沒可能，如果賀明發揮失誤他就可能是第一。
「我兒子是有心人。」賀大山說。
這個周末，小丫頭回家去了，賀明沒回去，到了玩具禮品店裡和服務員劉小雲一起照看生意。
眼下看來，玩具禮品店繼續擴大還不是時候。
賀明笑著說：「現在早上和晚上曉敏就可以穿上。」
「我要好好的寫字，將來你是畫家，我也要成為書法家！」賀明說。
想到自己是賀明的好朋友，不能詛咒賀明發揮失誤，令小雷想，自己乾脆還是第二好了。
「一定能的。」令小雷很有信心說。
「去打檯球，一起去吧！」令小雷笑著說。
賀明看出來白伶是想要呢！那麼好的英雄鋼筆，想必寫起作業來是很流暢的吧？於是故意偏過頭去，跨上自行車就要走了。
「你才沒意思呢！你要是讓我贏，我就和你賭。」白伶說。
「剩下的一支是不是打算送給曉敏？」賀大山笑著說。
「你去嗎？先鋒。」令小雷說。
「賀明，你真偉大。」白伶由衷說。
令小雷心裏說，我連學校里的比賽都拿不了一等獎，還怎麼給其他的地方投稿啊，暗下決心，等放寒假了就好好在家裡練字。
「我這次如果還不是年級第一，就對不起你的鋼筆！」小丫頭咯咯笑著說：「明明，你給我的鋼筆真好，可流暢了，而且放墨水放的特別多。」
「啊……，得了兩個？」小丫頭欣喜說。
白伶並不是貪財的人，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對賀明得到的鋼筆很是有感覺。就是賀明不給她，她也會主動要的，哪怕是賀明說她貪小便宜，她也要呢！就不相信賀明不給！
賀明和小丫頭一起到了賀明的小房間里，賀明把放在精美的盒子里的英雄鋼筆朝小丫
「我知道曉敏一定考的很好。」賀明說。
白伶很不好意思的接過了賀明遞過來的鋼筆，漂亮的瓜子臉蛋兒上，那一對讓賀明心醉的酒窩又一次綻放了。
李先鋒認為自己不是第三就是第四。
……
「曉敏也真好！」賀明笑著說。
白伶在得到賀明的鋼筆之後，興奮了很長時間。
賀明到家的時候，小丫頭已經在賀明家裡了。
「那麼好的鋼筆，還是裝在盒子里的，省著點用！」張桂芬一邊吃菜一邊說：「對了，你不是得了兩個特等獎嗎？怎麼就給了一支鋼筆？」
白伶頓時就從自行車上下來了，賀明也下來了。白伶把自行車碼住，對著賀明的胳膊就是一拳：「大討厭，不許你老是欺負我。」
「明明，這個周末你都做什麼了？」小丫頭樂呵呵說。
張桂芬看到小丫頭手裡提的油炸糕，笑呵呵說：「曉敏，你們家做那麼點油炸糕，還給我們拿什麼。」
「還是今天就回去吧，我爸我媽都想我了。」小丫頭一臉猶豫說。
「那你要努力了，前三可只有三個名額。」李先鋒心裏說，賀明、白伶還有我就把前三給站了，你還是靠邊站吧！
「是啊，馬上就是初二後半個學期了。」賀明說：「這次考試想不想賭點什麼？」
要去學校里，小丫頭又一次和賀明說，她一定會用新鋼筆好好寫作業的，爭取是一道題都不差。
過了一會兒，小丫頭說要出去買防寒服，錢已經是帶上了，讓賀明和張桂芬和她一起去。
「曉敏喜歡就行！」賀明說。
「我哪裡欺負你了？」賀明笑著說。
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之後，小丫頭不好意思說：「明明，我剛才在廚房裡幫嬸兒了，嬸兒說讓我到客廳里去玩。」
當時的嶺源縣，是沒人那麼叫的。
白伶有點急了，跺了跺腳：「賀明，你站住！我要呢！」
賀明和賀大山都到廚房裡幫忙了，飯菜都上了桌子，一家三口坐下來其樂融融吃飯。
小丫頭看到燒雞就歡喜起來了：「明明，你看那隻雞。」
吃飯的時候，小丫頭也喝了一杯啤酒，漂亮的小臉蛋兒紅撲撲的。
「你就這麼愛考試？」李先鋒白了令小雷一眼。
「曉敏家的油炸糕一定很好吃。」賀明說。
「我不是在高粱面那裡打檯球了嗎？」令小雷很是鬱悶說。
快到城北了，賀明忽然從自行車上下來了，白伶也趕緊下了自行車：「賀明，你剛才騎車子的時候彎著腰，肚子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