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在狂野中綻放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進展、退縮
賀明嘆息一聲說：「其實對這個徒弟我心裏挺矛盾的，說實話，李雲武的人品不怎麼樣，將來朝好變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所以我覺得……這樣的人如果有了高人一等的身手是很可怕的……但是，不教他吧，我心裏還有點過意不去，就看他蹲馬步的誠心了！」
賀明和令小雷都呵呵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里，很多看到電視廣告的人都到東方之歌購物中心去轉悠了，很多人都有租一塊兒地方做點生意的想法。
張桂芬在廚房裡說：「李雲武呢？走了？」
李雲武不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嗎？
對於廣告的質量效果，賀大山和張桂芬都很滿意，對兒子編寫的廣告詞播出的效果更是滿意。
「你說的在理，但是我們都要相信我們兒子的眼光！」賀大山說。
「過來了。」李雲武感嘆一聲。
作為購物中心的大老闆，賀明想，一定不能讓大家失望，一定要讓這個購物中心紅火起來，起碼比當初周天齊經營的時候要強才行。
「這個我知道的，我現在也在琢磨出手的技巧呢！」李先鋒說。
賀明喊了一聲：「小雷！」
一直到這個時候，賀大山和張桂芬的眉頭才舒展開了。
這個人，一般人是玩不過他的。
「桂芬，看把你急的，你還記得當初玩具禮品店的情況嗎？那麼艱難不也過來了嗎？」賀大山溫和的聲音。
「只要你願意。」賀明說。
「生氣什麼？趙平的德行就是那樣的，我懶得和他計較，再說了，誰讓我額頭有一道疤呢！」令小雷有些無奈說。
走在學校的甬路上，李先鋒和令小雷分兩邊摟著賀明的肩膀，賀明看周圍的眼神是平淡的，李先鋒看周圍的眼神是叛逆的，令小雷看周圍的眼神是茫然的也是清澈的。
賀明看看李雲武上身的半袖襯衫，下身的休閑褲，再看看李雲武腳上的皮涼鞋，就知道這個傢伙不是來練功夫的，好像是來說事的。
「還有……」
如果是想靠這2500平米賺更多，那麼李大衛就自己經營了，根本不需要租給別人。李大衛有自己的生財之路，他是只想通過這2500平米賺一些房租，所
晚上八點多，賀明還在教室里上自習，東方之歌購物中心的廣告開始在縣電視台播放了。
這讓賀明想起了過去的記憶中，高考完學生估分的情況，估了一遍又一遍，總覺得和本科差幾分，但還是要估下去，就如同是多估一次出來的成績就高了似的。
看來人和人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張桂芬為自己的兒子做什麼事都那麼有恆心感覺到慶幸。
張桂芬嘆息說：「你說說這是……真是的！」
茫然是因為，令小雷覺得周圍的一切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清澈是因為，周圍的一切就是這個樣子的。
賀明到了東方之歌購物中心，在裏面來回走動的人還是不少。
雖然目前的帳戶和賀明想象中有不小的差距，但賀明還是說了一句：「勢頭還行！」
而在賀明看來，這個速度也太他媽的慢了，折騰了半天，連總房子的房租還沒打出來呢！距離自己家裡盈利還差不少的距離。
「對今天早晨的馬步有信心嗎？」賀明說。
對於這個購物中心，賀明看重的不光是盈利，更重要的是一種管理模式的實踐性熟悉，說這裡是一塊試驗基地也不為過。
「在你心裏，兒子就好像是萬能的！」張桂芬白了賀大山一眼。
賀明笑著說：「可不是走了，不練了！」
賀明笑嘻嘻說：「那要是以後算大賬都用筆啊？」
「還馬什麼步呢，我說賀明啊……師傅啊……，我發現我根本就不是練功夫的材料。」李雲武嘆息一聲：「再說了，這個世上那麼多人，會功夫的能有幾個？我也不想做那幾個裡的一個了！」
對於李雲武的爸爸李大衛開出來的總房價基本能保證承租人賺上一大筆，那是他的經營理念的事，他是想圖個省心而已。
賀明說：「當然不能等都租出去，要是一年過去了還有一兩塊兒地方沒出去，還不許營業了啊！等超過五十塊兒租出去就開業了！開業以後看到紅火熱鬧了，會有更多的人湊進來的！」
賀明朝令小雷額頭的傷疤瞟了一眼，目光快速移開了：「小雷，那個稱呼不該是屬於你
賀明發泄似的練了幾招就跑回客廳里坐了下來，喝糖水，抽煙。
剛才聽到趙平喊令小雷老疤的時候，李先鋒的火氣頓時就起來了，很想馬上就衝到趙平身邊，一把就把這個王八小子滿頭的頭髮耗下來一半！
第二天早晨，李雲武還是很準時的來了。
賀明坐到李先鋒身邊的時候，李先鋒開始和賀明小聲說話。
「起先是不贊成，罵我不爭氣沒本事，後來我仔細解釋以後，他們也覺得大學就是比中專好很多。」李先鋒哈哈笑了起來：「一直以來，我爸我媽都認為專科比本科高，認為專科更專業！」
「雲武，過來了？」賀明笑著說。
張桂芬笑著說：「剛才用了，老是按錯，還是用筆吧！」
李先鋒惡狠狠說：「小雷，你放心，以後班裡誰這麼叫你，我把他滿嘴的牙都鑿下來，讓他吃飯的時候只會用舌頭磨蹭，操死他親媽了！」
「賀明，我爸我媽都知道我不考中專考高中的事了。」李先鋒平靜了下來。
一個人光有陰險的本性而沒有任何恆心，想成功是遠遠不夠的，靠算計別人積累資本，總有翻船的時候。人講求的應該是智勇雙全，有魄力有耐力。
想到明天就是周四了，賀明忽然呵呵笑了起來。
白伶騎到了賀明身邊：「我不去了，我還要回家呢！我就是想問問，租的人多嗎？」
賀明心裏說，真他媽的會拉攏人啊，還他媽的是我的徒弟，丟死人了！
李雲武很快就離開了，賀明看著李雲武有些放蕩有些高傲還有些城府的背影，想到了很多。
「大山，你說廣告幾天後效果會不會好起來？」張桂芬擔心說，這些天太忙了，張桂芬有點上火，嗓子都啞了。
電視廣告一播，轟動效應就漸漸大了起來，一直到周三的晚上，已經是租出去了30多個小塊兒，房租進賬達到12萬多。
賀明抓起計算器，很快就把賬目算清楚了，一直到現在，租出去15個10平米，10個15平米，10個25平米，一共進賬是12萬3千塊（其中師母那25平米便宜
在賀大山看來，如果自己家裡靠這2500平米賺了錢，還要感謝李大衛一家人呢！所以想讓賀明好好調教李雲武。
令小雷趕緊起身朝外走：「做什麼啊！」
「這個就應該是這樣的。」賀明心裏說，我本來也沒擔心這個。
「我們還是好朋友嗎？」李雲武笑著說。
「我爸說了，租給你們家的地方會一直都租給你們家的，只要你們家願意幹下去，我練不練功夫不影響這個！」李雲武朝賀明點點頭。
如果是以前，遇到類似的事，令小雷會被氣死的，而此時令小雷的表現，讓李先鋒很吃驚。
要知道，購物中心一旦經營起來了，也是有不少開銷的，什麼衛生費、管理費等等的小條目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蹦跳出來了，來了收費的人能不給嗎？必須要打點的人能不打點嗎？
「怎麼說的？」賀明笑著說。
雖然賀明知道李雲武可能熬不過兩個月就不練了，但沒想到能有真么快！
課間的時候，賀明和李先鋒要出去，令小雷看到了，但也沒什麼反應，就坐在椅子上看書。
張桂芬白了賀明一眼，朝賀明的腿輕輕捶了一下：「以後是以後，現在哪有什麼大帳要算，我和你爸算了半天了連總房租也算不齊全呢！」
至於以後自己會不會教李先鋒幾招，那就是以後的事了，賀明現在還沒想好。賀明要看重新經歷一次，在自己的影響下，李先鋒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李雲武嘆息一聲，目光在賀明的臉上停留片刻：「對不起，賀明！不過你放心，我們既然舉行過拜師儀式，那到什麼時候我李雲武都承認是你的徒弟！」
這次賀明並沒有笑，令小雷倒是笑的很厲害，笑的快肚子疼了。
要是以前，看到令小雷這麼取笑他的爸媽，李先鋒會狠狠修令小雷幾下的，但是現在，李先鋒在面對令小雷的時候，已經忘記了發脾氣。
賀明到了賀大山和張桂芬的身邊，問了一下上午的情況，賀大山說上午租出去三個，一個15的，一個2
「可是這次攤子太大了，即使是開業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要補辦什麼手續，麻煩的事很多呢，什麼事都需要錢，我們必須賺到足夠的差價才能經營下去。」張桂芬說。
一幅幅精美的畫面閃現的同時配合著甜美的女音：「坐落在匯源大街的銀橋大樓一層的東方之歌購物中心，總面積約2500多平米，現分片出租，適合經營服裝鞋帽、文具、化妝品、日用百貨……」
令小雷輕聲說：「我知道了。」
賀大山和張桂芬相視笑了笑，賀大山說：「兒子，既然你做了李雲武的師傅，還是好好教他吧！」
張桂芬想到了兒子小的時候，為了和孫學功練功夫，一有了時間，不管是風裡雨里就朝孫學功的家裡跑，吃盡了苦頭，也讓孫學功修理過，但兒子一堅持就是幾年。
賀明說：「李雲武啊！」
看來，李雲武從小到大生活環境都太安逸了，這讓他一點苦都吃不了，只知道吃老本了。
如果李雲武的思想轉變的大就多教他一些，如果不大就少教幾招。如果到頭來他連兩個月的馬步都蹲不下來，一切都白搭，該死到哪裡去就死到哪裡去！
賀明扭頭說：「我去我家的購物中心，你去嗎？」
張桂芬朝賀明做了個要打的姿勢：「你這孩子，你是說你爸是傻逼呢還是你媽是傻逼？」
在賀明看來，李雲武實在是朽木，一個心地很不怎麼樣的朽木，如果李雲武真是橫下一條心，度過了兩個月馬步的艱難時期，那麼就在教他功夫的同時朝好的方向點播他。
「小雷，剛才趙平那個王八操子那麼叫你，你不生氣啊？」李先鋒說。
「先鋒，你小子啊……以後即便是非要出手的時候也注意點兒，千萬別把人給乾死了。」賀明說。
租了東方購物中心地方的人，需要自主櫃檯或者貨架，至於貨物，更是自己的事情。
「還有什麼？」賀明顯出很生氣的樣子，當下就打斷了李雲武。
賀明心裏說，那要等租的人更多了才能把總房租甚至是我們的盈利算出來呢，錢不夠就是往起加一百遍也不是白搭。
賀明心裏說，步子夠慢的，要是一直
賀明依然是笑：「看到傻逼了！」
為了讓媽媽不過多的擔心，賀明很認真的給媽媽講清楚了李雲武學不學功夫與那2500平米的關係，張桂芬也覺得賀明說的在理。
白伶樂呵呵說：「嗯，我知道了。你也別太累了。」心裏說，我就是擔心你，怕這麼大一個攤子壓在你身上，你會著急上火。
這個效果比賀大山和張桂芬想象中要好很多，起碼賠錢的可能性是沒有了，到底能賺多少就看後面一些日子的發展情況了。
賀大山朝賀明看去：「笑什麼呢？看到錢了啊！」
賀明樂呵呵坐到了賀大山和張桂芬的身邊：「爸媽，怎麼有計算器不用啊！」
「那就好。」賀明說。
令小雷滿心歡喜和賀明、李先鋒一起出去了。
「我相信我們兒子不是萬能的，但我們兒子有能力我們要承認。」賀大山笑著說。
賀明衝上前去，一把揪住了李雲武襯衫：「李雲武你個混蛋！你居然耍我！」
晚上下自習回到家的時候，賀明看到賀大山和張桂芬正拿了個本子算賬呢，計算器擺在一邊也不用。
但是賀大山更相信兒子的眼力，或許李雲武還真不是什麼好鳥，成不了大器。
「你是什麼意思？」賀明故意說。
中午放學的時候，賀明朝購物中心的方向騎去，白伶騎著車子在後面喊賀明。
賀明想，他們一定都忙起來了，都在為將來的生意謀划著呢！
賀大山長出一口氣：「你看著來吧！」
賀明微笑說：「勢頭還不錯，已經租出去一些了，到底行不行還要看幾天，從今天晚上，縣電視台的廣告就要播出了。」
賀明笑著說：「到外面溜達一會兒！」
「賀明，我不想練功夫了。」李雲武正視著賀明，顯示出很尷尬的樣子。
賀大山笑著說：「兒子，你說租出去多少了購物中心才能營業？總不能等都租出去吧？」
可是讓李先鋒吃驚的是，令小雷讓人羞辱了卻沒顯得有多生氣，而是帶著笑臉朝趙平看了過去。
聽了李先鋒小聲絮叨的話，賀明也滿是感慨，小雷真的是變了，少有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