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在狂野中綻放
第一百九十八章 李慶河讓人打了
「明明，你的朋友找你來啦。」小丫頭說。
「揪出來，讓他承認，還李老師一個公道！」賀明說。
賀明和白伶提著水果到了李慶河的病房門口，白伶朝賀明看了一眼，賀明的手扣動了病房門。
趙天枝終於開口了，帶著哭腔說：「我還說報案呢，你們老師就是不答應。」
「那我們是不是就不學習了？」小丫頭有點擔心說。
李先鋒和令小雷想去遊戲廳玩，賀明和小丫頭只能是陪著去了。
不經意間，賀明睜開眼睛看到小丫頭正生氣的站在床邊上，笑呵呵說：「曉敏怎麼啦？怎麼不學習了。」
對於李慶河為了保住焦萬東這個學習成績不錯的學生而不報警，張桂芬也是很感動，這樣的好老師可是不多，如果是換個人，傷成了這樣，什麼都是次要的了，先把兇手弄了再說。
小丫頭這次不想玩兒了，只希望李先鋒和令小雷快點兒玩晚，快點兒離開，這裏太鬧騰了，她在裏面呆一會兒就感覺頭很大，關鍵是那些人在玩的時候太野蠻了，動作太粗暴了，而且總是破口大罵。
等了很長時間，終於空出來一個街霸機子，李先鋒和令小雷趕緊抓著板兒過去了，小六跟了過去。
「是你自己起來的。」小丫頭咯咯笑著說，剛才小丫頭感覺到她都沒怎麼用力賀明就一下子起來了。
李先鋒猛的一拳捶到了牆上，手指頭頓時就出了血：「操他媽的，不知道是誰乾的，要是知道是誰，我非劈了他不可！」
賀明說：「老師，你放心，我會讓他把嘴張開的。」
賀明笑著說：「是啊，他們兩個想玩兒呢！」
小丫頭彷彿是看出了李先鋒和令小雷的意思，笑呵呵說：「我和明明剛才在學習了。」
「一直都忙著了。」賀明笑呵呵說。
李慶河嘆息說：「他好像是個小工頭的孩子，平常的時候倒是沒鬧過什麼大事，看上去陰森森的一個人。」
賀明把李先鋒和令小雷帶到了附近的飯館，讓他們坐下來吃飯，已經是提前把飯錢給老闆了。
「都安靜。」賀明喊了一聲。
「等會兒就知道了。」賀明看了一眼時間。
張桂芬多次聽賀明說李慶河是個好老師，讓人打成了那個樣子，她心裏也很難過，既然兒子有能力為老師要個公道那就要好了。
晚上被人套了麻袋打的時候，李慶河聽到有人說了這樣的啊，該死的王八操子老師，連焦子都敢打！
「白伶，你到教導處問問你爸，看是怎麼回事。」賀明急聲說。
「怎麼又拉鉤啊？」賀明有點奇怪說。
賀明和
賀明相信，這事既然傳的這麼厲害，八成是真的，於是朝外走的時候喊了馬記名一聲，李先鋒也趕緊跟了出去，令小雷也出去了。
賀明趕緊走到了李先鋒身邊坐了下來，朝李先鋒瞟了一眼：「大伙兒說什麼呢？」
「你是大老闆的兒子吧？我是趙阿姨的妹妹，趙阿姨有事讓我看著。」女人說。
李慶河不但是讓人打了，打的還挺嚴重。
很快的，賀明就問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不等令小雷說完，小六就朝令小雷噓了一聲，不讓令小雷說下去了。
賀明說：「那好，老師，這件事就交給我辦吧！我不會砸鍋的，一定會還給你個公道的！」
頓時，班裡就安靜了許多，但後排還是有幾個學生在竊竊私語。大家的心情賀明很理解，於是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病房裡傳來了走動的聲音，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正是哭紅了眼的趙天枝。
「我想……我想是90班的焦萬東乾的！」李慶河嘆息說。
大概是一個多小時后，院子里傳來了李先鋒和令小雷的喊聲。賀明馬上就答應了一聲。
「沒事的，都過去了，現在我們是自己人，都是賀明的朋友。」令小雷笑著說：「而且你還找人給我報仇了……」
李慶河有些著急：「賀明，你別亂來。」
小丫頭是不知道這個的，氣不過，於是起身站到了床邊上，微怒著看賀明，也不說話。
「老師沒事，你們好好學習就行。」李慶河勉強擠出了一絲笑。
「那你想做什麼？」張桂芬說。
「是啊，這小子挺該死的！」賀明說。
趙天枝痛苦的咆哮了起來：「你啊……就想著學生呢，學校里也沒多給你錢，你都成這個樣子了還……你體諒學生，學生體諒你嗎？」
賀明點頭說：「老師，你相信我嗎？」
小丫頭倒是覺得這首歌怪怪的，笑呵呵說：「明明，這首歌怎麼是這樣的啊？什麼不該……不該的？」
就這樣的，小丫頭接連叫了賀明幾次，賀明都沒起來。
看到兒子的笑臉，張桂芬就生氣不起來了，笑著說：「忙什麼了啊？」
「聽很多人在路上議論的。」馬記名說：「應該是真的！」
「是啊，中考馬上就到了。」賀明說。
如此一來，大家都明白了。
路上，白伶問賀明，打算怎麼和焦萬東理會，賀明沒有細說，就是告訴白伶，不會有什麼事的。
「不會的，你要相信你兒子。」賀明說。
「明明，你可要好好學
賀明幾人在教學樓旁邊等著，沒一會兒，白伶就跑回來了，急聲說：「我爸什麼都沒說，就說讓我們好好學習。」
如此一來，事情就很清楚了。
小丫頭搖搖頭說：「沒覺得！」
「是啊。」賀明笑著說。
賀明都有點坐不住了，不知道李慶河傷成什麼樣子了，但還是得拚命壓抑著情緒。
賀明很相信，打李慶河的是外班的，因為本班裡很長一段時間氛圍已經很好了。
「行的，大姐，你也別著急，一切都會弄清楚的。」賀明說。
小六看到賀明領著朋友過來了，趕緊迎了過來：「你們過來了啊？」
李慶河知道賀明是個懂事的孩子，而且這股氣憋在他的肚子里真的是讓他難受，一直到現在，他就是和老婆都沒說什麼。
賀明坐到寫字檯旁邊和小丫頭一起學習，小丫頭比剛才開心多了。
就在前兩天上晚自習的時候，李慶河巡視到90班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焦萬東在和座位前面的女孩子逗樂，樣子很是囂張，明顯影響到了其他人學習。
「曉敏，我知道的。」賀明笑著說。
李先鋒和令小雷玩街機都是外行，小六要充當他們的老師。
班裡包括讓李慶河修理過的很多學生都很著急，他們也知道李慶河是個好老師，不想讓李慶河出事。
「過來看看。」賀明說著就進了病房，白伶走進去的時候忍不住哭了。
賀明想，如果不是他的出色表現讓班裡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那麼李慶河也不會當上年級主任，如此一來，就不會有這件事發生了。
賀明笑著說：「就是這樣的。」
賀明趕緊探出手去抓住了小丫頭的手，在小丫頭用力拉他的時候，賀明也猛地直起了身子：「曉敏的力氣真大！」
「都別說話了。」白伶喊了一聲。
「趙阿姨呢？」賀明笑著說。
「會弄出來的！」賀明憤然說。
那路人是個好心人，於是就把李慶河送到中心醫院去了，並通知了家屬。
於是李慶河就情況說了出來。
「哎……，頭上開了兩個大洞，左胳膊也骨折了。」女人說的時候眼裡淚汪汪的。
「你這孩子，這麼晚才回來也不說來個電話。」張桂芬微怒的白了賀明一眼。
李先鋒樂呵呵說：「學習什麼了？」
小丫頭說到這裏忽然把手裡的鋼筆放下了，清澈的目光落在賀明的臉上，纖細的小手伸了出來：「明明，那我們拉鉤吧！」
小丫頭一本正經說：
賀明說：「師母，你先冷靜，既然李老師的意思是先不報案，那就我來問一下吧！」
終於是熬到了下課，賀明拽了李先鋒一把就朝外跑去，白伶幾個人也趕緊跑了出去。
「老師，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賀明很低落。
「打成什麼樣子了？」賀明焦急說。
終於堅持到了中午，賀明、白伶、李先鋒和令小雷一起出去了，朝東方之歌購物中心趕。
一不該呀二不該，你不該偷偷摸摸把我來愛，偷偷摸摸愛我也沒有關係呀，你不該跑到我的家中來，三不該呀四不該，我不該異想天開要去發財……
距離中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賀明班裡的學生學習的氛圍也越來越濃烈，整個初三年級的秩序也越來越好了。
「曉敏也真可愛呢！」賀明笑著說。
「是啊……啊不，先陪他們玩一會兒，等晚上我們加班學習。」賀明說。
此時已經是5月底，距離中考就剩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幾人到了遊戲廳，裏面有很多人在玩，喧囂的厲害。小丫頭還是不太理解這些玩遊戲機的人的情緒，怎麼就和喝醉酒的時候一樣呢？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乾的！真想把他千刀萬剮！」白伶帶著哭腔說。
「老師，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賀明說。
李先鋒很鬱悶的說：「你還不知道啊？我們班主任昨天晚上讓人打了！」
「別太過火啊！」張桂芬說。
張桂芬這下放心了一些，認為賀明可能是陪朋友去玩了。
昨天晚上李慶河下晚自習回家的時候讓人套了麻袋打了，打的挺嚴重的，是讓路過的人走路不小心一腳踢到了麻袋上才發現的。
「小雷，上次打檯球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小六有些不好意思說。
賀明知道，從小到大，拉鉤這個近乎是遊戲的方式在小丫頭的心裏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李先鋒和令小雷怎麼能坐住呢？非要跟著一起到醫院去，讓賀明給喝住了！
李先鋒說：「我也不知道，是馬記名先傳到班裡的！」
小丫頭也很開心，小跑著朝前去了，賀明跟在小丫頭身邊小跑著。
看到賀明和白伶過來了，趙天枝也不覺得有多奇怪：「你們怎麼來了？不好好學習。」
聽完了李慶河的話，賀明不屑的冷笑：「該死的東西！」
又過了幾分鐘，另一位教初三的數學老師陳老師進來了，是個長的不錯的中年女老師。
在過去的記憶中，自己初中的時候，李慶河沒當過什麼年級主任，也沒讓人打過。
賀明急聲說：「聽誰說的？」
李先鋒笑呵呵說：「曉敏，你沒覺得這首歌很好聽嗎？」
賀明說：「光靠老師聽到的那句話，即使是報了案，也不足為證據的，除非是讓焦萬東自己說出來，焦萬東我現在還不太了解，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背景。」
賀明和白伶坐到了李慶河的病房邊上，李慶河的左胳膊打著石膏，頭上讓厚重的紗布包裹著，紗布上有大片的血印。
拉鉤在小丫頭的心裏有一種無法企及的魔力，那是一種心的默許。
……
到城北的時候，可愛的白伶開心的騎著山地車回家去了，賀明和小丫頭看著白伶的背影消失才朝前走。
陪了李慶河快一個小時，賀明和白伶才出了醫院。
路過的磁帶攤子上放著歌，李先鋒和令小雷都覺得這首歌挺好聽的，聽到這種旋律走路的步子就想大一些，覺得生活里充滿了無限雄風。
「明明，我感覺時間越來越緊迫了。」小丫頭一邊算題一邊說。
「明明，白伶真可愛。」小丫頭樂呵呵說。
賀明到教室的時候，聽到好多學生都在議論，好像說是班主任李慶河讓人打了。賀明的心頓時就沉了下來。
很顯然的，威力很有限，該議論的還在議論，班裡如同是成了馬蜂窩。
「知道啦。」賀明說。
「真是的！」白伶痛苦的聲音：「馬上中考了，李老師卻出事了。」
聽過之後，張桂芬一臉的吃驚，一臉的憤怒：「你說那個焦萬東怎麼就分不清楚好壞呢！連老師都打？」
「好吧。」白伶快步朝教導處跑了過去。
到了購物中心，賀明快跑著朝趙天枝的攤位而去，並沒有看到趙天枝，是一個和趙天枝長的很像的女的看著呢！
賀明心裏說，焦萬東打老師不是錯，但如果是打了一個好老師那就是罪該萬死了，這小子這次真的是活膩歪了！
「馬記名，你聽誰說的？」賀明急聲說。
剛才等不來賀明回家，張桂芬就給購物中心去了個電話，問賀明是不是過去了，周翔說是過去了，不過很快就走了。
「老師，你疼嗎？」白伶帶著哭腔說。
小丫頭一直都認為，如果一個人和她拉鉤並約定了某件事情，那麼一直到永遠都不會變的。
令小雷朝小六點點頭，於是開始和李先鋒對打了。
李慶河沉默了片刻：「你打算怎麼辦？」
此時的小丫頭只希望晚上快點兒到來，到了晚上就可以學習了。
過去的記憶里，賀明也沒和焦萬東打過什麼交道，不知道焦萬東是個什麼鳥人。
其實呢，賀明是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想躺一會兒，
李慶河點頭說：「千萬要小心。」
賀明到家的時候，張桂芬早就把飯菜準備好了。
看到賀明和小丫頭是從小房間里出來的，李先鋒和令小雷都是很曖昧的眼神，意思是，你們兩個剛才在小房間里做什麼了？
賀明想來想去，還是把李慶河的事告訴了張桂芬，一直行事下去，瞞是瞞不住的，這件事和別的事不一樣。即使自己不說，媽媽也可能從趙天枝口裡知道事情的原委。
「拉鉤上弔，一百年不許變！」賀明和小丫頭的合音，拉完鉤，兩人都呵呵笑了起來。
「老師，你能說的詳細點兒嗎？」賀明說。
李慶河說：「焦萬東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報案了他就毀了！但是……」
吃了中午飯，賀明躺在小床上休息，小丫頭坐在寫字檯旁邊學習，小丫頭學一會兒就探出手去朝賀明的腿拍一把，說一聲，明明，你也起來學習吧！賀明每次的回答都是，等會兒就起來。
「你和我拉了鉤你就必須好好學習了。」小丫頭笑嘻嘻說。
李慶河滿是欣慰的看著賀明：「賀明，你知道嗎？你是老師教了這麼多年書碰到的最好的學生，學習好，有威信，老師當然相信你了。」
「明明，你要好好學習！」小丫頭輕快的聲音。
於是李慶河大步子走進教室，擰著焦萬東的耳朵把他拽了起來，修了焦萬東一個嘴巴子，教訓了幾句。
「先冷靜。」賀明說。
「老師，沒關係的，我和白伶都是和你最近的人，你有什麼話就說。」賀明說。
「世事難料。」賀明說。
今天的第一節課就是數學，學生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了四五分鐘還是沒等來李慶河進來，學生們又一次議論起來。
陳老師登上講台，很是不自然的笑臉：「大家好，這幾天李老師有事，我來代替他的課，同時我也代一段時間你們班的班主任。」
賀明不想和小丫頭解釋什麼，解釋自己這次為什麼不是第一，賀明知道小丫頭不會明白的。
小丫頭有點委屈說：「明明，你起來。」說著就彎下身子，朝賀明伸出去了手，想把賀明給拉起來。
看著小丫頭伸過來的手和探出來的手指，賀明只能是和小丫頭拉鉤了。
「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李慶河有敷衍的意思。
賀明和小丫頭一起走到客廳的時候，李先鋒和令小雷也進來了。
一段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賀明心裏就更著急了，可是為了不讓班裡亂套，他這個時候是不能跑掉的。
白伶也趕緊說：「還是報案合適。」
李慶河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