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亞洲人
戚曉昆好好的塞進口袋裡，然後道：「全部辨認出來的話。兩個星期吧。」
「只能說幾率很大。」秦世維奇怪的看著夏米爾。
兩周的功夫，油田已有了模樣。供指揮部使用的野營房和發電機組全部安裝到位，平整場地等搬家工作也很快完成。與此同時，聘請來的俄羅斯公司開始鋪設通往井場的道路。秦世維則重閱地震圖，部署勘探井。
大華實業不可能在俄羅斯獲得金融寡頭那樣的實力，因此，佔有一個公司60％的股份，遠不如佔有6家公司10％的股份更簡單賺錢。
「嗯。」
就在此時，又有一架直升飛機降落在了平整好的土地上。
夏米爾長期睡在油田，一隻眼睛瞅報表，一隻眼睛看油田。眼見井架搭起來了，鑽機轟隆隆的開鑽，不禁驚訝的道：「5000萬美元真的夠用？」
「兩個星期？你們用的是什麼系統？」
等了一個星期，巴威爾、夏米爾等人的身後人物，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在斯科勒油田。
直到第一口勘探井鑽下來，5000萬美元都有剩餘。
他敢如此確定，也是基於斯科勒油田的狀況。前蘇聯對西伯利亞進行了長期的大規模投入，很多地區的地質構造已經相當清楚了。像是斯科勒油田這樣的，更是排到了等待開發的序列里，屬於等待生產的油田，只是因為蘇聯解體，通通便宜了國內和國外的私人開發商。
雙方各行其是了幾日。
他們指的就是前蘇聯石油部門了。西伯利亞
「但不一定是斯科勒油田？」
聽他這麼說，秦世維理解的道：「五成把握吧。一半一半。所以，最保險的做法，還是等產油了，再請人來。」
斯科勒油田的大部分設備，還是租借自俄羅斯的石油部門。5000萬美元的預算，還容不得他們鋪張浪費。
「有些人等不及了。」夏米爾說到這裏就不說了。
「據您估計呢？」
「斯倫貝謝和哈利伯頓，這是在名單上的。還有一些人的身份尚在辨認。」
「嗯？哪家？」
蘇城只是念頭一動，續問道：「剩下的參觀者，你們多久能辨認身份？」
而且，有巴威爾等人的關係，他們租借設備經常使用盧布，或者是摻雜盧布和美元，也有少量來自國內的設備，用鐵路線運過來。由於雙方的實力差距，協議簽訂的很偏向大華和中國銀行團，資金雖然說是貸給了三家俄羅斯公司，但在實際使用過程中，仍然由大華實業完全掌控。
戚曉昆手往兜里一伸，拽出了空空的褲袋。
戚曉昆兩口吞掉巧克力棒，道：「和你相同想法的人應該有不少，我注意到，參觀者里有石油公司的人。」
「什麼賣牛仔褲的？」戚曉昆不理解了。
「現在的俄羅斯？他們可不會來這麼多人，就為了瓜分一個5000萬噸的油田。雖然是不少錢了，但沒必要，你懂我說的吧。」戚曉昆搓了一下手，
雖然是上億美元的買賣，但就像是蘇城不願參与投資一樣，這些俄羅斯和前蘇聯的官員也會有同樣的顧慮。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等待幾年時間，然後幻想衣食無憂的下半生的。
當然，這樣做的弊端是要分別了解6家公司，從處理兩家公司的關係變成了處理7家公司的關係，管理成本會上升不少。
黑不溜秋的秦世維光是悶著頭鑽井，也不管跟前聚集起來的參觀者，司空冠就站出來招呼。
秦世維通過翻譯，道：「這口井不一定，但總體來說，肯定可以。」
戚曉昆從兜里摸出一根巧克力棒，邊思考邊撕開包裝，大大的咬了一口，才道：「我個人猜測，估計都是對油田有興趣的人。」
「那當然。」夏米爾很好說話的笑了。
「手動系統。劃定一個範圍，交給檔案室的人，一張照片一張照片的翻，翻到了就有，翻不到就算，你還想怎麼樣。」戚曉昆「茲拉」一聲，又撕開一根巧克力棒，津津有味的舔了起來。
想賺錢的人關注的永遠是成本和利潤，大華在斯科勒油田的表現越好，就越容易拿下更多的訂單。
「亞洲人！」蘇城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時候，三名黃皮膚的男人跳下了直升飛機。
斯倫貝謝和哈利伯頓是世界數一數二的油田服務商，他們自己不採油，就是靠著做油田服務的，成為了世界五百強公司。這出現在西
蘇城無奈找來幾根巧克力棒遞給他。
「這個很難說的。」
坐直升飛機來往油田的人不少，蘇城只是看了一眼，就要轉頭。
「著急。」
要想在俄羅斯長期持有50％以上的油田股份是非常艱難的事，需要長期的鬥爭和謹慎的小心。蘇城不想把後半輩子都投入在俄羅斯的權力鬥爭上。不過，如果只是佔有較低比例的股份，例如5％或者10％，而且是以合理合法的方式獲得，那樣的危險會很低。
「那你覺得，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蘇城轉頭再問戚曉昆。
他不在乎哈利伯頓等西方石油服務公司，因為雙方是兩條平行線，各自面對不同的客戶群。但亞洲的石油公司就不同了，要論節省，日本韓國新加坡乃至馬來西亞都有相當的實力。
夏米爾裝模作樣的看了圖紙，然後低聲問：「這口油井您有幾成把握產油。」
秦世維不在意的道：「他們已經打好了普查井和預探井，數據相當清楚了，我們在他們的基礎上做，自然簡單。」
蘇城轉過臉去，絕不想再看一眼。
「著急嗎？」
蘇城講了做牛仔褲的人，通過賣結實的褲子賺的比淘金者還要多的故事，然後道：「我不太看好在俄羅斯長期持有油田，不過，做技術服務商，順便提供信貸服務，還是
開始的時候，蘇城並沒有注意，但是，隨著人數的在斯科勒，戚曉昆找上了他，道：「來的人，不可能都是巴威爾他們的投資者。」
斯倫貝謝和哈利伯頓的技術手段自然比大華實業先進許多，但收費也貴了許多。5000萬美元交給他們，能打一口勘探井就算是好的了，要協助開採一個油田，沒有5億美元是想也別想。兩者根本不屬於一個量級的競爭對手。假如將油田服務比做裝修房子，哈利伯頓就是擁有專屬設計師的高端裝修服務商，大華實業只能算是有一個包工頭領導的小施工隊。
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勘探井下。
夏米爾是半個外行，直接問道：「能產油嗎？」
秦世維知道他的意思，儲量5000萬噸的油田，只是注資5000萬就拿下來，自然少不了各種貓膩。不過，他本人是不太願意摻和到這種事情當中的，想了想，道：「我盡量保證進度，但能不能產油，是無法確知的。」
蘇城不禁正色道：「不是投資者是什麼？克格勃？有這個必要嗎？」
戚曉昆被他說的一笑，道：「沒那麼嚴重，克格勃都自顧不暇呢。我只是從來人的身份分析，他們沒有聯合起來的必要。嗯……我注意到，裏面身份最高的是一名地質部的副部長，還有退休的通用機器製造部的部長，然後是一名化學和石油加工工業部的部長遺孀，另外幾人都屬於更低一級的前蘇聯幹
總負責的秦世維在國內勤儉持家慣了，根本沒有西方石油公司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他是能不用美元就不用美元，能用租的就不用買的。從俄羅斯石油部門來的設備，也往往被連續壓價。
夏米爾稍稍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我們的投資人，您知道，一些先生都希望能來油田參觀，畢竟是數千萬美元的項目。」
蘇城無奈點頭。
知道了來訪者的目標，蘇城也不急著拜訪，仍然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只是敦促油田加快建設，任由對方參觀油田的開發工作。
萬幸的是，1992年初的俄羅斯，也就是一間破房子。
蘇城摸著下巴笑了：「我正想著在俄羅斯賣牛仔褲呢，沒想到不用自己宣傳，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這是預定油井出油的日子了，雖然只是一口試驗井，能不能出油也無關大局，但就感性上來說，出油自然能給大華實業加分不少。
舔了一會，他還重新包起來，滿足的道：「今天吃好了，剩下的明天再吃。」
可以說，哪怕有隻企鵝要在南極開採石油，他們也會派一個銷售團隊過去，問「要不要幫忙」。
作為大使館武官處的成員，戚曉昆的信息渠道很豐富，對前蘇聯和現在的俄羅斯，更是有相當的情報積累。
蘇城打斷他，道：「這些人為什麼不能是投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