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弱勢總理
「派人送我去機場吧。」蘇城對於這筆類似於借貸的投資已有心理準備，雖然利息很高，但是，運作國家資金總是有許多附帶的好處。
如果現在有一個投訴信箱，洛重的代表一定不會吝嗇800字的。
海珊諾夫的目光變的更加銳利，像是刀子一樣，道：「你當年資助阿利耶夫的時候，他也不過是一個偏遠地區的老頭子……」
海珊諾夫沒想到他拒絕的如此徹底，訝然道：「你不想聽聽我的條件？」
焦重代表的呼吸都變的粗重起來。
許部長張了張嘴，沒吭聲，乖乖的等待兩人的互動。
「阿利耶夫不是還沒同意？」海珊諾夫直呼其名。
片刻后，海珊諾夫收斂了眼中的神光，回復了井然的氣度，問：「你和阿利耶夫的新交易是什麼？」
一個州的獨佔採油權自然誘人，但也要拿到才行。
「很抱歉。」蘇城輕吁了一口氣。他早就過了畫餅充饑的年紀了。
蘇城不由搖頭笑了出來。
其他人也為海珊諾夫的表態而驚訝，最尷尬的莫過於擁有密封機械廠的洛重代表，不免暗道：這算是什麼？如果是大華實業想要的項目，就無條件的給他？
細緻的思考後，海珊諾夫盯著蘇城道：「如果我也投錢進來，你願意嗎？」
大秘將他直接領到了住處，一天以後，又帶來了一個銀行帳號和密碼。
坐他旁邊的將軍肚兒羡慕的看了一眼那糕點，低聲對蘇城笑道：「您這是國宴待遇啊。」
「阿利耶夫閣下不承認損失。」
蘇城無奈笑笑，跟著去了。
阿利耶夫父子都是強人，在世界政壇，能做的像他們一樣的人，寥寥無幾。
亞塞拜然雖然多了新油田，但有油水的項目也幾乎被搜刮乾淨了，這樣一個新興的產油國，根本是什麼好東西都保留不下來的，他們所談的高原發電機項目，更像是亞塞拜然中央政府安慰地方政府的扶貧項目，幾百台僅能帶動一個小學電燈的中小型柴油發電機，早就不是蘇城或濟柴追逐的目標了。
他的部長職位拿到別國，根本是一點約束力都沒有，何況海珊諾夫是很強勢的總理。
沒有說具體的內容，也讓海珊諾夫體會到了自己和阿利耶夫的待遇不同。
「再好的條件也只是空頭支票。」蘇城頓了一下，道：「你和我見面都只能在總統府，我想，你要的幫助恐怕超出了我的能力。」
「總理閣下！」門外，有人重重的敲了三下門。
「那你告訴我。」海珊諾夫設了一個小小的陷阱。
蘇城突兀的有種偷情被抓的感覺，搖頭道：「不算是什麼秘密協議。」
「這個確實。」海珊諾夫再次摸起了鬍子，這次是思考摸。
「您想要什麼？」蘇城打斷了海珊諾夫的步步緊逼。
蘇城乖乖的坐在了中國使團的後方，一隻手拄著下巴，準備小憩片刻。
談判雙方几乎都將目光凝聚在了蘇城身上。
蘇城攤開手，道：「大華實業的投資一向準確。」
海
「阿利耶夫閣下希望見到蘇城。」總理辦公廳的大秘，傲然出現於門口。從他的態度上，就能看到阿利耶夫對海珊諾夫的態度。
「他是前克格勃的老大。」蘇城沒有讓他說下去，搖搖頭道：「阿利耶夫沒有上台以前，的確不受重視，但他坐上了這個位置，要坐穩卻容易。實在的說，他現在坐穩了，我應該不是你詢問的第一個人了，對嗎？」
羞怒之色一閃而過，海珊諾夫「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出門了。
無論是記憶中的情況，還是現實的情況，蘇城都不會和海珊諾夫站到一起。
海珊諾夫的情況很不好，事實上，他會一直不好下去，直到喪失所有的權力。
蘇城暗嘆一聲，亞塞拜然的亂局還沒徹底結束呢，只希望不要影響到大華實業接下來的布局。
「一些幫助。」海珊諾夫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手一揚，有他的人將小門輕輕關上。
海珊諾夫坐在會議桌的前方，看到同樣悠閑的蘇城，海珊諾夫忽然心裏一動。
「20％，最多3個月時間。」
對於總理來說，他所需要幫助的唯一目標只能是總統寶座，而蘇城已經有了阿利耶夫這條線，他又何必幫助海珊諾夫推翻阿利耶夫。
蘇城撓頭道：「雖然還沒有同意……」
將軍肚兒呵呵的笑了起來，說：「您這是誇獎自己大智若愚吧。」
蘇城曬然一笑，早有預料的道：「他如
許部長顯然也意識到了此點，卻更加覺得難以接受。
認真的記下了賬戶和密碼，蘇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問：「如果有了損失怎麼辦？」
赤裸裸的截胡不說，還是對方的老大主動，這讓他們想要反對或阻止都不行。
不用眼神動作，立刻有招待過來給他倒上清茶，並特意放置了一盤小糕點。
然而，蘇城此時的態度已變的淡然，依舊是令人難以理解的拒絕：「我們正在完成一份亞塞拜然的發電機訂單，新的訂單，估計要稍等一段時間。」
在海珊諾夫的刺激下，阿利耶夫對資金的渴求也是難以遏制的。
海珊諾夫沉默須臾，道：「我可以提供獨佔的採油權。最少一個州的獨佔採油權，你想要哪裡都可以。」
「人傻錢多人都受喜歡。」蘇城調侃了一句，就某方面而言，他的確是從人傻錢多的狀態發展而來的，不管是阿利耶夫還是現在坐在上方的海珊諾夫，都是拿著蘇城的錢拿飽的人。
不一會兒，焦重的代表又提到了高原發電機機的問題。
當了半輩子軍閥的海珊諾夫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高原發電機就交給他們可好？」
僅此一點，就與中方使館團的其他人區分開來了。
被點到名的蘇城詫異的抬了一下頭，道：「我們的石化基地主要生產乙烯甲醇和柴油，還有一些相關的副產品，橡膠和密封裝備只是剛剛起步，不能承擔太大的工程，謝謝總
陪同左右的工作人員心下一顫，都不自然的低下頭。亂世里殺出來的軍閥，絕對沒有一個善良的傢伙，海珊諾夫雖然做了文職的總理，暴虐的影子卻未消失，受其責罰的公務人員不在少數，摸鬍鬚就是一個流傳甚廣的前置動作。
「好吧。盈利直接存入帳戶即可。」
蘇城眼皮都不動一下，仿若懵懂的道：「合同不恰當，強行承攬是對大家的不負責任。」
這個時間點，這個地點，只能說明海珊諾夫是臨時起意，差不多屬於絕望狀態了。
蘇城無奈用阿利耶夫做擋箭牌，道：「在阿利耶夫閣下未同意之前，我恐怕不能說。」
「嗯……」海珊諾夫想著之前阿利耶夫的大秘書，緩緩起身道：「蘇董，我們單獨聊聊。」
大綱式的談判繼續了下去，雖然距離敲定合同還很遙遠，但大家還是非常認真，獲取官方的支持向來都很重要。
「增值？大華實業可不像是投資公司。」海珊諾夫再次湧起了好奇，他手下有兵，自覺缺的就是錢。
「不用客氣，如果有什麼項目，大華實業有興趣的話，還請提出來，對於大華實業的實力和信念，我們都是非常看好的。」海珊諾夫如此平淡的話，反而令人吃驚。
蘇城苦笑：「您連是什麼項目都不知道呢。」
「藉著使團的掩護達成的協議，至少不是公開協議吧。」
隔壁的小房間里，海珊諾夫坐在了正對門的位置，用兇狠的眼神，看著剛剛入內的蘇城，道：「你和阿利耶夫達
海珊諾夫現在挨不住，隨著石油資金的回饋，更要挨不住。即使有一個人像蘇城當年那樣進行長時間的大額資助，也不可能扭轉大勢。
海珊諾夫瞬間皺起了眉頭。
海珊諾夫摸著鬍鬚笑了兩聲：「蘇城董事長好像承攬合同不感興趣？」
蘇城耐心的等著，雖然有阿利耶夫的備份，但在兩人決出勝負以前，蘇城誰都不想得罪，無論是油田還是石油管道，都得亞塞拜然當地人的支持，海珊諾夫雖然全面受壓，可在地方和軍隊里的力量並不弱。如果要形容的話，阿利耶夫更像是常凱申，海珊諾夫更像是馮玉祥，只是年紀掉了過來。
蘇城的目光閃爍了兩下，搖頭道：「不可能。」
其實，海珊諾夫完全可以結束了會議以後，再與蘇城私下聊天，只是面對許部長一級的官員，他根本不覺得打斷會議有什麼問題。
「半年。」
蘇城沉默一下，回答道：「他出錢，我會想辦法給他增值，短期增值，但有風險。阿利耶夫閣下尚未同意。」
「下屬分公司是包括了濟柴動力機廠。」蘇城沒有料到海珊諾夫的記憶力如此之好。
「15億美元，阿利耶夫閣下希望能得到30％的利潤。」大秘平鋪直敘的通知蘇城。
此時，雙方正好談到一系列的密封裝備，海珊諾夫打斷正在翻譯的話，問道：「蘇城先生，您對這方面是否有意向，我聽說，大華實業擁有中國最大的石化基地？橡膠方面也有所研究。」
他一馬當先的往旁邊的側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