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合作
「不能說話就不能說話吧，」頓了頓，六八又道：「你真不是妖怪？」
六八說幫鄭嘆保守秘密，鄭嘆信，但合作這事，鄭嘆暫時不想。一個是跟六八不算太熟，二是他剛回來，直到過年也不想到處跑了，再說這次拍電影鄭嘆的片酬也不少，暫時不缺錢，再在過年期間到小郭那裡加加班，撈點現金過年好包紅包，其他的事情鄭嘆不想管。
六八一直覺得自己屬於眼力還不錯的那一類人，但偏偏在這隻貓這裏碰壁了。不過換了其他人指不定還不如六八，一般人誰會將懷疑對象放在一隻看起來很普通的貓身上？
「你那手機不是智能機，但是安全方面也做得不好，我想監聽照樣不難。不過，你貓爹的手機我們就監聽不了，即便能監聽也要冒著很大風險。」六八說道。
好吧，現在鄭嘆終於知道六八名字的來歷了。
至於一樓的，應該就是大胖家的老太太了。
鄭嘆考慮了一晚上，不是在想合作的事情，而是在考慮要不要將手機扔湖裡去。至於暴露這事，只要六八保密就暫時沒事。
沒開機也沒裝上電話卡，鄭嘆將手機和卡放進藏舊手機的抽屜，推攏。轉身離開這棟瓦房。
六八說了這麼多，其實一直也觀察著鄭嘆，見鄭嘆對這個話題似乎有那麼點興趣，也就打算詳細說一下。當然，技術方面的問題並不會真透露。
「哎，那什麼，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一行？」六八期待地看著鄭嘆。
跟人商量他有把握，跟貓商量就沒經驗了，這段時間六八曾回想
六八在寫完之後看了看鄭嘆，「你真不會說話？」
學校周圍已經遛得有些乏了，再遠也不方便，而鄭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變成了貓，也遺傳了貓的那些不好奇就會屎、一段時間不動就爪子癢的病，總會自己找點樂子。但要說真正跟六八合夥的話，鄭嘆還是猶豫。
鄭嘆心裏一驚，至少三個？
其實，就像湖邊別墅區那個老太婆所說的，鄭嘆身邊裝糊塗的人不止一個，就算知道鄭嘆的與眾不同，也不明說，反而還明裡暗裡提供諸多幫助。如果事情真往壞的方向發展，就去找幫手吧。
一翻進屋裡鄭嘆就嗅到了人來過的氣味。
果然，在六八問完之後，接收到了鄭嘆「你在說廢話」的眼神。
六八說了半天，鄭嘆依舊是原樣蹲坐在那裡，沒說話，也沒對六八的話有所反應，直到六八說起手機安全方面的事情。
在鄭嘆垂頭考慮著是不是要將那個手機扔湖裡毀屍滅跡的時候，六八拿著樹枝伸過來戳了戳鄭嘆。
見鄭嘆無動於衷，六八繼續道：「這個來錢很快的。如果咱倆合作的話，五五分賬怎麼樣？你放心，也不會接很危險的單子。」
最初發現真相的時候才是六八最震驚的，現在，最震驚的時候已經過去，經過緩衝，已經不像剛開始的感受那麼強烈了。昨晚糾結了一晚上只是在想怎麼跟這隻貓好好談談。
不能
「尤其是現在呈雄起之勢的智能機，很輕易就能得手。其實有很多間諜技術早就開發出來了，只是會遲個幾年才被公眾知道，有些甚至永遠處於保密中。」
蘭老頭夫婦嗎？
鄭嘆回想了一下老太太的手機，他記得那個手機好像是沒有牌子的，也一直以為大胖家的老太太用的手機只是一般的老人機，沒想人家用的手機比焦爸還要高大上。不過想想老太太他兒子的身份也能理解了，或許她兒子又高陞了也說不準。
「而且，我們一般不會輕易對這裏的人下手，」六八指了指周圍，意思是楚華大學這一片地方，「就算接單也會多考慮，一個是這學校里有不少高人，還有幾個裝備挺好的實驗室，那裡有能人，被他們逮到也不好，還好之前他們沒注意到你，不然你早藏不住了。另一個就是，這學校里有不少我不想惹也惹不起的人物。」
見鄭嘆看著自己，六八繼續說道：「三樓兩個，一樓一個，這還只是我見過的。至於沒見過的就不知道了。」
職業病的原因，六八一旦認定了就會想辦法死命查，在地震那次事情之前，六八並沒有下決心去深查，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隱私被人發掘，那時候六八不想得罪對方。但地震的事情之後，六八豁出去了，他找不到答案就睡不好覺，一閉眼就會想地震那段時間的事情
「手機其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安全，真要定位手機、監控手機，即便你關機也阻止不了。至於尋常常用的手段無非是病毒，04年之前的簡訊病毒階段，一條帶『料』的簡訊就能監控手機；然後是那之後的誘騙型病毒階段，以及未來的漏洞型病毒階段……」這些都是他們這個行業普遍掌握的技術了，還有其他技術含量更高的就更憑本事，誰也不會透露自己掌握的技術，看家撈錢的本領概不外傳。
幹這一行？偵探么？這種事情好像早就干過了。
「如果想合作的話，call me～」這句話後面還畫著一張大笑的貓臉。
鄭嘆決定不理會六八這些廢話。
見鄭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六八話題轉移到鄭嘆感興趣的方面。他說了說什麼時候找到鄭嘆的手機，以及，將鄭嘆的手機來電鈴聲更改，還有一直監控手機的事情。
當然，六八所說的並沒有告訴其他人，這個鄭嘆還是相信的。同樣也可以說是職業原因，他們口風緊，如果不是嘴巴嚴能保密，也不會有那麼多上流人士拜託他們去做事。這讓鄭嘆心裏稍微好受點。
六八待會兒還有事，而鄭嘆也不想繼續聽六八啰嗦，一人一貓便各自離開。六八讓鄭嘆考慮一下，如果有決定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
第二天，鄭嘆晃悠著來到老瓦房區，藏手機的那裡。
在手機和電話卡旁邊還放著一張紙條：
現在想起來，
「你知不知道，光你家那棟樓就有至少三個人我不想招惹，查都不想往他們身上查。」
這種行為嚴格來說是違法的，但既然六八能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肯定早就將「痕迹」消除了，沒證據就算想告也告不了這傢伙。當然，六八他們這些人本就是鑽法律空子的一類人，國內不允許私家偵探，就換個合法的皮來。什麼諮詢社，什麼介紹所之類的，這種事情做得多。
鄭嘆看了六八一眼，這貨為了查自己連焦爸也查過？想了想，焦爸現在用的手機好像是院里發的還是學校發的來著，當時鄭嘆只以為那是年終獎的附屬獎品，現在聽六八這話，那手機還是保護科研工作者私密信息的東西？
「一樓那位老太太用的手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看一眼我就知道這人好不好招惹了，就算接到相關的單子我也會多考慮考慮。」六八可不想對抗國家機器。
信號截取，介面安全，簡訊郵件，破解越獄等都能從這裏面下手，現在智能機時代的來臨也讓六八他們這一類人興奮，因為那樣他們接活，監聽手機定位目標等做起來更容易了。
不對！三樓還有一個，二毛一家雖然在外有房子，但時不時也會過來住幾天，聽說明年等他女兒二元大些了會過來常住。
在一張靠里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看著七八成新款式並沒啥亮點的翻蓋手機，以及一張新的電話卡。
操守……這玩意兒值錢嗎？鄭嘆心道。但很快又想，麻痹的，這個世界太不安全了，搞不到那種高大上的手
一開始的不穩定情緒很快就過去了，開了個頭，接下來的也容易得多，六八不像龍奇，他接受能力強，他不管面前的這隻貓是神是妖，只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就行了，結個善緣也是好的。六八對這種事情沒多大忌諱，不像龍奇，現在龍奇看到鄭嘆還是能避就避原則。
手機牌子鄭嘆沒見過，按鍵比鄭嘆之前用的那個大一點，按起來挺好使。
三樓兩個？
當初六八追蹤到楚華大學這一塊的時候還是猶豫過的，考慮之後才再次下決定繼續找。
「干我們這一行，很多時候不用多查，只一眼就能從很多看似細小末節的東西里得到初步信息，要不然惹到不該惹得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沒那個腦子和眼力，在這行也干不久。」六八說道。
另一個莫非是二毛？
見鄭嘆懷疑地看著自己，六八擺擺手，「我們不會泄露客戶的信息，也不會去打擾無關的人，這次的事是特例。除了這次的事情，我還真沒亂查過人，我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是六八。
老人、小孩、女人都是容易令人們放下戒心的一類人，而動物，更甚。
在六八看來，傳說中的妖怪都是能說話的，雖然他以前沒碰到過這種事情，但碰到過其他一些科學難以解釋的現象，既然接受了這個現實，思維就往貓妖方向賓士了。但這隻貓確實沒說過話，平時沒有，電話里也沒有，不然不可能使用更複雜的摩爾斯碼來交流傳達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