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鑰匙和任務
「我好像沒有拒絕這條唯一生路的理由。」陳睿苦笑了一聲。
原來是這麼回事，陳睿暗鬆了一口氣，想到了聖徒克拉克和艾普麗爾曾說過「永恆生命」，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看來沙利葉大人對聖山非常熟悉，不過當初有一位聖徒對我說起這種『永恆』的時候，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所謂的重生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一件事，世上沒有絕對永恆的東西，任何不朽的存在都有腐朽的一天，哪怕是神靈。』」
「是的。」陳睿的手中已經多出一個蛇紋徽章來，「這是撒旦大人給我的，可以隨時召喚他。」
「居然真的是拉斐爾的真炎枷鎖，」沙利葉似乎在思考，束縛陳睿的力量漸漸鬆開，「你的靈魂波動似乎平靜了不少，是因為說了真話，還是找到了平日慣於謊言的節奏？不過從幾個證據來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好吧，就按照你的故事情節，一位擁有光耀之體本應成為教皇的『冕下』……應該考慮過復讎吧？」
「我先申明一點的是，我絕不是米迦勒那些傢伙的信徒！相反的，因為體質的問題，我被現任教皇梵狄斯視作眼中釘，受到了令人髮指的陷害和追殺，無奈之下，我冒著風險被空間亂流吞噬的風險來到了魔界！我的身上，現在還被拉斐爾的法則神器真炎枷鎖禁錮著。」
雖然沙利葉說可能會相信，但陳睿深知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都不是省油的燈，依然不敢有絲毫鬆懈：「我當然想要奪回失去的一切，以我
「即便作用有限，但能夠那樣吞噬毀滅元力，也算是一種了不起的天賦了，或許在某個關鍵的時候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重要作用。那麼……我給你一個選擇，接受我的邪月咒印，為我完成一件事。」
至於撒旦的算計，陳睿就無法得知了，當時他初見撒旦時應該還只是光眷之體，後來利用雙修技巧解除那體內一絲半神之力是絕對明智的做法，不過奧莉菲絲的身體到現在好像還有些問題……
「蒂芙妮？你想提醒我什麼？」沙利葉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你還不明白她來到這裏的真正目的。」
陳睿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我確實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似乎是一位大人物的弟子。」
那隻巨大的眼睛微微動了動：「你真的見過撒旦？」
陳睿對那印記躬身行禮，任由咒印進入體內，沒有絲毫抵抗。咒印進入身體后，頓時化作奇異的力量蔓延開來，一直滲入靈魂，超級系統立刻傳來警報聲，但陳睿並沒有確認轉化異力，只是目中飛快掠過一絲血紅之色，以另外一種形式，「接受」了咒印。
沙利葉的聲音多了幾分輕蔑：「你很聰明，不過你展現出的價值，還不足以引起我的興趣，更不足以作為擾亂這個國度和驚醒我沉睡的代價。」
「那其實
毀滅元力？陳睿想起先前用黑洞吞噬那種精純的毀滅之力的情景，答道：「那是我的一種變異的吞噬天賦，不過作用並非無限，達到一定吞噬量的時候就無法再用了。」
陳睿心知肚明，所謂「給一條活路」，絕不是因為那番話，而是對方早有算計。看來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否則只要沙利葉眨眨眼，他這隻螻蟻根本不會有說話的機會就已經徹底湮滅了。
「我明白。」陳睿躬身行禮，心中卻是暗暗震撼，沙利葉不經意地透露出了兩個真相，第一、他手中的蛇紋徽章，竟是召喚分身的。第二、撒旦早就發現他的光系體質了！
陳睿一震，蒂芙妮居然是一把「鑰匙」！這就是撒旦要收她為弟子的真正目的？這就是印象中有點嬌憨的少女……的「宿命」？
「其實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會助她一臂之力，並順勢在她的身上做一些手腳，屆時，你能夠運用邪瞳之力感知她的所在。在某個特定的時候，撒旦會讓她去那個神秘所在，尋找一件東西。那裡有強大的毀滅元力。以你的天賦，加上我賜予的邪瞳，應該可以應付過去。而你所要做的，就是跟著她進入那裡，然後把那東西奪過來，交給我。」
「我這次來，是受委託帶走蒂芙妮小姐，這位小姐的身份有點特殊。至於無心打擾了大人的沉睡我很抱歉……而且，我可以展現出大人需要的價值。」
「很好，
現在小命被這個沙利葉握在手中，而且對方已經先入為主的意識，確定了他的人類身份和光耀之體，如果矢口否認或狡辯，不排除被立即扼殺的可能。
「沙利葉」的名字陳睿聽著有些耳熟，應該在前一世網路上偶爾翻閱的宗教資料中見到過，不過在這個擁有路西法、撒旦、米迦勒……的魔幻世界里，多一個「沙利葉」也不出奇，和其他人一樣，不能和那個宅男記憶中的傳說對號入座。
沙利葉的聲音中透著滿意：「這件事其實和蒂芙妮有關，她來到這裡是得到了撒旦的授意，想要藉助我的力量完成一件事，這牽涉到當年我和撒旦的協議。現在看來，已經差不多了。」
陳睿飛快思考著，口中答道：「大人果然洞察明細，我確實是人類，而且……出身光明聖山。但在坦白整件事之前，我想問一句，大人所謂的『靈魂重生的把戲』是什麼意思？」
「早知這是撒旦大人的意思，我也不會接受雷禪的委託了。」陳睿心裏早已把坑爹的雷禪罵了幾十遍，不過看雷禪的態度，應該也不知道第四層有一位偽神強者的隱秘，不管怎麼樣，這次都是坑了。
陳睿隱隱明白了過來，沙利葉果然和撒旦相識，而蒂芙妮來到這裏，應該是受撒旦命令，藉助
沙利葉的黑瞳中晶瑩之意更甚，陳睿只覺一股詭異的力量在體內掠過，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藏書閣第四層果然是偽神級的國度，陳睿很清楚這絕非聖龍那種殘破的國度，而是真正偽神國度，儘管自己現在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但依然無法逃跑，對方只要一動念，還沒來得及進入星空之門就會被湮滅，所以只能智取。
陳睿想了想：「我可以冒昧地問一句……是什麼事嗎？」
「她的體質很特殊，是光暗同體，加上撒旦的秘術和我邪瞳之力的洗禮，已經完美地將她體內的光暗屬性與某個神秘所在的封印同步，這就是『鑰匙』的意義所在。她的洗禮只有兩個結果，第一，變成完全失去意識、骨肉晶化的真正鑰匙，第二，保留自己的身體和意識，但同樣具有鑰匙功用的人。原本她差點變成了第一種存在，由於你在關鍵時刻吞噬了那些毀滅元力，而你所嘗試的符語也產生了一些小變化，所以她目前的命運已經改變了一點點，應該是第二個結果。」
最讓陳睿緊張的是那個「靈魂重生」的詞彙，穿越也能看破？仔細想想又不像，為什麼叫「騙術把戲」？
沙利葉的巨眼中泛出淡淡的熒光，一個眼狀的奇異符號緩緩飛了過來。
陳睿終於明白沙利葉為什麼要留他一命了，問道：「沙利葉大人，我要奪取的東西是什麼樣子？」
「這件事原本就要告訴你，撒旦需要我的邪瞳之力，把那個女孩子變成一把鑰匙。這把鑰匙，能
陳睿恭敬地點點頭：「請大人明示。」
這個答案讓陳睿幾乎抑制不住心頭的狂跳，因為，沙利葉所說的那「東西」的另一半，就在他的手中！
「弟子？你想說什麼？」沙利葉似乎笑了，「事實上，她只不過是撒旦的一件工具而已，不過，從我這裏離開以後，應該是一件重要的工具了。」
陳睿暗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總比第一個結果要好。
沙利亞開口問道：「你剛才吞噬毀滅元力的力量是什麼？」
「哼！你們那些所謂的聖徒，不是自以為擁有永恆的生命，靈魂可以在神國中無限重生嗎？」沙利葉不屑地說道：「那隻不過是愚弄信徒的把戲而已，如果你認為能以此為仗恃在我面前玩弄手段，那麼我的邪瞳會讓你所有的希望都徹底湮滅！」
沙利葉沉默了片刻：「你錯了，神靈是真正的不朽，即便……你接著說下去，或許，我會考慮給你一條活路。」
這個世界的分身和修羅這種身外化身不同，相當於一種投影，實力只有本體的一部分，傳說神靈顯示神跡的時候，有時候會降臨分身，這屬於相當高深的力量範疇，同樣可以施展國度之力或其他秘術，絕非古拉丹姆那種簡單的投影或替身可比。
「原來如此……以撒旦的眼力，你的光系體質同樣瞞不過他，他給你這個召喚分身的紋章，應該有自己的盤算。」沙利葉冷笑道：「你很聰明，沒有在我面前召喚他的分身，那麼你應該明白了，你對撒旦的價值，不代表對我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