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偶遇
果然是熟人，陰影帝國的女官莉莉絲。
「如果把它比喻成一場金融風暴，這確實只是一個開始，」陳睿點點頭：「如果我的計劃能夠順利推行，導致所產生的蝴蝶效應進一步擴大，最壞的結果是整個經濟都將崩潰……」
「你的希亞陛下，還有那位羅拉小姐以及阿西娜領主，還有等等等等……放心你單獨出來？」女人淡然地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問，『不會改變』的是什麼？」
眾人：「……」
面紗后的黑眸沉靜依舊：「那麼，你是否帶著那位陛下的某種意願或意志前來？或者說，你的意志已經了代表了一切？」
凱薩琳沉吟良久，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或許，我們之間還有最後一個選擇題。」
「你絕對當得起。」凱薩琳嘆了一口氣，「兩年前，全魔界都以為墮天使帝國被迫犧牲利益換取了短暫和平，然而誰都想不到，那是墮天使帝國真正宣戰的開始。你的貨幣戰爭給我、給雷禪，給所有人上了一課，這應該只是一個開始，後續還有些什麼？」
「姨姨真好。」小小蘿莉在阿西娜的臉上「吧嗒」親了一口。
紅髮女子一愣，隨即將小小蘿莉抱了起來，小小蘿莉摟住她的脖子，感覺到某種安心的親切氣息愈發清晰，頓時放鬆下來，那邊已經有聲音響了起來：「阿西娜！你在幹什麼？」
踹飛猥瑣胖子的是一個英氣勃勃的美麗女子，一頭紅色的短髮，背後還習慣性地背著一把巨劍。
「當然，」陳睿忽然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除非，女皇陛下願意犧牲自己……」
「拉拉麗婭，你真是好人！」黑龍小妞地握住了小鬍子蘿莉的手，一臉感動發出了好人卡，「對了，口說無憑，這加的一倍，再寫個借條吧。」
這個發現嚇傻了居心不良之輩——連雷禪大帝都被一拳擊倒，自己這二兩肉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還有這裏。」黑龍小妞湊趣地把臉靠了上去，哪知小小蘿莉並不買帳。
「人是會變的，」凱薩琳緩緩搖頭，「尤其是環境和時間，
入夜。
眾女都想幫助朵朵找到父母，可惜朵朵小姐只知道爸爸叫爸爸，媽媽叫媽媽，其餘的什麼一概不知。
「我承認我改變了不少，」陳睿盯著她的眼睛，「但有些東西，流淌在我們血液和呼吸中，就算是面對死亡，也不會黯淡或消褪。」
既然無法挽著你的手肩並肩，那麼，就手持著利刃面對面吧，作為敵人。
「朵朵？這個名字很好聽。」阿西娜只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貌似是幾年前陳睿的地面世界故事中聽到過，不過她並未多想，抱著小小蘿莉，「姨姨帶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凱薩琳偏開了目光：「這是古斯塔夫和雷禪戰鬥時說過的話，原來你也精通唇語。」
就算是粉絲團那隻十歲的龍族蘿莉，同樣被朵朵小姐列為必哭對象。
「小妹妹，鹿大叔帶你去看金魚好不好？」一個外表來看節操值就為負的胖子身上朝小小蘿莉抓去，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小小蘿莉穿著小裙子，抱著一隻巨大絨毛豬頭玩具，東張西望的，好像在找什麼人。
「這是你的女兒？」阿西娜一怔：對了，是好像聽說過莉莉絲和忒爾迪拉結婚的消息，不過兩人結婚不足一年，莫非是先孕后婚？
「咦，」黑龍小妞第一個竄了過來，「阿西娜，這是誰？」
「恩。」娜迦少女接過愛麗絲遞過來的果實，露出開心的笑容，雖然有時候會很想念姐姐和族人，還有……母親，但是能陪在那個人的身邊，能和這些朋友在一起，真好。
「白夜的時代已經成為過去。」陳睿緩緩站了起來，哈哈大笑：「只要我能達到摧毀魔界的目的就行了。你想想看，不論誰勝誰敗，三大帝國的軍力、經濟都將元氣大傷，幾百年也未必能恢復，根本無法和人類世界抗衡。」
「朵朵要找爸爸……」小小蘿莉顯得很委屈，抱緊了阿西娜的脖子。
鐵拳領地燈火輝煌，對於魔族來說，豐富的夜生活才剛剛
小鬍子蘿莉：「……」
凱薩琳聽他介紹了一些金融危機的常識，臉色驟變：「先用貨幣戰爭給陰影帝國和血煞帝國重重一擊，然後利用閱兵展示強大的軍事力量，震懾兩大帝國，現在又參加武鬥大會，彰顯個人武力……我和雷禪真的錯了，不該給你兩年的時間。」
不舍地目送著朵朵消失在視線后，阿西娜才發現那個豬頭玩具還在手中，她愛憐地摸了摸，彷彿是在撫摸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凱薩琳身影一頓，沒有回頭，大步走出了門。
很快的，小小蘿莉的可愛就征服了後宮團。
「對不起，這一次真是勞煩各位了。」莉莉絲不欲多留，抱著朵朵深深一躬，和隨後趕來的忒爾迪拉告辭而去。
「我的意志……」陳睿撓了撓頭：「按照你一貫的理解，應該包括愚蠢、色令智昏等等等等。」
陳睿搖搖頭：「現在就說誰對誰錯，還太早。」
「那朵朵的爸爸是誰？」
「或許？」
「幸虧，隊長那個傢伙不在這裏。」洛蒙抹了一把汗，姑父大人的落井下石，可比姑媽大人更狠。
陳睿一怔，苦笑道：「這種禮節可不敢當，你問就是了。」
「哈秋！」某個臭男人正要趕來夜市和眾女會合，忽然打了個噴嚏，莫名地感到一陣惡寒。
夜市。
阿西娜臉一紅，只聽姬婭好奇地說了一句：「朵朵的爸爸不是忒爾迪拉？」
「嘭！」那胖子猥瑣的笑臉忽然扭曲了起來，凹進去了一個鞋印的形狀，肥胖的身軀瞬間倒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遠處的牆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坑洞。
「聰明人如果考慮得太多，就會把簡單問題複雜化。」陳睿指了指腦袋，「毫無疑問，你是個聰明人。」
很快的，可愛的小小蘿莉就被後宮團包圍了。
「沒道理啊！」為此，拉拉麗婭特意扯下了兩撇小鬍子，盡量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卻依然如故。
可憐的忒爾迪拉，莫名其妙地「被」牛頭人了。
「真的嗎？」愛麗絲將一個悠悠果塞進嘴裏，「艾德琳，你也試試。
「我不知道該讚賞還是該憎恨這種闡述問題的方式。好吧，我已經明白髮動戰爭的惡劣後果了。」凱薩琳深深地看了陳睿一眼：「但我真的無法理解你的用意，難道你想整合魔界的力量，討伐人類世界的仇人？」
夜市如今已經成為魔界各領地、城鎮不可或缺的設施，也是一項重要的稅收來源。
「等你能戰勝那個拉拉麗婭再說……決賽就是一切揭曉的時候。究竟……是終結，還是開始，我也不知道。」
莉莉絲略一遲疑，點點頭。
正在仙女龍小姐面前大獻殷勤的小鬍子平板蘿莉表情頓時一滯：「等我拿到冠軍吧，現在我手頭很緊，放心，不是打了借條給你嗎？到時候我贏回所有的財產，再多給你一倍！」
愛麗絲瞪大了眼睛：「難道忒爾迪拉是傳說中的……牛頭人？」
這邊小小蘿莉已經搶先大哭了起來：「我不認識莉莉絲姨姨，我要去找爸爸！」
凱薩琳一震：「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朵朵！你在哪裡？」遠處傳來焦急的聲音，這聲音落在阿西娜等人的耳中，居然有些耳熟。
換了一副面貌的陳睿微微一笑：「就如同你放心單獨面對我一樣。」
「梅迪璐，洛蒙適合穿藍色的。」
她的衣料和那玩具的質地都似是不菲之物，身邊又沒什麼大人，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那種差勁的傢伙，說不定就是去私會某人女人了。」小人魚公主依然毒舌。
「洛蒙，試試這件紅色的袍子。」
「凱薩琳，我們……」
一個纖小的身影出現在人群中，這是一隻粉雕玉琢的小小蘿莉，年齡看上去不超過三歲，黑色的頭髮微微捲曲，上面扎了兩個可愛的羊角辮，相貌精緻漂亮，黑色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的一般，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超萌」。
陳睿一驚，聽凱薩琳的口氣，竟然要與他在決賽做個最終的了斷，不說其他，首先凱薩琳自己必須要戰勝國度巔峰的赤鷚！
奇怪的是，朵朵與阿西娜、伊莎貝拉、姬婭甚至是希亞和羅拉都很親，但對其他的
「……」左擁右抱的侄兒同學左右為難半天，終於選了一件紅藍相間的袍子，不過那款式那風格，怎生「惡俗」兩個字了得，笑疼了毒龍大爺的肚子。
「我也不知道。」阿西娜摸了摸小小蘿莉的頭髮，「小妹妹，你叫什麼？你的爸爸媽媽呢？」
不僅如此，那位和墮天使王夫有一腿的美女魔法師羅拉赫然在列，還有八強賽中失敗的帕格利烏、奇怪的蔥頭丟丟以及之前進入複賽圈的洛蒙、奧莉菲絲也在其中。
「哼！肯定是某個始亂終棄的臭男人！這種傢伙如果讓我碰到，一定要切了作案工具，然後打成生活不能自理！」拉拉蘿莉的話首次引起了眾女的共鳴。
「怎麼，捨不得？」迪莉婭看出好友的心思，「乾脆努點力，自己生一個。」
「哇！真的是好奇怪的感覺，就好像第一次偷偷喝酒那樣，姐姐，你嘗嘗……」這回喊「姐姐」的是愛麗絲。悠悠果的感覺確實很特別，小蘿莉晃悠悠的，幾乎站不穩了，被身旁另一位矇著面紗的金髮女子伸手扶住。
小小蘿莉似乎對危險有著相當的感應力，頓時露出警惕之色，一時間，黑色頭髮慢慢開始轉紅。
「洛蒙，你自己說吧，穿什麼顏色？」這回補刀的是笑吟吟的姑媽大人。
「當然，姐姐最厲害了！」黑龍小妞一邊把玩著伊莎貝拉送給她的紅珊瑚耳環，一邊笑嘻嘻地對一旁說道：「拉拉麗婭，你什麼時候和我結賬？」
「伊莎貝拉，你剛才真厲害，十二個黑晶幣的價格硬是被你壓到一個黑晶幣！」魅魔小侍女臉上寫滿了佩服，換作她自己，能砍到三分之一的價格已經是極限了。
其實這次被海倫說中了，陳睿單獨見面的對象確實是一個女人。
作為血煞帝國的大領地之一，鐵拳領地是已故小皇子特瑞斯最早進行「山寨」夜市試點的領地，在城內的兩大街區都設有規模可觀的夜市。
聽到「偷偷喝酒」，金
今天的這幅架勢，顯然是後宮組團下夜市副本。
小小蘿莉同樣警惕地看著合格紅髮女子，忽然大眼睛眨了眨，一隻手摟住豬頭，一隻手伸了出去，奶聲奶氣地說道：「姨姨抱。」
黑龍小妞也不垂頭喪氣，嘻嘻哈哈地喊道：「姐姐！快來，阿西娜撿到了一隻朵朵！」
「我覺得紅色就挺好。」
「還早？難道要等你的大軍踏平兩大帝國？」凱薩琳聲音多了一絲自嘲：「你或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但就算戰至最後一人，陰影帝國也絕對不會屈服，當年白夜的時代是這樣，現在和將來也是這樣。」
十多位美女，只有兩位男性陪同，立刻就吸引了不長眼睛的傢伙上前調戲，但下一刻就「被」化作流星消失在天際。
小小蘿莉正被羅拉抱著，似乎想掙脫，可惜力氣不加，很快的，眾女就找到了聲音的主人。
「咄咄逼人可不是一位帝國王夫所應有的風度。」凱薩琳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忽然站起身來行了一禮，「今天約殿下來，是有幾個問題誠心請教。」
就算沒有拉拉麗婭在，這個陣容也相當恐怖了，一時間，再也沒人敢上來搭訕。
隨即有人認出，那個不斷搭訕美女的短髮小個子，竟然就是擊敗了血煞大帝雷禪的超級強者拉拉麗婭！
東部街區的夜市中，出現了一群美女，成為一道吸引眼球的亮麗風景線。
「愛麗絲，艾德琳，來嘗嘗這個，這是鐵拳領地的特產悠悠果，吃下去打個嗝，會感覺有一股特別的清涼從耳朵中冒出來，整個人好像要飄起來似的。」阿西娜早年曾幾次和父親及紅龍姨娘來過鐵拳領地，雖然那時候還沒夜市，但對這裏的特產並不陌生。
「為什麼不呢？」陳睿隨意地聳聳肩，眼神中卻透著認真。
「哼！」凱薩琳不滿地瞪著他，「你所謂的簡單化，就是相信你在兩年前提出的那個聯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