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警務署長

飛機終於安全的飛抵香港啟德國際機場的上空，此刻機場四周寂靜無聲。四周都被封鎖了，市民和記者都被牢牢地控制在警戒線以外。機場四周穿梭走動的都是些荷槍實彈的警察。飛虎隊隱藏在四周的建築物里，隨時準備給綁匪以致命一擊。雖然機上已經傳來了一切平安的消息，但警務暑長仍然不敢馬虎大意。小心使得萬年船是他為官多年來的心得體會。即便飛機上的人質都獲救了，他這份認真負責的姿態也會給人留下好印象的。

感到他口氣中的慈愛之意，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連劫機這種事都讓我碰見了，你說我運氣好不好。要知道，這可是幾千萬分之一的幾率啊。」他見我話說得有趣，點了點頭道：「看你飛機上的表現，反應倒挺靈活的。也許你會真的成功也說不定。好吧，我的大明星，你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兩名警衛和罪犯的屍體早就被幾個膽大的小夥子抬到了衛生間，其餘三名身負重傷的罪犯仍處於昏迷狀態，被捆綁扔在服務間里。雖然這不符合保護現場的規定，但為了不讓機艙里的女乘客感到害怕，一切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的心已經落了地，我不禁有些好奇，劫機是內地安檢把關不嚴造成的，關他什麼事啊？看著我疑惑的表情，他耐心向我解釋，「雖然飛機是從內地起飛的，但空姐和飛機上的空警是我們香港提供的。現在我們特區實行的是問責制度，誰那裡出的錯就追究誰的責任。因此就僅憑這一點，我和機管局局長都逃脫不了責任。還有你救的李小姐你知道是誰嗎？」

這時，警察已經處理好了現場，幾名昏迷的綁匪也別送上了救護車。我們這些乘客沒有所謂的特權，被一個不拉地帶往了警察局錄口供。

「爺爺。」女孩放開我的手投進了老者的懷抱抽泣起來，顯然這次事件嚇得不清。

一隊警察立刻沖了進去，入目的卻是次序井然的情景。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們我沒事。

我搖了搖頭，這些人啊，剛才怎麼沒見他們這麼有精神？

我心中暗自打鼓，怎麼辦？我可不想成為新聞人物啊，現在的我可不是出風頭的時候。雖然我是自衛才殺了人的，但一個偶像和殺人者聯繫起來卻總覺得有點不妥當。想到這裏，我又想到剛才的殺人場面，頓時胸口一陣翻騰，胃裡就象有某種東西在拉扯一樣，一種嘔吐的感覺向我襲來。我再也忍不住乾嘔起來。同車的警察非常疑惑，馬上就有熱心人向他講述了原因。當聽到我就是力挽狂瀾的小英雄的時候，警察們的眼光都熱切起來，紛紛過來安慰我。

我搖了搖頭。他用手拍了拍我的頭，「什麼都不懂的小鬼，很難相信你的母親會放心你隻身到香港來。」我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我看了你的登機紀錄。哈哈，小鬼，你才15歲吧。我的兒子和你一般大小，他還在讀8年紀，昨天他還向我撒嬌，為的是買最新的一期卡通周刊。而你這麼小就出來闖天下了。」說到這裏他才發覺有些跑題，於是接著解釋道：「李爵士是我們香港首富，他的話有時候比特首都管用。他只要抖抖手，香港經濟都要晃一晃。所以一旦他孫女出事的話，我絕對會被革職的。政治，有時候是需要犧牲品的。」

「我說是誰家的閨女居然值得綁匪如此膽大妄為，原來是香港首富李爵士的孫女啊。難怪啊……」下面有人炫耀似的說道。「這誰不知道啊，他們一進來我就發現了……」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過機艙內的乘客心裏卻都有一個疑問，這個女孩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值得這夥人如此大動干戈。而女孩子仍然牢牢地握著我的手，生怕我會離開她的樣子。我有些啼笑皆非，我這是什麼運氣啊，連坐飛機都有桃花運纏身。

空姐的素質確實不錯，事先就叮囑乘客先不要離開機艙，以配合警方的調查取證。因此當警察衝進去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一副安靜恬適的景象。

所有的警務人員都提高了精神嚴陣以待，飛機經過長長的跑道后終於平安地回到了大地母親的懷抱。機艙門慢慢地打開，首先走出來的是兩排空姐。

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他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向這個小鬼說這麼多幹什麼，於是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找我。香港可是藏龍卧虎啊，有時候沒有一個後台，是很難立足的。」說到這裏，又笑了起來，「特別是你們這些想成明星的年輕人。哈哈，我看過了你的護照，居然是到東皇受訓。你知道成名的機會有多大嗎？幾十萬分之一啊。」

「我的女兒啊。」一位中年美婦靠了過去，眼中滿是淚水，「你受苦了，那些該殺的綁匪啊。」那個女孩子又哭著喊了一聲媽鑽進了母親的懷抱。

終於機艙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老者在一些中年男女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終於車輛開進了警察局。乘客們被一批批帶往口供室錄取口供。但讓我疑惑的是，直到最後我都沒有被傳訊。當我正坐在大巴里忐忑不安的時候，警務暑長走了上來，他笑著對我說道：「我姓劉，你可以叫我劉暑長或者劉叔叔。」

這時警務暑長走了上來，對老者道：「李先生，您的孫女沒事就好了。現在您們可以先回家團聚，畢竟小千金受到的驚嚇太大了。」那名老者點了點頭。風大叔走了過去在那老者耳邊說了幾句。老者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便帶著一干人離開了。

我有些難為情地道：「我不想見到那些記者，你可以讓你手下把他們趕走嗎？我不想我的演藝生涯從警察局開始。」劉署長聽了不禁有些意外，「難道你不想做英雄人物嗎？英雄是最容易成為明星的。」我搖了搖頭，「一切我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我不想我和殺人聯繫在一起。」

我越發緊張了，不知道這個大官要找我幹什麼？難道……難道在香港自衛殺人也犯法的嗎？死了，死了，沒想到我這個大好青年就要在鐵窗中度過。媽媽啊，真後悔沒聽你的話……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劉暑長已經繼續說道：「你不用緊張。哈哈，難道你擔心你殺了人我來找你的麻煩。你這小鬼，聯想可真豐富。其實你幫了我一個大忙。知道嗎？你挽救的是李爵士的孫女，更挽救了機艙上197條人命。這真是個驚天的大案件啊。一旦歹徒得手，我這個警務暑長，一定烏紗不保。」

此時115次航班終於緩緩的降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