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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們都愛你(二)

第97章 我們都愛你(二)

「鄭叔,快把舒姨抬上車來,你來開車。你一定知道最近的醫院在哪裡。」我急忙對鄭叔說道,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救人要緊啊。
「哐」的一聲,駕駛室旁邊的玻璃被我打得粉碎,我憤怒地把那個司機從座位上揪了出來,隨手就是一拳。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沒有良知的司機了,撞了人後不急著救人,而是馬上想逃跑來迴避責任。
鄭文斌飆車的技術不怎麼樣,但是為了舒柔的生命安全也來了回生死時速。對這個我理解,也很贊成,不過那個胖子卻嚇得心驚肉跳,臉色發白。他心裏暗暗打鼓,這下完了,碰上瘋子了,沒到醫院可能就會撞車,大家一下子都死光光了。哎,看來以後晚上開車可要小心點啊,碰上這種事就太可怕了。
打了幾拳后才發現這個司機是那種滿臉橫肉類型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他驚恐地看著我,手無意識地胡亂在空中亂抓著什麼。要知道一個人空手打碎汽車的擋風玻璃,這種事並不是經常能夠看見的,而且現在我那憤怒的表情讓他感到很害怕,雖然我的每一拳他都想格擋住,但無奈速度和力量都比不上我,結果就是被我揍成了豬頭。
而那個司機則連打方向盤,想掉頭離開。正當他調正車身準備開車逃離事故現場的時候,只見他的座位一側的玻璃旁出現了一個人,然後便是砂鍋般大的拳頭向玻璃打來。
「這樣吧,我和你們一起去醫院,等警察來了好錄口供。」他雖然口頭這樣說,但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待會兒到了醫院再想辦法迅速離開,現在拖延下去,對自己更為不利。萬一傷者有個三長兩短,那眼前的年輕人……想想都不寒而慄。
把車直接停在了醫院門口,鄭叔下車抱著滿身是血的舒姨,大聲喊叫著醫生救命啊,此刻的他只想如果被車撞到的人是自己就好了,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身體總會比女人強壯些。而且舒柔的身體向來都不是太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呢?
還沒等他繼續思考,我一把拉開了車門道:「你一邊去坐著,這輛車子我們先借來用一下,要不要跟來隨便你了。」不過開車的當然不是我,對這裏地形最熟悉的是鄭叔,他應該知道最近的醫院在哪裡。
「好,那你坐前面。」我對他說道。他的樣子鬼鬼祟祟地,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心裏有了一絲懷疑。
而此時的舒柔卻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量,居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地向前奔跑著。難道人體真的能爆發出巨大的潛能嗎?不然為什麼我緊跟其後相差大約有一百米左右,就總是追不上呢?本來依照我的速度,連小汽車也能追上的,更何況是一個弱質女流呢?
鄭文斌正蹲在舒柔身邊,小心察看妻子身上的傷勢。雖然剛才撞擊的一剎那整個世界彷彿都暗淡下來,但隨即理智告訴自己要冷靜,也許一切都還可以挽回。一旦喪失了自我,那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於是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幾步衝到舒柔面前,緊急護理舒柔身上的傷勢。聽見我的話,他應了一聲,抱著血流如注的舒柔上了汽車。
新加坡是個不夜城,雖然時值深夜,大街小巷也很寧靜,但在街道上仍然不時有汽車駛過。雖然他們的行駛速度都很正常,可是被車子撞上了可不是說著玩的。我和鄭叔都在擔心舒柔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跑,會給她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
「碰」的一聲,舒柔整個人被撞到了汽車的擋風玻璃前,然後再順勢滾了下來,漫天的血花飛舞,彷彿是最凄婉的讚歌。當落在地上的時候,殷紅的血液從她的頭上流出,鮮血滲到地上,昭示著人世間的罪惡。
那個司機額頭上的汗又顯得多了許多,他獃獃地站在哪裡,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怎麼可能離開車子上的東西呢?那可是和自己性命攸關的物件啊,決不能讓這些陌生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你想幹什麼?快……快放了我。」那個胖子拚命搖晃著腦袋逃避我的打擊,嘴裏結結巴巴地說道。
「快點送我們去醫院,不然,嘿嘿……」我惡狠狠地瞪著他,眼中滿是凶光。
「不……」鄭文斌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聲,汽車已然向舒柔沖了過去,司機幾乎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便直向舒柔撞去。
我們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來到了醫院,還好一路都很平坦,幾乎沒有讓舒柔受到過多的顛簸,因此傷勢也沒進一步惡化。
我再次加快了速度向舒姨沖了過去,我估計此刻的速度已經超過了風速。人在倒霉的時候喝水都要塞牙逢這話還真有點道理,就在我快要追上舒柔的一剎那,最不希望看的事情發生了。
一輛汽車以極快的速度向舒柔開來,速度一定超過了一百碼。而舒柔此時正面對著這輛汽車,汽車的前燈向舒柔照來,強烈的光線讓她的眼睛有點受不了,她立即用手遮住了眼睛。就因為這一兩秒時間的差距讓舒柔沒及時地躲避開那輛汽車,或許說是她根本就不想躲開。
本來以為自己還要被蹂躪一頓,沒想到對方現在居然只是要求送傷者到醫院去,但是另一種想法又在腦海里翻騰,「不行啊,如果送人到醫院的話,萬一警察來了,那自己不是……」
如果是換作平時我可是不會如此衝動的,不過現在關乎到鄭嘉穎的家人,火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大了起來。雖然我不是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但是象他這樣的人就是被打死了那也只能奉上一句話,那就是「活該」。不過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搶救舒姨要緊,於是我把他放回了地上。
司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連忙急踩剎車,可是已經太晚了,汽車輪胎的剎車印足足有十米那麼遠。
鄭文斌則跟在我的後面,此時心裏更是焦急得受不了了,彷彿是一顆快要爆炸的定時炸彈一般,分分秒秒都在考驗著心髒的承受能力。現在想什麼和說什麼也沒有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老婆沒事,不然自己一定要愧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