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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定勢(二)

第197章 定勢(二)

這時剛好有一位黑人警察敲門走了進來,發覺情形不對,很快地制止了他的行動,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你好,彼特,我叫勞倫斯·張,叫我張就可以了。請問是你保釋我們的嗎?」我也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就是湯姆電話中時常提起的那個神秘的東方年青人,是嗎?」湯姆的叔叔讚歎道,「看到你,我開始相信你們的組合能夠成功了。」這句話倒說得不錯,我們五個人看了一眼,臉上均浮現出微笑來。
那個金髮白人警官還以為我是在和他瞎扯,一氣之下不斷地用髒話罵著我,而且情緒表現得很激動。而旁邊那位混血兒警官則冷笑著看著這一切,看來他也想罵我幾句吧,只不過有人代勞他就樂享其成了。我心裏暗暗嘆息,可能是由於我不是白種人的緣故吧,所以才會無端受到這樣的對待。真不知道那些初到美國的留學生們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對於解脫困境,我感到很高興,不過他們怎麼會主動放過我呢?我被這最後進來的黑人警察帶出了審訊室,此時湯姆幾人已經站在外面等我了,他們身上完好無損,臉上都掛著笑容,看來他們沒受什麼委屈。
他對於一個嫌犯居然敢如此當面反抗他,讓他情緒更加憤怒了。什麼不準刑訊逼供這一套早拋到九霄雲外了,根本不顧什麼警察的形象,向我猛撲過來,準備好好摳打我一頓。我冷冷一笑,就這麼坐著板凳原地一跳,正好躲過了他的攻擊。他衝過頭,「呼呼」地吐著粗氣,轉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怒火。
我十分想投訴這個警察局,尤其是那兩位審訊我的警察,但無奈現在我在美國是一無所有,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但等我以後成名了,還怕沒有機會好好地「報答」這個對我關照有加的特工和警察嗎?我可不是什麼偉大的有寬容心的聖人,我也是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慾。
我並沒有理會那個像野狗一樣咆哮的白人警察,沉默以對,自故自地想著自己的事情。他看著我那「囂張」兼「不屑」的神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彷彿象小丑一樣吼叫了這麼長的時間。一時間,面子掛不住了,「豁」的一聲站了起來,「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對付你們這些人渣,拳頭才是最好的手段。」
「不好意思,忘了介紹了,我叫彼特,很高興認識你,來自東方的客人。」湯姆的叔叔熱情地做起了自我介紹。
慘了,才來美國沒多久,便和警察有了不開心的經歷,這可是個不好的開端。但我也沒辦法,難道他要打我左臉,還要我把右臉送上去挨揍嗎?我又不是賤皮子,而且我有自己的尊嚴,更是代表了一個中國人的國格和氣節。
黑髮警官一看形勢不對,連忙去拉那位白種警官。金髮的白種警察將手一拂,「砰」的一聲,那位黑髮警官就被摔到旁邊的地上。
「是啊,今天早上你們剛被FBI帶走後我就趕來了,在周圍人的指引下我才來到這裏的,我恰好和他們的頭有點關係,所以經過簡要的說明,他們就相信你們是無辜的了,所以馬上就批准了保釋的請求。」彼特略有些自得地說道。看來他的能量還不小,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一無是處的辦公室職員那一類人。
彼特笑了笑對我們說道,「你們還沒吃早餐吧?我們邊走邊談。」其實他是想避嫌,在警察局裡講他們的工作人員辦事不力,放到哪個國家也行不通。哪怕是嘴皮上「民主」吹上了天的美國也是一樣,除了瘋子,有幾個人敢在特工的地盤裡數落特工人員工作的失誤呢。
他雙眼通紅地看著我,厲聲對我喝道:「你走著瞧,要是我發現了你們作案的證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到了那個時候,嘿嘿……」他口裡陰笑著,說不出的可怖。
他靠近我就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差點就貼臉了,我大呼吃不消。也許在美國人看來,這是很正常的社交禮貌,但換做中國的地方,這種舉動就不「正常」了,哪怕是相對開放的香港來也說,你能看到熟悉的朋友之間互相擁抱的嗎?即使有,那也是很少見的事情。
湯姆的叔叔圍繞著我轉了幾圈,然後又貼著我看了幾眼,「小夥子的資質真的不錯,哈哈,湯姆,你們真是發達了,居然從東方帶了一塊寶回來。」他眼冒金光地讚歎道。當然這隻是形容他看到寶了,真的發金光的話,估計他會被送到實驗室內的。
「湯姆,你們四個沒事吧?」我關心地問道,還衝過去在他們身上檢查了一下。他們笑嘻嘻地應了我一聲,「什麼事都沒有,還請我們免費喝了杯可樂。後來叔叔來了,我們就出來了,相當於來度假一樣。」我暈,看來是我自做多情了,也許我們五個人當中,受到「非常待遇」的人僅僅只有我吧,哎,我怎麼那麼衰呢?
「原來整件事情本身就只是一場誤會嗎?那我們不是虧大了。」我有些無奈地問道,聽彼特的口氣,看來還真是這些特工們搞錯了。
衝破了同事的羈絆,這位情緒失控的警察衝到了我面前,一拳向我揮了過來。
這時我看到湯姆身後有位穿著講究,身材高大精瘦的中年人,整件事我立即猜出了個八九分來,這人不用說一定是湯姆的叔叔,一定是他想辦法把我們弄出來的。不過他是怎麼找到這來的呢?這一點還是讓我感到很奇怪。
「你要我告訴你們多少遍,你們才知道:我們是無辜的!我們五個只是普通的市民,還有你所說的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什麼意圖不軌,什麼接頭的人,我們全都不知道。我們是昨天早上才下的飛機,有可能會搞那麼多東西嗎?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我們的入境記錄,對於你所說的我們是什麼『接頭人』完全就是誹謗!」我也有些惱怒了,怎麼這些人這樣的,我說什麼都不相信。
我自然是看出了這其間的端倪,點了點頭,總算是還不錯,至少我們又重新獲得了自由。不過讓我感到厭煩的是,我們幾個還要繼續填那種所謂的表格這才獲准離開。
「我們已經監視你們很久了,你們就是和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在本地的接頭對象對不對?」那個金髮白人警官還以為我已經默認了,立刻做出乘勝追擊的樣子,力圖打破我的心理防線。
對於徒手搏擊這種事情,我現在有天生般的反應能力。我頭輕輕一偏,他的第一拳便補了個空。在我的眼裡看來,如果把他那一拳放在黑社會的打架鬥毆中,他很可能被人嘲笑的,速度慢不說,偏偏還軟弱無力,我可以在他拳頭接近我面部的前一秒鐘,想到十多個如何解決他的方法。不過,這裡是警察局,多少該給他點面子,因此僅僅躲避了事。
金髮警察已經停止了他剛才瘋狂的舉動,轉身扶起了被他撞翻的同事,然後回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恢復了一下,板著臉對我說:「特工組發話說你們可以走了,你出去吧。」很明顯,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消息,不過上面既然發了話,也沒有了審訊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