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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香港故事(四)

第311章 香港故事(四)

看著這個保鏢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司徒倫大為光火地說道:「你他媽的白痴啊,我叫你把地上那本雜誌拿給我看看。」
那些保鏢如果不是為了在這裏混口飯吃,恐怕都離開了。現在《天地日報》在香港的聲譽和名氣也是今不往昔,如果不是幾十年的老招牌和一群老讀者支撐著,恐怕很難維持得下去。
那個老狐狸司徒飛雲自從司徒倫出事後便沒有了心情管理生意,一天只想著他的寶貝兒子,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的兒子變得正常起來,當然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上的。
不過有誰喜歡被人打臉呢,再窮困的人也有自己的尊嚴,於是他家的傭人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很少有人做得長久的。
司徒倫目不轉睛地看著雜誌上面報道的關於張祈恩的一字一句,他只覺得心跳加速,一種無法形容的憤怒感覺襲滿全身,他不明白為什麼張祈恩有這麼好的運氣,看著他那天文數字般的唱片銷售數量,還有媒體那種肉麻的吹捧,讓他覺得心裏一陣氣悶。
「哦。」保鏢答應了一聲后,在地上揀起了那本雜誌。可在他印象中,這裏沒有人看娛樂雜誌啊,對了,應該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工人掉的,不知道司徒倫為什麼急著要看這個。
不過最後他還是說服了自己,只看一下就好了。當其中一個保鏢走來問他要什麼的時候,他眼睛斜視著地上,眼珠不停的轉動著,就是不願意說話。
「快拿給我看看,低能兒。」司徒倫焦急地說道。保鏢心裏當然很不爽,但還是要表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出來,問道:「少爺,你要看哪頁的內容?」
每一個字的撕吼都讓他讓覺得痛苦不堪,這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體力可言,他的生活不能自理,他的任何事情包括穿衣服褲子都有人代勞,他即使想毆打那些傭人也用不上勁,因為他打在別人臉上有如被蚊子咬過一樣,幾乎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那個工人被架走的時候,掉了一本雜誌在地上。那些保鏢雖然是把他強行架走的,但並沒有太用力,其實是把他舒適地抬出去的。
「走就走,誰想在你這裏做事了,整個房子陰森森的像一個鬼屋一樣,完全不象是一個人住的地方。我還怕被惡鬼上身呢,你不說我也想走。」那個工人把掃帚往地下一扔,很囂張的說道。聞訊趕來的保鏢把這個工人強行架了出去。
「快給我翻到封面男子的內容那裡。你這個弱智,這種事還需要我說明嗎?白痴!」司徒倫覺得越來越生氣了,明天等父親回來一定要求換掉這些沒有大腦的保鏢。
就在他沉溺於自己的幻想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出了一陣熟悉卻又十分討厭的歌聲,他大聲地叫道:「是哪個王八蛋在放音樂,快給我滾出來。」
當保鏢架完那個工人回來后,司徒倫把他們叫了過來。
保鏢開始著急了,還以為他出什麼事情了,於是大聲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這個下賤的垃圾,居然敢打斷我的美夢?」司徒倫臉上滿是兇狠的表情,如果能站起身來的話,他早就撲上去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
這下可把保鏢給嚇壞了,一邊打著求救電話,一邊手忙腳亂地指揮著傭人,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急救措施才好。
沒過多久,醫院的急救車來了,醫生匆忙的做了檢查后要求立即送往醫院。在去醫院的途中雖然作了諸多的急救措施,但到醫院徹底檢查后結果卻大出意外,司徒倫莫名奇妙的大腦百分之六十死亡,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植物人,能不能醒來是一個未知數,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到了別墅門口的時候,把他抬出來的保鏢向他舉起大姆指道:「朋友,幹得好,太解氣了。」然後轉身就離開。
這時他突然看到了地上掉落的雜誌,上面有一個面貌很熟悉的人,是誰呢?對了,是張祈恩,這幾天由於心情的原因醫生讓他放輕鬆點,不然有可能會神經紊亂導致全身癱瘓甚至成為植物人,所以他一直沒有關心過張祈恩的消息,只靠幻想麻痹自己。
突然之間,他白眼一翻,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其實這些保鏢早就對司徒倫不滿了。他就象一條瘋狗一樣見誰都罵,那些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他身邊保護,當然成為了挨罵最多的人,而且他用詞很臟,完全不像一個富家公子應有的表現。
現在的司徒飛雲開始繁忙地奔波于內地和香港之間,尋找新的投資方向,以挽救司徒家搖搖欲墜的危勢。他現在像極了當年的鄭文斌,內地市場成為了他唯一的希望。
司徒倫聽后臉一陣青一陣白,覺得氣充腦門,連眼睛都直了。但是他已沒有過多的體力來說任何反擊的話語,只能顫抖著身體,憤怒地指著站在他面前、把隨身聽的音樂放得很大聲的年輕人,用句軟弱無比的聲音說了一句「你給我馬上滾蛋」。
保鏢幾乎都想爆發了,但想想又忍了下來。看了看封面他才明白,原來這個人就是司徒倫一直關心的那個明星啊。他看過《無間道》系列電影,知道張祈恩是誰,不過張祈恩和司徒倫之間的恩怨他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啊,你是一個殘廢,一個不能人道、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換句話說,你就是一堆大便,完全對社會沒有貢獻,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浪費糧食有什麼意思。居然還看我不順眼,我又不象你,幹什麼叫我垃圾?對了,大便,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嗎?」這個工人說話很沖,完全沒有留一點面子給司徒倫。
此時在內地談生意的司徒飛雲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心口一陣壓抑,但他又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一會兒香港的傳真過來,他看完后馬上暈到了,隨即也被送進醫院急救。
此刻,一種渴望瀰漫在心頭,他不禁感到一陣害怕,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他想看到張祈恩的壞消息,可是如果是好消息的話他會更加生氣。
可惜的是,每一次的心理治療都是草草結束,心理醫生沒有一個受得了司徒倫,大多數都是拂袖而去。到後來基本上沒有一個醫生敢接招,因為曾有一個言詞比較犀利的醫生說了幾句對於司徒倫來說比較難聽的話,便在返家的途中遭到了歹徒的襲擊,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也著實嚇得夠嗆。後來官司鬧到了法院,矛頭直接指向了司徒家,當然在沒有憑證的情況下最終不了了之。不過司徒家報業本來已經所剩無幾的聲望和人氣更是跌到了歷史的最低點,還好司徒飛雲有別的產業和私人投資,要不然早就宣布破產了。
他迅速的翻到了關於張祈恩的報道,然後就遞給司徒倫看。
不過待他看了這則新聞后,還會有這個機會嗎?
這時一個手拿掃帚、看起來相當年輕的清潔工人走了過來,疑惑地問道:「是我放的音樂,出什麼事情了?」他並沒有把眼前這個殘廢看成主人,就像和普通人說話的語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