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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二)

第六章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二)

焦飛雖然沒找到什麼合用的法術,卻也不失望,不管是玄門羽士,還是佛門高僧,于修鍊之餘練習拳腳,兵刃也是常事。神宗魔門更是注重武藝精熟,有那法力深厚,煉就不壞之軀的神宗修士,不用什麼法術,只用武藝也能縱橫天下,無人能敵。
焦飛前些時日收伏的那條赤鱗大魚和那頭灰白蛟龍,一前一後躍入了水府,那條赤鱗大魚也不管水府前無水,用力亂蹦,就想躲到水府中去。焦飛見狀叫了一聲,喝道:「你們兩個何事如此驚慌?是遇上了什麼敵人么?」
這些兵刃雖然都是凡鐵,但是鑄造精良,落在軍中猛將,江湖遊俠兒手中,也算的上利器了。焦飛隨手掂起兩根鐵板,這鐵板狹長,下方有把手,拍起人來想必極是威猛。他本擬這兩根鐵板用料厚實,通體上等精鋼鑄造,想必非常沉重,但是掂在手裡,卻輕飄飄的宛如燈草。
焦飛只道這鐵板原來是個假貨,順手在地面上一砸,頓時把鋪地的青石砸碎的一大塊,這才曉得這些兵刃都是真材實料。
焦飛修鍊的黑水真法,乃是秉承上古神魔一脈的法力。上古神魔都是力大非常,托天架海都只算尋常貨色,黑水真法第一層修成,雖然在有道之士眼中力量也不算甚麼,但是幾千斤的臂力還是有的,就算是單手四五百斤重的兵器也能舞動如飛,何況這兩根鐵板加起來也不過兩百余斤。
焦飛頓時大喜,忙過去在書架上翻找了一遍,但是上面雖然有七八十部書卷,卻全都是人間的武經,什麼刀槍棍棒,拳腳功夫,沒有一本跟法術有關。焦飛這才絕了念頭,心中暗道:「只怕這主人修鍊到了更加高深的境界,另外尋了一處更為寬敞的洞府,把整個家什都搬了過去,留下的不過是些不要的東西。」
焦飛試了舞動兩下,把這兩根鐵板隨手擲脫在地,在經堂里尋了一圈,再也看不到什麼礙眼的事物,正要到後面去看顧,卻不知哪一腳踩中了什麼地方,經堂的正面牆壁頓時落下去一塊,露出一張書架來。
那些仙家門人,往往在修鍊有成,要出山問世的時候,師父才會傳授武藝。他們修鍊了一身道法,,又兼力大無窮,鋼筋鐵骨,身子轉折無不如意,根基已經深厚的不能再深厚,武藝不過是旁枝末節,一日半日的便能練成。
如是他還在藍犁道人門下,一旦修鍊黑水真法有成,定然會被傳授一兩門武藝,配合著魔門法術修鍊。現在焦飛沒了師父,卻得了這一部武經書庫,也算是意外巧合。
「可惜我不通武藝,這些兵刃落在我手裡也沒什麼用。」
「不知五金精氣用來催動九字大日光明咒和天河九籙,會有何種威力,待我修鍊稍有成績,就找個機會試演一番罷!」
這些武經在人間或者算得上罕見之物,但是在修道人眼裡也不算什麼。
焦飛看天色不早,仍舊回到水府休息,第二日一早,就抖索精神,第一次巡視這座水中府邸來。這座水府潛藏在淮河水底,一團漩渦之下,共有八進院子,其他七座院子應該是主人的隨從或者弟子所居,只有三四間洞室,也沒有什麼礙眼之物。那一座主宅卻十分氣派,尤其的一座經堂,似乎原主人還用來講道演武之用,東西闊五十步,南北三十步,兩邊有七八個兵器架子,上面豎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刃應有盡有。
焦飛能夠兩個時辰練成這一套狂沙刀法,一小半是他黑水真法練成,還有一半是因為這套刀法不過是尋常武藝,便是在凡俗中也只是一套還過得去的刀法,只是勝在凌厲無匹,出手不容情,看起來氣勢驚人罷了。
焦飛心知自己吸納五金精氣已足,需要耗費功夫把這絲絲五金精氣煉化,不然五金精氣吸納太多不但無益,還會傷害自身。他撤了雙掌,這才發現這座銅香爐上,自己方才按的地方變得銹跡斑斑,比別處銅綠更多了數倍,顯然是被葫蘆劍訣煉化所致。
焦飛初次修鍊葫蘆劍訣,煉就的這一絲五金精氣,尚不足催動法術,因此他也只能按耐下心思。試過了這法訣果然能夠修鍊,焦飛自是大喜過望,心道:「以後每逢雙日,便來古廟修鍊葫蘆劍訣,單日便在水府苦修黑水真法。三五年內若能再精進一層,估計純鈞壺之事也就淡了,那時便回家一轉。只可惜好容易拜得一位師尊,卻被這件事給攪了,今後怕是再無這等仙緣。」
焦飛翻找得一本狂沙刀法,正巧左手邊的兵器架子上有一口長刀,刀身烏黑,寒芒畢露,他就順手一招,把這口長刀攝入了手。按照這本武經上所載刀法習練起來。
焦飛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朗笑,一頭直立如人的鱔魚精從水府前的漩渦中跳了出來。
有些修道之士苦修數十百年,法力高了,就會覺得原來居住的洞府狹窄,不堪使用。便另尋名山,找個更為寬敞的洞府,把自家的東西搬過去。因為爭奪洞府,大打出手的修行之士也不在少數,這雖然不是正經求道之人該乾的事兒,但卻屢見不鮮。尤其是旁門雜家,妖族精怪這麼乾的最多。
焦飛正琢磨是否要再練上一套武藝,卻忽然聽到水府門前嘩嘩作響,似乎有人衝破了關閉水府門戶的漩渦。他心中凜然,忙提了長刀直奔水府門前。
焦飛練成了第一層黑水真法,兩膀有三五千斤的力量,動作更是靈巧,那些尋常人苦練數年也做不到的動作,他隨手便能完成。這套狂沙刀法也不過一十七招,剛猛無匹,全是殺人的招數,沒有一招留手,都是全力以赴的殺法。焦飛花了兩個時辰已經演習純熟,把一口潑鋼長刀舞宛如一團狂風般,水都潑濺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