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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四章 一劍生滅,大道之極

第六七四章 一劍生滅,大道之極

那個面容猙獰的壯漢,不慌不忙一捏法訣,頭上的星辰之門垂下無數星辰光輝,把那股幾欲撲出光鏡的清氣抵住,這才收了法術。
只是當他正欲思忖的時候,頭上忽然現出一尊道人來,全身有清氣籠罩,呵呵一笑道:「原來是桀沌道友,不知為何這般窺測焦某?若有甚麼事情,知會一聲便是,莫要這般,此舉也太傷焦某的麵皮也!」
焦飛本想分化一尊道人出來,給窺測自己的人一個好看,但此番見是桀沌道人,且桀沌道人身下,便是五庄觀,想必元氣道人也在,便不動手,只是放了一句給力的言語。
鍾神秀頭上有一尊天地玄黃玲瓏塔,條條玄黃之氣垂下,化為玄黃真龍,一路撕裂虛空,疾馳而來,雖然比不得山河鼎挪移虛空,來去的快速,卻也氣勢驚人,瞬息飛度數十百萬里。
言畢,桀沌道人便全力運用星辰之門,把這一片林海催動,仍舊一路向前飛去
焦飛收了這一道先天神禁之後,掐指算了一算,心頭便自有數,按耐了心思,仍舊等候五庄觀和太白劍宗來人。
就在這無盡的虛空林海之中,有一座複原極為遼闊的道觀,道觀的上空,懸著一座閃耀星辰光芒的門戶,這座星辰之門瞬息萬變,幾於不可測度。
無盡虛空之中,有一片茫茫林海,這一片林海中,有不知有幾億萬株樹木,花草,每一株的樹木花草,都懸空而生,根須宛然,盡數裸露在外。
焦飛本擬三大派齊至,還要相商一番,他天河劍派也還未有其他人來。
焦飛微微沉吟,把手一招,仍舊把那一道河洛天書的先天神禁所化的分身收了回來。他有九鼎陰陽挪移虛空大法傍身,倒也不用似桀沌道人一般,只能以大法力帶動這一片林海飛遁,來去輕鬆自如。
但是鍾神秀跨越億萬里虛空,一出現在七凰界外,也不去管坐鎮在雲吉星上方,把元神之力化為一道沖霄雲光的焦飛,只是把手一點,便有一道劍氣,演化無窮生滅之道,疾斬形如雞子的七凰界。這一擊,驚天動地,不但有他本身修為純陽的太白劍宗蓋世劍訣,更有天地玄黃玲瓏塔所蘊含的先天功德之寶的大法威力。
鍾神秀得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之後,把自家的先天殺運之道和天地玄黃玲瓏塔合一,他是純陽級數的修為,比焦飛高明不止一籌,閉關多日,已經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內一十八重先天神禁全數祭煉,這一擊的威力,便是元神不朽之輩,也難輕易化解。
鍾神秀出手便擺出了強攻七凰界的架勢,這根本就跟焦飛當初所料想不同,他也不知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焦飛」輕輕一笑,他亦不想,發現被人窺測,卻是五庄觀的桀沌道人。
一個面容猙獰,身軀粗大的壯漢,正自盤坐在星辰之門下,忽然間這壯漢睜開雙眼,爆射出六七尺長的光輝,在身前凝聚出來一面光鏡。光鏡之中,一個麵皮淡黃的少年道士,正在半坐半卧,翻看一卷有無數上古文字翻飛的天書,這壯漢的法力,似乎引起了他的感應,雙目間神光暴漲,向光鏡瞧了一眼,輕輕探手一抓,便飛出一道清氣來。
桀沌微微驚詫,瞧了「焦飛」好幾眼,這才嘿然笑道:「原來焦飛道友已經把河洛天書祭煉到如此地步,居然能分化一道先天神禁出來,怪不得能夠與我抗衡。」
自從河洛天書被他祭煉到了第九重先天神禁,焦飛便能分化一條先天神禁出來,化為一尊化身,這化身乃是先天純陽至寶的一道先天神禁所化,擁有元神純陽級數的法力,任何人也難困頓的住。
三日之後,五庄觀所化的那一片虛空臨海還未到來,此番三派反攻七凰界的主力之一,太白劍宗的鍾神秀卻先行趕到了。
焦飛亦不曾料到,鍾神秀這般生猛,說打就開打,根本也不去管他三七二十一。
桀沌道人也聽說過焦飛,還聽聞過多次,這位天河劍派的三代傳人,煉就先天劫運道種,最得諸位大能修士妒忌,本來是不該他元神合道的,卻被太玄丈人算計,送了河洛天書,這才躲過一輪劫數。桀沌道人證道純陽,修為比焦飛高深不知多少倍,當然知道那些大能之輩,是什麼打算。替他也不跟焦飛衝撞,微微一笑道:「再有數日,我五庄觀就能飛遁到七凰界外,此番攻打七凰界,乃是我等極大的機緣。焦飛你雖然元神合道,但是想要證道純陽,也要不知多久的歲月,這一次若是好命,便可直入純陽,此乃千萬年不得一次的機緣,千萬勿要錯過!」
這一片林海飛遁速度絕快,億萬萬的植株,都被一股神秘大力籠罩,飛遁起來山崩海嘯,一股股精純的生命元氣,猶如潮汐激蕩,一起一伏,強勁澎湃,無止無歇。
便在鍾神秀這一劍,跨越億萬里虛空,劍氣未至,一股無匹壓力,已經把七凰界外的天罡大氣盡數粉碎,七凰界中忽然有一道清靈光輝一閃,這一道威力無從估計的劍氣,便化歸與烏有。
鍾神秀似乎對這般結果並不以為意,把他所修鍊的大陰陽流符真劍種種變化盡數使開,他一身功力所聚,凝成了一道靈符劍匣,懸浮在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下,噴吐億萬劍符,每三十六,四十九,七十二,一百零八,種種大數的劍符,匯聚成威力大小不一,玄幻莫測的劍陣,鍾神秀一劍之中,就能蘊含數萬大小劍陣,威力只泣鬼驚神,饒是焦飛這般,也以劍術成名,更修鍊到元神合道的道祖級人物,見之臉色大駭。
似焦飛這般元神合道的修為,已經堪堪稱得上為一方道祖,卻也只看的出來,鍾神秀這一劍之中蘊含無數大道至理,神妙至於不可思議,但是卻也無法揣度其真是威力,更瞧不到這一劍中的精微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