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驚心詭事》目錄

第026章 暗界玄屍

第026章 暗界玄屍

穆圖攥著匕首第一個下了水,姚俊跟在穆圖後面,我看他倆在水裡淌了一段距離,水不太深,我也戰戰兢兢的下了水:水竟然是溫的,感覺能有三十度上下。我兩隻手捧著碧璽,小心翼翼的往前淌,生怕不小心弄濕了碧璽。我剛走到中央的時候,穆圖和姚俊已經上到對岸了,就聽見穆圖喊我:「乾哥,腳底下給點勁兒……」我居然能聽到穆圖的聲音,我真的對這爻山碧璽有幾分崇拜了。
屍體雖然乾瘦,但是膚質完好如初,跟我們正常人的沒有差別:女屍的一隻手緊緊抓著我的腳踝,另一隻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腕……穆圖和姚俊無論如何都扳不開女屍的手。我已經徹底癱軟在了地上,閉著眼睛都感覺女屍的兩隻手正在抓撓我的心房,那是怎樣的一種噁心的感覺啊……
穆圖瞄了姚俊一眼:「俊哥,我們都已經是半個死人了,你還怕哪門子水怪啊,不要說碰到水怪了,只要有活物讓我撞上,你信不信我生吞了它?」
栽進水裡的瞬間,我本能的伸手,想找到可以支撐身體的地方,剛張開手掌就感覺觸碰到了軟乎乎的東西,緊接著就有東西勾住了我的手腕,這回我感覺到了,是一隻手,一直乾癟削瘦的枯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並且在用力往水下面拽我的胳膊。
我和穆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
姚俊也說這種光在自然界是沒有的,只在大型的網路遊戲當中看見過類似的網路合成炫光。之前姚俊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很可能叫玄洞,於是我想:把這種彩光稱為玄光,是再合適不過了。
穆圖說的很對,我們再出不去,早晚得餓死在這鬼地方。現在我們不怕遇到什麼怪物,就怕連只能充饑的老鼠都撞不到。
當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女屍已經開始腐爛。
我們正要離開湖邊,穆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地上的屍骸:「我們就這樣走,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啊?」
我和姚俊都正沉醉在碧璽的異彩奇光當中,穆圖打斷了我們:「碧璽是不是在向我們指引著什麼呀,只要我們把碧璽稍微偏離一點方向,碧璽發出的光就會暗下去;只有對著那個方向的時候,碧璽才會發光,你們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姚俊一陣驚嘆:「嘖嘖嘖,原來古代的女人不帶胸罩,也不穿內褲啊……」
穆圖只好用姚俊的匕首一點一點的割女屍的手指頭。匕首很鋒利,一根手指幾下就連肉帶骨割斷了。被割破的女屍手指居然沒流出一滴血。穆圖忙著割女屍手指的時候,姚俊卻在干另一件齷齪的勾當:正在剝女屍的衣服。女屍身上只裹著一塊粗布,腰間扎著一根布條,相當於在腰裡系了一條腰帶,腳上沒有鞋襪,光著腳。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掛在胸前的碧璽開始微微發熱了,不但有些燙手,看起來玄光的光芒也越來越強烈。藉助玄光可以清楚的看見前面的一處出口了。出口大約有兩米高,一米多寬,像是個自然形成的山洞口。走近了才看見洞口兩邊的崖壁上各有一個形狀奇怪的輪廓,足有臉盆那麼大。
姚俊一隻手順著女屍小肚子,一直緩緩的向上摸,一直摸到女屍的臉上:「你們說怪不怪,我們明明是在面對著一具死屍,可是我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姚俊用手輕輕的扳開了女屍的嘴唇,只見女屍的頭髮一下子凌亂的蓬鬆開了,同時睜開了眼睛,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姚俊,並且猛的張開了嘴,姚俊當場就被嚇暈了,一頭栽倒在女屍的身上。
我正陶醉著的時候,突然感覺有東西勾住了左腳的腳脖子,我心裏澄時一緊張,想用力掙脫,可是一連用力嘗試了兩下都沒能掙脫出來,腳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的卡住了。這下我開始慌神了,穆圖看到我停留在水面中央,知道我遇上麻煩了,又跑過來拉住我的手:「是不是被絆住了?」穆圖使勁一拉,我整個人都被他拽起來了,但是腳脖子依然被東西拽著,整個人懸空在水裡頓時失去重心,撲通一聲我們兩個人都倒在了水裡。
穆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們。姚俊說話的語氣明顯增強了不少:「對,咱們就順著碧璽給指出的方向走,說不定出口就在那個地方」。
姚俊搖了搖頭,把槍別在了腰裡,從腿套里抽出一把匕首遞給穆圖:「那你拿著,這可是我們最後的一件家當了,可憐我的全套裝備都丟在墓室了」。
穆圖也趕緊掏出他的那枚碧璽,果然,也有炫光,只是要比我手裡的遜色許多;穆圖把手裡的碧璽和我的對向同一個方向,兩枚碧璽竟然全都閃耀出異彩奇光。兩枚碧璽各自發出的光色都不一樣,並且每一枚碧璽自身散放出來的光芒也並非是光色單一的純色。這樣的色彩以前從沒有看見過,更不曾有過這樣的想象
被他們拖上岸的不止我自己,還有一具乾癟的女人屍體。
我的天吶,姚俊把話說的也實在太輕巧了:即便前面真有一個出口,我們現在深在地下不知道什麼地方,已經飢腸轆轆了,還能有力氣爬出去么?!
穆圖趕緊拽開昏厥的姚俊,掐了幾下人中之後,姚俊才緩緩的睜開了眼:「我的媽呀……太要命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去拉美西斯夜總會了……」
姚俊也跑回來,他們兩個人分別架住我的兩隻胳膊,連拉帶拖把我們拽上了岸……
我們就站在手電筒光束的盡頭,黑幕跟前。穆圖用力的上下晃著狼眼手電筒,光束就像打在了牆上,絲毫穿不過去。僅是沒有光源還不是最大的障礙,更可怕的是,我們在黑幕裏面將會互相被隔絕,聽不到任何聲音,沒辦法語言聯絡。
姚俊只顧耷拉著腦袋走路,像是沒聽見似的。
到現在為止,我開始相信沈繼秋的話了。
我依然認為我聽到了一聲啼哭。嬰兒的啼哭。
我和姚俊都沒有做聲,穆圖撿起嬰兒的屍體,用力朝水裡面扔了過去。就在嬰兒落水的一霎那,我好像聽到了一聲啼哭……
還好女屍的眼睛是緊閉著的,我最害怕的也是最不願看到的就是和死屍對視,平時看鬼片和恐怖片的時候,遇到揪心的鏡頭時,我都把頭扭到一旁,根本就不敢看屏幕上的畫面。現在雖然跟眼前的女屍面對面,但是女屍的面部表情異常的平和,看不出一丁點的猙獰。
還沒走出幾步遠,穆圖手裡的狼眼光束就向我們發出了警告:前面就是光線無法穿過的黑幕了。可是碧璽只有對著那個方向的時候,才會發光。
說話間,穆圖已經幫我徹底從女屍的手裡解脫出來了。
但是我感覺,我的確聽到了一聲嬰兒啼哭。穆圖拍了拍我肩膀:「好了乾哥,你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剛才你受驚嚇過度,有幻覺是正常的,兄弟我理解」。
先是皮膚顏色慢慢變深,由蠟黃色逐漸變成了紅褐色;接著開始往外滲水,眨眼的功夫已經面目全非,一具骨架露了出來。接下來的情形印證了姚俊的猜測:女人死前的確懷有身孕:一具嬰兒的屍體毫無遮攔的出現在了我們眼前。但是嬰兒的屍體卻完好無損,沒有跟著女屍一起腐爛。
穆圖一邊走一邊拿姚俊開涮:「哥,我今天才領教了什麼叫色膽包天:連女屍都敢非禮,我想光顧過拉美西斯的嫖哥裏面,哥你算是獨一份了」。
穆圖使勁點頭道:「對啊,我們就叫它玄光」。
「你別問我,我跟乾哥都是好人,沒見過女人肚子是啥樣的」。
姚俊的腦門上都冒汗了,還不能扳開女屍的兩隻手。
穆圖這麼一說,我肚裏又開始咕嚕叫喚了。
真的餓了,兩條腿本來就輕飄飄的,現在淌著水腳下就更飄了,我好像還有點陶醉於這種輕飄飄的感覺了。
我想叫,可是已經慌到了不知所措的境地,叫不出來。
「我們要不要試試,一直往前走?」穆圖回頭問我們。
我問姚俊和穆圖,他們都說什麼也沒有聽到。
姚俊說的拉美西斯夜總會,就在潘家園附近,據說是京城最好的夜場。光「包間公主」的小費就要一千多塊錢……據說,拉美西斯的小姐,至少要本科學歷、二十五歲以下……而且我還聽黑娃說,姚俊在拉美西斯長期包著一個叫雙雙的女孩……
當我將手裡的碧璽調換了一個方向之後,發出的光居然漸漸的暗淡了,直至全部隱去,將碧璽再對回原來的方位時,又開始散放出炫光了。
並且,我開始對這神奇的爻山碧璽充滿了無盡的期待和遐想,甚至是幾分崇拜。即便爻山碧璽不能帶來更大的意外和驚喜,對此我也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
穆圖正要邁步進去,姚俊喊住了我和穆圖:「慢,等一下……」姚俊從腰裡掏出老駁殼槍,退出彈夾看了看:「已經沒子彈了,要是遇上個水怪什麼的,我們可就在劫難逃了啊……」姚俊這麼一說,我和穆圖又有些膽怯了,在黑幕裏面不遠,就是一汪水泊。水泊水面雖然不是很寬,看起來卻有些可怕。其實,這裏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很可怕,儘管到現在為止除了我們三個活人以外,不曾看到過任何東西……除了烏黑的地面,死寂的湖水。
穆圖回頭看了姚俊一眼:「哥,你可要小心她懷上你的種,給你生出個鬼娃來!」
我們正在猶豫的時候,穆圖突然關掉了手電筒:「你們看,碧璽的玄光能穿過去呀……」果然,穆圖關閉手電筒后,我們才發現碧璽發出的光可以毫無保留的透過黑幕照過去。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迴路轉之後現曙光。可是,在我們前面並非平地,而是一個湖面。
姚俊兩隻手正不安分的在女屍身上亂摸,被穆圖這麼一說趕緊收住了手裡的動作:「你還別說,這女人肚子里倒真像懷著孩子,你看,是不是跟普通女人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