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驚心詭事》目錄

第034章 神秘水晶球

第034章 神秘水晶球

穆圖從姚俊的背囊里掏出黑匣子,取出金印隨手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打開那張錦帛湊過來:「乾哥,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張藏寶圖啊,既然是一國之主,哪怕是再小的國家,他也不可能就這三樣寶貝呀,其它寶物會不會埋在別的地方了?」
我使勁朝穆圖使眼色,穆圖有點不情願的走到姚俊身後,笑嘻嘻的沖姚俊說到:「俊哥,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還較勁了,從小到大我對俊哥一向是仰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姚俊沒有半分隱瞞和謊話。狐狸從包里掏出了一把短劍:比一般的匕首要寬要長,從劍柄上看不出什麼來,劍把和劍柄通身都是銅質;只不過除了劍柄部分,都是用一層薄薄的金紙包裹起來的,金紙緊緊的貼在上面,看起來渾然一體。在劍柄連接劍把的地方,正反兩面各嵌著一片玉,玉片被鏤空雕刻出一個火球,並且在火球四周有四朵火苗,火苗也是被鏤空雕刻的。金紙發出的光澤從玉片鏤空的部分透出來,乍一看,整個鏤雕火球栩栩如生形象逼真。
我真沒想到,姚俊居然懂這麼多,讓我很難把他和盜墓賊聯繫到一塊。在大學的圖書館里,我曾經看到過一篇專論,就是研究早期人類古文明的論文,裏面雖然引經據典說了一大堆,最後也沒有得出一個像樣的結論。尤其有關古老神秘符號的部分,作者也說不清楚什麼,最後就簡單的給它們定了一個「鬼文」的概念。
姚俊把金仗遞給我,問能不能看出點什麼。這是我頭一回真正細看這根金仗:別看就一米多長,直徑最多三公分,但是拿在手裡,手感十足;在金仗的一頭,雕刻著兩隻三足飛鳥,飛鳥各環繞金仗半圈,看起來嘴對嘴、尾對尾。在兩隻飛鳥嘴尖的正上方,有一個火球,火球四周還有火苗的紋案。在權杖的中間部分,有一塊被削平的部分,上面刻著一串字元,總共有七個符號,應該是簡短的一句話。
穆圖撓了撓頭:「哥,我可不是干那行的啊,你可別誤會了,我的銅鏡真是從礦坑裡撿來的……」
我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穆圖一看這情形,馬上拿著相機給姚俊看:「俊哥先別忙著生氣,我們下不為例!你先瞧瞧這個」。
姚俊拿著金仗站起身,重重的吸了口氣:「行了,平時你開我的玩笑就是了,以後在正經事上,多少得有點正型,以後可不能在節骨眼上潑我冷水了,這都是哥的心血呀,我這小心肝承受不住外界的打擊呀」。
我本來想說:你肯定是武俠小說看多了。轉念一想,不能這麼擠兌他,畢竟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笑了笑:「說不準。什麼樣的可能都有:可能記載著其它財寶陪葬的位置;也可能又是巫師們故弄玄虛,下的什麼咒語;這裏面記述的是藏王的生平事迹,也未嘗不可」。
後來書看得多了,對那些古老文字或者符號也就有了自己的一點看法,比如鬼文:在我國某些地方,至今流傳著所謂鬼書的說法,其實鬼書就是神秘的水族所使用的文化符號,鬼書其實就是用水族文字寫的水書,記載著水族人的風土人文與勞作傳統,因為字元同樣生澀難懂,也被人們叫做鬼書。但此鬼文非彼鬼文呀,水族鬼書有人能看懂,就是掌管水書的水書先生,他們世代相傳,口口相授,使得水族的鬼書流傳下來。可是,據古書記載:這七千年前的鬼文,是早期人類普遍使用過的通用文化符號,在五大洲很多地方的早期人類活動遺址都有發現。也就是說,早期人類的智商和對事物的理解認識能力是不相上下的,就像現在南美的貓愛吃魚、耗子怕貓,同樣非洲的貓也愛吃魚,西歐的老鼠同樣怕貓,它們在智商和行為能力方面並沒有因為地域差異,而表現出多少不同。所以當時身處各地的早期先民,在行為意識和文化意識方面是沒有多大差別的,非洲的先民能看懂美洲人的文化符號;咱們亞洲先民也同樣能看懂他歐洲人的文化符號……起碼,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這也就是周明軒所說的「人類在很多方面進步了,但在有些方面卻是退化了。就包括我們在先民留下的文化符號的識別能力方面」。
我拿起一塊龜甲,甲背上凌亂的刻著一串符號,有的很複雜,複雜到辨別不出筆畫的走向;有的能簡單到一條曲折蜿蜒的線條。姚俊拿著金仗,在和那片紅陶上的符號作對比,穆圖不置可否的點著頭:「鬼文?啥嘛?這都是俊哥自個兒琢磨出來的吧?我怎麼就從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奇談怪論呢?」
穆圖剛收起錦帛,又開始把玩金仗,很快他就發現了端倪。穆圖從卧室拿出葫蘆的數碼相機,翻出一張照片給我看:「乾哥,你看這是什麼……」
「行了,你想什麼呢……不過嘛,你說這話誰信呀,別人提著腦袋起早貪黑挖墳掘墓,都弄不到一兩件像樣的寶貝,你穆圖下礦井干苦力就能撿到那麼值錢的寶貝,憑什麼呀?你是老天爺他乾兒子?這事你知我知乾子知,你信我信乾子信,出了這門,你就是賊——挖墳掘墓的盜墓賊!」
第二天一早,狐狸和魏曉三來找姚俊。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一看到我們幾個人身上的青紫淤血,就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我侄兒,翻了?」
那張照片里,葫蘆光著膀子,脖子上掛著爻山碧璽,雙手握拳,正在展示發達的肱二頭肌和胸肌,腰裡別著一把短劍。從背景可以看出來,是在礦上的工房裡拍攝的。我不知道穆圖要我看的是什麼,就誇了兩句他的體型和肌肉,沒想到穆圖不為所動,繼續放大照片,一直到我看清楚葫蘆腰裡那把短劍為止:我明白了,原來葫蘆腰裡那把短劍的劍柄和劍把連接的地方,也有一個和金仗頂端一樣的火球。金黃色的火球,四周閃著四朵火苗,火苗都是朝順時針方向傾斜著,正好把火球圍成一圈。
穆圖小聲的說:「那要不是火球而是個太陽呢,火球周圍的火苗興許是四朵祥雲啊」。
在金仗底端,刻著兩隻虎頭一樣的圖案。金仗的上端是一個圓形火球,底端是一個被磨掉了大半、只剩下一小部分的火球圖案。
姚俊抬頭瞅了穆圖一眼:「不是你沒聽說過,很多人都沒聽說過。多數人對歷史和史前的認識來源,就是學校的歷史課本。一個人終其一生看過的歷史材料,相對浩淼如煙的歷史長河,也只不過如同九牛一毛。教材裏面的東西都是經過多方考證后,已經蓋棺的定論;在歷史教材之外,還有數不清的尚待考證的甚至尚待發現的史實真相,你不能說沒聽說過,就以此來否認其存在。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就這麼一塊不起眼的陶片,就能寫出厚厚的一本書來,你信不信?」
我看姚俊都有點急了,穆圖也尷尬的笑了笑到一旁抽煙去了,便順著姚俊的話往下說:「俊哥這話說的一點沒錯,那歷史書上有時候也不見得全對,很多歷史結論不都是被後人一再更正甚至顛覆了嗎?在歷史學和考古學界,從來都只有起點和開頭,沒有終點和結束。俊哥剛才的想法很不簡單,說不定哪天也會被後人當做教材寫進教科書里去,甚至俊哥剛才說的會直接被作為歷史結論,用來囊括和歸納早期人類的意識和文化形態。穆圖啊,咱們還真得跟俊哥多學著點」。
「嗯,對!改寫歷史啊,怎麼啦?很多歷史結論都是讓盜墓者給改寫的!幾千年來,真正掌握歷史真相的,就是干咱們這行的。你以為所有玩盜墓的,都是貪財呀,很多人其實是衝著文物的內在價值下手的:什麼叫內在價值——說白了,就是真相。這些文物不會說謊,它們能告訴你什麼是真相——能了解並掌握一個天大的歷史真相,會是怎樣的一種成就感,你想過沒有啊」!
在金杖的兩端部分,也有這樣的圖案!
「乖乖,看來咱們還得去趟葫蘆家,保不準咱們就得改寫歷史了!」
姚俊正在浴室沖涼,如果他看到這個圖形,一定會有什麼新的結論出來。我和穆圖都敢肯定:兩處完全一樣的圖形,絕對不是巧合。
「啥?哥你說的也太嚇人了吧?咱不就是……不就是盜墓的賊么,咋還能改寫歷史?」
姚俊一來到客廳,我剛要招呼他,就見姚俊一把抄起茶几上的印璽,有點語重心長的說到:「你們要玩就玩,但是千萬不能這麼隨意亂放,知道為什麼嗎:一是不安全。這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一旦漏出去咱們都得完蛋;二來這不合規矩。在地下長時間埋藏過的東西,到了地面上,環境就改變了,很容易發生碳化氧化甚至風化,你們知道咱們現在生活的空氣環境有多惡劣嗎,這些純潔的寶物根本就受不了現代有毒氣體的侵襲,會變質的」。
但是隨著後來各個地方生存和生活環境發生的差異,各地的氏族部落開始出現發展程度上的差異,各自之間的文化和意識形態也跟著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部落之間、地域之間、洲際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甚至,彼此之間變得完全陌生。以至於到了後來到了現在,我們居然都看不懂祖先們使用過的文字了。
姚俊一五一十把青雲山的探墓經歷講了一遍。魏曉三和狐狸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蹊蹺來,就只覺得沉甸甸的壓手。
原來,姚俊已經跟狐狸說過了那把短劍的事情,幸好青銅劍就是狐狸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