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驚心詭事》目錄

第036章 密碼筆記

第036章 密碼筆記

「教授,您那冊子里都記了些什麼,有沒有提到過這個符號啊……」姚俊在本子上畫出了那個火球和火苗。
姚俊一下子從床上起身:「對,穆圖說的很對,用不著提心弔膽的。真要是有什麼兇險不測,早該來了,沒什麼好怕的!」
我相信,最後一句話就是對那七個符號做出的解釋,前兩個字就是天和地……後面五個字該是什麼,已經被浸泡過的紙角模糊不堪,無從分辨。
當我念出幾行之後,周明軒又乾咳了兩下:「你們看看,當時潘家園那麼多人精都沒看穿這個小把戲,你說他們還在那兒瞎混什麼呀!」
在很多城市裡的大街上,或是廣場上、天橋通道旁,我們經常能見到擺著小攤設計簽名的……比方說在西安大雁塔廣場附近,花兩塊錢,給你設計六款不同字體和風格的藝術簽名,其中有兩款「密碼簽名」……說到這兒,有朋友已經猜到了:穆圖手裡那張紙上的字,從正面根本就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在背面卻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字眼,但是那幾個字就像是在躺著睡覺,我把頭歪過來再看——所有的字都現原形了!
果然,在最後一張紙上,正面用硃砂畫著一個實心圓球,在圓球的四周,環繞著四朵祥雲一樣的火苗,正是那太陽圖騰。
周明軒點點頭:「不錯,那七個字兒,壓根兒就不是咱們現在使用的漢字,那是鬼文。前幾天我看過你們那根金仗之後,就一直覺得金仗上面的幾個字元在哪見過。今天早晨我突然想起來,原來在我那本小冊子里出現過」。
……
正當穆圖被壓抑的喘不上氣,隱隱約約感覺自己正在做著的夢就要醒來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在床頭用手揪自己的耳朵,並且低聲說道:你拿走了我的命本,要我怎麼活呀?穆圖睜眼一看,原來正是剛才那斷了臂的石人,石人身穿僧袍,尚在的一隻手裡端著一個檀木方盒放在胸前;石人的兩個眼眶裡依然閃著明晃晃的兩汪血水。
這張紙上記述的內容是:和闐青玉上鏤空雕刻之神秘圖案,應為時人所敬仰之圖騰,其所指,未知,待查,余臆斷其為:太陽神石,亦是祭祀法器,發掘于……後面的字又被浸泡的不能辨認了,我猜測,下面要說的就是這太陽神石的出土地!
看到最後一句話時,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激動和緊張。在這張紙最後,先是寫出那七個字元,緊接著便寫到:當是天、地……
姚俊也按著我說的方法,果然看出了其中的名堂:「誰讓人乾子是大學生,咱是中學生呢,這中間差著一個等級呢。哎,不是,這幾個字兒又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又看不懂了,是不是加密了?」
「哦?教授何以見得那是真傢伙啊?」
我相信我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同時做起了奇怪的噩夢;其中必有我們不知道的緣由,同時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一定和我們青雲山之行有某種關係;甚至,這是一種可怕的徵兆或者警告!
另一張紙上,畫著一個圓形的圖案,像是一塊石頭或是玉片,整塊石頭或玉片中間部分是鏤空的。鏤空部分是銜接在一起的兩套圖案:中央部分的鏤空形狀很像是一個地洞的洞口;在四周接近邊緣部分,是有規則的一圈圖案,看不出是什麼,有規則有規律,環繞在「洞口」四周。在這個圖形下邊,像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架台,架台正面刻著七個字元——正是姚俊看到的那一串符號……完全不同於金仗上面的七個符號。
客廳里響起了門鈴聲。
下面的字模糊成了一片,無法辨認。
話雖這麼說,我就不信姚俊心裏不害怕。
就在我拉開窗帘的那一刻,窗台上兩攤凝固的血斑赫然映入眼帘。難道真是昨夜窗戶外面那個可怕的頭影流下的血淚?
姚俊抽出一張給了我,我乍一看就覺得這種字體,或者是書寫手法似曾相識,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穆圖又從姚俊手裡要了兩張,舉在半空像是識別人民幣一樣的,我和穆圖正好是面對面:我正好把那張紙的背面看的清清楚楚,此時我才恍然大悟。
穆圖二話不說,趕緊用抹布擦掉了血斑,並且扯下窗帘扔進了洗衣機裏面。穆圖搖搖頭:「看把你倆嚇得,不就是做個噩夢嗎,有什麼呀,值當這樣嗎?你們想啊:要是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早就發生了,何至於讓咱們痛痛快快的活到現在啊;況且,沈繼秋不是說了么,咱們身上有這靈符護身,什麼樣的髒東西都奈何不了咱們的。假如昨晚窗戶外面那頭影真的是什麼亡魂野鬼,它不照樣沒能把咱們怎麼樣嗎?」
突然一具石人從背後的崖壁中破牆而出,一下子就衝進了山崖下面的無底黑淵,就在石人從穆圖身邊閃過去的一瞬間,石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穆圖的衣服,穆圖在猝不及防中被石人拉下了黑淵……就在快要墜落到懸崖底的時候,石人突然回過頭朝穆圖笑了兩聲:石人的眼窩裡竟然沒有眼球,只有明晃晃的兩灘血水!穆圖情急之中抽出腰裡的轉經輪狠狠砸斷了石人的手臂,整個人忽然又開始往上面漂浮,一直飄了很長時間,才看到一處崖壁上有成千上百個洞窟,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千仞崖壁上。隱隱約約有燭光在一些洞窟裏面閃現,但是也同樣有時斷時續的哭號聲,從一些洞窟裏面傳出來。那細細的抽泣聲和粗獷的嚎叫聲,時斷時續時有時無,聽得穆圖心驚肉跳,不寒而慄。
「有,就在這張上,你仔細看看」。
不難看出,這個人通過大量發掘于夏朝以前的陶瓷玉石,得出了上面的結論,並且,周朝有人給太陽圖騰取名:太陽神火。
姚俊驚奇的問周明軒:「教授,這裏怎麼又有七個古怪的符號啊,跟手杖上面的不一樣,這又是什麼?」
反正我心裏始終感覺怪怪的,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不疼不癢,不輕不重,不明不白,就是感覺很不舒服。
穆圖見姚俊說完了,開始講起他一再做的噩夢:穆圖說,他總是夢見自己在一個光禿禿的山崖上,後面是千仞峭壁,前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除了耳邊呼呼吹過的風聲,還能聽見一聲接一聲凄厲悲慘的嚎叫聲,從深淵底處傳出來。
「就憑我這雙火眼金睛,在我眼皮兒底下,假的過不去、真的跑不了,這裏頭都是學問,都是經驗,都是閱歷,都是……給你說了你也不懂。我今兒只帶了這幾張紙,這幾張紙上的東西,就夠你學幾年了」。
周明軒把手裡的幾頁紙遞到姚俊手裡:「給你三分鐘,要是看不出眉目,我對你真就沒話可說了」。
周明軒呵呵一笑:「我今早去你店裡了,夥計說在家裡,我就這兒找你了。今天我可沒工夫跟你說廢話,讓你看樣東西……」
穆圖就是被這樣一個不斷重複的夢境,攪醒了好幾次。
其實密碼書體有很多種,用什麼樣的手法去書寫,完全取決於書寫者本人的選擇。周明軒拿來的幾張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種:把文字向右放倒再翻過寫。
「教授您還是先讓我學一下,怎麼一眼辨出真假來吧?咱不說別的,就說您花三百塊錢收來的這東西?」
……
姚俊從頭到尾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來回看了幾遍,硬是沒認出一個字來。周明軒乾咳一聲:「都過去五分鐘了,看來你真沒這眼力……不妨讓你這兩位朋友也湊把熱鬧」。
周明軒掏出一個簡易裝訂的本子:「據說文革的時候,有個干考古的被抄了家,當時從他家裡搬出來的東西大都被當眾砸碎或是焚毀了,只有一個散落地上的筆記本倖免,被看熱鬧的一個小孩拿回家當手紙用了。家裡大人怕受到牽連惹禍上身,就把本子藏進了自家的牆縫裡頭。直到這家頭些年要翻修老房子,這家人才發現了當年藏起來的本子。可是仔細一看,怪事出現了:他們竟然一個字都不認識,只能看懂上面手畫的一些配圖,都是些陶瓷碗罐,玉器琉璃,甚至一些首飾掛件,這家人就以為這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古書,自己又看不懂就拿到潘家園叫賣。當時在潘家園可沒人把這當真事兒,畢竟啊,像那樣的騙子大家都見得太多了,更何況,既然是古書怎麼不是毛筆寫的,而是用鋼筆和鉛筆書寫的……這不是明擺著造假騙人么?當時我看那人都被大夥給罵哭了,就知道這大概是真事兒。我拿過來只看了一眼,立馬確定這絕對是真貨。我花三百塊錢收了這個筆記本的殘頁,北大有個教授聽說這件事以後,三番五次上我那去,要出價十萬收這幾張紙,我都沒拿正眼瞧過他」。
我拿過來,再怎麼比劃也看不出眉目來,只聽穆圖說到:「那不是你金仗上面的符號嗎?」
通過紙張背面,我看到了這樣的一段描寫:神秘圖案應當是時人膜拜之太陽圖騰,均出現於夏代之前所發掘之陶器玉器石器之上,西南古蜀人活動遺址亦有發現,諸物皆屬祭祀法器,以之祭天敬神祈福,周人謂之:太陽神火。
不錯,那張紙上,用的就是一種所謂的密碼書體,字還是原來大家都認識的文字,只不過他沒有用常規的手法書寫。他把每個字都反過來寫,然後再把反寫的倒字向右九十度放倒,這樣寫出來的字,從正面看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天書一樣。然而,當你把紙張翻過來,面對著紙頁的背面,再把它向左翻轉九十度,會讓你豁然開朗——這就是所謂的密碼書體。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什剎海的周明軒。姚俊一臉的驚訝:「周教授?您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您知道我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