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驚心詭事》目錄

第057章 無字書

第057章 無字書

我們事先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關於這古陌嶺的來龍去脈了解了個大概。
我們不明就裡的看著沈不凡,他拿著陶片坐過來:「你們看,這上面有好幾個字,我都見過。你們一定很想知道我在哪裡見過吧?當年研究所在閩南武夷嶺進行考古發掘,我看到一塊山崖上,刻著幾行字,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楚,就想走近看;可是走進了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字,只是山崖風化后形成的裂紋。但是,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回頭遠望那處山崖,我們看到的分明就是幾行字!後來我就用照相機拍了下來,洗出照片后,經過仔細辨認,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就是一種古老的文字,只不過那些文字在山壁上刻得太深,經過幾千年的風化,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形。但是大致輪廓依然清晰可辨。後來發現的三星堆古蜀人銅器上,也有類似的文字,都是我們完全陌生的文字元號,就連業內最權威的古文字專家看了都是一頭霧水。我剛才已經仔細確認過了,你這塊陶片少說也有四千個年頭了,鬧不好五六千的年頭都有。所以我敢說,這就是四千年以前的文字啊」。
我們回到成都以後,直接去了沈不凡家。等我們把老王山所見所聞講過之後,沈先生沉默良久,眉頭緊皺。
我們的情緒一下子跌落到了極點。
沈不凡正在興緻勃勃的欣賞姚俊的收藏:帶有神秘符號的紅陶和黑陶殘片。
姚越一愣神:「什麼?你有沒有聽見我剛才說什麼?我是說,會是誰剝了那張臉皮?剝掉那張臉皮有什麼用?」
姚俊突然問沈不凡:「教授可曾聽說過古陌地嗎?」
「這我倒沒想過」。
穆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要這麼說就對了,那紹卓大祭司曾說過:此奴人輝煌的時候,有十萬之眾。要是就一兩座山,在那個年代,根本就養活不了那麼多人口。
姚俊靠在沙發上:「要是沈繼秋還活著就好了……」
「別的就沒有了。這都是老人一輩輩傳下來的。老人們說,自打那黑龍大頭領戰死以後,牂牁山更名老王山,上山的路就都被封了。山上的人不下山,山下的人上不得山。以後就很少有人知道山上的情況了。就連現在,當地人都很少有上老王山的,都說那山上有太多的孤魂野鬼。人都忌諱那個不是嘛?」
姚俊點了支煙,慢吞吞的說:「先生可知道我這些陶片是從哪弄來的嗎?」
姚俊說話了:「你們一定還記得,當時沈繼秋把書放在什麼地方了吧?」
「這個沒錯。只要是一段空白歷史,什麼樣的推測和猜測都是合理的。況且,古巴蜀文明,並非局限於成都平原和四川盆地,向東可以擴展到湖北湖南,向南可以延伸到黔桂滇。同樣是一塊幅員遼闊的廣袤地域,在漫長的幾千年裡,我們是無法圈定哪些事情可以發生,哪些事情不能發生的」。
「不錯。我就是從條器上拿到的這本書。我當時也沒顧上看一眼。剛回到家裡的時候,我翻了幾頁,上面雖然有字,但是很模糊,不管怎麼樣硬是看不清寫的什麼字。整本書,除了沈俊傑三個字,我一個字都沒辨認出來。過了幾天再看的時候,居然整本書所有的字都消失了。我嘗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有效果。所以我覺得沈繼秋這本書實在有蹊蹺。這也是我經常念叨沈繼秋的原因之一」。
古陌嶺,坐落在海濱城市威海城北,呈東西走向。山體不高,大約兩百來米;山峰不太險峻,但是幾個山峰逶迤蜿蜒,一面是漂亮的城市,一面是開闊的大海,山體上滿眼的碧綠讓人心曠神怡。
姚俊朝沈不凡那邊瞟了一眼,然後悄悄的向我和穆圖招招手,用手指著茶几的玻璃面。我和穆圖知道有蹊蹺,湊過來,往茶几上一看:光靜的玻璃面上,赫然印著一方紫黑色的戳印。
姚俊剛要發動汽車,突然問到:「你們說,那豐田車裡的人,會是讓誰給剝了臉皮呢?」
穆圖曾經把玉印隨手放在了茶几上,姚俊還呵斥穆圖亂放……印文清晰而完整的印在了茶几面上。對著金印看的時候,我們總以為金印上刻得是藏文或是別的繁體文字;這下終於看到了印文的真實面目:原來印文也是鬼文。
「你們是外地人可不知道,當年的老王山可不只是一兩座山頭,綿延數百里,幾道山樑,可都是牂牁人的領地,我們外族人根本就接近不了的」。
我不明白姚俊為什麼總是提起沈繼秋。
穆圖說:「還用說嗎,肯定是昨晚上盜墓那傢伙,姓柳的那人」。
沈不凡看了看穆圖,又看了看我:「為什麼你們倆沒事,偏偏就他傷成這樣了?你們不覺得這很是蹊蹺嗎?」
「在山東威海的海濱,的確有一座小山峰,名叫古陌嶺。不知道這古陌嶺會不會跟那古陌地有關係」。
穆圖幫姚俊解開衣扣,那個鬼印真的成了鬼瘡:已經爛成了一個大洞,一截白骨赫然露出。但奇怪的是,只是一個雞蛋大小的腐洞,沒有一滴血,也沒有一塊腐肉,就像是被剃刀削下了一塊肉;只是,看起來紅潤新鮮的洞口裡,卻彌散著一股噁心的臭味。
「這很難講的。因為現在沒有任何考古證據,能證明此奴人的存在,更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在五千年以前,有高度文明存在過。只不過,在古蜀人活動遺址中,倒是發現過一些陌生文字,至今還不能破譯是什麼意思。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文字代表著的文明與黃河流域文明是完全沒有關係的。而我們現在所知的黃河流域古文明,就是從炎黃傳說開始的那段文明進程。四川盆地的巴蜀古文明,是另一個獨立的古文明體系,它遠遠高於同時期的黃河流域古文明。按理說,古巴蜀文明是不可能憑空產生的,它應該有一個累積的漫長過程。只是不知道,這個漫長過程中,還有多少我們所不知的秘密」。
我點點頭:「那個條器上啊」。
沈不凡搖搖頭。
好像在他看來,沈繼秋真的還活著一樣。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你不是從沈繼秋的房子里,拿回來一本《墓盜有道》嗎,怎麼沒見你看過?那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因為有很多事情,是在我們三人的認識能力之外的,甚至出於文化欠缺,有時候還會產生不必要的恐慌。
姚俊點點頭:「有這個可能。現在看來,不光墳窟裏面鬧鬼,就連在地面上,也在鬧鬼。開豐田那傢伙該他倒霉;不過咱們以後也得小心著點,尤其在幹活的時候,要時刻留意身後,可不能讓人在背後下了黑刀子」。
這回,沈不凡以「大顧問」的身份跟著我們。
翻開第一頁,潦草的寫著三個毛筆字:沈俊傑;再往後翻,是一張空白紙,一連翻了幾張,還是空白紙頁。翻遍整本書,裏面竟然一個字都沒有。這就奇怪了,我記得我們剛去沈繼秋家的時候,她正在翻看這本書,並且我也看到了上面是有字的,而且都是毛筆書寫的。沈繼秋把那本書隨手放在了一張八仙桌後面的條器上,之後就再沒動過它。難道是姚俊匆忙中拿錯了?
我拿起舊書,書皮上面寫著四個血紅大字:墓盜有道。
沈先生說的是,我也一直很納悶,為什麼我和穆圖身上的鬼印一直沒有惡化的跡象,偏偏就俊哥胸口的鬼傷一天比一天嚴重。
我也忍不住問老闆:「那老王山不就是兩座小山頭嗎,山上能有多少孤魂野鬼呀?」
古陌嶺之行算是白走一遭,回到北京之後,姚俊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發起了呆。我和穆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無聊的翻看這各自的手機。
我們去古陌嶺的時候,在姚俊的堅持下我們又一次經過盱眙東陽古城。
我點點頭:「不錯,我們三個人身上都有一處鬼印。在醫院檢查不出毛病來,但是你看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沈不凡見狀,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駭神色:「難道這真是因為那鬼器的詛咒?」
我一聽到考古隊忙活大半月,幾乎一無所獲,我心理那個美呀!
穆圖氣喘吁吁的走進來,把手裡的那捲線狀舊書往茶几上一丟:「你們看看吧,反正我是看不明白」。
「就是幾個操著閩南話的年輕人,賣給我的」。
姚俊把車鑰匙遞給穆圖:「在副駕駛座下面的塑料盒子裏面,你去拿上來」。
姚俊剛說完,臉上露出了一副痛苦相,一隻手緊緊的捂在了胸口,旋即又挪開了那隻手,頭上的汗珠都冒出來了。
「嚴格的說,在我們不知道的那段歷史過程中,允許有古陌人或者此奴人存在的合理空間?」
姚越一拍大腿:「管它有沒有聯繫,不妨先去探查一番」!
沈不凡興奮的喊了一句:「沒錯,就是它們,這果真是幾千年前的古老文字」。
大雲山上的考古發掘依舊在繼續,聽東陽村的村民講,挖開的兩座大墓都已經遭盜掘過,裏面幾乎沒什麼有價值的發現……這正是我樂見的:我早說過,我這人有點心理陰暗。看見好的就拚命的想要;看見不好的,也不想它落在別人手裡。但是有好東西,自己撈不著還讓別人揀著便宜,我牙根里都繃著對他的嫉妒。
姚俊終於不耐煩了:「沈先生,您倒是說說,那此奴大祭師說的話靠不靠譜啊?」
但遺憾的是:當地人大多拿神話故事或是荒誕的傳說,來解讀這古陌嶺。我們在古陌嶺轉悠了七八天,也沒發現任何線索。沈不凡研究了古陌嶺的山石和地下泥土,搖了搖頭:「這是一座很年輕的小山,甚至年齡超不過五千歲。在五千年前,這個海濱還是一片汪洋,也就是說,這古陌嶺並非是我們要找的古陌地。因為它的年齡與古陌人的傳說完全不吻合」。
我倒是突然有一個大胆的想法:「會不會是,丟哨子的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