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驚心詭事》目錄

第085章 考古筆記

第085章 考古筆記

姚俊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渾身上下全是血漬,看起來跟個血人差不多。再看我們腳下:越來越多的血水像是一條一條的溪流一樣,從遠處流淌過來,在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匯聚成一條血河,一直向萬骨坑流去。
老周生前一直都沒跟我們講過鬼印和詛咒。
「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要我把這包給他嗎?憑什麼呀?我可是專門替你帶出來的,你若是看不上,我就自己留著!」
瓜子說,是石頭崩裂的聲音……十三尊雕像轟然碎裂倒塌,玉龜口中的那支玉戈也被砸得粉碎。
一想到這些,我就覺得頭暈!
穆圖和姚俊坐在坡上,等我上來以後,姚俊一邊解繩子,一邊問瓜子:「你是怎麼學會的?上這麼大一個斜坡,怎麼一點都不吃力?你還會什麼?」
我們在第七天傍晚十分,回到了沙漠驛站——維克提爾給養站。
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恐怕他們看見的並不是海市蜃樓,而是血屍!
見我們平安歸來,給養站的老闆黨博,馬上忙活著要給我們張羅全羊宴,說是平安回來就該好好慶祝一下——畢竟,不是所有從這裏走出去的人,都能活著回來。
我們都坐在地上喘氣的時候,穆圖抓著繩子,跟猴子一樣矯健的爬到了坡上……
姚俊抽完一支煙,也快速爬了上去。我有點擔心瓜子。她一個女孩子,之前又經歷那麼一番折騰,能不能爬上去,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飛檐走壁我也會呀,我上房從來不走梯子!你每天堅持練習快跑,時間一長就知道該在怎麼用力該怎麼使勁了。這個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需要你自己體會!」
不光城牆上面的城磚是白玉,就連街道兩邊的房舍,也都是用玉石建起來的。
因為地面上到處都是血水,我們回去的時候又是一路上破,腳底下異常濕滑,一不小心就會摔倒。穆圖拄著狼槍,姚俊緊緊的摟著穆圖,艱難的走在前面;瓜子也學者姚俊的樣子,緊緊的摟著我……我發現,姚俊時不時會回頭看我們一眼……
……
瓜子把門關上,從雙肩包里掏出一個挎包給我:「這是周教授的,我趁你們不注意,順手放進我的包里了……」
就見白色的城門正在慢慢的複位……就在瓜子剛跨出城門洞的一瞬間,整個玉石暗門應聲關閉。在城外,從城牆上面流淌下來的血水,正在源源不斷的匯聚到護城河裡,隨之,我們身旁的十三尊巨型雕像也開始發出清脆的響聲。
倒是穆圖,我總覺得穆圖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一直都顯得很沉悶。穆圖總是看不得瓜子對我過分親昵,動不動就拿姚月出來壓瓜子。
「不可能!現在才幾點就天亮啊,這裡是新疆,太陽升起的時間比東部要晚三個小時!況且,咱們是在地底下!不要管了,還是趕快出去的好!」姚俊撒開腿就往前跑,沒跑出去幾步,就摔了一個狗啃屎……我和穆圖趕緊趕上去,把姚俊從地上拉起來。
姚俊就是因為一腳踩到血漿上面,腳下打滑才摔倒的。
老周沒有講過,不一定表示他不知道,或是沒有聽說過!我發現,有很多事情是到了眼皮子底下,不得不說的時候,他才會和盤托出……我現在覺得越來越亂:沈繼秋中的是什麼毒咒?她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去破壞那個祭天玄壇?她真的是要去破壞祭天玄壇嗎?會不會是去尋找能夠解毒的靈藥呢?她又不是該死之人——因為她根本就有拿到過四件鬼器!
瓜子讓我先上。我很紳士的擺擺手,讓她先走。瓜子抓起繩子,放到我手裡:「讓你上你就上,你磨蹭什麼呀!」
在沙漠里有這樣一個好處:不管你做過什麼,只要一陣風吹過,地上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迹。要是刮一場沙暴或者揚沙,那就更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你活動過的痕迹了。所以說,沙漠極具欺騙性。
我和穆圖也看到了:遠處的城樓好像正在發生變化——狼眼手電筒的光束照在城樓上的時候,已經顯得很微弱了——儘管光束很微弱,我們依然能夠看到城樓的顏色正在從上至下慢慢變淺,矗立在城牆之上的五層城樓,已經全部換成了淡淡的白色,和黑紅色的城牆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樣子,好像姚俊並沒有因為我和瓜子的曖昧,而對她生出什麼惡感。
我們也顧不上血河是怎麼回事,一股腦跑到了城牆根下。瓜子有些興奮的喊道:「你們快看啊,城牆……城牆……」
姚俊連頭都沒有抬說到:「老爺子不小心陷進流沙裏面,我們還沒來得及救他,就已經看不見人了!」
從沙梁脊背上的盜洞口鑽出來才發現,東方已經泛白了,偶爾吹過來的冷風刮在臉上,像是刀割一樣生疼。白天的氣候還算暖和,一接近凌晨時分,沙漠里的溫度就會直線下降。
姚俊低聲說到:「看來扜彌城是要變天了,咱們得趕緊出城,快啊……」
黨博似是而非的點頭說到:「是啊,幸好你們沒過去救他,要不然恐怕連你們也要跟著陷進去。在沙漠裡頭,要是有人不小心陷進了流沙里,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往跟前走,而是趕緊遠離流沙井,那傢伙就像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鬼,連整隻駱駝都能活活吞進去而不留一點痕迹!也不知怎麼回事,最近這幾年在沙漠里冒出了越來越多的流沙井。前一陣子有幾個來大漠探險的年輕人,說在一處流沙井附近看見了血人,奇怪的是:那些血人不是正往流沙坑裡面下陷,而是像要從沙漠底下鑽出來的樣子……估計是那些人看到海市蜃樓了」。
好不容易,我們才踉踉蹌蹌的走到那個大坡下面。
穆圖說到:「會不會是外面天亮了?」
因為我們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除了我們知道了扜彌城是一座玉城之外,除了我和瓜子發現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地下玉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鬼文和鬼族的信息。就連一個古陌文字都不曾看到。
我發現,地上全都是黏糊糊的液體;穆圖說是血……
瓜子悄悄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跟她出去。我看姚俊和黨老闆聊得熱火朝天,就悄悄起身去了瓜子房間。
還有,姚月脖子上面的鬼印和瓜子鎖骨上方的鬼印一模一樣,姚月又沒有去盜過墓,她身上怎麼會有鬼印?
我說,女士優先……瓜子沒說話,直接徒手爬上了斜坡。瓜子一直爬到一半的時候,我還在看著她發愣……真不可思議,這麼大的一面光滑的斜坡,我抓著繩子都有些吃力,她居然徒手攀登,看起來還很輕鬆。
我們已經隱約看見高達的城樓的時候,瓜子突然驚訝的叫了一聲:「呀!那是什麼呀?」被她這麼一叫,我和穆圖趕緊舉起狼槍……姚俊也跟著驚訝的說到:「我的天吶,那是怎麼啦?」姚俊正指著遠處的城樓。
我們從被毀壞的神殿下面出來以後,就馬不停蹄的直奔出城的暗門而去。姚俊說,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外面就要天亮了。我們必須趕在天亮之前出去,並且把沙樑上面的盜洞炸毀才行!
瓜子得意的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我說過嘛,我從小就喜歡在野外生活,登山、爬坡、攀援早已經習慣了,我爬懸崖峭壁根本就不用工具,只要保證不下大雨就行。我上樹也很快的呀,雕蟲小技,沒什麼啦……」
姚俊笑了笑:「有時間你也教教我,我覺得徒手爬坡和飛檐走壁差不多,好學嗎?」
黨博突然問穆圖:「唉?那個老周呢?他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呀?」
我們腳下的街道,同樣是用白玉石鋪起來的……
「你怎麼不早說呀,姚俊一直惦記著老周的挎包呢!」
我打開老周的挎包,看見裏面果然有一個很厚的本子。封皮上,有四個剛勁有力的毛筆字:考古筆記!翻開厚厚的一本筆記,上面寫滿了各種考古見聞和心得體會,每一大段後面,還綴著一個簡短的結論。整本筆記是以日記、周記和月記結合,交叉記錄的形式,連貫記錄了五十年的重大發現和重要結論。本子的倒數第二頁,也就是筆記的最後一頁,上面寫著兩行坐標數據——我突然想到,這就是扜彌古城的地理坐標。
對我們來說,這一趟扜彌城之行,無緣無故丟掉了周明軒一條性命,其實是很失敗的。
吃過晚飯以後,穆圖獨自回房間睡覺去了;姚俊一直在全神貫注的聽黨博講沙漠里的奇聞異事。
還好,扜彌城只不過是一座掩埋在沙漠里的古城堡,除了在九層宮殿內發生了一些詭異蹊蹺的事端,再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唯一的一點就是:在城池上方懸吊著無以數計的乾枯屍皮,看起來陰森恐怖,有些讓人不寒而慄。但再恐怖,那些也只是已經乾枯的屍皮,是不會傷人的。
瓜子快速取出相機,在城牆下面猛拍了一通。
我和瓜子正在驚嘆於此,穆圖大喊一聲:「城門要關閉了,趕快出城啊!」
原來城牆已經完全褪色,城牆和城樓一樣全部變成了溫潤的白色,就像是用一座冰雕做成的冰城。街道上的血水,都是從城牆和街巷兩旁的建築上流淌下來的!上面的黑色血漬褪去之後,整座城池陡然改頭換面:整個扜彌古城竟然是用玉石建起來的。
當然,隨著周明軒的逝去,扜彌玉城的地理坐標也永遠的被埋在了黃沙下面。太陽升起的時候,這裏依舊是一望無垠的沙地,沒人會知道,在這一片黃沙下面,還靜靜的躺著一座絕世幾千年的神秘古城——扜彌玉城。
我和瓜子、穆圖去牽駱駝的時候,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就看見沙梁開始慢慢的向下塌陷。姚俊用定向炸藥炸毀了那截山洞。
我們站在孔雀河的古河沿上,向遠處的沙梁望去,根本就看不出一絲一毫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