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木已成舟
桃子說道：「我知道我爸把我賣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我也沒辦法，但是現在咱們沒結婚，你就別想。」
朱改霞煩悶地說道：「錢錢，你就知道要錢，這五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咱咋好意思張這個口。」
桃子使勁想掰開大狗勒在自己腰間的一雙胳膊，大狗當然不肯鬆手，兩人在那裡較勁，桃子由於使勁連都憋紅了。
桃子沒好氣地說道：「人家是人家，我是我。你嫌我封建，你找一個不封建的去。」
大狗這下心踏實了，連忙說道：「就抱一下。」
朱改霞小聲說道：「那你說咋辦？」
大狗最後終於琢磨透了，知道了楊生過給他教的辦法，不管這辦法靈驗不靈驗，都要去試一試。想到自己就要和桃子那個，心裏還是很激動。
最後兩人把話就拉到大狗和桃子結婚的事上來了。
就在剛才，大狗拿著桃子的手觸到大狗那東西的時候，桃子的心裏突地湧出一股難以言狀的感覺，讓她一陣慌亂，又夾雜著些許的興奮。這種感覺在桃園裡和二狗才有過，一直讓她回味了好久。
遇到大事，朱改霞就不吭聲了，看著楊生過和李有財兩人說話。
李有財說道：「咱們竄門去，讓他們多說說話，興許就把桃子的心說動了。」
楊生過說道：「這個還用嫂子教啊？黑子喜歡花子，都知道給它獻殷勤，動物都知道，你這個大男人就不知道？」
大狗有點著急：「咱爸都同意咱們結婚了，你遲早是我的媳婦，就答應讓我抱抱吧。」
大狗急忙說道：「桃子，你真封建，柱子他媳婦沒結婚的時候，都讓柱子碰。」
李有財站起來說道：「他嫂子，你先回去，這事我知道了，等我考慮好了，我讓你嬸去找你。」
李有財不緊不慢地說道：「大狗不小了，可桃子小啊，她今年才十九歲，這個年齡，連結婚證都辦不出來。」
這一晚，大狗沒有走，他吃過荷包蛋，坐在火炕上，想著桃子，想著生米做成熟飯的事。大狗眼巴巴瞅著桃子的房門，說道：「爸，我想和桃子……我想，和她說會話。」
大狗到了桃子家，拿出自己買的布料，除過桃子，桃子的父母對大狗很
大狗有點緊張，說道：「桃子，我想和你說會話。」
李有財拉著朱改霞出了屋，家裡只剩下桃子和大狗了。
楊生過說道：「叔，你好好考慮一下，你家桃子能等，大狗不能等，你不答應結婚，以後真發生啥不好看的事情，丟的可不是一家的人。」
桃子驚呼一聲：「大狗，你說話不算數，我不讓你抱了。」
桃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媳婦，你別老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楊生過說道：「去了，我也不知道桃子他爸他媽是咋想的，說桃子還小，要過兩年才考慮讓你們結婚。」
李有財很大度地說道：「去吧去吧，她在房間里。」
大狗著急地說道：「啥？要等兩年？等兩年我鬍子就長出來了。嫂子，要不你再去桃子家一次，給他們好好說說。」
大狗沉思了一下：「花錢我不怕，大不了我多接幾個活就掙回來了。桃子那你說咋辦？」
大狗把嘴湊在桃子的耳朵上，先吹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我不過去，晚上就睡在你這。」
桃子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稀罕。」
接下來是朱改霞的聲音：「要是你把狗娃逮回來，你就別吃飯了，把你吃的那份給狗吃。」
朱改霞說道：「要不，就答應他們，讓桃子結婚。」
大狗一張臉開始漲紅了，一雙手不安分起來：「我都忍了這麼多年了，你還要我忍到啥時候去啊？桃子，求你了，就讓我抱一下，我說話算數。」
桃子說道：「那是他的事，我還沒有同意呢。」
李有財笑著說道：「要不再等兩年，兩年後，我允許他們結婚。」
大狗心一直想著生米做成熟飯的事，現在桃子的父母都不在，要是在耽擱下去，等他們回來了，在想那美事就難了。
大狗抱著桃子，一顆心砰砰跳著，手慢慢遊走。
朱改霞說道：「她去二妞家了，算了，別跟娃淘神了。」
桃子在被他抓住的那一瞬間輕輕叫了一聲，感到從那裡產生出奇妙的感覺，像水面的波
大狗和李有財坐在火炕上，兩人拉著話。大狗給李有財的煙袋裡裝滿一鍋煙葉，恭敬地遞給他，又給他點著火。
大狗笑著說道：「人都一樣，你能找出來誰不結婚？誰結婚了不弄那事？我就不了。」
李有財沖她發火：「我說你們結婚你們就得結婚，只要大狗能把錢今天送來，明天你就得結婚！」
大狗小聲說：「我還想！」
桃子沒有動，大狗脫下布鞋，上了炕，把自己的腳試探著塞進了桃子的被卧。
一句話說的桃子的心涼了，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就知道要錢，這錢要到手我都不答應結婚。」
大狗對桃子的勸告哪裡聽得進去？伸出一條胳膊摟住了桃子的腰，說道：「桃子，就讓我摟一會，一小會都行。」
李有財鐵青著臉不理桃子，朱改霞也忙著做自己的事，桃子叫他們他們也不吭聲。
桃子在和自己做著鬥爭，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他，猶豫了一下。這稍縱即逝的變化被大狗捕捉到了，他急忙上前再次抱住桃子，這次是直奔主題。
大狗說道：「桃子，這次我說話算數，就一下，你答應我，只要一下我就過去睡覺。」
楊生過這下生氣了，說道：「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啊？就男人和女人那點事，你都不懂。好了，嫂子就給你說到這，剩下的你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說啥了？她說讓你和大狗結婚，你爸沒答應。」朱改霞憋不住說道。
桃子無奈地說道：「那說好，就抱一下。」
大狗來了以後桃子就躲到房間里去，外邊說的話她全聽見了，早早上了炕，用被子蒙住頭睡覺。
大狗特別去了一趟鎮上，給桃子和桃子的父母扯了一身衣裳的布料，就去了柳家坪。大狗長了一個心眼，他專門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才離開桃花溝，心想著到了柳家坪天就全黑了，自己運氣好的話就能留在桃子家過夜，說不定就能把桃子的生米讓自己給做成熟飯了。
大狗說道：「桃子，你放心，我就碰一下，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裏就像貓抓一樣，你再不答應我
桃子都囔著：「我是我的，我想嫁誰就嫁誰。」
李有財說道：「大狗，你知道我養一個女子不容易，從一尺五寸養到現在，吃的喝的穿的，那點不花我的錢？」
桃子苦笑了一下：「你在我爸我媽眼裡，已經是一個最好的女婿了，你那兒都好，可我就是對你沒感覺。」
楊生過有點著急：「你就不會把生米做成熟飯啊？說你笨你還真有點笨。」
李有財笑著說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們要結婚，我也不攔著，你再拿出五百塊錢來。」
楊生過笑著說：「叔，現在這娃吃的好喝的好，接觸的事也多，雖說十八九歲，都趕上二十多歲了，你看看桃子，那身段，誰能把她看成是十九歲的姑娘？不瞞你說，我結婚的時候也是十九歲，還不過來了？」
桃子還想說啥，被朱改霞打斷了：「桃子，別跟你爸犟嘴，你爸的脾氣下來，我都得讓這點，回房間去。」
大狗向她身邊挪了挪，說道：「我那兒做的不好，你可以給我說，我一定改。」
桃子感覺到了，坐了起來，有點不高興。桃子說道：「你幹啥？」
「桃子？桃子？」大狗坐到了炕邊，輕聲叫著。
大狗還在努力說著：「我求你了，就一下，要不，咱們交換一下，你也來碰我，這樣你就不吃虧了。」
楊生過說道：「桃子她爸愛錢，只要你捨得花錢，桃子她爸這一關就好過，嫂子提醒你一句，桃子那還得靠你自己。」
李有財說道：「你不說，我去說。」
大狗添了一下嘴唇，說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對你以後不好，你放心，我以後掙的錢都給你，保證只對你一個人好。」
李有財看著他的臉色說道：「你沒有是吧？沒有就別說這話了。」
大狗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想，想抱抱你。」
桃子心裏暗暗高興，還以為是老爸回心轉意了，高興地說道：「那就好，我以為我爸一條道走到黑呢，爸，我就知道你會心疼女兒，你喝茶不，我給你泡壺茶去。」
李有財為難地說道：「可桃子小，就怕她吃虧。」
大狗看到楊生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嫂子，你去沒去柳家坪啊？」
大狗撓著頭，有點為難：「這個，我不太會這個。」
大狗一直虎視眈眈看著桃子，一會又流露出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
楊生過沒辦法，只好先回桃花溝去了。
大狗說道：「爸，只要你答應我和桃子結婚，你要錢我給。」
朱改霞小聲都囊了一句：「一輩子都愛錢不要臉。」
李有財來氣了，說道：「太不像話了，桃子人呢？把她找來。」
桃子用眼睛瞪著他，說道：「你快過去，要不我真不理你了。」
李有財高興地說道：「好，我就等你這句話。」
這一晚，李有財和朱改霞離開家，從外邊關上了房門，這些大狗都聽到了。起初，他在桃子的房間里畏首畏尾還有所顧慮，放不開手腳，怕桃子的父母，他們現在離開了家，他從中受到了鼓舞，膽子變的大了起來。
過了幾天，大狗做完活回來，放下工具包，就去了楊生過家。這幾天他在外邊做活，一直心不在焉，心裏想著桃子的事。
桃子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有點反感他，說道：「你在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桃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點心虛。桃子說道：「你們這是咋啦？媒人到底說啥了？」
裡屋的桃子聽到動靜后一下子慌了神，急忙把大狗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下來了，小聲說道：「我爸媽回來了，你快過去睡覺。」
楊生過笑著說道：「叔，都到啥社會了，你咋還這麼老古董啊，先把婚禮酒席辦了，以後，到了年齡再去辦結婚證，有了娃兒更好，連娃的戶口也一起報了，多好的事啊。」
「爸，媽，我聽說楊生過來了，她都說啥了？」
桃子在村裡聽說了楊生過來家裡的事，就回來探消息，可楊生過已經走了。
大狗半晌沒吭聲，這五百塊錢不是個小數目，要一時半會拿出來不是容易的事，就上次他籌集那一千塊錢的禮錢，用光了家裡的錢，還在村裡借了好幾家。
李有財坐在那兒生桃子的氣，把煙袋在炕欄上不停地敲著，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要的女子，把人都給我丟到桃花溝去了，我這老臉以後往哪兒擱？」
大狗說道：「爸，這錢，我有，你放心，等到把桃園裡的桃賣了，我家就有
這時候，外邊打開房門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是李有財的聲音：「三娃家的狗快下狗娃了，到時給咱家逮一個。」
這下大狗更糊塗了，說道：「嫂子，平常都是我媽做飯，我那會做飯啊？」
桃子害怕自己和大狗這樣泡下去會失去理智，說道：「好了，我爸媽快回來了，你也過去睡覺吧。」
大狗拿著桃子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桃子像觸電一樣急忙把手抽回來，又氣又急，說道：「你這人，讓人咋說你才好？一肚子的壞水水，誰敢嫁給你當媳婦？」
桃子警覺起來：「你想幹啥？」
桃子的房門虛掩著，大狗輕輕推開房門就進去了，然後又輕輕關上房門。桃子面向裡邊側睡著，身上的被子也沒有掩蓋住她起伏優美的曲線，看的大狗不由心跳加速。
桃子靠在牆上，雙臂抱在胸前，沒好氣地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李有財和朱改霞聽著他們的談話，這時李有財悄悄把朱改霞拉到一邊，說道：「桃子真犟，要是轉不過她這個彎，這事就麻煩了。」
李有才發話了：「桃子，先別忙著泡茶，爸沒答應讓你和大狗結婚，是嫌你年齡太小，可大狗那邊催的緊，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只要他家再拿出五百塊錢，就讓你們結婚。」
大狗的胳膊搭上桃子后腰的時候，桃子一陣緊張，就想躲開他，大狗的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前腰。
李有財氣呼呼地說道：「結婚能行，要他大狗再拿出五百塊錢來。」
這句話李有財沒聽清，要是聽清了肯定還要發一通脾氣。
桃子板起臉不鬆口：「你真的想摸，到外邊豬圈裡去摸，那豬身上的還多，你想摸那個就摸那個。」
大狗試探著又向桃子身邊挪了挪，桃子發現了他的意圖，又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楊生過見說不動李有財，心裏著急，說道：「叔，還要等兩年？你不知道這兩年會發生啥事啊？昨天，桃子就去找我了，說她看上了二狗，硬要我去找大狗他家的人說，唉，你看看，現在這娃，讓人操心不？」
大狗訕訕地說道：「桃子，你是我的媳婦，這麼緊張幹啥？」
大狗說道：「咱爸已經同意咱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