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嫂》目錄

第33章 跳進黃河洗不清

第33章 跳進黃河洗不清

到了第二天,大狗和工人們照常起來,去食堂打飯,吃飯的時候,金鎖蹲到他旁邊。
李強放下紙箱子,就過來戳她:「紅梅,快起來。」
大狗和金鎖蹲在那裡吃飯,金鎖一直追問大狗昨晚上有沒有夢見桃子,他那知道大狗心裏正煩著,這時候李強和孫紅梅向大狗走了過來。金鎖也望見了,急忙端了碗到了一邊。
李強過去和王虎說話。孫紅梅微笑著看著大狗,說道:「大狗,你的膽子不小啊?」
孫紅梅嚴肅起來,說道:「那你對我做了什麼?」
柱子也笑著:「大狗,你為了一個人,得罪了一大片,划不來。」
孫紅梅小聲地說道:「我又沒怪你,記住,這事只能我們兩個人知道。」
大狗躺下睡了。
大狗和金鎖柱子往建築隊走,金鎖說道:「大狗,你今天太認真了,這支撐鋼模板是一天的活,你讓大家半天就幹完了,大家在背後罵你你聽見了沒有?」
這一天上午,工人們把主體牆砌好了,大狗安排下午支撐鋼模板,工人們有怨言,都囊說李強給他一個雞毛當令箭,大狗聽到了就當沒聽到,吆喝著工人把十幾間廠房的鋼模板都撐好。
李強笑著說道:「大狗,想你媳婦了?你放心,再等幾天,我一定想辦法把你身上這股膿水水給放了。」
大狗一邊乾著活一邊說道:「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幹活下苦的,今天我不干我就沒有工資。你說的那事,要李強同意才行。」
他既然敢碰自己,那時候屋裡沒其他人,自己又睡的一塌糊塗,他為啥不繼續下一步啊?
他在鋪上躺了一下,拉了被角蓋在肚子上,正要睡一覺,宿舍的房門推開了,他扭頭一看,孫紅梅站在了門口。
大狗笑著看著他:「那你兩個也別給我丟人,沒事把你們砌牆的技術多練練。」
大狗驚愕地看著孫紅梅,連連搖頭:「我不要,我說的後悔不是你說的後悔,我後悔那晚上不該送你回去,也不該給你清理。」
大狗捂著腿腕子揉了幾下,拉起褲子看了一下,皮都利了,說了一句:「這女人瘋了,真不敢招惹。」
大狗心虛地說道:「今天在干一天,應該沒問題了。」
大狗笑了一下說道:「聽見了。」
金鎖說道:「你臉色不好啊,是不是昨晚上夢見桃子了?給我說說,是不是夢見她了?你們都弄啥了?」
孫紅梅氣惱了,猛地站起來,說道:「大狗,我把你當人,誰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人。」
大狗沉悶地說道:「你們先回吧,我隨後就回去。」
孫紅梅說道:「一個早就走了,說是和王廠長到山裡邊打獵去了,誰知道是真的去打獵還是騙我的。我要跟著去,他死活不讓。」
李強笑了一下:「看看你,就像公安審犯人,我和王廠長在他那裡看錄像,一看就忘了時間。我剛才抱回來的那個紙箱子,就是王廠長的錄像機,我知道你喜歡看錄像,就給抱回來了。」
李強說道:「在別提了,王廠長吹牛說他能借到槍,等我去了連個槍毛都沒有。」
大狗惶恐起來,他真後悔自己剛才做的那件事,真不該脫了她的上衣,用毛巾去擦她身上的污漬。
金鎖高興地走了。
大狗說道:「金鎖柱子他們都回去,我要是再不回去,我媳婦不知道會咋想的,你還是讓我走吧。」
大狗說道:「這話我能說,但也要找個合適的場合,這項工程馬上就完了,划不來跟他說,等到了下一個工程,我保證讓你和柱子都能提上瓦刀。」
大狗回到了建築隊,在灶上熱了兩塊饃吃了,就回到了宿舍,一個人躺在鋪上。往常人多的時候,和別人說說話打打岔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現在偌大一個宿舍就剩下他一個人,讓他感到了寂寞,讓他更想桃子。
大狗知道她在說昨晚上的事,尷尬地說道:「我,我以後不了。」
李強揭開被子,撓著她胳肢窩:「你起來給我做點飯,等一會有好看的東西給你看。」
孫紅梅恨上了大狗,心裏想著,以後有了機會,非出這口氣不可。
兩個人就笑。
孫紅梅笑的更歡了:「我說過我不怪你,你也不用這麼緊張。」
孫紅梅坐起來一臉的不高興:「你不是打獵去了嗎?打獵還能把你餓著啊?打下的東西呢?」
李強笑了一下說道:「大狗,工地上咋樣了?這幾天我沒到工地上去看,主體起來了沒有?」
不管咋說,大狗從昨晚上就開始擔心的危機已經過去了,孫紅梅沒有怪罪自己,也沒有把這事說給李強,他又可以踏踏實實地在建築隊幹活了。
大狗心裏也有點著急,他已經給李強說過一邊了,可李強不同意,說廠房那現澆剛打完,要他每天都要去查看。
大狗急忙坐了起來,孫紅梅已經走到了他的旁邊。大狗歪著頭看看孫紅梅的身後。
孫紅梅在想,這個大狗是咋啦?是自己不夠漂亮?是不夠招人愛?還是他身體真的有問題?
大狗沉思著在那兒猶豫。李強給孫紅梅使了一個眼色,孫紅梅過來微笑著說道:「大狗哥,你就幫幫我們吧,李強的事好了,我們的事才能好,他要是事情爛了,咱們都完了。大狗哥!」
孫紅梅躺了一會,到了吃飯的時候也懶的自己做,出門去找了一家小麵館,吃了一碗油潑扯麵,小嘴油汪汪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繼續睡覺。
孫紅梅氣呼呼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打開門進去,把自己放倒在床上,還在生著大狗的氣。也難怪,她今天鼓起多大的勇氣想倒貼給大狗,可熱臉碰了個冷屁股,倒顯得自己是個賤女人。
孫紅梅不相信地:「你就做了這些?你把我都脫光了,你還能忍得住?你是不是男人啊?」
孫紅梅說道:「我那邊也是一個人,要不我來做飯,咱們都在這吃。」
孫紅梅笑了一下:「你怕啥?不就是吃頓飯嗎,那晚,你那種事都敢做,還不敢跟我吃頓飯?」
金鎖哀求他:「你和李強關係鐵著呢,你給他說一下不就完了?」
大狗抬起頭看了一眼孫紅梅,看到她眼裡怪怪的東西,想起了那晚上孫紅梅喝醉酒後的事情,心軟了下來,說道:「那好吧,我留下來。」
大狗站起來,忐忑不安看著他們過來。孫紅梅今天換了一件寬鬆的運動衣,穿著一雙白顏色的運動鞋,大狗奇怪,不管啥樣的衣服穿到她身上都這麼好看。
大狗離開了李強辦公室,回到了宿舍。金鎖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大狗的假沒請成。
大狗給工人們分派了活路,自己就帶著幾個人開始砌牆。金鎖和柱子一直乾著篩砂子和砂漿的活,出力多不說,工資也被那些拿瓦刀砌牆的工人少。金鎖和柱子給大狗說起過,給他們重新換一個工種。
到了第二天,金鎖和柱子就要離開建築隊回桃花溝去了。大狗給柱子再三叮囑,要他到家裡去一趟,告訴桃子,說他走不開,等過幾天一定回家。
金鎖笑著:「我看,是那個李強用好東西買面你,你才這麼用心,是不是?」
到了黃昏的時候,李強抱著一個紙箱子回來了。孫紅梅看了一眼,懶得理他,繼續睡覺。
金鎖高興地說道:「太好了,大狗,你千萬別忘了。」
金鎖說道:「算了,你不回去,還有那個孫紅梅幫你解決問題,我們不回去可沒人給我們解決。」
大狗正準備對金鎖發火,看見李強和孫紅梅向他走了過來,立時緊張起來。
大狗瞪了他一眼:「你們兩個一路貨,都好不到哪兒去。」
想到這,大狗變得心灰意懶,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孫紅梅鬧起來,李強讓他滾蛋,他就卷了鋪蓋回桃花溝。
大狗說道:「我後悔,後悔死了。」
大狗茫然地說道:「哦,我知道了。」
白天,大狗要去廠房那兒,給現澆的房頂上鋪上草袋子,在用水管給草袋子上澆上水,水管夠不到的地方,他就用水桶提上水澆濕草袋子,每天都要澆上兩三次。
大狗有點慌亂,急忙說道:「不用了,我會做飯。」
柱子在一旁幸災樂禍笑著:「金鎖,你以後把我和孫紅梅扯在一起,我絕對不說你臭嘴。」
孫紅梅說道:「別動我,瞌睡著呢。」
這天,金鎖到了大狗跟前,又跟他說起這事。
大狗向旁邊移了移說道:「我讓他回去了,就一個人的飯,我自己搞一下就行了。」
大狗回到了宿舍,有的工人還沒有睡,在一起說著女人。大狗悄悄在鋪上躺了下來,想著剛才和孫紅梅的那一幕。
又過了七八天,廠房的現澆才打完,李強給工人結算了工資,大多數工人就給李強提出來要回家去看看,李強都准了,金鎖和柱子也準備回去。
孫紅梅再仔細想了一下那晚的事,那一晚自己喝醉了,大狗送她回來,用毛巾擦過自己的身子,和自己弄沒弄那說不清,一點可以肯定,他是碰過自己。
金鎖埋怨地說道:「聽見了你還讓大家干?這是給李強幹,又不是你自己的事,幹嘛這麼認真?」
孫紅梅瞪了他一眼:「李強,你說啥啊,說話不能文明一點?」
大狗想起桃子,回家的願望強烈起來,說道:「你們等著,我去找李強說說看。」
李強高興地說道:「大狗,等過了這幾天,有工人回來,我親自用摩托車送你。」
大狗說道:「那好啊,這些工人正愁著沒活干呢。」
金鎖找到大狗,說道:「大狗,我們明天就能回去了,咋不見你動靜啊?」
孫紅梅瞪著他:「那一整天,你幹啥去了?」
孫紅梅輕輕叫了一聲,大狗的手急忙離開了她,給她拉上被子,把換下來的臟衣服扔進水盆,到了門口,回過身看了她一眼,帶上門離開了那裡。
大狗說道:「我也想過,但是我沒有,你是李強的女人,我就是再想也不能動。」
大狗說道:「那你來?」
孫紅梅笑了一下:「大狗,你如果要,我給你現在補上,你敢不敢要?」
孫紅梅聽了大狗那句話當下就生氣了,氣呼呼地向門口走去,跨過大狗身體的時候,她故意在大狗腿腕上上踩了一腳,他啊呀一聲,孫紅梅看都不看他一眼出了門走了。
孫紅梅坐到大狗身邊,說道:「我一個人急,就想找個人說說話,想來想去,想起你沒回家,就過來了。給你做飯的那個老頭呢?」
金鎖和柱子走了,大部分工人都放了短假,宿舍里就剩下大狗和一個做飯的老頭,老頭的家距離縣城不遠,做完飯就回去了,最後,大狗就不要他給自己做飯,老頭就不來了,他自己在灶上隨便做點飯湊合一下。
孫紅梅語氣緩和下來,說道:「那你覺得冤枉了?那你後悔不?」
大狗說道:「我只想把活干好,別的我懶的管。再說,早完一天,我們也能早回去一天。」
大狗說道:「沒有就是沒有,我真的沒有,不是你怪不怪的事。」
金鎖說道:「大狗,上次我們給你說的那事到底咋樣了?你往心裏去了沒有?」
大狗說道:「那,那李強呢?」
李強和王虎說完話,招呼了一下孫紅梅,兩人就走了。大狗獃獃地望著孫紅梅的背影,還在琢磨她剛才說的話。大狗想:是不是她以為我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呀?我就是給她擦了一下身子埃要是她以為自己真對她做了啥事,那他還不冤枉死了。
大狗答應了一聲,也沒有接他的話。大狗想著,孫紅梅要是醒過來,肯定會知道是他脫掉了她的衣服,她是一個很潑辣的女人,她會不會和自己鬧啊?會不會把這件事說給李強?
大狗笑了一下:「看你們想到哪兒去了?李強是我的同學,他這麼看得起我,我當然要給他好好乾了。」
吃完飯後,大狗和金鎖、柱子去了工地。
柱子問道:「來這都有一個多月了,我們都憋壞了,你還能憋?桃子在屋裡等你著呢,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李強拍了他一下肩膀:「好好乾,給工人打打氣,等幹完這活,還有一個項目等著咱們。」
大狗有點生氣,對著他說道:「金鎖,你這張臭嘴,以後說話注意點,別把我跟孫紅梅扯在一起。」
大狗心想,這次要是不辯解,以後就再也沒機會說清了,急忙說道:「紅梅,其實那晚上,我對你真的沒做啥,真的。」
大狗沒好氣地說道:「去去,別胡說。」
李強說道:「大狗,不是我不讓你走,現在那些有經驗的工人都走了,廠房那邊才打了現澆,沒有一個懂行的人守在那,萬一出現了裂紋,裂縫,那就交不了差了,你也要為我想想埃大狗,算我求你了。」
孫紅梅越想越氣,想想這幾年,除過李強,圍在她身邊有多少男人啊,有權的,有勢的,年輕的,長的帥的,那一個不比大狗強,她都沒看上眼過,都沒動心過,自己今天找上門想給他大狗解決一下問題,誰知道他卻是這個態度。
金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大狗,回來了?咋才回來?」
大狗說道:「那晚你吐了,吐得身上到處都是,我把你的臟衣服脫下來,又用濕毛巾把你擦乾淨,我就做了這些。」
大狗在李強的辦公室找到他,孫紅梅也在。大狗說道:「李強,我也想回家看看,在家裡歇幾天再來,你看?」
金鎖看了他一下說道:「大狗,你昨晚上偷人去了?回來的那麼晚?」
孫紅梅淡淡地說道:「他沒來,就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