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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麥地里的笑話

第150章 麥地里的笑話

二狗這一看干起活來就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一不小心鐮刀就割到了手上,他叫了一聲,扔下鐮刀就用另一隻手緊緊捏著傷口,儘管這樣,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桃子笑著說道:「我不相信,就是再窮,也不可能一家人只能穿一條褲子啊,那平時在家裡咋辦?」
二狗想了一下說道:「我這有一個,不知道算是笑話還是算故事,在以前,農村的人都很窮,一家只有一條褲子,誰出門了誰穿……」
娟利聽到二狗插嘴了,這下更來勁了,說道:「二狗,嫂子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本錢啊,我要是有桃子這麼好看的,不請你你都來了。」
二狗說道:「嫂子,不是有句話嗎,叫男人不黑,女人不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大強那麼瞎的,你還把他稀罕的,是不是啊?」
二狗等桃子說完,就誇張地笑了起來,說道:「確是好笑,沒想到你還會講故事啊?還有啥在講一個。」
桃子說完就從自己的襯衣上扯了一條,拿過二狗的那隻受傷的手,用布條細心纏了起來,這時候,二狗就獃獃地看著桃子的臉,又順著她的衣領子看下去,心裏又是一陣激動,喉結咕嚕了一聲。
二狗又來了興趣,稍作沉思就想到了一個,自己先笑了幾下,說道:「一個鄉政府管計劃生育的幹部到農村做調查,遇到一個農民,就想問問他知道多少計劃生育方面的事,問道,大叔,你知道近親為啥不能結婚嗎?那個農民說了一句,這個我知道,然後就嘿嘿笑著,半晌才不好意思說道,那是人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
二狗很快吃完了兩個饃,到了桃子身邊說道:「嫂子,你坐那歇著,我一個人干就夠了。」
二狗就拿了鐮刀出門走了,桃子很快洗好了臉,給鍋里添水熱饃。
娟利說道:「那我可不敢,我要是把二狗搶過來,你還能跟我完啊?」
二狗憨憨笑了一下:「沒事,一會就好了。」
桃子看著他笑了一下說道:「咋樣?好吃不?」
桃子說道:「有一個女的帶著她的兒子一塊去地里割麥,二狗,你別胡想啊,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媽就是這樣給我講的,兩人割了一會,兒子就說,媽,把我的腰都要累斷了,他媽就說,小娃那兒有腰啊?兒子指著自己的腰說,媽,那我這是啥地方?當媽的就說,那不是腰,是中間……」
賈彩蘭說道:「咱家也沒個收音機,聽不到天氣預報,等一會我到你栓娃叔家去問問,看看這幾天天氣咋樣。」
二狗見她說起桃子了,就說道:「好了,你都放倒一大片了,我也該開始幹活了。」
桃子進了自己房間,把門關上,欣賞著自己,看的自己都心動了。
二狗吃完了飯,就進了自己房間躺了一下,他還沒躺老實,聽見桃子也進了自己房間,他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下了炕到了木板牆小洞那兒,取下那個小木塞,看著桃子的房間。
桃子從二狗這話里聽出他存心逗自己,正色說道:「二狗,你別說了,這故事我不聽了。」
賈彩蘭看見了二狗的手指,急忙說道:「二狗,你這是咋的啦?還沒見過你割麥割過手的,看看你能幹啥,還不如桃子呢。」
桃子笑了一下,又搖搖頭,接著嘆息一聲,說道:「長的這麼好又有啥用?現在還不是沒人憐沒人愛?大狗,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生活嗎?你啥時候能回來啊?」
二狗把手裡的活忙完,過來坐到割倒的麥子上,取開饃布,拿出一個饃,看到饃里還夾著炒雞蛋,笑了一下,張開嘴咬了一大口。
桃子說道:「你要是喜歡二狗,就把二狗帶到你家去,到了晚上你一邊一個男人,睡著多美啊。」
桃子大聲喊道:「我們在說故事呢,你歇一下過來,咱們好好諞諞。」
二狗急忙收回目光,不自然地說道:「我沒看,我是不小心看的,我……」
二狗就不再勸她了,跟著她並排向前割著麥子,二狗眼睛一斜,就看到了桃子領口的景色。
二狗說道:「我先去,待會你來給我拿上就行了,媽,我把黑子拴在桃園了,等會你去給它拿點吃的。」
娟利直起腰說道:「在別提他了,現在還在被窩裡睡覺呢,被豬還懶,把我都快氣死了。」
桃子笑了起來說道:「看把你說的能的,要不就試試,把你頭割了看你能走幾步路?」
桃子笑著說道:「娟利,你要想跟二狗熱和了,讓他過去陪陪你咋樣?」
二狗說道:「這有啥,都是一家人不穿褲子怕啥?」
桃子臉紅了,半晌沒翻上話來,二狗看到這情況,不想桃子落下風,就大聲說道:「娟利嫂子,那你就可憐兄弟一下,讓兄弟嘗嘗女人到底是啥味。」
娟利呵呵笑著說道:「二狗,你就會欺負我,見了桃子綿的跟羊一樣,你跟嫂子說,你到底怕桃子啥呢?」
桃子一副著急的神色,說道:「還說沒事,血都流成啥了?要找個東西包一下。」
二狗只好說道:「不說就不說了,你以後就是想聽我都不會給你說的。」
二狗聽她們兩個互相開著玩笑,一個不讓一個,還把自己拉扯了進去,心裏歡喜,也不搭話,只顧著割麥。
賈彩蘭說道:「以後小心點,地里的麥子割的咋樣了?」
二狗帶著黑子出了門,桃子跟在他們身後,等二狗出了院門,身後響起咣當的關門聲,二狗感覺一瞬間自己和桃子的距離就拉遠了,他還回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院門,嘆息一聲和黑子離開了。
娟利罵了一句二狗說道:「瞎東西,你一向都不跟嫂子開玩笑,現在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小心我給棗花說你壞話。」
桃子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哦,我馬上就起來。」
二狗說道:「好啊,那你先說說。」
桃子說道:「我還沒說完呢,等兩人割完了麥子,在往回走的路上,當媽的沒看見兒子手裡拿著鐮刀,就問他,你把咱家鐮刀呢?兒子就說,我放在中間了。當媽的一聽這話,急忙又去了地里,在地中間到處找著鐮刀,最後還是沒有找到,氣呼呼地追上兒子說,地中間就沒有鐮刀,你把鐮刀放哪兒了?兒子指著自己的腰間說,鐮刀在這呢,他媽就很生氣,說鐮刀在你腰上別著呢,你咋能說在中間啊?兒子就說,你不是說小娃就沒有腰嗎?」
桃子說道:「二狗,我聽過我媽給我講過一個笑話,你聽了保證想笑。」
她很自信自己的長相,在這一帶要是想找出來一個比她好看的還真不容易,再加上她這雪白潤滑,難怪那些男人見了她都饞,就是想白女、孫紅梅這樣的女人跟她在一起都控制不住自己。
桃子等他說完就笑得合不攏嘴,說道:「這個農民也真是的,咋能這樣說啊。」
娟利那邊見桃子和二狗都不接話了,內心很得意,笑了一下,也開始干起活來。
第二天,二狗在院門外敲著門,賈彩蘭先起來了,過去開了門,一路上還嘟嘟囔囔,嫌桃子睡懶覺,賈彩蘭開了門,二狗進來了,去推屋門,屋門還關著,他就坐到一邊等著。
桃子說道:「二狗,等一下,我收拾點吃的,你吃了再走吧。」
桃子著急地說道:「哎呀,都到啥時候了,還分啥你的我的?」
桃子和二狗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覺到了不好意思,桃子彎下腰開始割麥,二狗也不說話了,只顧干起活來。
桃子給二狗包紮好傷口,聽見了二狗咽唾沫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一張臉不由紅了,說道:「你眼睛往哪兒看呢?小心把眼珠子掉下來了。」
娟利在那邊聽見了二狗和桃子的笑聲,插了一句嘴說道:「桃子,你和二狗說啥呢,把你們還高興成這樣了?」
桃子說道:「二狗,先吃點東西再幹活吧。」
二狗笑著說道:「那還是沒治下他,你晚上不讓他進你被窩,看他聽話不?」
賈彩蘭到了桃子窗下,向裏面張望,看見桃子躺在炕上,身上也不蓋被子,不該露的都露在了外面,皺著眉頭說道:「咋能這樣睡覺啊?也不嫌難看,桃子,快起來開門,今天還要下地割麥呢。」
桃子沒說完,二狗先笑了幾聲,表示一下她這笑話很好笑,說道:「不錯,不錯,把我逗笑了。」
二狗說道:「我看你割麥這樣子就替你害怕,我少歇一會就把你乾的那點活加出來了。」
二狗笑著說道:「媽,你沒聽人家說的,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就因為我割麥割的好才會割了手。」
二狗說道:「哦,再有一晌就能割完了。」
桃子很好看地笑起來,說道:「好了好了,你看你還能幹活不?要是幹不成了你就先回去。」
二狗到了自家地里開始割麥,只聽得鐮刀察察直響,很快就割倒了一片,不一會,桃子就用饃布包著兩塊饃來了,她跟娟利打了一聲招呼,就到了二狗身邊。
賈彩蘭說道:「還是小心點好,咱家就指望這點麥子了,要是淋點雨,那一年都要吃芽芽麥了。」
桃子說道:「我不會我才要學嘛,到了明年,我割麥就會比你割得好。」
二狗點著頭嗯了一聲,桃子拿著鐮刀去割麥子,手裡抓著一把麥子,就像割草一樣,割的很小心,二狗看著她割麥的樣子,忍不住就想笑。
二狗這下沒話說了,想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這幾個月要是想看到桃子那就太難了,他真後悔自己搬進了桃園。二狗站起身來,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我這就去桃園,你關院門吧。」
桃子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是趕你走,我是等著關院門呢,我要是睡了,一會誰關院門啊?」
二狗說道:「媽,你沒看見外邊的太陽,把人油都能曬出來,哪兒還會下雨啊?別自己嚇自己了。」
等二狗走後,桃子回到了屋裡,沒有了二狗那雙眼睛,她感覺暢快多了,就是不管幹啥都不會顧忌了,她回了自己房間,感到一身輕鬆。
桃子想了一陣,痴了一陣,過了一會,眼淚竟然掉了下來,嘴裏罵著大狗:「你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不管了,你心也太狠了吧?你要是再這樣對我,我就去找野男人,看你後悔不後悔!」
桃子其實還有幾個故事,都是大狗給他講過的,但是她不能講給二狗聽,就說道:「沒有了,你有故事嗎?」
到了吃中午飯時候,桃子和大狗才回到家裡,賈彩蘭已經做好了飯,就等著二人回來吃。
桃子穿好了衣服,也躺到了炕上,頭枕在被子上,眼睛望著窗外,二狗只能看到桃子的背影。
娟利笑著說道:「我不去,你們兩個諞的正熱和著,我過去了還不是給你們當電燈泡呀?」
她平躺了一下,覺得不舒服,接著又側躺著,隔了一下又爬在炕上,一條腿提起來,膝蓋就快要挨到自己的下巴了。
二狗正在惋惜,桃子就轉過身來,一邊擦著,緩緩到了木板牆這邊,面對著木板牆,好像看著啥東西,緊接著桃子就離開了那裡,在木板牆上的衣架子那拿了一件襯衣穿上。
二狗從地上拿起鐮刀說道:「我能幹,這點小傷算啥?就是把頭割了也能走十里路呢。」
桃子笑了一下說道:「我多干點你就會少干點,你放心,我割不到自己手的。」
桃子很快坐了起來,找著自己的衣服穿上,就下了炕去開門,二狗進來,向桃子看了一眼,就去找鐮刀。
桃子急切間四下看著,想找到一個布條,可現在在地里哪來的布條啊?她沒辦法了,就想從自己的襯衣下擺那扯下一條來。
二狗拿著鐮刀出了村子,看見麥地里有好多人都開始割麥,娟利在地里正割著麥,二狗沒有看見大強,問道:「娟利,咋沒見大強呢?」
桃子掩上門后,就去拿了毛巾在水盆里擺了幾下,把毛巾擰乾,脫掉自己的上衣開始擦洗起來,臉盆架距離木板牆較遠,桃子也是背對著木板牆,二狗看的不是很過癮。
二狗急忙拉住她說道:「你從我襯衣上扯吧。」
桃子直起腰看見了,急忙過來關切地問道:「二狗,咋啦?你咋能這麼不小心的?還說你是個割麥把式,我看你還不如我。」
二狗只是笑著,彎下身只顧割著麥子,很快把桃子甩下幾步遠,桃子加快了速度想追上他,二狗知道了他的意圖,也加快了速度,把桃子甩的更遠了,桃子噘了一下嘴,瞪了他一眼,也不跟他比試了。
娟利笑著說道:「桃子,你看二狗兄弟多可憐啊,長這麼大還沒嘗過女人是啥味呢,你是當嫂子的,還不照顧一下二狗。」
桃子看到二狗不高興了,口氣軟下來說道:「那你重新說一個,別太過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