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銀髮金瞳
「這個我在行，請讓我給各位小姐效勞。」小哈里發趕緊發揮作用，衝上去魔法馬車搬東西。
在巨龍之上，第五階地巨龍，最少擁有五百年壽命，又是巨龍之中地強者，歷戰無數，始號稱傲視天地的狂龍。而在狂龍之上，還有更加強大地龍主。第六階的龍族，是巨龍之中的領主，就像人類的領主一般。
在水花之中，忽然有一個狼頭人身的黑影閃現，帶著痛楚的慘嚎，彈飛在半空，極度敏捷地躲過栗發女劍士紅的劍舞，可是卻在米紗的大喝之中，讓她一刀斬中，血雨灑空，半邊身子摔下溪水，另半邊身子讓趙雷的鞭子帶回，他的鞭子，不知何時已經繞上了這個狼頭人身怪物的足踝。
「我以前老讓別人欺負，小時候，我很愛哭。」布里克小姐說起以前的事，還有點臉紅，偷偷看了一眼趙雷之後，又悄聲道：「亞力那時開始學劍了，幫我打跑了欺負我的人，常常送我上魔法學院。我家與他家是隔壁，只隔一道圍牆，如果我到小花園裡，能夠聽到他在練劍地聲音。這樣好幾年，他都送我上學，然後在他練劍之餘，我教他一些我在魔法學院里學到地東西……」
生平第一次，他於心中感激在林岩國都里聲名並不太好的女伯爵，有黑寡婦之地墨茜伽羅。
「亞歷山大也沒有在騎士學院里上過學嗎？」趙雷微微驚訝地問道：「你是自己修練到這個程度的？」
「如果我的弟弟普拉旺奧利克得罪了你，那麼我給你致於最誠懇的歉意。」亞歷山大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惹禍精，若有人開口稱讚才是怪事，趕緊道歉道：「如果他傷了人，那麼家父和我也願意賠償足夠的金錢，只要你們願意化解怨恨。」
比亞歷山大更快，趙雷的鞭子化成一條火鏈，遠遠的抽打過來，追在亞歷山大的身後。
月亮直掛中天。時間在眾人的歡笑聲中不知不覺地溜走。
「他說我的頭髮有點像魔鬼……」趙雷淡淡一笑，道：「當時他說如果不用聖水試魔，就發動聖裁令。當時我帶著一群傭兵剛剛與獸人大戰完畢，大家都傷痕纍纍，渾身浴血。我實在不忍抗擊獸人的英勇傭兵變成邪惡魔鬼的同伴，所以就同意那個聖水試魔。」
「我不知道聖水試魔可以倒在手上，也不知可以喝一口聖水。」趙雷淡淡微笑道：「如果他不故意說拿錯了瓶子，要再倒一次在我的頭上，我不會太生氣。」
「請
「實在太抱歉……我回去之後，一定請父親重重地責打他，再讓他給你鄭重道歉！」亞歷山大自然知道聖水試魔對於別人地污辱是何等嚴重，特別像龍槍之子這樣的一個強者，神殿也寵愛的『虔誠之子』。讓自己的弟弟連倒也次聖水在頭上，如果讓國王知道，說不定會砍掉自己弟弟地腦袋，來平息上位者的怒氣。
「竟然有敵人要襲擊布里克小姐嗎？」年輕的亞歷山大微帶謹慎地問道：「是誰？」
「如果把巨龍分成十個階。那麼最低就是幼龍，或者叫做稚龍。」墨茜伽羅定一下神，又微顫著手，費力地吞了一口酒，不但沒有幫助定神，似乎還讓酒嗆著了。
「難怪，原來是這樣。」妮可差點把初戀情人說了出來，一看布里克小姐好奇地看過來，趕緊擺手笑道：「這樣挺好的，有這樣地哥哥挺讓人羡慕，呵呵，呵呵！」
「讓我們暫且忘記這一段不愉快吧！」墨茜伽羅嘻嘻笑道：「否則它會讓我們的郊遊索然無味。既然阿奇利斯不打算刻意記起這些不快，那麼我們最好少提，免得勾起他的怒火。來，大家都來坐下，圍成一團，齊齊為這個優美的風景干一杯吧！」
「阿奇利斯屠殺的是什麼樣的巨龍？很大嗎？」布里克小姐滿心歡喜地問道。她地問話，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聲。小哈里發耳朵豎起來，這可是他日後嚇唬大小貴族的重要信息，一點兒也不容遺漏。
「呃……咳咳！」小哈里發聽了，差點把酒杯掉到咽喉里去了。
通過墨茜伽羅和帕特拉爾的描述，趙雷與亞歷山大，以及兩女知道了龍族不少事情。
趙雷扶起他，搖搖頭，微笑道：「你不是你弟弟，無須向我致歉！老實說。只要你的弟弟他不出現在我面前的話。我是不會刻意地記起這一段不愉快的。」
「我的老天……他為什麼要把聖水倒您的頭上，啊不，我是說，他為什麼連倒兩次？啊。也不對……我的意思其實是……」小哈里發一不小心問出了大家心中地疑問，等帕特拉爾怒視過去，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眼睛讓好奇憋得鼓鼓的。看來很好奇知道趙雷的過去。
「有什
「好漂亮的合擊，好剛烈的斬擊，好快的鞭子。」黑暗之中，有溪水的對面，有個銀髮金瞳的男子緩緩現出身形。他的兩隻手指，夾著琥剛才射出的箭矢，輕輕拋落腳下的溪水裡。來人微笑道：「龍槍之子，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篝火晚會……」
「我與人一起合作，又有寶物戰爭枷鎖，還有屠龍藥劑。」趙雷趕緊解釋，可是大家還是把驚懼驚駭驚嘆的目光投給他。身負重傷，竟然還殺死了聖階的龍領主。這都是什麼人？現在妮可和布里克小姐覺得小哈里發嚇得小腿抽抽的一點兒也不誇張。
「咳，在第五階開始，巨龍就會有一個人類的名字。」墨茜伽羅微咳一下，接著道：「因為自第五階開始，它們就能變化人形了……」
難道當初聖歌法聖一聽赤龍王的自我介紹，馬上決定放棄對戰，撤離戰場。如果不在特殊條件下。沒有戰爭枷鎖，她和趙雷甚至很難殺死同是聖階的毒龍領主法貝西，更何況是超越聖階的赤龍之王。
帕拉絲和娜娜雖然也想出去，可是出於謹慎，決定放棄這個誘人地想法，準備等回到高丘城塞再出來。如果日間栗發女劍士紅沒有碰到福波斯特里安，那麼相信帕拉絲不會有這種顧忌，但是因為變故，讓帕拉絲不願意讓娜娜冒險。
「……」趙雷和亞歷山大兩個沒有上過學院的傢伙自然也弄不明白墨茜伽羅的驚恐是為什麼，面面相視，帕特拉爾早已知道，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大驚小怪。出奇的是。小哈里發似乎也知道四階巨龍與六階龍主的不同。他倒在地上正在踩扁的蟑螂般不斷地小腿抽搐，驚恐無比。
「可是你比我更加強大。也更加年輕。」亞歷山大頗帶好奇地問道：「我自問很努力了，自六歲起，幾乎每天都在不停地練劍，可是你是怎麼達到現在這個境地的？你應該具有劍皇以上的實力吧？以前別人說能夠屠龍，我還不太相信。可是現在，我又不敢懷疑了，你的確很強，龍槍之子。」
如果她要挑撥離間，相信自己肯定只有灰溜溜地離開，甚至還在布里克小姐心中留下一個最不好的印象。亞歷山大偷偷看了一眼布里克小姐，發現她已經拭乾眼淚，恢復一點點歡喜的笑意，不由大為歡喜，主動舉杯與趙雷相碰
「你殺死了聖階地毒龍領主？」亞歷山大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不敢置敢地問道。
趙雷現在明白了，如果說毒龍領主法貝西是聖級的強者，那麼七階的赤龍之王薩特曼是超聖級的強者。
布里克小姐剛好回頭一看，還以為趙雷要向亞歷山大動手，不由又驚叫起來，心中直想大哭。在鞭子重重地抽打之後，又一支利矢在布里克小姐的小臉邊呼嘯而過，接著，在她驚呆的目光之中，栗發女劍士紅和米紗閃電般飛射而來。
龍的王者遠勝人類的王者，它們在龍族也尊嚴無比，威能通天徹地，就是人類聖階級別的強者，也難以與七階的龍王相提並論。它的壽命足有千年以上，能力舉手投足。就能摧毀大地，于天地之間，除卻了少數地幾人，幾乎沒有可以和它們匹敵的人類。
「其實不只有我的功勞。」趙雷淡淡笑道：「當時還有一個人，她用『戰爭枷鎖』把毒龍領主法貝西給牢牢地抓住。我當時身負重傷，如果沒有她，我一個人是很難殺死那個毒龍法貝西的。我不能把她地名字說出來，但是當時屠龍有兩個人。我們合作一起屠殺巨龍的。」
「沒有人……亞力，你不要在意這些事。」布里克小姐差點沒有因為他到來引起的誤會嚇暈，一看亞歷山大又準備拔劍，不由急道：「我們來這裡是郊遊，不是打架，你怎麼來了？根本就沒有人欺負我……亞力，你今天怎麼沒有去練劍嗎？」
它們擁有自己的領域和屬地，與人類的王國相等，在龍族的世界里，它們就是小國家的王者或者大城的城主。
「因為布里克小姐來郊遊，年輕的騎士自然要跟上來保護。」墨茜伽羅嘻嘻笑道：「看在亞歷山大忠心耿耿的份上，大家還是消除緊張吧！來，妮可，還有布里克小姐，我們來鋪上餐布，用些點心喝杯酒定定驚如何？」
「啊，老天。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打算用金錢來跟富可敵國的『虔誠之子』平息事端。」小哈里發完全忘記了自己首次相見趙雷，就是打算用一百金幣來解決問題地。
當然在龍領主之上，還有龍的王者。
對於亞歷山大這個自小認識的大哥哥，她心中自然也真地當成是哥哥一般看待。
經過一番溝通之後，眾人才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比起弟弟，簡直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帕特拉爾哼道：「不客氣說
「亞歷山大，儘管你很有誠意，但是我想告訴你，其實金錢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帕特拉爾哼道：「當你的弟弟把聖水倒在城主的頭上，藉此來污辱他的時候，就註定那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尤其，他還倒了兩次。如果你讓人用聖水試魔。或許還不能像我的城主那樣保持風度，而是會殺上對方的家，對嗎？」
「你比起騎士學院里最強的菲特奧比斯還要強大，如果按照你的進境，也許不需要很久，就能達到劍皇地程度。」趙雷一說，讓帕特拉爾也驚訝莫名，這個身穿硬皮甲的亞歷山大，竟然具有大劍師的實力。這……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他常常找你嗎？」妮可覺得布里克小姐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戀，或者說，她根本就看不出也不明白別人的愛戀。就連她自己，估計也只是一些朦朧的好感，妮可覺得布里克小姐真是太小了，根本沒有長大。
「因為騎士學院的收費昂貴，所以……我一直隨著家父練劍。接受他的教導。」亞歷山大一說，讓墨茜伽羅也感到驚訝，這個名不經傳地亞歷山大，竟然是自學成才的，看趙雷對他的看重態度，應該比起那些騎士學院的年輕騎士們要好不知多少，要知道，騎士學院里的年輕騎士。趙雷一般是不用正眼看他們的。
布里克小姐對此一無所知，她偶爾偷看的對象是趙雷，只要趙雷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她的臉上就會湧現甜蜜和歡喜。
把神殿里地『虔誠之子』當成魔鬼，這簡直等於向神殿的神官打耳光還難受。
如果可以的話，神官們寧願讓人說神殿里的修女懷孕了，也不願意聽到『虔誠之子』讓人聖水試魔。
她絕對不會讓娜娜這個神喻之女出任何的事故。在聖歌法聖沉眠的時候，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支撐。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布里克小姐點點頭，歡喜的道，妮可看了一眼遠處正與貯金矮人拼酒的亞歷山大，覺得如果他聽到了這句一定會投河自殺。還沒有回過頭來，忽然看見亞歷山大忽然爆發怒吼，真的向這邊衝過，妮可大驚，心想他不是真的聽到這句話要投河自殺吧？
雖然亞歷山大他的樣子長得有點像帕特拉爾討厭的普拉旺奧利克，可是很快因為亞歷山大的誠意至歉和豪爽性格，而轉向好感。當晚星升上天空，四處一片寧靜
「毒龍領主？」墨茜伽羅驚叫一聲，震顫著身形道：「阿奇利斯，你殺的不是四階巨龍，而是六階的龍主？」
「第二階是小龍，和幼龍一樣，都是未成年的龍族。」帕特拉爾只好替她解釋道：「未成年地龍族也很強，可以比同人類的劍師，傳說中屠殺的巨龍，大多是這些未成年的龍族。再上一階，是大龍，也就是成年龍，能力一般都等同大劍師或者劍皇，第四階是巨龍，實力等同劍皇或者大劍皇，如果能夠屠殺這種四階的巨龍，那幾乎都是傳說之中的英雄。」
夜，晚風吹來。
「龍槍之子，很感激。你的心胸就像天空一樣寬闊。」亞歷山大感激無限地點頭道。他自然明白，如果趙雷要找自己弟弟算帳，不用自己動手，只要在神殿里說一下，相信神殿的大小神官們就會暴跳起來，馬上出面維護『虔誠之子』的尊嚴。
娜娜心智純潔，天真爛漫，極容易讓敵人所害。
「原來你是普拉旺奧利克他的哥哥，怪不得長得有點像。」趙雷帶點失笑地道：「剛才的確是誤會，因為我們以為有敵人襲擊，所以一時精神緊張了……」
「布里克小姐，他好像有些不對吧！」妮可與布里克小姐在石面上坐著，同時把自己的玉足放到小溪的清涼水流里浸泡著，一邊享受著那份涼爽的舒暢，一邊說著悄悄話。
帕拉絲輕摟著娜娜，帶她與領域空間里的眾女也一起聚餐，吃著趙雷在外面採摘的鮮甜無花果，反正她們只要看見趙雷就行，也不管是否有和煦地晚風。有漫天的星辰和熊熊的篝火。
亞歷山大深深地向趙雷致於騎士禮，非常抱歉地鞠身行禮。
「普拉旺奧利克竟然對神殿地『虔誠之子』進行聖水試魔？」不說亞歷山大，所有的人也驚呆了。
亞歷山大挺身護在布里克小姐和妮可的面前，爆發鬥氣，把一溪靜靜的流水，震得漫天飛濺。
亞歷山大雖然彬彬有禮，言語優雅。但是平時很少與外面地人接確，平時也只是隨同父親參加一些貴族間的假日聚會，而不是那種淫穢的假面沙龍。他偶爾地偷看一下布里克小姐，只要她臉上保持著笑容，他就覺得整個天空都在放出美好的光亮。
栗發女劍士紅和米紗也出來了。大家難得出來輕鬆聚餐，歡笑連連。
「沒有，他一直都這樣。」布里克小姐搖搖頭，不覺得亞歷山大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