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慧之天使
「莫非摩拉丁的神器與你的愛妻有關？」趙雷猜測問道。
「在五百年前，的確有聖桑紅衣大主教與女子相戀被剝奪職位地傳說。」聖歌法聖淡淡一笑，道：「故事是真的。但人不是真的。偶雖然沒有見過聖桑，但是一個因為愛情痛苦的男子，應該滿臉愁苦皺紋多多才對，怎麼可能容光煥發，又言語得體像個虛偽的貴族。所以，我覺得他不可能是聖桑！」
「老師說得好，偶看過因為愛情痛苦的格姆基先生，頭髮亂得像雞窩。身上污垢無比，酒氣熏人，整天都醉得一塌胡塗，時而大笑時而大哭，根本就不像正常人的樣子。」黛兒公主馬上贊同，並舉例說明。
「對，男子最多只能成為低一階的亡靈巫師王或者大巫妖，在亡靈一族之中，巔峰的兩階都是女性。」聖歌法聖點點頭，補充道。
「你原來是故意的，害得我還以為你真的讓他蠱惑了，一直生悶氣呢！」明霜公主這時才鬆了口氣，大為嗔怪道：「那個聖桑根本不可能是亡靈帝君，不要說他以前做過紅衣大主教。就是一出生就是亡靈之子，也不可能成為亡靈帝君。因為亡靈帝君跟巫妖皇一樣，只可能是女的！就是俗稱地女帝，男子是不可能成為亡靈帝君的！」
一絲詫異在他的眼中閃過，隱隱，還有些驚慌，但是很快，一切恢復正常，平靜下來……
「這裏全部是冰霜，幾乎沒有別的元素波動，在這裏，我才是最強大的！」金髮的聖桑猙獰地扭曲著臉容，法杖揮舞，一股極其陰寒的凍氣在四周飛速凝聚，冰面裂開。在趙雷的腳底下湧現，形成風暴，在他反應之前，將趙雷整個噴上半空……
娜娜、菲絲、嘉芙兒、妮可、布里克小姐等人聽說亡靈帝君的幾百年痴愛瘋戀，都感動不已。黛兒公主、姬夢露、墨茜伽羅等人則有些懷疑，但也沒有說什麼。帕拉絲看了看明霜公主，又看了看聖歌法聖，忽然目中慧光輕閃，她讓栗發女劍士紅帶娜娜她們幾個去休息，讓黛兒公主幾人留下。
「法聖是挺厲害地，不過你不能離開座位是缺點。」趙雷不知何時站在聖桑里奇的身後，淡淡地道。
于趙雷地面前，八翼慧天使拉斐爾緩緩地出現，由朦朧，變成真實。
趙雷與明霜公主兩人，又來到了金髮
「你……」金髮的聖桑里奇眼睛瞪得彷彿見鬼一般。凍氣成圈在身體炸出，把周圍的空氣都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環，可是趙雷依然靜靜地站在他地身後，靜靜地俯視著他的後頸，彷彿尋找那一個地方下劍。趙雷的手沒有劍，可是金髮的聖桑里奇感到比劍還要鋒利地殺氣。
聖桑里奇有些奇怪，怎麼來了一個慧天使而不是熾天使？
「……」金髮的聖桑里奇帶點愕然，他沒有想到小心謹慎的舉動，卻會變成那麼大的破綻。
「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摩拉丁的神器。」明霜公主看了不看他一眼，冷哼道。
「沒有那樣的打算。」慧天使拉斐爾聽了，微笑道：「無論是白天使還是黑天使，在我眼中，都是天使！歡樂天使並不喜歡用戰鬥來解決問題，所以你不必害怕我！」
趙雷與明霜公主、聖歌法聖三人走到黑暗殿，並沒有返到地面，而是直接打開小光門返回領域空間了。
「那麼說。只有埋在聖桑座位底下的，才是亡靈帝君了？」黛兒公主馬上抓住重點。
「快說來聽聽！」眾女一聽，小腦袋馬上湊了過來。
「住口，尊貴的名字豈是你這種下賤的亡靈所能叫喚的！」明霜公主魔鐮一揮，將周圍數段冰稜柱斬碎，又一記分身斬擊碎冰壁，騎著夢魘獸一步一步的迫進。緩緩道：「如果你不走，那麼我就送你們下冰地獄！你該知道掌管冰地獄的人是誰……」
「我不害怕，我只是提防。」明霜公主輕聲給趙雷提醒道：「特別對於一個原來具有十二翼地白天使，更要小心提防。在我五歲地時候，父皇就告訴我，所有白天使說的話都不可信。所以，拉斐爾叔叔，很抱歉，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地！」
「沒有關係……三天後再來吧！現在，請讓我再好好地……陪伴我的艾潔西瑪麗……」金髮的聖桑似乎陷入了無盡追思，神色落寞，目中黯然，原來英俊的臉也暗淡下來。
「我嗎？」趙雷淡淡一笑，道：「當一個人面對我說真話時，與說假話會有不同的感覺。所以，如果我刻意要對人感應，那麼我能分辯別人是否說謊。當然，我一般只對敵人才那樣做，因為懷疑朋友可
「如果他說謊。那麼也就是說，他最少需要幾天地時間，才會有把握對付我們。」帕拉絲微微一笑，道：「不論他說的如何，也不管他是否亡靈帝君，最少一點可以證明，摩拉丁神器的確存在，而且在他的手中。現在，我們來合計一下，大家下一步到底應該如何……雷，除了上次那個方法，我又想了一個好辦法……」
她當然知道八翼慧天使拉斐爾的名字，這可是在萬年前就享有盛名的天使，與她的父皇路西法同期出現，在整個天空之城，在無數的天使之中，排名僅在兩位熾天使之長米嘉迦和嘉百列之下，如果他不是放棄戰鬥的歡樂天使，完全可以與米嘉迦齊名。
「我很抱歉，如果不是一定需要摩拉丁神器，我們是不願意打擾死者安眠的。」趙雷頗帶歉意地道。
「年輕人，你們來早了。」金髮的聖桑輕輕地搖了搖頭，緩聲道：「按照我們的約定，還需要兩天才能把摩拉丁神器移交給你們。我知道你們很心急，但請你們再等等。」
一剎那，身在半空之中的趙雷讓那凍氣冰住了。
「拉……拉……拉斐兒……」聖桑里奇當然聽過拉斐的名字，差點沒有暈倒。
眾女圍了上來，探問經過。
「拉斐爾叔叔，你打算也變成墮落天使嗎？」明霜公主先是不答，但最終忍不住輕哼問道。
座下夢魘獸。于冰稜柱之間左躲右閃，明霜公主稍近，轉襲向金髮的聖桑，誰不知卻讓他升起一面冰壁阻礙住攻擊。這裏的冰元素極其豐富。對於冰系魔法產生的威力超常，而且金髮的聖桑對於在這片冰霜之地上使用魔法來攻擊和防禦，顯然已經得心應手。
對於這個慧天使地出現。最緊張的不是聖桑里奇，而是明霜公主。
「不，不是埋！」明霜公主搖頭，道：「是躲！那個亡靈帝君躲在下面，估計還需要三天的時間就能完成某種儀式。所以，那個聖桑才會編一個如此動聽的故事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破綻的？」金髮的聖桑里奇緩聲問道。
「拉斐爾叔叔，他還沒有到天空之城，就會讓熾天使砍成肉片！」明霜公主哼道。
這個慧天使最少是個十翼天使，只是不知何解，僅呈現八翼。
「就算完成進階，你也死定了！」明霜公主冷笑道：「亡靈帝君在蘇醒之後，需要大量吸食亡靈的魔力，你本來有十萬亡靈，現在僅剩一千。你死定了！就算她不吸食你，亡靈帝君出世，那麼天空之城地天使們也會馬上有所感應，這裏不是亡靈深淵，也不是地獄黑暗殿。你獨力再加上虛弱需要大量進食亡靈魔力的新亡靈帝君，會是天空之城眾多天使的對手？」
「我的摩拉丁神器，他們不會發覺的！」金髮的聖桑里奇搖頭，大叫道：「天使們都是遊手好閒的白痴。他們現在只顧神喻之子，不會注意我們的！」
「我沒有全信。」趙雷呵呵笑道：「我當然也知道敵人的話不可全信。但是如果我們三個都不相信，那麼就會成為僵局，說不定還會爆發大戰，這樣我們原來探測虛實的初衷就完全改變了。」
聽到摩拉丁的神器，金髮的聖桑頗是無奈地苦笑一下，搖搖頭，久久不語。
「啊？那是所為何事？」金髮的聖桑更是驚詫，奇問道。
因為他們衝動，容易受人誘惑，又自信滿滿，驕傲無比，幾乎一動手就會只顧進攻讓自己偷襲成功。可是自己身後這個年青人卻似乎是個例外，不但識破自己的算計，還以外表欺騙了自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由十二翼褪變成了八翼，但是對於這個慧天使拉斐爾，她絕對不敢輕視。
「我不太同意你地話，如果你說遊手好閒，我還能勉強同意，但是，天使絕對不是白痴。就算有個別的可能有些白痴，也不是全部！」天空中傳來一陣優美的豎琴叮咚琴音，一股柔和溫潤的魔力剎那瀰漫整個冰雪世界。讓它的酷寒也變得似乎輕淡起來，就連心底也舒服起來，幾想在琴音中無思，入眠。
「雷，你相信亡靈帝君聖桑所說的話嗎？」帕拉絲讓趙雷坐在自己身邊，輕聲問道：「他可是敵人！」
「小小一個亡靈巫師王，竟然還想冒充亡靈帝君來戲弄我們。」明霜公主冷笑道：「不要說我們三人之力，
「你們不入侵鄰居，因為你們剛才不久，而且你們需要亡靈部下的保護。」明霜公主介面道：「能夠讓一個亡靈巫師王在擁有十萬亡靈還會擔心地事是什麼呢？那就是進階！在進階時，是亡靈一族最虛弱的時候，所以，如果這裡有什麼亡靈帝君，也只是你的主人，而不是你！」
一天後。
「你父親還好嗎？」慧天使拉斐爾先去看看明霜公主，微微一笑，問道：「我聽說過你，天空之城有很多天使非常害怕你，就像害怕你的父親一樣。他在你這樣的年齡，還沒有你這樣的能力呢！」
「是不是像疾風騎士那樣？」趙雷那麼久只看過一個這樣的人，以前地疾風騎士，不過他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對哥哥鐵壁騎士的內疚。雖然趙雷不能明白失去愛人是怎麼的一種痛苦。但是想想，那個自稱聖桑的金髮男子絕對不像是痛不欲生的人。
整個噴射地風暴，都變成了向上地冰柱。無數的冰棱像劍戟般，倒刺向天空，森森可怖。
「其實……正因為有摩拉丁的神器，我才有一個奢望，我的艾潔西瑪麗能夠在某一天蘇醒過來……」金髮的聖桑嘆息道：「這是一個夢，我也知道……只是，我一直不願意醒來……摩拉丁的神器我可以給你們，但是請你們在三天後再來好嗎？我想把愛妻的遺體移出來……」
他的雙目半閉，臉上儘是平靜。懷裡抱著銀豎琴。纖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地彈撥著琴弦，更像在彈撥著人的心弦……
「可是……艾潔西瑪麗她一離開庇護，天使們馬上就會覺察……」金髮的聖桑里奇焦急地叫道：「再等一天就好了，請再等一天！還有十幾小時就完成整個進階了！」
于明霜公主地腳下同樣也有凍氣噴發。但是明霜公主的夢魘獸反應超快，在趙雷噴上半空的同時，它已經躲了開去。一條冰柱，高高地連結著洞頂和冰面。明霜公主揮動魔鐮，斬出一記『人像分身斬』，冰柱轟然爆裂，冰屑激飛，搖搖欲墜。但不等天空中的趙雷掉下來，又有新的凍氣牢牢地把他冰封在上面。
「這裏的凍氣，這裏冰元素的純潔程度，遠勝外面百倍。」金髮聖桑
「你的父親還是那麼偏激！不過這正是他愛恨分明的性格！」拉斐爾笑意更盛，又轉頭沖趙雷問道：「好些天不見了，神喻之子，你是否會考慮我之前跟你的提議？只要你肯隨我回去天空之城住幾年，我保證這個神喻不會演變成悲劇……」
「什麼？你是……」金髮的聖桑里奇聽見了明霜公主地魔法傳音，嚇得臉色煞白，眼睛瞪得快要掉出眼眶。
慧天使極少戰鬥，司職主要是人類的信仰或者神跡，怎麼來到了這裏？但是聖桑里奇一看慧天使背後那八翼只有一對翅膀是巨大地，剩餘六翼都是越小越小的光翼，再看拉斐爾身後的光輪巨大，卻不責眼，如月光暈冕般柔和明亮，又嚇得一哆嗦。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趙雷這樣的年青人是最好對付地。
「我們想問問，你的愛妻還要多久才能變成亡靈帝君。」趙雷輕描淡寫一問，金髮的聖桑臉色馬上變了，變得陰森可怕，最後整個人邪氣瀰漫，氣息形成巨型地骷髏之首在無聲地咆哮。
「你為何……」金髮的聖桑里奇現在明白了。為什麼騎著夢魘獸的黑天使要佯攻，原來是掩護這個古怪的年青人潛到自己的身後。再看看冰稜柱。上面那個竟然是一個魔偶，可惜剛才自己只顧攻擊和防禦，沒有辦法仔細察看中間讓對方弄了手腳。
「最後說一次，把摩拉丁的神器交出來，然後滾離此地！」明霜公主哼道：「亡靈帝君算什麼。就算是八大巫妖王全來了我也不怕，你知道巫妖女皇梅菲茜斯是我什麼人嗎？」
「這裏的亡靈不是你的部屬，因為你沒有權力命令它們。」趙雷又道：「如果它們會聽從你的命令，那麼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讓我們打敗。你的部屬，只有外面那一千多個亡靈，也就是死剩的，所有忠心守護亡靈帝君的亡靈都已經奮不顧身地戰死了。」
「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免疫冰元素的。」趙雷柔聲道：「而且，那麼慢的速度。我有時間打完呵欠再躲閃！」
「神……神喻……之……之子？」聖桑里奇覺得炸雷接二連三地轟在自己的耳鼓，讓他幾欲暈厥過去。
明霜公主一邊躲著冰氣爆發，連斬數記分身斬，想救下趙雷，都讓新地凍氣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