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生死未卜
「金，如果你戰死，那麼娜娜怎麼辦？」趙雷急叫道。
「老師，我不要雷變成瘋狂的復讎者！」帕拉絲抱住聖歌法聖大哭道：「我喜歡善良的雷，我不希望他因為憤怒變成殺人狂！我不希望他失去自我！老師，你要幫幫他！」
「不知什麼時候，我才有能力與他一戰。」菲特奧比斯拿出金色的哨子。吹響。又對福波斯特里安點頭道：「我地表哥，如果我沒有戰死。還能騎著飛龍去找你，那麼再請你為我提升力量吧！首先，我想證明自己的勇氣，一份向強敵挑戰的勇氣，否則我就算擁有更強的力量也沒有用！」
但是回頭想想，這也不奇怪，因為天使本來就最擅長復活，如果會有天使折損，那麼除非是所有的天使都無力使用復活。亡靈帝君若是能夠迫得天使到那種境地，恐怕根本不會害怕熾天使的降臨，也不會依靠摩拉丁地神器而固守。
趙雷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等待。直覺上金有很重的心事，但是一時難以開口說出來。
「一個也沒有拼殺掉！」紗蘿微笑道：「因為所有殺死的天使，都讓六翼天使復活了。天使大軍絲毫無損，只是羽毛落了滿地。」
「啊？」趙雷猛記起還有這事，一下子站了起來。
領域空間里。
「如果我們不能贏，也不會敗！」福波斯特里安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站在天空之城地一方，天空之城絕對不會敗。雖然追捕神喻之子也許不需要你，但是你可以去看看！」
同時，在整個大陸的許多地方，都有大大小小地光門打開，出口無一不是通向十萬大山的方向。
但她擔心進入十萬大山時會遭遇強敵。不願意自己完全消耗盡所有的力量，對趙雷無所助益。在遁出方岩城五十公里之後，她不再裂開空間，而是將趙雷引上後背，兩人同騎。黃昏之下，夢魘獸馱著明霜公主和趙雷，划著長長地影子，一路向十萬大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趙雷無語，他沒有想過這種後果。
「我答應你。」趙雷反問道：「金，那你呢？」
沉默半天，金又與趙雷開懷痛飲。
看來這一場天使與亡靈的大戰。是以亡靈的完敗而結束。
「真氣可以破解身體的詛咒，但是無法破壞靈魂的詛咒。」金搖搖頭，道：「因為真龍之神的教導，我身體的詛咒已經消除，我開始還認為
「他這個人不太喜歡與人告別，嘴笨的人是這樣地。」紗蘿向趙雷揮揮手，身形漸漸消失，留下一句道：「你要記住他地話……」
「當然在熾天使地手裡。」紗蘿笑嘻嘻地道：「剛才大家還想出去幫你把它搶回來……」
在方岩城地城堡中。待兩人去遠，遁出數十公里后，原來昏暗一片的城堡，忽然閃出了星星般的燈光。
「現在出發吧！」聖歌法聖看見明霜公主騎著夢魘獸急匆匆地返回，輕聲囑咐道：「一路都要小心！」
「老師，我很擔心！」帕拉絲神色黯然，緩緩道：「萬一與敵人相遇，在戰鬥時，敵人向雷說出那個秘密，那和他一定受不了的……剛才他回來時，您應該單獨跟他談談，告訴他真相。」
「萬萬不可！」趙雷急叫道：「她們出去了？有沒有受傷？你怎麼不拉阻她們啊？這太危險了！」趙雷急匆匆地衝進小光門，發現眾女一個不少，才鬆了一口氣。紗蘿進來，向趙雷擺擺手，道：「現在馬上出發吧！就用這種速度躲進十萬大山裡！金讓我轉告你。記住兩年內不要出來！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在十萬大山裡出來！」
單個天使並不可怕，但是一旦成為群體，那麼戰力將非常的恐怖。讓人更加無奈的是，天使偏偏一種數量極大的種族，動不動就能來一百幾十個天使，威力自然能夠輕易倍增。
趙雷對於天使的能力，又有進一步地了解。
雖然帕拉絲她們做足了誘騙，但是，趙雷他逃向十萬大山的行蹤，仍然讓敵人所察……
「真龍之神還會回來的對不對？」帕拉絲放聲大哭起來，道：「沒有了真龍之神，雷不可能擊敗世間所有的強者！沒有真龍之神，雷根本不可能發揮真正地實力，真龍之神就像是他地父親，沒有父親的鼓勵，雷地精神根本不會振作起來……」
「琥和帕特拉爾他們如果在雪林住得不夠安全，可以轉入地下城居住。」明霜公主道：「魔仆告訴我，地下城已經收拾得差不多，暫時讓他們去住下吧！」
秘室之內，福波斯特里安和菲特奧比斯對坐。
「我要你帶著娜娜她們離開人類活
「好！」趙雷提高渾身地氣息，身上銀芒如鱗閃亮。
「食物不用擔心，我們消耗不算太大。而且剛才紗蘿給我們準備了很多新鮮地食物，姬夢露的貯物空間都是滿滿的。」帕拉絲與眾女對視一眼，都微微點頭，還是帕拉絲開口道：「雷，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們大家已經商量好離開的路線，先用魔偶傳送去大陸各個地方，最後我們再自方岩城離開，自那裡進入十萬大山。雷你最熟悉。而且也最快！」
「亡靈帝君已經失擒被捕了？」金笑笑，隨口問道：「拼殺掉了多少個天使？」
「……」趙雷沒有馬上點頭，只是去看聖歌法聖。
明霜公主在帕拉絲打開時空道標之前。騎著夢魘獸沖了出去。帕拉絲摟了趙雷一下，讓他跟上。
明霜公主是空間系的法聖，連續裂開十數次空間也不並吃力。
「慧天使拉斐爾一早就猜到我們會逃向十萬大山，也許別人也猜得到。」帕拉絲輕泣道：「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雖然只是感覺，但我很害怕……」
「他不會的，不會的……」聖歌法聖輕聲安慰，美眸中也有眼淚緩緩湧出。
「我還以為在得到捐獻地力量后，會能夠有一點作用。」菲特奧比斯也輕輕嘆息道：「他又進步了。比起上一次看見他時，他又強大了許多。神喻之子，難道就真的那麼神奇嗎？我自問天份不淺，而且也同樣天天苦練，怎麼相差越來越遠……」
「亡靈帝君呢？」金估計到了結果，但仍然禁不住要問一句。
「我還是認為不能告訴他！」聖歌法聖輕摟住帕拉絲，道：「如果告訴他，那麼雷根本就不會再逃向十萬大山了。也許他會發狂，自暴自棄，會做出我們難以預猜的舉動。雖然現在不說，但是等到了十萬大山裡，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會跟他說的。有明霜公主陪著他，敵人除非是十翼天使以上的超強者，否則不可能在一邊追擊一邊告訴他真相地。」
「好了。」金擺手道：「現在還沒有到最悲觀的時候，你應該相信我，或
「謝謝！」菲特奧比斯接過，打開秘室地門，飛射到天空，降落在自己那隻獨眼飛龍的背上，駕馭著它向趙雷離開的方向急追而去。
「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死！」趙雷雙手緊緊握住金的巨臂，沉聲道：「絕對不能輕易戰死！」
「怎麼一會兒就起來了？」帕拉絲偷偷拭去眼角地殘淚，一邊給趙雷穿著秘銀做的全鎧，那邊的魔法通訊器響了。帕拉絲微微感應，輕聲道：「是金和紗蘿他們問起你的事，唔，還有羅伊王子也代表金精靈和木精靈祝你一路順風！他們已經安全離開高丘城塞，返回精靈森林了。」
「不要怕！」聖歌法聖輕聲安慰道：「雷絕對不會有事的！」
「祝你好運！」福波斯特里安把一隻紅寶石戒指遞給菲特奧比斯，溫聲道：「你一定可以回來的。」
出到外面，看見帕拉絲正與聖歌法聖在商量什麼。
「無論如何，你答應我不要死！」趙雷用力握拳道：「只要你還活著。那麼我不在乎你變成什麼樣。」
趙雷飛射進時空道標的光門，下一刻已經在方岩城的內政廳水池邊。明霜公主揮動魔鐮，把面前一片空間斬開，兩人一先一后沖了進去，再閃現在方岩城外五公里的郊外。幾個起落之間，兩人已經向十萬大山方向遁出三十多公里。
「你們也要多多保重！」趙雷覺得自己的眼淚快湧出來了，極力忍住，回到自己的領域空間，看著眼紅紅的眾女。重重地點頭，道：「我們走吧！摩拉丁的神器取不到沒有辦法，我們先欠下矮人一份情誼，以後我一定會奪取摩拉丁神器還給他們的！」
「那怎麼辦？」趙雷覺得如果趙雲沒有離開，那麼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聽話。去休息吧！」聖歌法聖輕撫一下趙雷的頭髮，又勸娜娜和黛兒公主她們道：「大家都去休息吧！」
「請說。除了拋棄同伴。別的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趙雷點點頭，堅定地回答。
「雷，因為敵人在我們家族的男兒身體種下的惡毒詛咒，也許以後，你會面對一個傀儡般的我。」金臉上輕笑一下，道：「與其讓人控制，我寧願榮譽地戰死，轟轟烈烈的死亡是每個戰士的心愿，也是我
「走吧！這裏的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特倫莫拉女士難得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道：「一路平安！」
「金……」趙雷急了，又想勸解，但讓金阻止。
「兩位談什麼那麼開心，不知是否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紗蘿自小光門出來，一看金和趙雷看過來，又笑道：「在兩位暢談人生的時候，亡靈帝君與天使們的大戰已經結束了。」
「表哥，我們最後能贏嗎？」菲特奧比斯的氣息比起以前強大地不知多少倍，但是臉上的驕傲卻絲毫不再。
「金呢？」趙雷衝出德布·羅意地貯物空間一看，金已經不見了。
「讓我開路！」明霜公主微帶歡喜地道：「我剛才探過路了，現在外面是黃昏，還沒有全黑，但是方岩城現在很少人居住，應該無礙。我一出去就裂開空間，你跟著我迅速衝進去，潛出五公里之外，然後我再裂開空間，你再跟上。我累了可以回來休息，不用擔心我！」
「我不能隨意地來找你，因為在近一段，幾乎每隔幾天。我心中便有讓人窺測的感覺。」金不為所動地道：「我會與你分開，各在一方，敵人要找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你。」
「娜娜還有你，還有大家照顧她！」金大手撫在趙雷的頭頂上，微笑道：「你和娜娜都已經長大了，我這個做兄長的，不可能照顧你們一輩子。所以，你們要自己努力。一定要活下去！」
「你能夠感應到他地強大，證明你也在飛速進步。」福波斯特里安溫聲安慰道：「我會想辦法進一步提升你的力量，你放心。」
「等到高丘城塞的事結束，我會與紗蘿帶著猛虎去獸人大漠，而德布·羅意先生也會帶一部分人去頌水國的死海之底。現在我們實力遠遠不及，所以先躲開敵人的捕殺再說。」金凝視著趙雷，道：「你是大家地希望，所以安全最為重要。不論我們有誰發生了什麼事，你在兩年之內，都絕對不能離開十萬大山。雷，你要答應我！」
「可是，就連明霜公主也不知道真龍之神是生是死。」帕拉絲抽泣道：「在眾神的圍攻之下，真龍之神就算再強大……老師，我很擔心！我不敢讓雷知道這麼可怕的消息，這，簡直就是惡夢！為什麼？為什麼眾神在圍攻那麼善良那麼偉大的真龍之神？為什麼？」
他們面對的水晶球。顯示著記憶水晶拍攝到明霜公主裂開
「變成傀儡反過來攻擊你也不要緊嗎？」金大笑起來，搖頭道：「你以為我變成了傀儡，行屍走肉般地身軀還會是原來的我嗎？死亡沒有什麼可怕的！雖然我也想更長久地活下去，可是如果迫不得已。我也會無畏無懼地接受榮耀的歸宿！」
「如果到了最後時刻，你來找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趙雷依然不願意放棄，懇求道。
「這種事，誰也沒有辦法。」金輕輕拍拍趙雷的肩膀，安慰道：「這是神明種下的詛咒。雷，聽我說，就像答應過你一樣，我盡量會保全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到了最後的時刻，那麼我絕對不會做別人傀儡的！」
「摩拉丁神器呢？」趙雷追問道。
「當然，我還想活著看見你擊敗世間所有強者的威風呢！」金哈哈大笑，道。
「她身體完全打沒了。最後一絲魂魄躲進摩拉丁神器里藏了起來。」紗蘿玉手一攤，聳聳香肩，道：「估計就算能夠安全出來，她也不可能恢復成為一個亡靈帝君了。」
紗蘿在領域空間沒有回來，而酒不知不覺已經喝完。雖然不知喝下了多少酒，可是趙雷覺得自己越喝越是清醒。開始身軀還有一點兒不適，可是後來，真氣自動把喝進去的酒統統驅出體外，混濁的酒氣與清純的真氣顯得格格不入，難容一體。
趙雷根本沒有心思休息，洗漱一遍，坐在床上練功兩小時，覺得精神氣足。
拍拍趙雷的肩膀，金與趙雷說起了家族中的往事，提起了家人和父母，也提到自己與娜娜的童年。趙雷先前聽過一些，不過今天聽到的更加詳細。金幾乎把千年以來，家族中發生的大事都說了一遍，臉上自豪的光輝閃閃發亮。
「會回來的！會回來的！」聖歌法聖緊緊抱住帕拉絲，安慰道：「他是魔皇路西法級別的強者，就算重創，也會很快恢復。神喻內容與真龍之神有很大的關係，也許這幾年的期限，指的就是他回歸的期限……」
金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囊，把最後幾滴酒倒進大口，隨手扔掉。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的人都醉倒，亂七八糟的趴得一地都是，鼾聲大作。
「也許我可以幫你，金！我可以的！」趙雷急切地道：「你也知道我的真氣可以破解詛咒……」